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牛兒已經尋到咱們了麼?」吳娃兒和唐焰焰都是會做怪的丫頭,兩個人從船艙裡出來,假惺惺地揉著眼睛,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兒。
「夫人,大夫人,杏兒可擔心死了。」杏兒大喜,提著燈籠便跳過船去,喜放孜向她們見禮,雙妹一身翠衣,本就嬌媚不可方物,燈下望去,猶如一對並蒂蓮花,愈增三分顏色,看得楊浩惋惜不已:這些傢伙若是晚來一時半晌,我就享受到一船***了,如今可好……
眼角餘光注意到楊浩灼灼的目光,吳娃兒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趁人不備,小小雀舌還探出來輕輕一舔唇瓣,媚眼兒向楊浩一撩,更是惹得楊浩火起。而唐焰焰卻窺個空檔兒向他扮了個鬼臉,把個楊浩恨得牙根癢癢,若不是平人在場,她那翹臀上已然要多了五道憐香惜玉的指印。
張牛兒和老黑使一條繩索繫在楊浩的船頭,駕船使帆走之字形把他的船拖走,待兩艘船到了湖濱時,已是夜深人靜時分,大家洗漱、夜宵,待一切忙活完了,人人都起了倦意,楊浩何忍此時再一圖所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雙美人兒手牽著手回房睡下,而他卻獨自於月下舞劍,許人……許久……
天剛濛濛亮,船上雖聽不到雞啼聲起,楊浩還是準時醒來,他盤膝坐定,靜靜吐納一陣兒,濤清了神志,順帶著把每天早上都怒氣沖沖怒火沖天的小兄弟安撫了下去,又換一身武士裝小打扮去岸上打了幾趟拳,這才回船洗漱,然後去客艙與焰焰和娃兒一同進早餐。早餐是娃兒親手侍弄的,粘稠香濃的粗米粥、六樣可口清淡的時令小菜,令人食指大動。
一夜好睡,兩個小妮子姿容婉麗、容光煥,看的食指大動的楊浩按捺不住,這要是伴著一雙美人兒大被同眠,宵同夢,曉同妝,鏡裡花容並蒂芳,該是何等旖麗香艷啊,楊浩正咬牙切齒地賭咒誓,今晚無論如何也不再委曲自己的小兄弟,大不了摸黑去闖她們的閨房,扮個偷香竊玉的強盜。
這裡正打著主意,杏兒忽然翩然閃入,俯身在楊浩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楊浩眉頭微微一蹙,點了點頭,便即起身隨她出去。
甲板上正站著一個宮廷中的小內侍,正是長伴魏王趙德昭左右的人,一見楊浩出來,那小內侍急忙向他施禮,楊浩問道:「這位中大人,可是王爺有事相召?」
那小內侍笑道:「正是,王爺說楊院長這些時日辛苦,身子又不方便,本想讓院長好生歇息幾天,不過如今收到一個重要消息,須得與楚大人、楊大人兩位欽差副使共同商議,是以遣小的來,勞煩大人往縣衙一爾……
「呵呵,王爺太客氣了,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楊某既是宋國的臣子,理應為朝廷效力,既是王牟相召,楊某馬上就去,還勞中大人稍候片刻,本官去更換了衣裳就來。」
那小內侍客氣地作揖道:「院長大人請便,小的在此候著便是。
楊浩匆匆趕回艙去,端起那半碗梗米粥三口兩口便灌了下去,吳娃兒放下筷子,詫異地道:「官人有要緊事麼?」
楊浩放下粥碗,快步趕到敞開的臥室房中,拿起官袍來,一邊穿戴,一邊撇嘴道:「是啊,王爺叫我去,恐怕午飯之前是回不來的,你們現在姐妹情深,正巴不得我不在面前礙眼呢,這下開心啦,哼!」
