果能有選擇的話,齊珞倒是真的不是很想去裕親王府不想惹起額外的煩惱和麻煩。對於胤現在齊珞也有些琢磨不透了,有時候他的所作所為,真的同歷史中的記載不太相同。尤其是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看胤的表情好像真的想把自己吃進去一樣,這讓齊珞有些害怕的同時,心裡也難免有絲羞澀的情意。齊珞低頭看看帶在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喃喃自語道「這可能就是男人的獨佔欲。」
齊珞拉回了思路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多想,否則豈不是陷入到狗血的清穿文中了?還是先過好自己的日子。齊珞站起身招呼秦嬤嬤幫她換衣服,畢竟是要去裕親王府,還是要準備一下的。
秦嬤嬤幫齊珞換一件素色的旗袍,渾身下沒有任何的圖案,只是在領口和衣襟那加了些白白的茸茸的狐狸毛,旗袍的腰身處滾繡著幾道華貴的金絲暗紋。秦嬤嬤一邊幫齊珞重新梳頭,一邊說道「福晉,畢竟去了的只是裕親王世子福晉,裕親王最近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要是大辦喪事的話,也不合規矩,所以您的裝扮也不能太素氣了」然後將亮銀製成的精緻的髮釵髮簪給齊珞插好,固定好髮髻。又找出了凌柱專門給齊珞特別用白銀定制的星星和月亮形狀的耳釘給齊珞帶。
齊珞拿著雕花的小手鏡仔細的照了照,覺得這一打扮到顯出楚楚動人來,看來有時候素氣一些也不錯。想到這齊珞不由得滿臉暗線,是不是自己真的這麼自私,參加喪事還能這麼的想,這豈不是對死者的不敬重?放下手鏡,齊珞拿起了那個胤送給自己的紫檀木佛珠戴到了手。摸了摸這串佛珠,齊珞輕聲道「沒想到我還真有戴你的一天世事真是難料。」
披青灰色的鶴氅圍大貂鼠風領,齊珞吩咐人準備馬車,帶著秦嬤嬤和紅英,並四個小丫頭四個小廝皇子府侍衛的護衛下,來到了裕親王府。王府外已經掛了幾盞白色的燈籠,下人們一身素服間紮著白色的絲絛,表情雖然不見得悲痛欲絕,但是也比往日看著要嚴肅些。
齊珞對於參加:人葬禮的事還是有那麼一絲的不舒服的,而且心裡有些緊張旁邊的秦嬤嬤低聲說道「我從來就沒有經歷過這事,要是有什麼就提醒我一下,省的給四爺丟臉。」
秦嬤嬤微微點頭,同樣輕道「福晉,有奴婢在,絕不會有事的說多看也就是了。」
在下人的引下,齊珞來到了搭起的喪蓬見裡面停著一口棺材,在前面有人行跪拜之禮有嗩吶、堂鼓、九音鑼組成的官鼓大樂,這讓齊珞有些發愣。秦嬤嬤拉了齊珞一下聲說道「福晉,女眷都是在棺後行禮的。」
齊珞來到了靈後,看見如月等保的妾室正在靈後右側哭靈,齊珞跪在墊子行了摸頭禮。感到有目光在盯著自己,齊珞悄悄的一瞥,看見如月眼睛紅紅的正在打量著她,如月一身白服,哭的有些肝腸寸斷,眼角的淚痕很重,襯得她精緻的面容更顯得柔弱惹人憐愛,齊珞覺得如月這樣更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齊總感覺如月的眼神帶有那麼一絲的嫉妒和憤恨。輕歎一聲,齊珞向如月微微點點頭,然後帶著哀容的在旁邊落座。齊珞悄悄地掃了一眼,發現皇子福晉已經早就到了,而且皇家宗室的福晉夫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所以這顯得人很多。看見這種情況,齊珞不由得暗自琢磨裕親王府看來在宗室之中還真是挺有影響力的。
齊靜靜地坐在那。支起耳朵聽著這些貴婦說地八卦。還沒等到齊珞聽見什麼有意思地事情。就看見太子妃來到面前。齊珞暗歎一聲。躲不過還是躲不過呀。面很恭敬地站起身向太子妃行禮。
太子妃帶著絲笑意。拉著齊珞地手關切地說道「我怎麼摸著你地手這麼地涼?身子不舒坦嗎?」
「會太子妃地話。我只是從來沒經歷這種事。難免有些緊張。畢竟我年歲小。怕給四爺丟臉。惹四爺不喜。」齊珞微微低著頭。語氣很是哀怨地說道。
太子妃看著齊珞眼神閃過一絲地探究。畢竟單單以容貌來說。齊珞真地是比那拉氏要強不少。而且勝在年輕嬌美。齊珞地肌膚嬌嫩地彷彿都能掐出水來。這樣地竟然不得四阿哥歡心?這讓太子妃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絲惑。而且齊珞此時地素氣地扮相。更襯得她身多了一絲嬌弱之氣。
「你雖然年輕倒是個懂事守禮地。四爺雖然對那拉福晉長情。但是緩過這陣子也就好了。」太子妃看著齊珞。狀似隨意地問道「我聽說四爺已經將皇子府地事情全權交。這難道不是四爺愛重你嗎?所以你只要管好皇子會看不見嗎?」
