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坐在石凳上看著前面的各色菊花,可能坐間,齊珞覺得有些累,就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動,「秦嬤嬤,你說惜月她們怎麼還不回來呀,不會把我涼到這了吧。」秦嬤嬤聽後向惜月她們離去的方向望了一望。
這時突然有個婢女端著茶杯急忙的跑出來,齊珞聽到有聲音剛想回頭,就感到一股巨大的衝力,齊珞穿著花瓶底一個重心不穩,就雙膝跪地向前倒去,婢女的茶水完全的散在齊珞的手上。齊珞驚呼「天哪,好燙。」,秦嬤嬤回過頭,看見這種情況,上前推開了趴在齊珞身上的婢女,扶起齊珞緊張的問道「姑娘,你怎麼樣?可曾摔壞了?」然後嚴聲質問道「你這該死的賤婢,怎麼當差的,傷著我們姑娘你可擔的起?」
那個婢女跪在地下,低垂著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幹,隨後痛哭起來,哀求道「請姑娘原諒奴婢,奴婢該死。」
齊珞在秦嬤嬤的攙扶下,又坐回了石凳上。她覺得雙膝火辣辣,應該是破皮了。不過最疼的還是燙傷的手,秦嬤嬤拉著齊珞被燙傷的手用手帕輕輕的擦淨上面的茶水。齊珞看了看自己的手低聲說「它還真是多災多難呀,好在不是滾燙的茶水要不然可能皮都得燙掉了。」
秦嬤嬤擦淨茶水,然後回過頭,陰沉的看著正在不斷磕頭認錯的婢女。「姑娘,這個做錯事的女婢還是交給世子福晉處置吧,畢竟這不是咱們府上,有些事不好越了舉。」話雖這樣說,秦嬤嬤眼裡的怒氣可是絲毫不見少。
婢女一聽連忙抬起頭,清秀的臉上佈滿了淚水,看著十分的讓人疼惜。婢女抬起手狠狠地向自己的臉上扇了幾個巴掌,哭著哀求道「姑娘,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求姑娘不要將奴婢交給福晉,福晉規矩嚴會打死奴婢的,求求姑娘可憐可憐奴婢吧,奴婢還有老子娘需要奉養,求姑娘大發慈悲。」然後連連磕頭。
齊珞雖然惱怒她的莽撞,但是也是在是覺得她說的很可憐,有心放過她?可是自己的手還真是疼。婢女好像看出齊珞地猶豫,連連使勁磕頭,額頭好像都要磕出血了,看著如此的狀況齊珞無奈的歎了口氣,「行了,你起來吧,以後做事仔細些。」秦嬤嬤不滿地想要說什麼,齊珞拍拍她的手,秦嬤嬤低頭看了一眼婢女,輕歎一口氣。
婢女感動的站立起來,湊近齊珞說道「謝謝姑娘,姑娘真是大大的好人,奴婢本事端茶倒水的,只是管事地催的急,所以就匆忙了一些。」
齊珞看著手上和旗袍上地灰塵,實在是有失體面,不由得問道「你去打點水來,我清洗一下。」
婢女看著齊珞建議道「姑娘,您的手受了傷,還是上點藥妥當,前面有個小花廳,您可以在那好好地歇息一下,奴婢給您尋些藥來,也好償奴婢的罪過。」
齊珞一聽也覺地這樣挺妥當地。只是她問道「那個花廳有什麼人沒有?離這遠不遠?」
「不遠地就在前面。雖然小但是勝在精緻。現在整個園子裡是不准進男子地。請姑娘放心。」說完後伸手指了一指不遠處。
齊珞抬頭望望果然很近。再加上自己地樣子實在是有些狼狽。看向秦嬤嬤。秦嬤嬤輕輕地點了點頭。齊珞便在她們地攙扶下來到了花廳。這地確是挺精緻地。推開窗戶便能將園中地精緻近收眼底。齊珞還能遠遠看見幾名閨秀正在賞花撲蝶。婢女很快地打來了水並帶了燙傷藥。秦嬤嬤打開瓶蓋聞了一聞然後仔細地為齊珞上藥。服侍她清洗手上和袍子上地灰塵。
「這地景色也挺好地。為什麼那些閨秀不來呢?」齊珞不由得問道
「這只有王府地主子才能來。沒想到在這我們也能遇上。哪個奴才這麼大膽敢帶你到這來?」保泰地聲音在身後傳來。
齊珞有些吃驚地回頭望了一眼保泰。行過禮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保泰看著齊珞有些紅腫地手。眼睛裡閃過一絲疼惜和陰鬱。「你這次可是夠狼狽地。哪個奴才傷地你?爺會好好地處罰她地。」
聽見保泰這麼說,齊珞也有些拿不準這到底是偶遇還是提前安排的?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不要同他在一個屋簷下的好。「奴婢不知道這地方只能王府的主子才能來,奴婢失禮了,奴婢就不打擾世子爺賞花了。」
保泰攔住齊珞的路,有些氣憤的說道「逃避,逃避,為什麼你總是想從我身邊逃開?咱們滿人沒那麼多規矩的,你為什麼就不明白呢?越得不到的東西爺就越不甘心,你這樣讓爺更是惦記著。」