吳娃兒知他佯嗔,不無男兒向心愛女子撒嬌意味,只是輕笑不語。唐焰焰卻走進房來,忙他整理髻、押平袍裾,束緊袍帶,扮足了賢妻模樣。
見楊浩說的酸溜溜的,焰焰不禁竊笑,眸波向外一轉,見娃娃和杏兒並未隨入房來,她便在楊浩耳邊小聲說道:「昨夜人家還不夠賢惠大度麼?是那張牛兒來的不合時宜罷了,嘻嘻,好啦好啦,浩哥哥專心去做公事,今呃……人家給你留門兒便是。」
楊浩奇道:「你……不是這幾天不方便?」
唐焰焰嗔他一眼,含羞道:「差不多地……快好了嘛,就算還是不成,你們昨夜的羞人把戲,人家又不是沒看到,娃兒會服侍你,難道……難道人家就不會麼?人家也曉得你忙碌辛苦,今晚和娃娃必叫你稱心如意便是。」
唐焰焰輕咬薄唇,星眸如絲,這無比嫵媚地向他一瞟,楊浩滿腹怨氣一掃而空,渾身的骨頭剎那間都輕了四兩,他大喜過望,連忙說道:「好,咱們一言為定,今晚戌時一刻,不見不散,為夫必準時趕來,登堂入室,竊玉偷香。」說完興沖沖地在唐焰焰粉腮上吻了一記。
唐焰焰紅著臉捶他一下,嬌嗔道:「說的恁也難聽,人家可是你要明媒正娶的夫人喔,什麼偷香竊玉的,呸呸呸,也不注意一下用詞。」
楊浩不以為意,官帽兒也沒帶正,就跟一隻花蝴蝶似的飛了出去,手舞足蹈地唱道:「手提紅燈四下看,上級派人到隆灘。時間約好七點半,等車就在這一班……「
吳娃兒見二人低語模樣,便曉得說的是閨中情話,只是佯做不知,聽他這時唱詞不甚了了,腔調卻是新奇,不禁眉飛色舞,把手指在桌上合著拍子輕點,讚歎道:「官人這又是唱的何處民謠?抑揚頓挫、鏗鏘有力,唱風可新鮮的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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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到了縣衙,也不讓人通報,直接便奔後宅,到了後進院落就見許多奴僕丫環正往外搬著東西,楊浩心道:「這雲知縣拍馬屁拍的也太徹底了吧,竟要搬出衙門,把這整個兒讓給魏王不成?」
楊浩納罕地到了魏王所住院落,小內侍先行進去通報,須臾,就見魏王冠戴整齊地迎了出來,一見楊浩便打個哈哈,眉開眼笑地拱手道:「楊院長,恭喜、恭喜啊,大喜啊!」
「同喜,同喜。」楊浩連忙拱手還禮,欣欣然問道:「不知下官喜從何來啊?」
趙德昭笑吟吟地拉住他的手,與他把臂入廳:「楊院長,運河各處的堰壩水閘已提前完工了,哈哈,提前完工了,比咱們預估的時間整整早了……半個月吶。方才本王與楚大人先行計議了一番,決定馬上起運第一批糧食還京,本王親自押運,這一趟試
航若是成功,那後續米糧馬卜起運,朝廷再無後顧之憂了。
楊浩一聽,心中忽地一動,忽地想起自己的金蟬脫殼之計,連忙說道:「啊,河道已修好了?太好了,王爺要親自押運糧米返京,這固然好,不過……運糧是一方面,籌糧之事也不可延誤啊,王爺既要親自押運第一批糧草還京,那就讓下官留守地方籌措糧草如何?下官與王爺遙相呼應,共同促成這樁大事,開封之難便迎刃而解了。」
「哈哈,英雄所見略同。」楚昭輔端著腰帶,挺胸靦肚地迎上前來:「老夫也是這麼想的,方纔已向魏王千歲稟明,就由老夫來留守地方,王爺千歲與楊院長押船返京便是。」
楊浩一聽心裡急:「你這老不死的,這一路上裝瘋賣傻,什麼事都不見你露頭,我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單獨留下,可以製造一起意外事件,死,掉,你搶華什麼勁兒呀,你也著急去,死,不成?」
