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第八卷 五嶽聯盟 第44章【玉人吹簫】
    山城的喧鬧,為嵩山派潛入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無論是衡山十大評選還是公審鍾鎮,都是一件足以令江湖、市民振奮的話題,各色人等奔流入海般向衡山城匯聚而來,短短十幾日就令衡山城膨脹起來,衡山城街道上到處都是操著四方口音的外來人員,衡山城的旅館被外來人員擠滿,還有許多遊客無處安置,不得不屈尊找一些民舍。

    面對這一局面,衡山官府喜憂參半,一方面衡山城的各項稅收會因此二大幅度提高,他們的荷包也會多一些額外的收入,但另一方面,衡山城衛所官兵、錦衣衛大半都被趙陽友情借出了,人手極度匱乏。

    沒奈何,通過磋商,趙陽同意官府的要求,從衡山城內的諸多衡山武館中抽調一些弟子臨時充當巡邏人員,嚴防一些不法之徒偷雞摸狗。衡山城內黑勢力同時接到了衡山派與衡山城官府的雙重警告:注意手下,莫惹事端,否則必將嚴懲,全力監視外來人員,發現不軌之徒,另有重獎。

    財力雄厚的衡山派搜集幾樣藥材是輕而易舉,李天豐所需要的幾種像百年人參、百年雪蓮之類的奇珍藥物在趙陽的重金攻勢下很快就從民間、富商那裡購來,李天豐也不負重托,給趙陽煉成了一爐十二枚珍貴丹藥。每顆丹藥可以增加七八年左右的功力,效果比上次還要好,李天豐有些慚愧,上次可能是過於謹慎患得患失煉藥效果反而不好。

    出訪泰山派之時,趙陽通過賣命般給八名弟子疏通經脈,三個月的時間讓他們實力飛速上漲,一躍達到了小溪潺潺的境界,其中林平之有武功根底,上升到小溪潺潺的高級境界,之後趙陽一路繁忙,尤其是收了嚴世蕃為徒之後,更是將精力放到了嚴世蕃身上。導致這幾名弟子的實力進漲緩慢,不過無心插柳下,他們的實力也得到了穩固。

    華山之巔的一番血戰,對這些弟子而言都是一次難得的經歷,無論是在心態還是格鬥經驗方面都有長足的進展,尤其是林平之更有隱隱突破到大河奔流的階段地趨勢。嵩山派的千里追殺,對林平之等人的促進更大,最為明顯的就是林平之和嚴世蕃。在死亡的威脅下,林平之內力修為終於提升到大河奔流階段。其他四人都有明顯的提升,而嚴世蕃由於張方澤的犧牲,心境發生了變化,再加上趙陽的刻意栽培,在內力修為上更是一日千里,上升勢頭不弱於林平之。

    將丹藥扣下七枚,趙陽給五名弟子一人一枚。並花費了半日時間幫助他們消化藥力,使得五人實力在半日之間就翻了一番。吸收藥力後。林平之實力提升到了大河奔流的高級境界,嚴世蕃則提升到了大河奔流地中級境界。其餘幾人則處在初級階段。

    「為了你們哥幾個,這次為師可是出盡了血本,以後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趙陽看著這五名已經成了衡山派棟樑之才的弟子,欣喜與無奈並存。「憑你們原本的實力,成為衡山十大還不是像玩一般嗎,有必要這樣來勒索為師?」

    「呵呵。」林平之慇勤地給趙陽端來一杯熱茶,「師傅。現在嵩山派與我們決戰就在眼前,不想辦法從師傅你這裡勒索一點好東西,我們怎麼保命啊?嵩山派像瘋狗一般,實力稍弱就會吃虧的。」

    嚴世蕃乖巧地給趙陽捶肩膀:「師傅,弟子這樣做也是為了給師傅你老人家長臉面啊。師傅你想,如果在決戰之中,弟子等人不出彩,那豈不弱了師傅你的面子?更何況,弟子等人可是師傅你的左膀右臂、哼哈二將啊,什麼事情不是都需要弟子等人出面嗎?如果弟子幾個地實力一般,那會讓外人看不起師傅的。」

    「行了。」

    趙陽發現嚴世蕃這小子使壞,似乎不是在為自己按摩,而是用暴力來發洩什麼:「哎,我說世蕃,你小子想做什麼,有你這樣捶背地嗎?」

    「師傅,你老人家功力高深,弟子如果不用力的話師傅能感覺到弟子在按摩嗎?」嚴世蕃振振有詞,「雖然弟子功力不夠,但為師傅效命弟子應當全力以赴,難道不是嗎?」

    趙陽哭笑不得:「行了,今天就這樣吧。山下傳來消息,左冷禪已經到了衡山,這兩天估計就有所行動,這幾天我們要枕戈待旦,以防不測。」

    林平之冷哼一聲:「師傅放心,左冷禪自以為躲藏地嚴密,其實他們的藏身之處我們瞭如指掌。家父為了這次的決戰,將福威鏢局所有的業務都停了下來,能調集地人手現在都已經分佈在衡山城,加上衡山城原有的黑道團伙,現在衡山城每一個角落都處

