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橋已成,逆天劫雲已滅,從此青雲子弟就可以穿梭兩界了。
重回天界青雲島,雲重發現這裡有了很大的變化。原本混亂無秩序的局面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井井有條。在玄猿等人的統治下,青雲島這些年大力發展內部經濟,使得整個死氣沉沉的青雲島重新煥發了生機。
不時傳來發現礦藏的消息更是讓人驚喜,青雲島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
心不在焉地聽玄猿匯報完後,雲重飛也似的來到新建的青雲十二宮之宮。李君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回來的消息,雲重想給她一個驚喜。
來到宮殿內室,雲重見到了李君。他收斂氣息,唯恐被發現。他發現李君這時正在畫畫,走進一看是一副人物肖像,不是雲重還有那個。雲重心裡一陣感動,輕輕地從後面抱住她,低聲說道:「我回來了。」
李君嬌軀一顫,道:「我知道,你剛回來我就感應到了。」不錯,就在雲重來到天界的一剎那,李君便生出一種感應,他來了。
兩人纏綿良久。雲重拿出那副清明上河圖,道:「送給你的。」
李君是愛畫之人,也比雲重懂得欣賞,一時間沉浸在畫卷裡,竟忘了雲重的存在。
雲重酸溜溜地說道:「我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一幅畫。」
李君掩嘴而笑,然後輕輕地在親在雲重的臉頰。
「爸爸好壞哦,讓女孩子親。羞羞羞。」小鳳凰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嘲笑雲重。
李君一見小鳳凰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臉,道:「好可愛的小女孩。重哥,她怎麼叫你爸爸?」
雲重無奈地將小鳳凰的來歷說了一遍。
小鳳凰道:「爸爸,這是媽媽嗎?」
李君聽完俏臉緋紅,似塗了一層胭脂似的。
雲重道:「小鳳乖,這是媽媽,以後記著叫媽媽。」
三人打鬧一陣,雲重向李君說起了清明上河圖內的空間。三人協同進到裡面,遊覽了一番。李君忍不住讚歎,真是一處好所在。
雲重接受到一道神識傳來的信,然後對李君說道:「你們現在這裡,我出去一下。」李君知道他肯定有事,點頭答應。小鳳凰則是一臉的不快。雲重非常識相,連忙取出一些靈果「孝敬」小鳳凰。見到靈果,小鳳凰的臉色馬上多雲轉晴,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宮外,雲重見玄猿正在等候。
「玄叔,有什麼事情嗎?」在私底下裡,雲重都是和幾位人間界飛昇上來的副島主以叔侄相稱的。
玄猿眉頭一皺,道:「流雲世家來人了。」然後又將流雲世家的目的說了一遍。
自從青雲宗得了青雲島後,流雲世家估計是從駐守此島人員那裡得到了消息,連續派人來與玄猿等人接洽,希望能夠與他們建立貿易關係。後來青雲島上發現了擁有儲量可觀的礦藏,流雲世家在時間派人來,說是希望能夠買下礦藏。玄猿自然不會賣,只是流雲世家一再軟硬兼施地想辦法。最後玄猿得出一個結論,流雲世家想要控制青雲島的經濟,染指青雲島。
「這回來的是流雲世家家主的二公子流雲慶,這廝態度很傲慢。島主你……」玄猿邊走邊小心提醒著該注意的事項。
「玄叔,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們青雲島的實力還不夠大,不適合與他們起衝突,打發走就行了。哎,對了,他們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會超過十個。」雲重心想流雲世家的消息得到的也太快了一點。
玄猿道:「這個流雲慶好像和靈泉有些交情,我猜可能是靈泉透露了消息。」
雲重點點頭,沒有再說。
「雲島主,你好大的面子。本公子已經等了你很久了。」流雲慶衣冠楚楚,但開口句話就把形象破壞了個十成十。
雲重心道:真是個二世祖,就算你丫心裡不屑,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流雲世家莫非退化了?
