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笑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嚴肅,人生難道不歡樂嗎?這個世界難道不好笑嗎?」巴爾一隻手握住了劉易斯的下巴,讓劉易斯正面自己,另一隻手伸出了食指,食指之上的指甲以詭異的速度迅速長了出來,同時鮮血從指甲之上滴落了下來。乍一看彷彿是巴爾為自己的食指帶上了女人用的鮮紅的假指甲一樣。「如果不想吃苦的話,馬上,給我笑!」
劉易斯看到了發上在巴爾指甲上的這一奇異的變化,他也感到了即將會有可怕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發生,劉易斯艱難的說道:「不,我,我笑不出來,我不會笑。」
「真是笨蛋啊,笑也不會?」巴爾這麼說著,用食指在地面上輕鬆的滑動著,那鋒利的指甲如同利劍一般在地面上刻下深深的痕跡,磚石地板對於巴爾的手指來說彷彿是豆腐一般。隨即巴爾便輕輕的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說道:「你看,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你實在不會笑的話我可以幫你,而且我會順便給你一些能力,這些能力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你僅僅只需要用笑容去面對生活就能獲得強大的力量。」
劉易斯的臉抽搐著,他艱難的在自己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奇特的表情。
「你這是在幹什麼?」巴爾疑惑的問道。
「我,我這是在笑。」劉易斯都快要哭了。
「算了,看來你是學不會了,還是我來幫你吧,首先的遵循舊的軌跡,為你的嘴角的一側添上美妙的弧線,」巴爾這麼說著便吧手指刺入了劉易斯的嘴角,只是輕輕的一挑,那道老舊的傷口便在巴爾的利指之下被再一次的劃開了,鮮血崩流而出。
「啊啊啊!畜生,你這個觸生!」疼痛猛烈的向著劉易斯襲來,他的臉上滿是血跡,他的舌頭因為激動和鮮血而變得有些口齒不清,他踢著腿,扭動著身子,如同一個被大漢按倒在地的貞潔女子一般激烈的反抗著,但不論他怎樣瘋狂的掙扎都無法拜託巴爾的控制。
「別亂動,如果我在你的臉色畫錯了可就不美了,而且這樣筆觸也不容易擦掉。那麼這一筆是我的創作,美妙的靈感與對於對稱美的追求之下所創造出的一道弧線,」巴爾的手指劃到了劉易斯的嘴角的另一側,只是輕輕的一拉,便在劉易斯那完好的半張臉上劃出了一道可怕的傷口,這道傷口從劉易斯的嘴角一直到達他的耳垂邊。
「啊啊啊!」此時的劉易斯除開痛呼就無法做出任何動作了,他彷彿抽風一般全身抽搐著。
現在的劉易斯看起來彷彿是在裂開嘴巴笑一樣,他的嘴巴裡滿是自己的鮮血,白色牙齒也被染成紅色,極為對稱的兩道傷疤使得他的嘴巴比普通人要大上幾乎三倍,彷彿是裂鄂的蛇一般,只是這笑容在正常人看來分外恐怖,恍如是從地獄之中爬出的魔鬼的笑容。
「非常不錯的笑容,」巴爾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但這欣賞僅僅持續了一小會,巴爾很快就開始繼續投入到了創作之中:「還沒完,我要在你的嘴巴之上塗抹上一種鮮艷的顏色,那是鮮血的紅色,表示你的邪惡的內心與你吃人血肉的本質,這色彩永不消散,將會伴隨你整整一生。」這麼說著巴爾便把食指伸進到劉易斯的嘴巴裡沾了沾鮮血,然後在劉易斯長長的嘴巴上一抹,劉易斯的嘴巴之上就被塗抹上了一層紅色。
「接下的是什麼呢?啊,是這個。」巴爾單手在空中虛抓,地面的血液彷彿受到吸引一般很快的倒飛而起,在巴爾手中匯聚了起來,血液在巴爾的手掌之中越來越多,越聚越濃。那濃稠的血液不斷的在巴爾的手中匯聚,壓縮,血球不斷的變換著形狀,無法定形。巴爾皺了皺眉頭,將自己有著紅色指甲的食指放到了血球之上,很快的一滴血液匯聚在了巴爾的指尖之上,血液滴落在了血球之上,很快就融入到了血球之中。血球加上了魔鬼的血液之後,紅色血球很快的就凝固了下來。
這加入了魔鬼血液的紅色血球最終濃縮成了一顆可以握在手心的紅色小球。
「這玩意應該放在這裡。」巴爾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把他手中的小球安在了劉易斯的鼻子之上。
「再加上黑色邪惡的地獄氣息,我用這邪惡的氣息環繞在你的雙眼兩旁,讓你的眼睛能看看破虛假的正義,讓你能夠看到世界中的真實。」巴爾這麼說著,單手在劉易斯的雙眼之前一晃,當巴爾的手離開之後,劉易斯的雙眼之上便被巴爾染上了黑色的眼圈,彷彿是地球上少女給自己塗上的誇張的眼影。
