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輕輕抹去額頭上的細汗,展齒輕輕一笑,兩頰出現一對小酒窩,十分的俏麗。皺了皺鼻子,少女撕下一塊衣襟,輕輕給趙陽抹去面上水漬,小手捏住趙陽鼻孔,然後俯下身,一雙櫻唇堵住了趙陽大口。
……
咳……咳……
少女聽到趙陽咳嗽聲,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般從趙陽身上躥起,閃電般就躲進了樹林中,透過樹枝的間隙打量趙陽。
好難受!
趙陽慢慢從石板上坐起,一邊揉著胸脯,一邊恨恨咒罵。奇怪啊。趙陽真的有些奇怪,明明是墜水昏迷,我怎麼到了石板上?而且,我是腦部受到重擊,怎麼我胸脯反而感覺更為疼痛?還有啊,剛才好像是有人在幫我做人工呼吸來著的,可惜不知道是誰,如果是小三,那就噁心死我了!
趙陽彷彿看到小三那十幾年未曾刷過的臭嘴巴湊在自己面前,不自覺趙陽打了一個寒顫,急忙伸手擦了擦嘴巴,卻感到一股清香。
這是……
「老婆!」趙陽終於回憶起來適才的事情,聽到媳婦一聲呼喊,自己才如此激動。難道是老婆救了自己?不過,她是怎麼過來的?難道她後來也下來了?既然她來了,為什麼不找我呢?
趙陽翻身從石板上跳起,望著空曠的山谷開始四處呼喊老婆的名字,沒有回音後;又展開了無賴的一套,開始大聲的求饒,希望老婆能看在自己茶不思、夜難寐的情分上出來見一面,還是沒有回音;趙陽只好開始祈求認錯,從自己偷吃了老婆最愛吃的糖葫蘆開始認錯,直到最後沒有聽從老婆吩咐下來買煙失蹤,一樁樁、一點點幾乎把所有男人的過錯全部攬到自己身上時,還是沒有回音。
驀然間,一聲細微的歎息在林中響起,趙陽精神衣中一振,展開身形奔了過去。
林中靜悄悄,唯有蟲鳥鳴。
是我聽錯了,還是我速度太慢了?
趙陽邊自責邊在林中搜尋,除了幾個淺淺的腳印外,他一無所獲,正是這幾個腳印,給了趙陽新的希望:這裡的確有人在!
那她為何不願見我,我沒有做錯什麼啊!
一連數日,趙陽都在山林中奔波,四處尋覓、呼喚他的老婆。幾日下來,趙陽也累成了野人,面容搞枯,身著破爛。
搜尋無果,趙陽極度失望。如果不是因為他在石板邊發現了那女子扯下的衣襟,他真有可能認為自己患了思妻綜合症,以致於神經晃惚出現了幻覺。
該回去了,李向陽已經三次派人催促自己了。
趙陽望著鬱鬱蔥蔥的山林,極為不甘。有一剎那,趙陽升起了放火燒山迫她出來的想法,不過最終趙陽還是放棄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該回去了。趙陽收拾行李,前幾日李向陽通知他,該召開財務大會了,大家要分紅了。今年雖然開張只有半年,但利潤極其驚人,平均每日淨收入六百兩左右。
雖然是年關,但「娛樂城」依然是熙熙攘攘、客流不絕。來到會議室,趙陽見到了與會的各方代表。張士德湊過來:「老弟,我經過運作,給你準備了個錦衣衛總旗的腰牌,過段時間估計就能批准下來,對你以後辦事將很有幫助。」
趙陽一愣:「總旗,是幹什麼的?」
張士德有些受傷:「老弟,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總旗是什麼吧?」
趙陽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老哥,我對錦衣衛的事情瞭解不多,還請老哥給我講解一下。免得小弟孤陋寡聞,惹出笑話。」
張士德看現在也不是談話的時刻,許多人正等著分紅呢,只好簡略一說:「總旗是錦衣衛的編制,和軍制中的編制不同,百戶之下有兩總旗,每總旗有五十六人的編制。成為總旗,你就可以公開帶著人馬出行了,只要託言執行公務,一般就沒人阻攔。」
趙陽有些好奇:「那一些門派的掌門出行也是大批人馬,難道他們也有官職在身?」
張士德搖搖頭:「那不一樣。你以為門派是那麼容易就能成立?首先需要有一定的聲望,然後還要在當地衙門掛牌,保證沒有什麼違法亂紀的行徑,同時還要主動配合官府的一些行動,即使是這樣,門派的行動也不能超過一定的人數。
不過,這些門派都是人老成精的傢伙,雖然不能大批人馬行動,但分散行動一樣可以。而且,武林中人見山爬山,見林鑽林,關卡對他們而言,作用不大。只是老弟你的產業固定,如有行動,不可能這樣吧?」
趙陽點頭稱是,的確如此啊。
分紅會議在熱烈的氛圍中隆重進行,在扣除百分之十的利潤作為下年度流動基金後,本年度淨利潤是94400兩白銀,其中衡山知府衙門、錦衣衛衡山所、客滿樓酒店、群芳院分別獲紅利9440兩白銀,合計47200兩白銀;「娛樂城」大老闆趙陽由於投入占資金大半,故而獲得一半分紅,即47200兩白銀。會場上響起一片恭喜發財的聲音,對酒樓而言,9440兩白銀快趕上一年收入了,對知府周屆論而言,這筆錢趕上他幾年的薪水了。
「娛樂城」大老闆趙陽趁勢發表了熱情洋溢地講話,首先他對娛樂事業的衡山城知府衙門、保護一方平安的錦衣衛衡山所致以了崇高的敬意和深深的謝意,然後又大大地表揚了娛樂事業發展的其他加盟各方的努力,最後又表揚了一大批在工作中湧現出來的先進人員,比如某位錦衣衛為了人民的事業而徹夜不勉、勤懇工作,某些政府領導深入基層體驗生活、與民同樂,所以,趙老闆特意從自己分紅中抽出部分資金對先進分子進行表彰,使大家對明年的錢景更為看好。
大會在萬眾歡呼中勝利落下了帷幕。
趙陽動起了去福州的念頭,準備順便繞道澳門公幹,看能否將澳門島搶在葡萄牙人之前盤下,而且算算時間,安東西奧斯庫也該再度過來了,希望他沒有被趙陽上次的表現給嚇壞以致不敢再來中國了,趙陽可不希望自己成為敗壞國際商貿的惡劣典型。趙陽單人匹馬踏上了修行之路,希望能夠在旅行中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實力。
趙陽想去福州,在行前必須去劉府辭行,這既是禮數,也是必需。趙陽沒有行走江湖的經驗,如果他是一般人那就無須顧忌,但自他成了衡山派弟子後,江湖就已經為他不可避免的歸宿了。
衡山派多了一名長老,莫太多了一名師弟,這既是五嶽劍派的大事,也是武林中的要事。雖然沒有邀請他派觀禮什麼,但衡山派的招牌砸下去,仍然是響啷啷的,趙陽雖未出山,但趙陽的名字已經流傳開了。
劉正風聽說趙陽想遠行,眉毛一揚:「可以,沒問題,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