楊浩趕緊道:「那怎麼成,楚大人年老德昭,有事還是晚輩服其勞吧,不如由楚大人陪同魏王千歲回京,下官來留守地方。」
楚昭輔心道:「你這小子也太貪了些,難不成所有的功勞你都想搶去,多多少少你也該給老夫留點殘茶剩飯吧?這一路老夫還寸功未立呢,再說糧危尚未解決,越早回京,越是不妙,我在地方上多磨蹭些時日,等到開封府糧食充足了,我再,風塵僕僕,地趕回京去,官家心腸一軟,也能處治的輕些呀。」
楚昭輔忙道:「這次巡狩江南,老楚吞為副使,卻是不曾為朝廷效過什麼力,如今大事已然可期,楊院長還是陪王爺回京總攬全局的好,地方上也沒有甚麼為難的事了,就讓老夫來將功贖罪吧。」
「老大人這麼說,下官實在惶恐,下官以為…………
「囁,你們兩個就不要以為來以為去的啦」,趙德昭笑吟吟地打圓場:「你們一顆忠心,都是公體為國,本王是曉得的口楚大人主動請纓要留在地方,本王已經答應了,怎好再改口呢?再說,若糧食能順利運抵京師,楊院長是功,官家必要召見嘉獎的,本王再不識趣,也要把你楊院長這位有功之臣帶回京師啊。」
「千歲……」
「哈哈,好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你也不要椎辭了。楊院長用過早膳沒有?若是沒有,就在本王這裡吃些,一會兒咱們就一起回船上去。
「嚇!今曰便走?」
「不錯,今日便走,即刻便走。本王已令人飛馬傳報細洲府,令他們立即準備糧草裝船,咱們輕舟簡從,趕去匯合,以細洲做為試航起點,如今籌集糧草問題不大,所築堰壩水閘能否保證水路暢通,一途不需再做裝卸,本王現在還是心中沒底啊,焉能不急呢?怎麼,楊院長還有什麼異議嗎?」
「呃……那倒不是,只不過……程大人、慕容先生他們去了誰陰縣,現在還沒有回來……」
「那倒無妨,讓吁胎縣知會一聲,等他們回來,自行回京便是,本王如今是歸心似箭,可連一刻也等不及了,對了,楊院長用過早膳沒有?」
「呃……下官用過了。」
「那就好,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回船上去。來人啊,備驕!」
趙德昭興沖沖地扯著揪著一張包子臉的楊浩便往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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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往還,帆牆如林。
運河上千百艘平底沙船綿延無邊,魏王趙德照的龍旗官船駛在最前面親自開路,聲勢甚是浩大。
由於時機掌握的好,如今秋糧豐收在即,水旱蟲災造成減產、災荒的可能性大減,所以各地官府可以騰出庫存糧食提前起運京師,等今年秋糧打下來,再陸續繼續遞解京師和充實地方府庫,兩不耽誤。
楊浩被急於回京邀功獻寶的魏王趙德昭直接抓上了官船,連兩位嬌滴滴的小娘子的面前沒見著,只來得及找個人去向她們通知了一聲,就隨著趙德昭拔錨直奔細洲,匯合了早已整裝待命的糧船回返汴粱。
運河上,一切船隻須為糧船讓道,這一路浩浩蕩蕩,後邊擁塞的船隻極多,焰焰和娃娃的船也被遠遠拋在了後面擠不上來,一路行去,趙德昭提心吊膽,不過各地官府倒也不敢偷工減料,再加上調集了地方大量廂兵幫助挖掘建築,那該有堰壩水築處雖建得簡陋,撐上三五個月還是勉強使得的,這一路上有驚無險,糧船經受住子河道落差的困難,順利運抵京師。