齊珞咬咬嘴唇覺得還是說明白的好,要不然總是這樣很容易產生誤會。所以齊珞抬頭看著保泰說道「世子爺,奴婢不會為了成全你的好奇心,就不在乎自己的名聲的。況且你根本就不知道奴婢想要的是什麼?奴婢這樣的也不算特別,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奴婢吧。」
保泰看著齊珞,明顯感到她拒絕自己很堅定,不知道為什麼心感到很煩悶。「齊珞,爺是不會放手的,爺疼惜你,不會讓你受任何的委屈,況且以你阿瑪現在的官職你也只能嫁的更高,與其這樣為什麼就不能進裕親王王府呢,起碼爺會好好的待你的。」
「世子爺,你說的這個好好待是多久呢?一年還是兩年?新鮮感總有一天會消失的,那個時候你讓我怎麼再你的妻妾身邊生活?我這個人一向簡單,所以更喜歡簡單的生活,就算嫁人也會盡最大的努力成為最高的那個。你說的對,我阿瑪現在是子爵,雖然婚事無法自主,但是皇上應該會有所考慮的,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為妾的。」
保泰被齊珞眼睛裡的堅決給怔住了,她的眼睛好像在冒出了簇簇地火焰,那麼的美。他也從來沒有想到齊珞會有這種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保泰知道憑著凌柱的聖寵和爵位齊珞做妾的確是委屈了她。「齊珞,爺是裕親王世子,將來的裕親王,除了你入宮,不可能嫁的比進裕親王府更高的了。更何況爺許地是側福晉之位,憑著你的家世背景和爺的寵愛誰能小看你呢?你畢竟是出自子爵府,不能像貧民百姓一樣,這樣地局面你將來一定會面對的。」
齊珞沉默著沒有說話,她知道保泰說的在理,保泰把自己的僥倖完全給打破了。保泰看著齊珞有些暗淡的神情說道「不得不承認你很特別,但是爺對你,對你,應該不是新鮮感,雖然爺也不知道對你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但是無論何爺是不會輕易地放手地。爺會盡力給你尊重和體面的,你,能不能相信爺呢?」
齊珞覺得保泰好像改變了一些,雖然霸道還在,只是好像多了一點什麼。但是還是搖頭說「世子爺,奴婢真地沒有像
中那樣的特別,你一定會發現更美更好地。況且將又能明白呢,奴婢不是不信你,只是,」齊珞輕聲說道「只是,你給的那些真地不是我想要的。」
保泰知道再糾纏著這些會變地很沒有意義,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不要在意齊珞的想法了,要不然以她地個性能將自己給憋死。好不容易才見她一面,這種機會不能錯過了。「算了,先不提那些煩心的事了。既然今天爺見了你,就送你個禮物吧。」然後吩咐小扣子端上托盤上面放著幾個畫著星座的西洋瓶子,「爺知道你喜歡西洋物件喜歡這種瓶子,聽說有一套才對,只是爺費了些心思才弄到這幾個,先給了你,剩下的再慢慢找。」
齊珞雖然挺喜歡這些星座瓶子的,但是還是搖頭拒絕說「勞煩世子爺費心了,奴婢是不能收這些東西的。」
保泰剛平和的臉,立馬變了顏色,小扣子嚇得一縮脖子,這個姑娘真是好大的膽子呀。保泰來到了齊珞面前,看著齊珞,低聲說「你是不是拒絕爺上癮了?爺給你的你就應該收下,哪有那麼多別的想法?」有對愣神的小扣子說「你收拾一下,把這些瓶子送到齊珞的馬車上,仔細一些,不要讓人發現了。」
小扣子點點頭連忙離開了,這的氣氛可是太壓抑了,齊珞姑娘竟然能挺住世子爺的怒火看來真是不是個簡單的。齊珞想要阻止,張張嘴,看了保泰一眼還是放棄了。齊珞向後退了幾步,說道「那就多謝世子爺了,奴婢就不耽擱世子爺賞花了。」
保泰再次上前輕聲說「爺覺得你比外面的花還美,賞花賞花,還真的要『賞花』才行呀。」
這種曖昧的話雖然趕不上現代的情話直白,但是還是讓齊珞羞紅了臉。看著齊珞的樣子保泰覺得她真是明媚動人,讓人疼到心坎中去了。齊珞推開自己前面的保泰,快步走到門口,扶著門欄,想到了保泰在歷史中的結局,沒有回頭看保泰而是輕聲說道「世子爺,有道是天意如刀,聖意難測,您做決定時還是仔細一些才好。」然後也不管保泰的反映,拉著秦嬤嬤快步的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保泰喃喃自語「聖意難測,聖意難測。」花廳裡面傳來輕輕的聲音,保泰連忙回頭一看不由得驚呼「阿瑪,你怎麼在這?」
