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血的氣息傳來,芊羽的婚紗被血染紅。旭堯慌亂的離開靜如的身體,看著芊羽??流出的血慢慢的暈開,染紅了白色的婚紗。
「芊羽……」旭堯慌亂的喊著早已怔住的芊羽,芊羽遲鈍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染血的裙子,依舊面無表情。
旭堯慌亂的穿上衣服,抱起芊羽朝醫院衝去。
他的芊羽太安靜了,乖乖的躲在他的懷裡,不哭不鬧。
手術室裡燈一直亮著。生孩子的時候,女人不都是痛的死去活來嗎?為什麼他的芊羽像沒有了生機的娃娃。
旭堯看著白色衣服上的血漬,那麼一大片,他的芊羽到底流了多少的血。應該很痛吧?為什麼他的芊羽不哭也不鬧?
「旭堯……」好友謙急匆匆的趕到醫院,就看到坐在手術室外,一臉憔悴自責與害怕的旭堯。
「我做錯事了……芊羽不會原諒我的!」旭堯從未如此慌亂與害怕的說道。
「現在醫術這麼達,沒事的!」謙安慰道。但是,看到旭堯身上的大片血漬,他也不確定起來。
……
生了什麼事情?對了,她記起來了。今天她結婚,旭堯沒有來。她去找他,結果看到他和別的女人……
然後她流了很多的血,她的孩子……
「我的孩子呢?」芊羽看著自己扁扁的肚子,慌張的大叫著。怎麼會沒有了?
「我的寶寶呢?」芊羽想去找她的寶寶,身體卻虛弱的不聽指揮。這時,靜如走了進來。芊羽害怕的退宿著,就是這個女人毀了她的婚禮,毀了她所有的幸福。她恨她,淚水不爭氣的滑落。
「你的寶寶死了!」靜如殘忍的說道。
「你胡說!你胡說!你這個壞女人,你騙人……」芊羽在病床上嚎啕大哭,她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的寶寶怎麼會沒了?
「你不相信嗎?那你問問旁邊的醫生好了。」靜如冷笑著,說道。
「醫生,我的寶寶呢?」芊羽瘋了似的拽著他的衣服,問道。
「嬰兒早產,生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死胎了。」醫生尷尬的推開她,為難的說。然後慌亂的趕緊離開這個瘋女人。
「怎麼樣?相信了吧。」
「我不相信!」
「寶寶呢?」芊羽的媽媽和姐姐聽到消息,也匆忙的過來探視。不過她們不是來看芊羽,而是看寶寶有沒有事。
「死了!」靜如冷冷的說。林媽媽聽到孩子死了,憤怒的打著芊羽,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媽媽,我的寶寶沒了……」芊羽痛苦的抱住林媽媽,悲慼的哭著。
「我不是你媽媽。你的血型是aB型,而我們家都是o型血。後來調查才知道,我的女兒早就因為醫生的失誤死在了醫院。那個可惡的醫生為了逃避自責,把醫院裡的一個棄嬰送給我。我就知道我女兒怎麼可能長這副醜模樣?我原以為你傍上了旭堯這棵大樹,能撈到好處。和旭堯定簽的合同上寫著,只有你替她生個孩子,他才負責支付我們的外債。現在倒好,孩子沒了。你讓我們怎麼辦?」
林媽媽想著她們好不容易過上的富裕生活,因為芊羽的流產而將失去,早已悲不自勝。
「媽媽,你不要太難過了……」倩雪安慰著早已氣的花容失色的的林媽媽,內心也在為自己的未來擔憂著。
「你的孩子沒了,你的底牌也沒了,現在你拿什麼跟我鬥。」靜如繼續殘忍的說道。
「我從未想過把我的孩子當做什麼底牌。我從來沒有想過用我的寶寶留住旭堯,我沒有……」聽到靜如這麼說她的寶寶,芊羽心痛的搖頭反駁道。
「還說沒有?要不然,旭堯怎麼會和你結婚?」靜如氣急的對芊羽吼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芊羽還可以再生!」倩雪對著靜如說道。
「你以為旭堯還會要一個玩過的女人嗎?」
三個女人在芊羽的面前吵做一團,芊羽捂著耳朵,拒絕再聽到她們利刃般的話語。她們怎麼可以把她想像的如此的不堪,她何嘗想過把她的寶寶當做什麼底牌。
她愛著她的寶寶。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芊羽捂著耳朵大叫著,拒絕著。
奇怪,聲音消失了……芊羽放開雙手,三個女人嘴巴不停的閉合著,可是芊羽卻再也聽不到她們的聲音。
芊羽苦笑著,上帝讓她失去了聽力,不讓她再遭受惡毒話語的折磨。
芊羽痛苦的閉上雙眸,享受著難得的寂靜。她向上帝祈禱,想獲得心靈的平靜,現在她終於可以獲得平靜了。
至少,不想聽到的話,可以拒絕聽……
「你們做什麼?」旭堯看著幾個女人在芊羽的面前吵作一團,獅子般的對著她們怒吼道。三個女人,看到一臉盛怒的旭堯,立刻噤聲。
「旭堯……」靜如溫柔的叫著旭堯。
旭堯看著成熟優雅,美的如同女神般的靜如。他也曾經為了這份美麗瘋狂過,但當她給自己下藥時,他對她所有的愛戀,甚至美好的回憶,也消失殆盡。
旭堯本就冰冷的眸光,瞬間變得犀利而鋒芒,冷冷的視線化作了刀一樣的鋒利,靜如的過分,已經惹怒了他。
「以後我不會再對你手軟!」旭堯冷冷的對靜如警告道。
「都給我滾出去!」旭堯對著屋內幾個女人大吼道。但是芊羽什麼都聽不到了,上帝讓她失去了聽力,她可以躲進自己世界中,拒絕任何的侵擾和傷害。
這對於身心疲憊的芊羽,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外面又開始落起雪來,芊羽掙扎著起身,來到窗前,玻璃上早已朦朧一片,外面看不真切。
芊羽孩子氣的在玻璃上做起畫
來。但是,芊羽畫了一個又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她的寶寶是什麼樣的?想知道,可是她卻沒有機會。她的寶寶不給她機會。
芊羽頹然的放下手來,淚水恣意的流淌。她嗚咽著,心中的悲傷與絕望已經膨脹到最大,情難自禁,她幾乎快要崩潰……
她寂靜的世界早已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