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媚,心情不好。
既然魔教總壇在這裡,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囂張會被雷劈的。
趙陽有自信,趙陽有驕傲,但趙陽不敢狂妄。
笑傲中第一高手是誰,那就是東方不敗!
兩枚繡花針獨鬥令狐沖、任我行、向問天三名高手,而且還游刃有餘、屢佔上風,如非任盈盈那個心腸歹毒的丫頭脅迫人質,亂起心神,那任我行的反攻倒算就是自尋死路。
雖說趙陽現在實力飛漲,信心十足,但面對東方不敗還是要考慮考慮,那可是東方不敗啊!
閃人!
收拾行李,一行五人在白天上路,晚上休息,不給對方任何可趁之機。
丟人,就丟人吧,輸給東方不敗,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梆!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大堆魔教弟子湧出道旁的樹林,將道路堵塞起來。
「你們有完沒完?」
趙陽策馬上前,憤怒無比:「丫的,你們魔教內部爭權奪利是你們的事情,幹嘛非要牽扯上我?難道俺趙某人是你們神教的太上長老?」
趙陽總算想明白了,頻繁出動教徒來阻撓他們的行程,肯定不是東方小敗的主意,也不是東方不敗的算盤,如果現在要對付他,那出手的就是東方不敗了。
可,可趙陽也不能太過分,雖然看門狗擅自咬人不對,但你路人就此打死了看門狗,主人肯定是拉不下面子,要討還公道的。
「如果趙掌門願意加入神教,太上長老對趙掌門而言當是名至實歸。」一個紫臉的魔教教徒昂然回應,看樣子,是個不大不小的官。
「什麼名字,什麼地位,這種事情,應該由你們的教主或者少教主來接洽。你夠資格嗎?」趙陽沒有好臉色。
紫臉漢子拱拱手:「在下是神教神木堂堂主吳秉天,既然趙掌門有意出任神教太上長老一職,還請趙掌門赴總壇一行。即使趙掌門無意,也還請到敝教總壇一行。趙掌門乃武林大家,豈能過我神教總壇而不入,傳出去不讓江湖笑掉大牙嗎。」
齜牙咧嘴,趙陽痛苦無比:「吳秉天堂主,本掌門百務纏身,實在抽身不得。待到下次定當上門拜訪。現在,請讓出一條路來。」
「那就抱歉了,在下奉命邀請趙掌門,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吳秉天拱拱手,向後退入教徒之中,揚聲高喝:「佈陣。留客。」
唰!
魔教兩百名教徒立刻閃到路邊,將大道留了出來。可是,可是沒人敢走。包括趙陽。
道路上空無一物,沒有絆馬索,沒有路障,沒有陷阱。沒有足以讓人膽怯猶豫彷徨的任何東西。
但是,路旁的魔教教徒手中,拿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種裝備有點像農村用的打藥桶,或者說。有點像火焰噴射器。要知道,明教擅長的就是火器,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提煉汽油地,但這玩意和火焰噴射器差不多,威力巨大,趙陽可不想試試其威力如何。
兩百多人手持火焰噴射器,排成兩行,間隔一臂不到,即使趙陽不懼水火也要考慮考慮其他人安全不是?
丫的,神木堂玩火,這不是亂了五行嗎?
「你真是神木堂堂主,下面的是神木堂的幫眾?」趙陽將信將疑。
「神木堂的弟兄在前面恭候趙掌門,這些是烈火堂的兄弟。」吳秉天老老實實。
「你是第一次玩火吧?」趙陽恨得牙根發癢,示意眾人向後退了幾步,暴怒起來,「丫的,你個蠢驢,沒玩過火,就不要亂玩,站的那麼接近,萬一引起連鎖爆炸怎麼辦?而且,看哪幾個,想來也是其他堂的,你臨時找來地吧?連姿勢都和別人不一樣,兩具點火筒那麼靠近,很容易爆炸的。」
「哦。」
吳秉天回頭一看,還真是很危險,冷汗唰地就下來了,二話不說,立馬向旁邊躲出去,這才揚聲要求他們調整。
趙陽不敢趁亂衝擊,前面有一群拿著自爆彈的小朋友,誰敢沖?
