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灰頭灰臉地向五位師兄拱拱手:「多謝五位師兄對趙陽的厚愛,如此還請五位師兄謹慎為好,實在不行,待到天亮我們再行探索。」
趙陽有選擇嗎?
沒!他壓根就沒有選擇!
面對五位衡山派長老的意見,即使他是衡山派掌門,也不得不掂量一二!
再說,這五位長老的出發點確實是為了他好,於情於理,趙陽都不能推卻。
「不行,」劉正風對於趙陽提議天亮後再行探索,斷然拒絕,「如果這裡不能通向寶庫,我們就可以放心了;如果這裡能夠通向寶庫,我們就必須嚴加看守,絕不能容許寶庫的機密洩露。」
眼睜睜看著劉正風幾人消失在山道中,趙陽恨恨不已,猶豫再三,還是爬上了山頂。
「師傅?」林平之有些驚訝,「師傅,師伯他們呢?」
嚴世蕃見趙陽臉色不好,明白一些,扯過林平之交代:「師傅心情不好,估計師伯他們用衡山派的大義將師傅趕了上來,別去犯師傅的霉頭,沒你的好!」
趙宏泊乖巧地搬來一個太師椅,放在一邊。
收回心思,趙陽開始詢問衡山派的狀況,煙雨樓的縱火對衡山派造成多大的損失,衡山派弟子的心態如何?
此次衡山派竟然被敵人欺上了頭頂,還製造了如此浩大的爆炸,可以說,這是當眾扇衡山派的臉面!如果衡山派不報復,那啥也別說,大家關門歇業吧,還混什麼江湖啊!
衡山派丟不起這個人啊!
衡山派弟子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縱火損失不大,」林平之顯然剛才也做了統計,「只有幾處大殿由於救援不及時被燒燬了一部分,修葺完好也花費不了幾日。值得擔心的是,由於這些賊人的破壞,使得一些弟子人心惶惶,他們私下議論,說連主事也逃不過襲擊,何況他們呢?他們擔心繼續待在衡山派會沒有安全保障,如果不加以遏制,一旦這種說法流傳開來,會影響大部分弟子對我衡山派的信心。」
「噢,知道了。」趙陽點點頭,面無表情。
如果早知道會造成如此後果,他會第一時間將季若涵擒住,根本不會給她玩花招的機會。即使冤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賠禮道歉罷了。可如今,衡山派卻由於這個小女子而雞飛狗跳!
便宜這丫頭了!
趙陽恨得壓根發癢,如果這丫頭不死,他定會將這丫頭賣入妓院,讓她知道什麼是男人之怒!
「師傅,」嚴世蕃湊上來,鬼頭鬼腦,「師傅可是擔心那些流言蜚語?此事不難解決,易如反掌。」
趙陽知道這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有些好奇他能出什麼點子:「世蕃啊,有話你就說吧,說得好,師傅有獎,說不好,師傅權當沒聽見。」
「嘿嘿。」嚴世蕃笑笑,「師傅,其實想要消除這些弟子的擔心,只需要將師傅你的威名無限擴大即可。弟子想,師傅你威震華山、縱橫千里,估計這些事情咱衡山派許多弟子都不知道,如果宣傳宣傳,那他們的擔心就會不翼而飛。」
「而且,」嚴世蕃猶豫了一下,進一步建議,「弟子估計適才那一聲巨響,恐怕是師傅劈開石屋所造成的響聲。如果師傅不介意,弟子想請師傅抽時間公開來這麼一招,也不用太誇張,只要一劍將望夫石劈碎,我估計他們就會驚為天人,那師傅你在衡山派的威望就會無人可匹敵了,他們對衡山派的信心就會更加高漲。」
斜了嚴世蕃一眼,趙陽有些奇怪:「世蕃,你怎麼對師傅這麼有信心?」
望夫石是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就堵在山道的一側,雖然不影響交通,但卻影響觀感。衡山派也不是沒有想過將這塊石頭弄開,可是由於下面有許多建築,擔心弄巧成拙,是以就任由它堵在那裡。
「呵呵。」嚴世蕃自信一笑,「弟子耳朵還是很靈敏的,雖然那聲巨響弟子也聽到了,但師傅你發飆的聲音弟子也聽到了。師傅既然使出了『雁回天南』,定然是將石屋劈開脫險的。配上玄鐵重劍,師傅你劈碎那塊望夫石還不是易如反掌。」
趙陽有些猶豫,望夫石高約一人左右,看其重量不下數千斤,趙陽心頭把握還真是不大。只是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看來也唯有如此了。
陽點點頭,「那宣傳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時間就定在十大傑出青年評選的開幕式上,作為我衡山派劈開新天地的象徵。」
枯燥!
