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第八卷 五嶽聯盟 第46章【以退為進】
    龐的肌肉急劇抽搐,左冷禪內心在滴血:不過一個衡造成了嵩山派十幾人的傷亡!

    一掌重傷趙鉚麟後林平之連斬十多名嵩山派弟子,恍如無敵戰神一般青繡谷口嵩山弟子中縱橫馳騁,所向披靡。

    見趙鉚麟失利敗退,見林平之瘋狂蹂躪嵩山派的弟子,張昌德驚怒交加,挺劍趕來:「小輩休得猖狂,老夫會你!」

    初戰告勝的林平之雄心萬丈,不將嵩山太保放在眼中,大笑著迎向張昌德:「老匹夫,你也來送死?」

    張昌德悶聲不語,適才趙鉚麟的失利他瞧在眼中,哪裡還敢輕敵,不待林平之靠近,一套精妙的劍法就施展開來,如同清風細雨一般迎向林平之,點、刺、扎、削、抹渾然天成,劍光閃爍,在林平之週遭飛旋。

    好狡猾的老傢伙!

    林平之暗暗叫苦,張昌德的劍法如同魚網一般的密不透風,似乎在這老頭眼中自己渾身上下儘是破綻一般,而且這老頭滑溜無比,根本不與自己硬碰,只能見招拆招。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如果論劍法修為,即使再給自己幾年的工夫,也未必能夠追上這老傢伙的一半能耐。

    張昌德不與林平之硬碰,而是利用豐富的經驗、對衡山劍法的熟悉專挑林平之劍法的空檔、招式的轉換處,讓林平之摯手摯腳,不多久劍法更顯凌亂。與吳剛則對陣的司馬欣見趙鉚麟失利就提高了警惕,與張昌德一般用精妙的劍招困住了吳剛則。其餘嵩山弟子見兩位太保已經為他們清除了威脅,一擁而上,青竹谷口眼見不保。

    「嵩山劍法!」

    林平之心中驚慌,總不能一個照面就丟了青竹谷口吧?雖說地勢不利,但這也不是理由。即使丟也不能這樣狼狽地丟,那多沒面子!不能藏拙了,林平之向吳剛則大呼一聲,劍法一變,劍身舞動處竟然傳出隱隱的轟鳴聲。無數的劍影重重疊疊,如同山嶽相加般迫向張昌德。

    吳剛則聽得林平之招呼,劍法一變,由機巧靈動轉換為浩然大氣,劍式之間殺氣瀰漫,令司馬欣措手不及。

    「什麼?」

    觀陣的左冷禪大驚失色:這不是我嵩山劍法中的「陽關三疊」和「旭日初暉」嗎?這兩大絕招失傳已久,他們怎麼會?

    張昌德沒有見識過林平之所用的這招劍法,但從劍式中可以判斷是自己的嵩山劍法,天幸由於林平之不懂嵩山劍法的中運氣訣竅。這一招地威力才沒有被盡數發揮。饒是如此,及時避開的張昌德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摸了摸被削去頂戴的頭頂,老臉蒼白。

    「撤!」

    趁著張昌德與司馬欣的後退,林平之斷然下令,青竹谷口好似一個葫蘆的嘴口,不適合防禦。他們應該撤到裡面,在空曠地帶將谷道緊緊圍住。這樣才可以爭取局部的人力優勢,以多打少。在這裡只能被對方以多打少。

    青竹谷口不過安排了三列九名弟子而已,一聽林平之撤退的命令,撒腿就往後跑,無視虎視眈眈的嵩山派一行。

    這怎麼回事?

    張昌德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司馬欣,見這老兄弟也是一臉的迷惑,只好轉身詢問左冷禪地意見。左冷禪盯著青竹谷的兩側山峰觀察了一會,發現幾名守候山道的弟子向他們打出了安然無事的手勢。這才下令:「進谷!」

    青竹山道崎嶇宛轉,順著兩邊的山峰向上看,唯見藍天成一線,左冷禪停下了腳步,巡視著自己的弟子,捉摸不定。

    任騰見師傅停下腳步不知在思考什麼,不敢插嘴,乖乖地守在一邊。

    易安神情一變,一臉憂慮:「師伯,弟子覺得我們應該留下一部分弟子看守谷口以防萬一,不知師伯意下如何?任師兄是我嵩山弟子的翹楚,辦事能力更是無人可及,不若就由任師兄帶領一些弟子看守谷口吧?」

    你什麼意思?

    任騰不滿地撇了易安一眼:眼下衡山派兵敗如山倒,自險絕境,正是我嵩山派耀武揚威地大好機會,你想將我撇到一邊?