「雲某失禮了,讓流雲公子久等真是罪過。」心中不快,雲重表面上還是笑呵呵的。
流雲慶旁邊的一個青衣老者拱手說道:「我家公子旅途勞頓,心裡難免有些急躁,雲島主莫怪。」
「這位是……」雲重有些意外,這人站在流雲慶後面明顯是個下人,怎麼敢當面駁他家主子的面子,真是稀奇。
「在下是流雲家一個不入流的下人,賤名不足提。」
玄猿傳來一道神識,道:「這是流雲世家的管家,被當代家主賜姓流雲,名叫流雲青衫。一直都是穿一件青衫。這個老傢伙非常難纏,每次都是他和我們交涉。流雲慶只是擺設。我剛才去走的時候他還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了。」
雲重裝作不知道流雲青衫的身份,走上殿上的位子,坐下後和流雲慶等侃了半天大山。沒想到流雲青衫還真的沉得住氣,愣是不說來意。最後還是雲重忍不住了問道:「幾位都是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今天到此有什麼需要雲某效勞的地方?」
流雲慶囂張地說道:「聽說你煉了不少丹藥,我們流雲家看得起你,以後你煉丹,我們替你銷售,三七開,就這麼著吧。」
這丫確實囂張,雲重臉上有些難看。
流雲青衫馬上道:「雲島主莫見怪。我們此次前來帶來了家主的誠意,希望能和雲島主合作開展丹藥生意。三七開我們覺得有些不合適,老奴斗膽替家主坐一會主,四六開。」
看流雲青衫大包大攬,而且貌似吃了很大的虧似的樣子,雲重更加不爽了。他剛才還以為流雲慶說的三七開是青雲島三,流雲世家七,但聽流雲青衫的意思正好相反,人家想要大頭。靠,欺負哥們兒是新人吧。你丫還替家主做主,我看你麼就是商量好的。
雲重這時也回過點味兒來,流雲慶和流雲青衫兩人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配合得很默契,看來不是次了,而且還可能是事先排練過的。
雲重笑道:「青雲島雖然有些煉丹師,但卻煉製不出絕佳的丹藥,自用尚且不足,何談做生意,這豈不是害人害己。我看這件事兩位還是不要再提了。」
流雲慶眼珠只剩下白的了,流雲青衫則是笑呵呵地說道:「我聽說雲島主的煉丹術出神入化,可以比擬太上老君和葛洪仙師,而且身上還有幾顆九轉金丹,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雲重心中咯登一下,他身懷九轉金丹這件事雖然不是秘密,但知道的人也只有青雲島的高層而已,到底是哪個大嘴巴把這件事說了出去,真是該死。
「九轉金丹!那可是我們夢寐以求的丹藥啊,可惜雲某福薄,至今無緣一見。可惜,可惜啊。」
流雲青衫道:「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對了,再過不久就是給大王上貢品的日子了,雲島主想要拿什麼寶貝貢獻給大王呢?」
娘的,這丫明顯是威脅我。雲重心中現在是相當不快,眼中微微露出一絲殺氣,但轉眼即消。青雲島地方小,說是島,但比起其他島嶼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而且地處偏僻,更加沒有什麼稀有礦藏。要不是雲重統治了青雲島後在這裡發現了不少礦藏,說不定情況更可憐。流雲島上的大王也知道這裡的情況,每年也只是象徵性的收繳一些東西。
「哎,青雲島窮啊。我雖有意上貢幾件珍寶,可實在拿不出啊。」
流雲青衫又跟雲重打了幾個哈哈,聊了一會兒便藉故還有事告辭了。
走出青雲殿,流雲慶冷冷說道:「這廝明明有九轉金丹,卻裝作沒有。莫非他自己吃了?」
剛才還笑嘻嘻的流雲青衫此刻面容嚴肅,好似萬年的冰山一般,「應該沒有,我看那廝修為不高,不過是個最低級別的天仙。他的幾個手下的修為都跟他很接近。如果是吃了九轉金丹他的修為不可能這麼低。」
流雲慶道:「青衫叔,我們要不要將那廝有黃中李的事情告訴大王,讓大王收他?」流雲青衫雖然是個下人,但他在流雲世家的地位非常之高。要不是當年流雲青衫受重傷被流雲世家所救,他也不可能入他家為奴。
「黃中李是至寶,就算聖人們見了也會動心,一旦落入大鵬王手裡那我們再想得到就幾乎沒有可能了。」流雲青衫貌似對大王很不滿意,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我看那廝對我們起了殺機,再晚些可能就走不了了。」
「他敢!」流雲慶面色一整,嘴上雖然不相信,但心裡卻相信了大半。