「繞道!」
趙陽狠狠然,揮了揮馬鞭,繞道。
繞了一個大圈,趙陽師徒四人加上一個客卿,不得不繞道山東南下。
「師傅,魔教看來是存心讓我們繞道山東了,他們到底是什麼用意?」柳東項好奇。
「你問我,我問誰?」趙陽翻翻白眼,「大家注意就是了,碰到魔教挑釁,如非直接傷害到我們的尊嚴,就不要管他,否則,就砍了他!只要你們記住,膽敢犯我衡山派尊嚴者,殺無赦!」
「兄弟們,追啊,那賊子就在前面,加把勁就趕上了。」
中起十足,功力不錯,這個喊話的人嗓門很好,不過,這話中的敵意太濃重了。
五人下馬,戒備森嚴,眼睜睜看著一團煙霧從遠方奔來,然後又擦肩而過,滾滾煙塵消失在前方。
啥,不是找咱們的?
五人大眼瞪小眼。
沒過片刻,又衝過來一群人,依然擦肩而過,不過,這次大伙聽到有人說話「咦,那不是大魔頭趙陽嗎?」
戒備!
「別管他,辦正事要緊,不要節外生枝。」
煙塵滾滾而去,只留下滿腹惆悵地衡山五人。
「師傅,咱們過去看看吧。雖然咱們沒有被侮辱,但是,咱們被蔑視了啊!」柳東項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蔑視,是要比侮辱更要深刻的侮辱。
「嗯,」趙陽嚴肅地點頭,「丫地,俺趙某人行走江湖以來,還從未受到過這般的侮辱!」
怒火,不可遏止,戰意,瘋狂提升,殺意,陡然見漲……
二十隻鐵蹄四方翻飛,五溜煙塵逐漸合流,行程一道滾滾向前地巨龍。
叮叮噹噹,廝殺聲持續不斷。
前面人頭湧動,脖頸伸長,凝神聚目,全神貫注,讓趙陽情不自禁感慨:「好多的鴨子啊。」
再前面,四個魔教教徒在圍攻一個白衣的老者,白衣老者兩手似乎繫著鐵鏈,猛不可當,鐵鏈如同黑色的蛟龍四處縱橫,不過片刻就將四人兵器奪過,擲在地上。
白衣老者仰天大笑:「哈哈哈,痛快,念在你們四人首次出手,老夫就饒你們一條性命,滾吧。」
「多謝向右使手下留情。」
四個教徒滿面羞愧,連兵器也不撿,灰溜溜離開。觀戰地魔教弟子中更是爆起片片的喝彩聲。
「還有人要領教向某人的厲害嗎?」白衣老者猛然大吼一聲,轟隆隆的回音持續不斷。
丫地!
趙陽在罵人了!
很明顯,他被人利用了,被誰,想一想也明白,肯定是任盈盈那個鬼娘們!
原著中,向問天能夠逃脫,想來也有任盈盈的手腳,不然,堪比天牢的黑木崖,怎會讓一個囚犯闖出?
如果有秘道,那令狐沖等人又何必改裝換面混上黑木崖?
即使你妙算驚天又如何,你沒有實力,一樣白搭!
在東方不敗的乃至東方小敗的聯手下,任盈盈苦心經營,勢力估計也不大,否則向問天也不會在這裡被困了。
該死的娘們,竟然想利用我與魔教衝突,讓向問天逃逸?
對任盈盈,趙陽沒有好感,一個動輒挖人眼睛的女人,想想都可怕。
對向問天,趙陽也沒有好感,令狐沖好歹幫了他不少忙,結果成為隨手拋棄的棋子。如非後來令狐沖自行脫困,向問天能否記起這個名字還是未知之數。說不定任我行收復了黑白子等人後就閃人了,留下令狐沖在黑牢中相隅而泣,歎息所遇非人,進而給活生生餓死。
對任我行,趙陽更沒有好感,一個狂妄自大、無法無天、腦殘加小兒麻痺的老頭!
東方不敗雖然是個人妖,但至少沒有獨霸江湖做武林皇帝的美夢,任我行就不同了,剛剛出獄,就妄想復辟;復辟成功也就罷了,竟然忘恩負義倒打一耙,滅華山,吞五嶽,強壓少林。
問題是,趙陽現在該如何選擇?
不管哪一種選擇,都充滿了風險,相應,也充滿了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