第一批糧船到達京師之日,就如當日相送一般,文武百官齊來相迎,汴河碼頭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蹲,當遠遠如雲如林一般的船影兒在夕陽下剛一露頭,碼頭上便是一陣歡呼聲起。
如今早朝、午朝的時辰都已過了,不宜進宮面君,眾官員備了接風酒,就在碼頭上接迎了魏王趙德昭和欽差副使楊浩,彼此寒暄一番,又約定了改日為他們接風洗塵,眾官員便一哄而散。
趙普接了魏王趙德昭陪他回王府,晉王趙光義則拉了楊浩與他同轎,先往開封府去。趙普拱手讓魏王趙德昭先上了驕子,回到自己轎旁扭頭一望,正看見晉王趙光義春風滿面地拉著楊浩要與他同車而行,八抬大轎豈是什麼人都可以坐得?楊浩謙遜辭謝,趙光義只是相讓,兩人正在那裡推讓不下。
趙普冷冷一笑,下人掀開轎簾,趙普便彎腰進了轎子。趙普坐在轎中撫鬚沉吟良久,忽然掀開轎簾向外面微一招手,相府老管家傅秋便急急趕到面前,側耳聽他吩咐。
趙普輕聲吩咐道:「本相去送魏王回府,少不得還要盤拒一陣,你立即回府去,召集本相幕僚,為魏王千歲寫請功奏折,再擬選一些適宜呈遞奏表的官員,知會他們一聲,叫他們明日早朝為魏王上表請功。所有功勞,要盡量攬到魏王身上,謹記。」
「是,老奴明白。」傅秋遲疑一下,瞧瞧剛剛起轎的晉王那頂八抬大轎,小聲問道:「可是……那楊浩肯推功麼?方才在碼頭上,連魏王對他都推崇的很,百官俱都聽在耳中,此番南行巡狩,楊浩實是功不可沒呀。」
趙普微微一笑,捋鬚道:「本相不是要抹殺他的功勞,只
是要把這功,務必歸之於魏王,你莫看此人不學無術,輕重還是分得出的,魏王是皇長子,就算搶功,也不會搶了他的酬勞,對他反有莫大的好處,這種錦上添花的事何樂而不為?」
他略微一頓,又道:「明日楊浩必去面君的,你記著,老夫要早起二刻,早些趕去朝房,伺機和他談談,本相當面許他一份大前程,斷不致叫他委曲了便是。」
「是,老奴馬上回府安排。」傅秋欠了欠身,便閃出了往魏王府去的一行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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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程大人他們……」八抬大轎夠寬敞,可是坐在晉王身邊,尤其是他那長帽翅兒撥撥愣愣的,楊浩只好側身而坐,拱手解釋。
「哈哈,不必說了,本王已經知道了。」趙光義見他窘態,不由啞然失笑,他摘下官帽放在膝上,順手理了理頭,含笑瞟了楊浩一眼,越看越是滿意。程羽顯然已經向他通報了消息,也將楊浩與相府作對、對南衙已生認同感的分析都呈報了給他。
趙光義不管你們這些幕僚從屬私下明爭暗鬥的有多麼厲害,只要你們都是抱我的大腿,那就是我的人,是非常呵護關照的。楊浩雖無學識,卻有才幹,此番汴梁糧危能夠得以解決,他是頭功,任誰也休想搶去。他的功勞,就是南衙的光彩,趙光義現在對他可是青眼有加,哪怕是那側而坐的侷促表情,看在他眼中也是順眼的很。
「來來來,楊院長坐得舒服些,私室相見,無需許多禮節。」趙光義笑吟吟地安撫了一句,又道:「你這一路所作所為,本王已然知曉,哈哈,有些話兒,恐怕你自己不好自吹自擂,明日早朝,本王上殿面君,去為你表表功,掙一份大前程。我這南衙裡的官兒任你挑選,若是想做個其他衙門的京官,只要你說的出來,本王也一定盡量助你得償所願,哈哈,我南衙的人若走出去做官,也是好事嘛。那證明我南衙人才濟濟,若是桃李開遍天下,齊心協力……輔佐我大宋朝廷,豈非一樁美事。」