兩人沒有顧得回一下流雲堂,馬上以最快的速度飛離青雲島。
飛出青雲島百里之後,流雲青衫心頭一震狂跳,這是危險的預警。就是憑藉著這種對危險的預知,使得他好幾次死裡逃生。
「全體戒備!」
流雲青衫此行總共帶了數百名手下,修為都在三劫,而且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有一套合擊的陣法,雖殺不死天仙,但困個一時還是可以的。
「哈哈,流雲管家好不給面子,我只不過想多進一些地主之誼,讓兩位在青雲島多住幾天,你們何必如此緊張。」雲重從虛空中現出,他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有人竟然發現了他的蹤跡。在青雲島時他就觀察過這個老頭,修為已達天仙中。流雲慶則只不過一個剛剛踏過天仙門檻的小仙而已。
流雲慶跳出來,叫道:「小子,你以為我們流雲世家會怕了你不成?動手!」
眾兵卒得令剛要開始展開陣型,流雲青衫阻止道:「慢,我們走的匆忙,沒有和雲島主說一聲,真是失禮了。其實我們也沒什麼事情,青雲島風光秀麗,既然雲島主又這麼好客,我們多帶上一陣有什麼不可。雲島主請。」流雲青衫做了個請的姿勢。
雲重瞪眼了。這廝是真傻還是假傻,哥們兒明顯是來滅口的,你丫還真當我是來請你們觀光的啊。但不得不說流雲青衫這招很高明,雲重一時間倒是不好意思殺他們了。
「還是管家大人知道給我留臉,你們要是這麼回去了,那我還怎麼在流雲諸島混,大家還不罵死我。嘿嘿嘿,兩位請。」
流雲慶這時候也看出一些門道來,眼前這人是一人前來,明顯是有恃無恐。看來自己低估了他的修為,硬拚肯定只有死路一條。正在這時,流雲青衫傳來一道神識,「這廝修為最低也是金仙,我們都被他騙了。二少爺切莫衝動,讓他抓住了把柄。」
在雲重執意相「請」下,流雲青衫一行又回來了。為了以示尊重,雲重將他們安排到了接待外客的鴻臚殿。據雲重說,青雲島最近不太太平,怕驚了貴客,所以派了一對人馬守在這裡。雲重又為了以示身份有別,特意將流雲世家的這些兵卒安排到低級別的住所去。
「玄島主,一定要派人日夜守護鴻臚殿,任何人都不能逃出青雲島。」
雲重剛下完令,靈泉上人匆匆忙忙從外面跑進來,見到雲重道:「島主,為何將流雲青衫和流雲慶關押起來,他們可是我們青雲島的客人。」
雲重答非所問地問道:「靈泉副島主,聽說你跟流雲青衫很熟?」
靈泉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麼問,道:「談不上很熟,只是在幾千年前見過幾次面而已。」見幾位副島主和雲重的臉色都不好看,靈泉知道不妙,忙道:「島主,莫非出了什麼大事?」
雲重臉色鐵青,道:「靈泉副島主想必對煉丹術很有心得吧。」
靈泉更愣了,推辭道:「我的煉丹術怎麼能跟島主比。」
「我可不敢比,靈泉道友能煉製出九轉金丹,這樣的煉丹術就非我所能比。」
九轉金丹?靈泉上人這時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這個……我曾告訴過流雲青衫,想必不會出什麼事吧。」
「那黃中李呢?」
「這個……我也曾說過。不過我只是隨口一提……」
雲重打斷他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隨口一提給青雲島帶來了滅頂之災!流雲老兒竟以此要挾我。」確定了確實是靈泉上人說的,雲重的怒火不可遏止地爆發了。在他看來,靈泉上人是很機靈的,怎麼會犯這種錯誤,而且還很致命。
靈泉上人和流雲青衫也算是老友,兩人在幾千年前相識,後來流雲青衫為了遊歷四方,走出了青雲島。前幾年流雲青衫突然回來,靈泉上人抱著在老友面前長臉的心態,毫不隱晦地將九轉金丹和黃中李的事情說了。他不笨,現在想來,這件事確實致命。
靈泉上人趕緊跪倒,道:「島主恕罪,靈泉一時糊塗。屬下願說服流雲青衫將此事忘卻……」
「忘卻?怎麼忘卻法?」
靈泉上人臉上現出奇怪的臉色,道:「死人是不會記得任何事的。」
雲重道:「你有心就行。但是你殺得了一個天仙中修為的人嗎?」
「什麼?天仙中!這個混蛋一直在騙我!」靈泉上人剛剛還在為要殺死多年的好友而難過,但沒想到流雲青衫竟然騙他。在他與流雲青衫的交往中,兩人修為相近,都是七劫左右。在天界,向朋友隱瞞修為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青衫叔,我們怎麼辦?那廝明顯是在囚禁我們。」鴻臚殿內,流雲慶一臉的焦急。
