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度才對麼,」巴爾說道:「也不是不能把這心臟還給你,不過你至少要為我做點什麼吧,你僅僅為我用一個嗜血術就想換回心臟?難道你唯一的一顆心臟僅僅只值一個嗜血術?你未免太天真了點,也把自己看的太下賤了一些。要知道這心臟你可只有一顆啊,而且還在我手中。」
「大,大人,您要我做什麼我都干,只要您有有要求我一定為您去完成,」說道這裡這名年輕的灰袍法師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了,他諾諾的繼續說道:「只怕,只怕我這弱小的力量對於您來說實在是太過卑微了,對於您的要求恐怕無法完成。」
「這個你就大可放心了,」巴爾拍了拍灰袍法師的肩膀說道:「我交給你的任務一定是你能夠完成的,做好之後我不但會把你的『心』還給你,說不定還會給你不少好處呢。」
聽到這樣的話語,就算是年輕的灰袍法師還無法確認對方說的是否是謊言,他也不禁的感到一陣興奮。這就好像是在黑暗與絕望之中看到了那麼一絲光芒。有些東西永遠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會感受到它的重要性,分開之後才會懂得去珍惜,比如當年的戀人,比如已經遠去的健康,比如從沒有被關注過的胸口的心臟。
他那裡想的到失去的心臟還能要再討要回來呢?
「大人,請您說吧,您要我做什麼?」灰袍法師迫不及待的問道:「不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會去做的,就算是要我去竊取雷神托爾的錘子我也一定會盡力為您去做到!」
「沒那麼誇張,」巴爾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需要你做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說,不過現在麼,我要先給你一個獎賞,獎勵你剛才的那一記出色的嗜血術。你看,我這人就是這麼的誠實,答應過的事情從不反悔,也從不說謊。」這麼說著,巴爾伸出了手親親的撫摸著灰袍法師胸口心臟處那可怕的傷口,仔細看來灰袍法師的胸口與其說是傷口還不如說是一個空洞,灰袍法師的心臟被巴爾掏走之後卻由於巴爾的秘術並沒有死去,不但沒有死去,灰袍法師還能同普通人一樣說話施法,如果僅僅從外表看起來同普通人幾乎沒有區別。這樣可怕的秘術所帶來的不僅僅奇異,更多的是帶給受術者無邊的恐懼,胸口那可怕的空洞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巴爾的強大與殘忍,也讓灰袍法師明白自己小命隨時都在巴爾的掌握之中。
這輕柔的撫摸讓灰袍法師感到一陣害怕,他不知道巴爾要對自己做什麼,對於即將到來的獎勵他的心中沒有渴望,僅僅只有害怕。
「別怕,小子,別害怕。」巴爾如同慈祥的長輩一般的說道:「接下來可能會有一點點疼痛,你完全不需要害怕,因為雖然有些疼痛,但是卻僅僅只有一點點危險而已。在稍許的疼痛之中你就會體會到其中的好處了。」說完之後,巴爾的手按住了灰袍法師的胸口,紅色的光芒從他的手掌處亮了起來。
灰袍法師發出了淒厲的慘叫,他那慘白的臉因為疼痛可怕的扭曲在了一起,彷彿是來著與地獄的惡鬼一般。肉被燒焦的聲響以及一縷青煙從灰袍法師的胸口浮起,巴爾的手掌彷彿是一塊烙鐵一般正在灼燒著灰袍法師的胸口,而可憐的灰袍法師卻只能抽搐顫抖並且慘叫,他無法逃走,巴爾的手彷彿有著一股吸力一般將他牢牢的黏住了。這奇異的景象使得戰鬥之中的沙娜恩好奇的向著這裡看了好幾次。
好一會兒,紅光才慢慢的消退,巴爾拿開了手之後那名灰袍法師立刻就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看你這幅摸樣。」巴爾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我還特地和你說過會有一點點的疼,這就是要你最好思想準備。沒想到你還是叫的這麼慘,好像是我在對你用酷刑一樣。」
灰袍法師癱軟在地上無力的張了張嘴,他很想告訴巴爾,你這就是在對我用酷刑,而且是我經受過的最殘忍的酷刑。但虛弱的他現在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但他的雙眼卻如同毒蛇一般的看著巴爾,灰袍法師把巴爾的面容深深用仇恨印刻在自己腦中的最深處,這樣的仇他是一定要報的,只是,不是現在。
隨即灰袍法師垂下了眼簾,以免讓巴爾發現了自己的仇恨。