裕親王好像沒有聽見保泰的問話,而是看著齊珞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真是像呀,比任何人都像,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這樣的人。」
保泰問道「阿瑪。你再說什麼?你剛才都聽到了?」
裕親王坐下說道「她就是凌柱的愛女?你真的看上她了?」
「是,阿瑪,不管這麼樣我是不會放棄的,憑咱們王府的實力應該能得到皇上指婚的。」保泰一臉堅決的說道。
裕親王歎氣道「保泰,有些事不像你想的那麼的簡單,皇上,皇上應該不會輕易地委屈了她。她同淑媛不同,不一樣的。」
保泰一頭霧水的說道「這同淑媛有什麼關係?她不是因為擅闖大殿被皇上禁足了嗎?她那麼任性也應該得些處罰才對,楊康就那麼好,讓她連規矩都不顧了。」
「不是楊康好,而是淑媛失了聖心,她還是太不懂得皇上的心思了,執意的任性妄為,只會讓皇上越發的疏遠她。畢竟,哎,算了,先不談這些了。既然你認定了那丫頭,就要努力才行,要是還同以前一樣,我勸你趁早歇了心思。」
「阿瑪,最近兒子一直挺勤快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可是越是瞭解,越覺得皇子們中間好像不像原來想的那麼的簡單。八阿哥雖好畢竟名分上差了一些,皇上對太子也不像完全失望,八福晉雖然離宗室更近一些,可是也不能將希望完全放在她身上。」
裕親王想了一想保泰的話,覺得保泰真是出息了不少,「你說的也有些道理,現在還不到時候,還是再看看吧。話說回來咱們王府已經是最高王爵了,誰能上位還能差待了咱們裕親王府,以前看重八阿哥大部分還是因為楚焱,不想讓她受委屈。現在看來本王有些想多了,畢竟不同就是不同。」
保泰納悶的問道「阿瑪,你今天怎麼竟說些兒子不懂得話?」
「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凌柱一向以忠於皇命,忠於皇上為處事的原則,雖然簡單但是有效,現在親貴們的聖寵哪個比的上他?看他女兒今天的做事也是個明白人,聖意難測說的多好,你要用心記住才好。如果將來你能夠娶了她,我可不想讓你對她有任何的虧待。她今天能夠提醒你,應該對你有些親近的。」
保泰聽後覺得很開心,能得到自己阿瑪的認可,齊珞將來誰也不敢欺辱她的。齊珞對自己有些親近嗎?保泰覺得自己的心火熱起來。「阿瑪,兒子還有事,您就在這慢慢的『賞花』吧。」
看著如此意氣風發的保泰,裕親王無奈的搖搖頭,看著皇宮的方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保泰看見小扣子問道「都辦好了?」
小扣子點點頭說「嗯,都辦妥帖了。爺,那個婢女該怎麼處理?是不是打發她到莊子上?」
保泰陰沉著臉將桌子上的古董花瓶掃落在地上,說道「你把她處置了吧,就以這個名義。」
小扣子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己的主子,保泰擺手說「怎麼你也憐香惜玉起來了?她竟然撞傷齊珞,用熱茶燙傷她,爺是這麼吩咐的嗎?整天抹著香粉再爺身邊晃,她想什麼爺會不知道?辦事的時候仔細一些,漏了任何風聲爺可饒不了你。」
「奴才這就去辦,準保萬無一失。」小扣子應了聲就去辦事了。
保泰看著花園的方向說道「爺,不會放過任何敢傷害你的人,你要相信我才好。」
稍稍有些狗血,但是我一直沒弄明白一向謹慎的裕親王為什麼會在去世前說八阿哥能當太子呢?所以我就稍稍的杜撰了一下,如果親們不滿意就一笑而過吧,說實話保泰能成為男配還是佔了他父親的光呢,我挺欣賞裕親王的。王府中長的世子應該不會很簡單,保泰雖然霸道但是他應該會思考才對,所以齊珞只是催化劑而已。妾大不如妻,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凌柱一家還在努力著,只是由於他們一家的不老實颶風已經形成了,慢慢的就會展現出來。
我只看過二月河的小說和電視劇《雍正王朝》,沒有看過嚴謹的清史稿,所以可能有些小白。再次感謝親們的支持,按我的狀態來說,週末應該能做到兩更的,只是我還挺喜歡看球賽的,只能盡量做到。月票又漲了,高興的頂idian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