「你,你在幹什麼!」出在最初巴爾在劉易斯的臉色「畫」出了一道笑臉之外,巴爾後來所作的事情讓這個來自於霧都的惡棍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在巴爾將血液塗抹在劉易斯的嘴巴之上的時候他甚至還感到了一絲清涼,劉易斯驚愕的感受到那塗抹在自己嘴上的血液把疼痛全都帶走了。
但這卻並不能讓劉易斯感到好過一些,相反的卻只能讓他變得更加恐慌。在霧都的時候劉易斯也不止一次的折磨過敵人,也見到過大哥是如何折磨無辜的人。他明白折磨對手並且從中取樂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劉易斯同樣清楚幾乎大部分折磨都是以疼痛和羞辱為基礎的。如果你的敵人一本正經的對著你做了些什麼,但是你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甚至感到有些舒服,那麼只能說明你的處境變得更加糟糕了。
「懲罰已經結束了,」巴爾笑著看了看劉易斯說道:「我剛剛在給與你力量。哦,看看你的臉,雖然在笑,但滿是懷疑。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所以我也可以換一種說法,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劉易斯愕然的呆坐在巴爾的面前,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但巴爾很快就做出了讓劉易斯感到更加驚訝的事情。
「好了,從今以後你就是小丑了,你可以走了。」巴爾揮了揮手說道:「我已經做完了我應該做的事情,現在你的命保住了,快些滾吧,小丑!我的手下可不像我這樣城市守信。」
劉易斯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面向著巴爾緩緩的後退,在劉易斯身後的兩名死亡騎士邁著步子斜退開去,彷彿是給他讓出一掉通路。
此時逃生的希望佔據了劉易斯的整個大腦,他只想快些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轉過身把自己的後背送給敵人就這麼逃跑這種蠢事他是不會做的,劉易斯警惕的看著巴爾,一步步的向後挪動著。走出了幾十步之後劉易斯總算是脫出了死亡騎士的包圍,不太遠的距離給予了他一種虛假的安全感,此時劉易斯的腦子才活動起來,他想起了巴爾剛剛所說的話語,所以劉易斯決定嘗試著說點什麼:「我能問一個問題嗎?」他對著巴爾問道。
「說吧,」巴爾無所謂的說道:「我沒什麼不能對人說的。」
「你剛剛為什麼叫我小丑?」劉易斯問道,「雖然我在你的眼中可能就如同小丑一樣,但是你怎麼會突然這麼辱罵我。這讓我感覺很奇怪。」
「確實很突兀,」巴爾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提問之前最好先找個鏡子照照自己的臉,我叫你小丑並不是侮辱你,而是你從今往後就是小丑了。」
劉易斯愣了愣,隨即想到了巴爾剛剛對自己所作的事情,對方一邊說著含義不明的話語一邊使用者有著駭人聲勢的魔法,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給自己的臉上色?
這傢伙太奇怪了。
難道這強大的混蛋僅僅只是在自己臉上惡作劇似的塗塗畫畫?
劉易斯不想管其他,他不再多說,快速的後退著。但就在這時包圍之中剩下的人類也從嗜血之中清醒的過來,他們起初只是痛苦的看著滿地的屍體,隨後他們看到了那一條逃生的通道。
十多人瘋狂的劉易斯跑去,那裡的死亡騎士們給劉易斯讓出了一條通路。
就在人們進過巴爾身旁的時候,魔鬼笑著拔出了長刀:「很可惜,能活下來的人可只有一個啊。」這麼說著,巴爾手中的長刀隨意的揮砍而出,巨大的銀色刀光一閃而過,十幾人就在巴爾一斬之中全體被攔腰斬斷,整齊的切口使得不少人跌倒在地之後才發覺自己已經被斬成兩半了。
看到這場景的劉易斯不可遏制的顫抖了起來,他在霧都看過許多邪惡的人,見到過殺人犯,吸毒者,變態,各種各樣的惡人,但是今天在巴爾的面前劉易斯卻無法控制的感到了害怕。那是對於敵人力量的恐懼本,對於敵人那不可抗拒的邪惡的恐懼。
他忍不住轉過了身去開始狂奔,此時的劉易斯什麼都不去想,身體自己做出了動作。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的離巴爾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