    「師傅,」任騰一臉的關切,言辭之中充滿了對同門弟子地關愛,「易師弟他們為了消滅衡山派鞍前馬後勞累了好多日子,至今還沒有好好休息,下面的戰鬥凶險異常,是不是讓他們休息休息,恢復了體力再參加戰鬥?」

    「多謝師兄關心,」易安急切插嘴,「師伯不要擔心弟子等人地狀況,為了我嵩山派的百年大計,再苦再累也是應該的。任師兄能力出眾,如果由任師兄率領弟子守護谷口,這樣才可以保證沒有漏網之魚啊。」

    「好了,不用再爭了。」左冷禪打住了任騰躍躍欲試的架勢,「易安所言極有道理,青竹谷地勢險要,衡山派不敗而退,顯然有陰謀,如果我們被衡山派前後夾擊,那形勢就險惡無比了。騰兒,你地意見也非常正確,易安他們確實太辛苦了。這樣吧,騰兒你與易安他們率領一百名弟子守在青竹谷口,確保青竹谷口的安全,如果有任何的不對,立刻報與我知。」

    任騰不情願地應了聲是,不滿地瞪了面現不甘的易安一眼,口氣不善:「易師弟,走吧,難道

    違抗掌門意願?」

    「師伯,我師父他還在谷中啊!」易安看樣子不想走,硬著脖子抗辯,「弟子應該陪著師伯一起啊。」

    「不用了,師弟他武藝高強,躲在暗處不會被察覺地。」左冷禪和藹地拍了拍易安的肩膀,「師侄你這些日子確實辛苦了,就先歇息一下,等恢復體力了再趕到谷中參戰吧。你們都是我嵩山派未來的希望,可要注意身體。」

    「走啦吧你!」

    任騰扯住易安的肩膀:「丁師叔那麼厲害,趙陽豈是對手?為了師弟好,師弟還是休息休息吧。」

    易安的幾個師弟互相看了看,見左冷禪沒有反對的意思,也轉身跟著易安向外走。

    「安東尼,」趙陽將安東西奧斯庫帶到休息室安置下,抱歉無比,「你大老遠過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招待一二,可現在衡山派正處於危機之中,實在抽不出身來,希望你能理解。」

    「不用客氣,是我打擾了趙先生才是。」安東西奧斯庫不好意思欠欠身,在中國這麼久,漢語也學的挺順溜,可惜有點土語的傾向,可能是他漢語師傅的緣故。「貨物被搶劫,和趙先生的協議就無法完成,希望趙先生不要責怪才是。」

    「哈哈。」

    趙陽拍了拍安東西奧斯庫的肩膀,滿面笑意:「安東尼,錢財是身外之物,只要你沒出事情,那一切都可以再來嗎。再說了。那些貨物就當時存在海盜那裡吧,過段時間我們再取回來不就是了?順便再向那些海盜要一些利息。給你壓壓驚。」

    「王大俠。」趙陽歉意地看著王雨墨,「現在衡山事多。實在無法招待你了,希望能夠諒解。這兩天為了保證衡山派地安全,所以請了大批的官兵和錦衣衛巡邏,估計遊山也沒有什麼情調。希望王大俠能夠見諒。過幾天等事情搞定了再請王大俠好好遊覽。」

    「趙先生客氣了,王某人不請自來,還望趙先生不要見怪。」王雨墨拍著胸脯,「如果趙先生不介意。那就算上王某人一份。趙先生對只有一面之緣而且如此落魄的安東尼能如此照顧,足見趙先生重情重義,是條好漢子。趙先生的敵人,就是我王雨墨的敵人,如果趙先生不嫌棄,希望將王某人算上,出份力。還有,王某人不過一介匹夫而已,稱不上大俠,趙先生還是不要折損我了,稱我雨墨或者王兄弟就可以了。」

    這個?

    趙陽拿不定主意,他倒不是擔心王雨墨的立場問題,而是王雨墨實力如何?嵩山派可不是兔子啊!兔子急了會咬人,嵩山派急了會拚命的,萬一給王雨墨製造了什麼傷害,那怎麼辦?

    王雨墨以為趙陽信不過他,一張黑臉顯得更加的烏雲密佈。

    「王兄弟不要想歪了,我沒有不相信兄弟的意思。」趙陽發現這傢伙似乎想歪了,急忙解釋。這王雨墨看起來就是一個憨厚、老實地人,這樣的人一旦想歪了可不好解釋。

    趙陽有些尷尬:「王兄弟可能久處南方,不瞭解中原武林的情況,嵩山派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門派,他是雄立百年的江湖大派,門下高手如雲,弟子數千。兄弟你初來中原,豈能將你捲進這樣的是非?說實話,我這一次也是走投無路了,只好興險一搏。成了,我以後就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輸了,那我就只能浪跡江湖、四海為家了。說不定我還會去南海找兄弟你呢,到時候咱們就組建一支船隊經商算了。」

    王雨墨顏色和緩下來,情緒更加激昂:「趙先生,雖然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至少我知道趙先生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子。沒說地,如果你不讓我出手,我就跟你急。雖然我的實力比不上趙先生那麼厲害,但也不是任人可欺地。如果趙先生不相信,那你現在可以試試。」

    王雨墨翻手將魚叉取了下來,遞到趙陽面前:「趙先生,這是我的兵器,魚叉,不過這不是一般地魚叉,這是我花了三年時間搜集的海底寒鐵礦打造的,重一百二十斤。」

    觸手冰涼,含徹入骨,雖然趙陽對這方面不瞭解,但也明白這不是一般的東西。不過一丈多長地魚叉竟然重達一百多斤,不亞於自己的玄鐵劍了。沒說的,即使王雨墨不會工夫,單憑他的魚叉,還不是碰著就死、擦著就亡啊!

    「歡迎兄弟加入衡山派。」趙陽用力地抱了一下王雨墨地肩膀,「以後你叫我大哥好了,你就是我衡山的客卿。」

    「嘿嘿,那不行。」

    王雨墨憨厚一笑:「俺不加入衡山派,俺已經有門派了,俺是天魔島的,雖然俺們那裡只有十幾個人,但俺們那也是門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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