    的監控之內。只要他左冷禪有動作,我們就會在第現。」

    「師傅,這樣僵持下去也不行吧?」

    嚴世蕃聽到左冷禪三個字就怒不可遏:「嵩山派如果窩在衡山城不動,我們也不好怎麼辦,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的。要不就讓我們幾人去挑釁一下,看能不能將左冷禪引誘出來?」

    「不用,為師已經和你們地幾位師伯商議妥當了,藉著現在審卷的時機公審鍾鎮,調動嵩山派的行動。我想左冷禪定然會有所行動,說不定,」趙陽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眼前幾人,有些不滿:

    「現在左冷禪就在準備攻打青竹谷,搶先毀掉我們準備公審鍾鎮的地方,看我們如何收場。不要大意,嵩山派那麼多人手,衡山城才聚集了多少嵩山弟子?其他的弟子呢?衡山近郊面積太大,我們監控力量不足,現在有多少嵩山弟子已經埋伏在了青竹谷之外?這些我們一無所知,一無所知啊。」

    這份地圖比較詳盡,從地圖上看衡山派在青竹谷搭建了幾個擂台,估計就是用來公審的。青繡谷的空間夠大,能夠容納幾千人,而且出口只有一個,易守難攻,看來在地點選擇上趙陽也是動了一番心思的。

    「你師傅呢?」左冷禪低著頭端詳著地圖,口中順便詢問易安,「這些情報都是你師傅搜集的?」

    「青竹谷防守嚴密。弟子等人根本無法接近。」易安鎮定自若,「師傅輕功高明,唯有他老人家才能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進入青竹谷。這些地圖是弟子根據師傅的情報草繪的,師傅也做了一些增添。」

    「那你師傅現在還在青竹谷?」左冷禪揚起頭,「現在我們都已經到了,可以請你師傅出來了。青繡谷的情況我們已經大致瞭解,沒必要讓你師傅再冒險。你鐘師叔這次可能會遭遇不測,你師傅就萬不能再遭不幸了,我嵩山派經不起這樣的損耗了。」

    「多謝師伯地關心。弟子一定轉告師傅。」易安按捺住心頭的驚慌,恭敬回答。

    「師傅,不好了。」

    任騰急匆匆闖進來,驚慌失措:「師傅,現在衡山派大舉出動,押著鐘師叔直奔青竹谷去了。」

    「衡山派出動了多少人?」左冷禪冷冷瞪了任騰一眼,「慌什麼你。一點小事都大驚小怪的,成何樣子!」

    「不知道。但應該不低於一千人。」

    任騰鎮定了一下,細細道來:「帶隊的是劉正風和一個衡山派的長老。趙陽則山上攔截一些想要過去圍觀的遊客。衡山派將將一個馬車團團圍在中間,弟子看到站在馬車上的正是鐘師叔。師傅,我們是不是該出手了?」

    「有哪些門派與衡山派一道去青竹谷?」左冷禪皺起了眉頭,「趙陽竟然不讓遊客參觀。他是什麼意思,難道青竹谷是一個陷阱?」

    任騰臉騰地紅了起來:「師傅,弟子當時沒有看清,不過據衣著判斷。應該各大門派都有,人數不多,就兩三人而已。」

    「這是一個陷阱,一個專為我嵩山派設立的陷阱!」

    左冷禪陰下臉來:「看來趙陽是吃準了我們嵩山派了,想將我們一網打盡。不過,憑他一個衡山派,他有這樣的實力嗎?對了,錦衣衛與官兵調動了沒有,難道他趙陽想用錦衣衛來圍剿我們?」

    任騰與易安面面相覷,對左冷禪地疑問他們誰也不敢接口,天曉得趙陽會不會請錦衣衛出手。

    「應該不會。」左冷禪盤算後覺得可能性不大,「我嵩山派是名門正派,與衡山派之間是江湖恩怨,錦衣衛沒有插手的借口。趙陽的陰謀可能就是想借助青竹谷抵擋我嵩山派的攻擊,時間拖延下去,就會引起衡山城官府的干預,到那時我們就不得不撤退,這樣他立威的目的就達到了。」

    「師傅英明。」

    任騰不失時機拍馬屁:「憑他一個衡山派難道還真能撼動我嵩山派嗎?趙陽一番算計無非就是想樹立起自己地威名。一旦我嵩山派無功而返,衡山派的名頭就打響了,他趙陽也就可以獨掌衡山派了。既然趙陽地小算盤被師傅識破,那師傅定然有破解的辦法了吧?」

    左冷禪笑而不答,成竹在胸:「騰兒,立刻聯絡其他弟子,下午未時三刻攻擊青竹谷!易安,想辦法聯絡你師傅,看能否在我們攻擊失利地時候在青竹谷製造混亂,給我們創造機會。」

    「趙掌門,你什麼意思,你不讓我們參觀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讓你衡山派的弟子穿我峨嵋派的衣服,你這樣做是何居心?」

    衡山山道上,一個花容月貌的

    此刻風度盡失,跳著腳用竹簫指著趙陽怒叱。

    傻眼了,趙陽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地眼睛這麼厲害。哪些身穿各大門派服飾的弟子可是到山腳下才臨時換得,可這位怎麼就知道了?而且這位還能衝破錦衣衛排成的陣線,看來功夫不弱啊,這是哪一派的?幸好此刻山道上人聲鼎沸,隔在錦衣衛之後地其他門派弟子還聽不清這姑娘的聲音。

    還有,這位是誰啊?