巴爾蹲在在灰袍法師的面前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說道:「知道你有怨氣,不過在你恨我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胸口吧,休息一會兒之後再感受一下魔力的流動,很快你就會發現不同的。」
灰袍法師艱難的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胸口的空洞已經消失不見,而在心臟處之上有著一處紅色標記,那是利齒咬著彎刀的紅色標記,這是巴爾的徽章。
如果除開這個奇怪的徽章之外,現在的灰袍法師看起來就如同普通人一樣,但是他卻仍然知道自己的心臟處是一團空洞,在自己的胸中沒有心。深深的吸了幾口夜間清冷的空氣之後,灰袍法師清晰的感受到了魔法的波動,同之前的那種模糊的,拙劣的感受不一樣,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彷彿是魔法的世界突然之間清晰了起來。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狂喜從年輕的灰袍法師的心底湧出,他自然知道在極端的時間裡他的身體有著怎樣的變化,在這一變化之後魔法已經為他展開了光明而又寬廣的道路,現如今他只要付出同樣的努力就能得到之前的兩倍或者是三倍或者更多的收穫。灰袍法師激動的再次顫抖了起來,他已經想像到了自己成為大法師時候的樣子了。那麼的強大,那麼的無所顧忌,就如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巴爾一樣。
「不必這麼激動,」巴爾笑著說道:「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我剛剛給與你了什麼東西,雖然不是直接的力量,但是這東西可是要比直接的力量還要好的。這魔法標記能讓你更加迅速快捷的掌握魔法,它能幫助你接近魔法的真諦,但它的作用僅僅限於幫助你,如果你對力量有所渴望,還是需要努力自己去取得的。」
「足夠了,」年輕的灰袍法師狂熱的看著巴爾,雖然心中空蕩蕩的,但是此時獲得力量已經讓他對於巴爾沒有任何敵意了,如果失去心臟是獲得力量所必須的帶價的話,那麼就拿去心臟把。灰袍法師激動的說道:「已經足夠好了,巴爾大人您已經給與我最好的獎賞了,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感謝話的話才好。」
「不用說任何話語,」巴爾擺了擺手說道:「我是慷慨的,你們灰袍法師工會這一次很聰明,做完事情之後僅僅只留下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其餘的全都都跑了……」
「巴爾大人您想知道灰法塔在那兒嗎?」灰袍法師激動的說道:「我能告訴你,我會告訴你一切,法師塔的位置,口令,我所知道的法師以及他們所擅長的,我甚至能幫助您組織法師塔構裝生物的發動,您是要進攻灰法塔嗎?」
「不,不,我還沒想那麼做,年親人你太激動了,」巴爾說,「我需要你做的僅僅只是回到灰法塔之中,然後你要盡情的展現出你的實力,你需要繼續學習,掌握更加強大的力量,成為灰法塔之中讓人敬畏的法師。」
「僅僅只是如此嗎?」年輕的灰袍法師的臉上有一絲失望,他現在自然是知道面前的人是要比自己導師要強大的多的存在,不僅僅是自己的導師,就連灰法塔之主都無法和面前的男人相比較。
「是的,僅僅就是如此。」巴爾說道:「現在我還不想對灰袍法師們做些什麼,但是當我想要對他們做出一些事情的時候,我會召喚你的。」
「我隨時響應巴爾大人的召喚。」年輕的灰袍法師掙扎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了巴爾的面前一邊親吻著巴爾的鞋子一邊說道:「我會日日夜夜期待著巴爾大人的聲音的,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去學習,掌握到足夠強大的力量。」
「很好,」巴爾點了點頭說道:「那枚標記最好不要讓別人看到,否則可能會給你帶來你所想像不到的麻煩。你可以退下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大人,我叫奧力佛,灰袍法師奧力佛,今後您最為忠誠的僕人。」灰袍法師掙扎的站了起來,他躬著身子緩緩的後退著,直到他的身影完全隱藏在了黑暗之中奧力佛的話語才再次響起:「那麼大人,我這就退下了,我想立刻回到灰法塔之中去報告這次失敗,這樣能避免那些老頭子起疑心。」
「很好,你這就去吧。」巴爾揮了揮手轉頭看像了廣場正中的戰鬥。
屠殺已經接近了尾聲,差不多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