趙陽端坐在太師椅上等候五位師兄的消息,這一等就等到了東方啟明星的升起,看了看下面仍然沒有消息,有些不耐。
隱隱約約的談話聲從四周傳來,趙陽側耳一聽,竟然是過於他光輝事跡的傳說,看來嚴世蕃等人真是不遺餘力為自己宣傳。
不過,你還別說,至少現在衡山派弟子遠遠經過趙陽時,不再單純以尊敬的眼神觀望,更是加上了敬仰。
「咱們主事是牛人啊,萬斤炸藥都破不了主事的毫毛,真是牛人啊!」
「啥呀,咱們主事是神人啊,大劍一揮,青石修建的房屋都被劈成了兩段,這樣的功夫估計只有神人才能辦到了吧。」
「咱們主事說,等十大傑出青年比賽開始前,他要一劍擊碎那塊望夫石。嘖,那塊石頭可是有幾千斤重啊,咱主事真厲害!」
「這算什麼啊,難道你不知道嗎?當初華山派遭受東方不敗的攻擊,咱主事一聲大吼,就嚇得東方不敗尿了褲子,連滾帶爬地逃下了華山。」
「知道,我知道,咱主事還在回來路上,一瞪眼就把左冷禪給嚇哭了,要不他怎麼不來咱衡山搗亂呢?」
「咱主事現在可是五嶽聯盟第一高手啊,你看那岳不群,連華山派都不要了,特意跑到咱衡山派,請咱主事保護他。」
……
趙陽有些想哭啊!
大吼一聲,東方不敗就尿了褲子?
開玩笑,說俺尿褲子還差不多。
不過,嘿嘿,趙陽想起來,昨天晚上倒真有一個老頭尿了褲子,可惜不知道是誰。
瞪眼就能把左冷禪嚇哭?
這!
這怎麼又扯上了左冷禪了?
看來這幾個傢伙真是惟恐天下不亂啊!
岳不群請我庇護?
有道理,可你好歹也要給人家老岳留下一點面子啊,好歹人家也是華山派掌門、江湖赫赫有名的君子劍啊!
你這樣讓我怎麼收場?
趙陽正在自怨自艾,聽到山洞內隱約傳來了聲音,精神一振,探頭一看,竟然是劉正風,急忙將他拉上來。
「志強,」劉正風壓低聲音,「下面確實是一條同道,通向寶庫,不過我們幾個進不去,可能老弟你才能進去。」
眨巴眨巴眼睛,趙陽沒有聽懂劉正風的意思。
「山道的盡端是一扇銅門,上面沒有鑰匙空,但卻有一行留言,是歷代先祖留下。上面說衡山派弟子只有推開這扇銅門才能進入寶庫,如果用暴力破壞,就會導致寶庫爆炸,玉石俱粉。」劉正風解釋,「看來這條通道是我派的先祖擔心鑰匙丟失而特別設置的一個通道,現在也只能由你下去看看了。」
趙陽意會,轉身吩咐了幾句,就跳下了山洞,劉正風則留在上面,頂替了趙陽的職責,負責衡山派的善後事宜。
山道彎彎曲曲,並不好走,由於天色已明,趙陽一路走來速度倒也挺快,不過十多分鐘就趕到了終端。
山道的終端是一扇銅門,不知道是怎麼鑲嵌在石壁上,但看起來極其的堅實,想通過其他方法進入似乎很困難。銅門上留有一行字體,大意也就是劉正風轉述的那樣,趙陽瞥過一眼,就不在關注。
在屠廣紹等人熱切的目光關注下,趙陽將兩隻手掌印在了銅門上的兩個掌印之中,長吸一口氣,調起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輸送到手掌之上。
山道內無風,趙陽的衣衫獵獵作響,在寂靜的通道內異常清晰。
隨著趙陽逐步加大內息的輸出,一股向外的壓力向四周湧出,迫得屠廣紹等人步步後退,眼中閃現著驚疑的眼神,看來他們對趙陽竟然擁有這般恐怖的內力震驚不已。
苦笑。
你們意為我想啊!
趙陽無奈,按照劉正風的說法,唯有將內力積聚、壓縮方為正途,像他這般將內力擴散出去,固然能夠形成對敵人的威壓,只是內力的消耗也是大幅度的增加。調集一部分真氣,尚不會如此的耗費;一旦趙陽調動超過三分之一的內息,內息就會自動溢出體表,形成威懾。
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嘎吱吱——
不知道多久沒有被推開的銅門,在趙陽強悍內力的催逼下,發出了吱吱的呻吟,緩緩向後退開。
趙陽收起雙手,擦了一把汗津津的臉龐,滿頭的白霧也迅速的消散,望著黑漆漆的空間,趙陽喜憂參半。
裡面,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