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我們可以的。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熱烈的相愛。」靜如停止哭泣,慌忙回道。
「我已經有女人了……而且不久就會有孩子……」旭堯頓了頓,痛苦的說道。
「是誰?」靜如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再一次決堤。她淒婉的哭著,顫抖著聲音問道。
「客廳那位!」
靜如望向客廳內,不敢置信的望著早已被震驚的呆住的芊羽,眼中有著嘲笑的笑意「旭堯,你在開我玩笑嗎?」靜如一直以為她是請來的小保姆。太可笑了,旭堯什麼時候審美這麼差了?
「不是開玩笑!」旭堯聽到靜如嘲笑的語氣,不高興的回道。
「你愛她嗎?」
沉默,長久的沉默,門內再也沒有了聲音。
芊羽內心在流淚,如果愛的話,是不會思考這麼久的。他不愛她。可是不愛她,為什麼還抓著她不放?這樣子不是很過分嗎?
「我明白了,旭堯。以前是你追的我,現在我來追你。我們重新戀愛。」靜如情緒轉化的太快,剛才還是哭的肝腸寸斷,此刻早已收拾起臉上哀傷。
靜如來到客廳,紅紅的眼睛,居高臨下的望了一眼芊羽。芊羽感覺面前站著一位女王,她的目光讓她不敢仰視。
「長的好醜。」說完,帶上墨鏡優雅的離開。彷彿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般。
芊羽呆坐在椅上上,久久無法從剛才的震撼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芊羽現在沒有要奪回自己男人的意識。什麼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剛才靜如那個女王般的眼神就讓她退縮了??她沒有任何的勝算。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小腹,芊羽一驚。她可以
不為自己爭取,可是她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她就算害怕,也必須堅強。她一定不會讓她的孩子沒有父親的。芊羽給自己打了好久的氣,正要起身去叫旭堯,結果旭堯從裡面出來了。剛才的失控的模樣早已煙消雲散。
「旭堯……」
「我最近不回來住了!」旭堯看也沒有看芊羽一眼,披上外套,拿起包,就摔門而去。
芊羽聽到門砰的一聲關上的聲音。室內突然安靜下來,這種安靜讓芊羽感到害怕。一直處在黑暗角落裡,習慣安靜和獨處的芊羽,此刻快要被這種可怕的安靜扼住脖頸,窒息的想要哭泣。
「我想說,讓你吃飯。你不是說中午也沒有吃飯嗎?一定很餓吧。」芊羽淚水終於流了下來。芊羽習慣無人處默默無聲的淚流。因為母親說過:一個女人長的漂亮,就算是哭也是美的;而如果長的醜,如果還哭,只會讓別人感到厭煩。這句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
心裡。
她沒有靜如那種在人前哭的資本。好可悲,哭的權利都沒有。
「笨蛋,芊羽。生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心情吃飯。」芊羽好笑的在心裡嘲笑著自己。還好剛才的話,沒有對旭堯說。否則,他會更討厭她了。
好想找個人說話,好想找人說話。芊羽看著太過寬闊,死一般寂靜的房間,有一種想要崩潰的感覺。她懷念她的小閣樓,她不需要這麼大的空間,她會害怕。
芊羽飛奔進更衣室,躲在幽暗的衣櫃裡。狹小的空間安撫了她的恐懼,可是淚水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不是醜小鴨,醜小鴨有一天可以變成白天鵝。而她一直都是一條小丑魚,被幸福之神拋棄的小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