齊珞心中一緊,畢竟她從來沒想過這種把戲能演一輩子,沒成想竟然被太子妃發現端倪。要是別人還好說,偏偏是太子妃。齊珞平靜了一下心情,嘲諷的笑笑,有些感懷的說道「太子妃,我看你就是個慈愛的,而且又是太子的嫡福晉,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瞞你。」
太子妃關注的看著齊珞,仔細的觀察著她的神情。齊珞抬起頭面向太子妃,眼睛裡透出了一絲嫉妒和一絲羨慕的接著說道「四爺雖然清冷嚴肅,但是他同那拉福晉是年少夫妻,那拉福晉又賢惠能幹,這些我是萬萬比不得的。雖然知道這樣,但是看見四爺去佛堂唸經,我的心就別提多」
齊珞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然後低聲說道「四爺很講規矩,府中的側福晉出身又不高,所以要是不將府中的事交給我,那還能交給誰呢?畢竟這可是事關皇家的體面呀。而且四爺那性子,自從那拉福晉去世後,總有些避世,說句大不敬的話,要是沒有皇阿瑪交給四爺辦的差事,要是太子爺不倚重四爺,難保他不會
「不會的,不會的,你多心了,四爺怎麼樣都不會走到那一步的。」太子妃看見這種情況連忙安慰齊珞說道「你放心,四爺的忠心太子爺是清楚的,等有機會太子爺也會勸勸四爺的。」
齊珞感激的看眼太子妃,然後低聲喃喃的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我也就想開了,怎麼樣也比到那一步強。而且四爺也給了我足夠的體面,我不應該強求太多的,人還要惜福。」
太子妃歎了一口氣,輕拍下齊珞的手,說道「你能這麼想,我也就放心了,當初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為你難過,不過皇阿瑪將你指給四阿哥看來是很英明的,你這麼懂事要比那些只知道拈酸吃醋的,要像皇家兒媳。」
「如果那拉福不是突然就齊珞不自覺的開口,然後好像反應過來一樣,很緊張的看看四周,又看看太子妃,然後低著頭說道「這都是皇的恩典。」
太子妃看著齊珞有些莽撞的樣,嘴角不由得彎了彎,但是還是繼續說道「致遠侯一向疼寵你,可是如今鬧成這樣,也是不妥當的,畢竟你是四阿哥的福晉了,要是將來四阿哥得榮耀,也是你的榮耀不是?」
「我阿瑪是直脾氣,一向著性子來,見到我這樣,心中自然著急,所以行為難免有些偏頗。而四爺的脾氣秉性很嚴謹,他們彼此性子不合也是難免的。」齊珞看看太子妃,又掃了一眼旁邊仔細豎起耳朵聽她說話的眾人,不由得心中好笑,她們這是來參加葬禮的嗎?但是不管怎麼樣,齊珞還是決定按照原來的劇本演下去。「我阿瑪崛起於小吏,當初家事艱難時額娘對他扶助甚多,因此我阿瑪極為愛重額娘,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畢竟是患難與共。阿瑪對我從小嬌寵,自是希望我將來也能像他和額娘這樣。如今這樣同他想的差的太遠,而且四阿哥已經是皇子了,又對皇阿瑪和太子爺一向忠心,爵位的事我阿瑪反倒不太看重。」
太點點頭說道「這到也是,太子爺倒是真的很看重四爺,四爺忠心能幹,同旁的人自是不同。太子爺怎麼也不會虧待四爺就是。」
齊珞看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覺得還是再加把火,說道「其實在我阿瑪心中最重的不是我和額娘,而是皇命。當初我在閨閣的時候,阿瑪就常說沒有皇就沒有他如今的爵位,而且他如今是護軍營的統領,忠於皇命是他的責任,這我是明白的。」
「致遠侯的忠心耿耿那在整個大清朝都有名的,要不然也不會讓皇阿瑪如此看重。」太子妃欣慰的說道「你放心,四爺會想明白的。」又安慰了齊珞幾句,然後太子妃才離開。
看著太子妃的背影,齊珞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一關應該是過了。想到自己說的話,齊珞也不由得暗罵虛偽,但是齊珞還是有些得意的想到,她也是只是說的模糊一些,也不算欺騙她們,那些事只是她們想像的罷了。想到了胤的熱情,齊珞暗道,夫妻間的事哪好同外人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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