    趙陽不敢怠慢,腳下踢了嚴世蕃一下,口中鄭重無比:「這位女俠,趙某人只是衡山派的主事,並非衡山派掌門,還請女俠注意。」

    嚴世蕃這幾日與柳芊兒混在一起,柳芊兒好動,竟然在各派女弟子弟子中來往交流,對各大門派弟子有所瞭解。見趙陽問訊,急忙湊上低語:「師傅,這位是峨嵋派的女俠秦鈺,聽說這位秦鈺女俠可是峨嵋派的第一高手呢,一手落英神劍掌打遍峨嵋弟子無敵手,身手那個十分的強悍。」

    趙陽頭微微一斜:「那她為什麼用簫啊?峨嵋派不是劍法嗎?」

    「嘿嘿,」嚴世蕃嘿嘿一笑,「師傅,與她的落英神劍掌相比。她的吹簫技術就更加的獨步江湖了。」

    吹簫?

    趙陽不自覺地看了看指著自己的竹蕭,轉眼看了看秦鈺地櫻桃小口,更是不自覺地問出:「女俠喜歡吹簫?」

    秦鈺早就聽到了嚴世蕃的竊竊私語,見嚴世蕃對自己評價甚高,胸脯不自覺挺了起來,現在趙陽虛心求證,更是自豪不已:「不錯。本姑娘我簫技天下無雙,即使魔教的魔女任盈盈在這方面也是比不上我的。」

    「那女俠能不能為我吹簫一次。讓我領略一下女俠的吹簫絕技?」

    盯著秦鈺高聳的胸脯,趙陽壞念頭突地升起。

    嘿嘿。嚴世蕃與趙陽可謂是狼狽一窩,聽到趙陽的話就明白了師傅的齷齪心理,在一旁起哄:「秦鈺女俠,我師傅雖然不會吹簫。但是他對於品評別人吹簫的技術可是經驗豐富,你吹地到底好不好,要由我師傅來評價。」

    嚴世蕃擠了擠眼睛:「如果我師傅興致來了,說不定會為你指點一番。你的吹簫技術肯定會更上高樓,即使任盈盈也會甘拜下風的。」

    秦鈺驚奇地看向趙陽,歪著頭想了想,斷然否決了嚴世蕃的建議:「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懂得吹簫?既然不會,談何經驗!」

    笑話,難道讓我去給人吹簫?

    趙陽忿然,舉目望天,懶得與秦鈺這般小女子計較什麼吹簫不吹簫的。

    見趙陽這般高人不屑解釋的姿態,秦鈺反而心虛了,將竹蕭湊到了嘴角:「趙先生果真對簫技有獨到見解?不知趙先生可否指點小女子一番,讓小女子在吹簫技藝上更進一步?」

    「不行不行。」

    趙陽還未說話,嚴世蕃就按捺不住,跳將出來:「秦鈺女俠,吹簫這等高雅之事怎能像世俗之樂般在眾人面前展示?如果女俠有意,當擇一淨室,百般準備方可演奏。」

    「嚴少俠所言極是。」

    秦鈺覺得嚴世蕃說得有理,放下了竹蕭:「不知趙先生可否安排一淨室,讓小女子為先生吹簫一曲,請先生指點一二。」

    「咳!」

    趙陽這個尷尬啊,口中花花無所謂,可真要拿出來那就丟人了,狠狠瞪了一眼壞笑的嚴世蕃,趙陽強忍著笑意解釋:「女俠客氣了,現在人事務繁忙,抽不出時間,只好讓女俠失望了。」

    秦鈺失望地哦了一聲,轉身返回,突地停步:「趙先生,你為何讓貴派弟子穿我峨嵋派地服飾,這件事情閣下作何解釋?」

    「形勢需要,還望女俠見諒一二,這只是為了混淆耳目,並無對貴派不利的意思。」趙陽硬著頭皮解釋一二。

    「好吧。」秦鈺抿嘴一笑,「其他各派我不管,不過既然你讓我峨嵋派亮相,總不能把我撇在一邊吧?待會你必須帶我過去看熱鬧,否則我就向其他各派揭露你地陰謀,看你怎麼應付這麼多人?」

    「行,沒問題,待會一定把女俠帶過去。」

    秦鈺英雄般轉回了峨嵋派的陣營,在峨嵋派姐妹地歡呼中眉飛色舞,瞧她興奮的模樣,似乎剛才很厲害一般。

    不對!

    趙陽與嚴世蕃同時想起了一件事情,這次玩大發了!

    「趙陽、嚴世蕃,我要宰了你們!」

    秦鈺憤怒的叫聲霎時壓下了衡山山道上鼎沸的人聲,顯得是那般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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