楊浩聽了京官二字,心中便暗暗冷笑:「京官!京官!說的再如何光明正大,終究是對我提防小心,不敢讓我遠離京師駐守地方。」
趙光義又道:「唔,對了……,我聽說……你的家眷也悄悄帶出京去了?」
「呃……正是。」楊浩略一猶豫,坦然承認,趙光義呵呵一笑道:「無妨無妨,既不曾耽擱了岳事那便無妨。本王可不是腐配呆板的老夫子,不會責怪你的。」
他笑吟吟地膘了楊浩一眼,忽道:「我聽說,你納的那房美妾,是汴梁第一行,人稱媚娃兒的?」
楊浩心裡一跳,血脈攸然賁張,有種伸出手去掐死他的衝動:「我就靠了!焰焰的事兒還沒解決,你又問起娃娃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這個人、妻癖怪蜀黍搶人家老婆搶上癮了?」
楊浩提起了小心,不動聲色地道:「呃……,曾經小有名氣,不過後來閩地第一美人兒柳朵兒姑娘到了京城,色壓京師三大行,她就屈居第二了,一時心灰意冷,這才從良嫁於下官。」
趙光義問起人家女眷,只是想表明彼此關係親密,呵護關心下屬罷了,哪知道他把自己定位的如此不堪,聽了便笑道:「那也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了,你正血氣方州,少年風流時候,有此美妾,亦是一樁美事。本王應該恭喜你才是,唔……」
他捋著鬍鬚略一遲疑,忽又顧道:「那如雪坊的柳朵兒,如今聲名正熾,號稱汴梁第一行,當日送你離京時,本王是曾經見過她的,姿色殊麗、氣質不俗,於眾香諸艷之中確實卓爾不群,堪負其盛名。今日你回來的晚,早些回去歇息,明日散朝,本王為你設宴接風,便請柳大家來歌舞助興。」
楊浩見他不再對娃娃表示「關注」,不禁暗暗鬆了口氣,忙謙笑道:「王爺如此禮遇,下官著實惶恐。」
「惶恐什麼?」趙光義神采飛揚,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大聲讚道:「官家與我大宋朝廷、開封百萬百姓,俱都要謝你,這是你該得的風光,本王就是要大造聲勢,讓人人都曉得,是你楊浩力挽狂瀾,解我大宋之危於倒懸!」
自南衙辭出,趙光義親自送出儀門,又使自己儀仗送他回府,楊浩若非已橫下心來去,死」受他如此禮遇,恐怕真要感激涕零,從此為他效命了。
擺著開封府的全套儀仗回到自己的府邸門口,楊浩下了八抬大轎,向王府旗牌辭謝,拱手送那頂空轎回去,然後才上前拍門,老家人迎出門來,一見是自家大人回府,真個是喜出望外。
焰焰和娃娃一行人落在後面,壁宿原被他派去察探地方動靜,因為回京倉促,也來不及通知他,而且也找不到他的人,他卻不知壁宿那個放浪無行的浪子竟然遇到了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此刻一路尾隨著人家,神魂顛倒的快追到南唐境內去了。
如今楊浩回家,只是孤家寡人一個,邁進府門,楊浩便笑道:「姆依可和小羽呢,怎麼不來接我,又去逛街了不成?」
老門子歡天喜地的陪在一旁,說道:「月兒姑娘和小羽去千金一笑樓了,老爺,要不要老漢去喊他們回來?」
楊浩一呆,這才想起自己走的時候讓月兒跟著妙妙學些經營理財之道,便笑道:「不急不急,我且沐浴一番洗去風塵再說,月兒隨妙妙學習經營理財之道,小羽去那地方做什麼?」
老門子撓頭道:「這個就不曉得了,聽小羽說……甚麼誰欺負人了,去撐腰什麼的,老漢也不聽甚明白。」
「嗯?」楊浩頓住腳步,略一思索,說道:「你自守好門戶,我這就去,一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