流雲青衫一臉的冷靜,道:「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對我們動手了。二少爺,我掩護你,你一定要設法逃走。」
正在這時,鴻臚殿外一陣騷亂。
「看來他們要動手了。二少爺快走。」
流雲慶連忙向鴻臚殿內跑,到了一堵牆前,他想用穿牆術過去。但讓他失望的是這堵牆不能穿。雲重早就料到對方可能的逃生方式,在鴻臚殿內佈置了重重陣法。鴻臚殿,顧名思義是接待外賓的。在裡面設置一些竊聽之類的陣法更是常見。
「你們不要攔著我,流雲青衫那個老匹夫殺我兒子,我一定要跟他拚命。」靈泉上人氣沖沖地衝進來,身後身前跟著一群的守衛,似乎想攔住他,也似乎在保護他。
「老匹夫,我說當年你為何逃出青雲島,原來是你殺了我兒子,枉我還當你是我朋友。今天就是你授首之日。」靈泉上人悲憤地說。
流雲慶剛跑回來就看見這一幕,他呆呆地問道:「青衫叔,你真的殺了他兒子?」
流雲青衫見他又跑回來了,知道對方已經做了防備,回天無力了。流雲青衫白了靈泉上人一眼,不屑地說道:「靈泉,幾千年前你不如我,現在照樣不如我。但有一點我必須承認比不上你,那就是表演才能。」
靈泉上人祭出一個玉脂瓶,瓶內有一株竹子。靈泉上人取出竹子,輕輕一劃,流雲青衫和流雲慶只覺得眼前一綠,然後便失去了知覺。在這之前,流雲青衫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人不是靈泉上人。
流雲青衫兩人一死,靈泉上人周圍的侍衛也化作道道青煙消失了。而靈泉上人也逐漸變成了雲重的模樣。
不錯,那個靈泉上人就是雲重所變,周圍的侍衛也是一種高明的障眼法。流雲青衫修為不低,想要拿下他,雲重也要費些手段,所以乾脆變成靈泉上人,在他鬆懈的時候一舉拿下。他用的法寶正是九葉靈竹。這時候的流雲青衫只怕已經化作髓血了。
殿外走進一些人,其中就有靈泉上人。
靈泉上人上前,道:「島主,那些侍衛已經消滅了。罪名是調戲島上的女眷。」
殺人是要有根據的,天界殺人更是要有根據。不管這根據靠不靠譜,流雲世家是島上名流,勢力龐大,早晚會查到流雲青衫這些人是死在青雲島上。雲重之所以不在島外殺人,那是因為那樣太明顯,剛離開青雲島就被殺,兇手是誰一目瞭然。所以他故意將他們又請回來,當做貴賓般招待,而後再以各種罪名殺人。師出有名,什麼事情都好辦。
「靈泉,下面怎麼辦你知道了吧。」
靈泉上人道:「是,屬下馬上就給流雲世家發信息,質問他們為何收留與我有殺子之仇的仇人。」
雲重揮揮手,心裡暗暗搖頭。這件事流雲世家肯定不會這麼算了,但有了種種借口他們也不會馬上動手,四大世家也不是那麼和諧的,看來自己要去趟流雲島,聯絡一下其中一個世家也好。
流雲島,流雲世家。
「欺人太甚!一個小小的青雲島副島主就敢殺我兒子和管家,簡直是不把我們流雲世家放在眼裡。」
一座古色古香的竹樓裡,一個虯髯男子正在發脾氣。這人正是流雲世家的現代家主流雲魁。竹樓內還有一個女子,長的如江南女子般秀麗、溫婉,而炯炯有神的雙目又顯現出巾幗英雄的英氣。此人乃是流雲魁的女兒流雲希。
「父親,我看此事不簡單。」流雲希掃了一眼靈泉上人送來的質問石(用來通信的工具)。
流雲魁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素來多智,自己能當上家主還多虧了她的縱橫捭闔。見她有疑問,於是道:「有何不對?」
流雲希道:「青衫叔和二哥一看就知道是我流雲家族的重要人物,青雲島只不過是一個寒酸的小島,難道靈泉上人真的會為了殺子之仇就殺了青衫叔。再說怎麼那麼巧那些侍衛又在同一時間調戲島主家的女眷。」
流雲魁剛剛是為了自己兒子之死,一時間失去了常性,恢復過來後他也發現了不對之處。「你二哥死的也蹊蹺,說是意圖偷襲島主。慶兒雖然做事魯莽,但這種事不像他的風格。」
流雲希又道:「父親,你還有一點沒有注意到。青衫叔修為是天仙中,青雲島上怎麼會有這種修為的人。」
流雲魁向外面傳了一道神識,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道進門施禮。如果雲重在此的話一定認得這人,他就是當年大戰逃走的娑羅道人。
「家主喚我來有何要事?」
從青雲島逃出後,娑羅道人便來到了流雲島,憑借他接近金仙的修為得到了流雲魁的賞識,在流雲世家任供奉。
「娑羅供奉,青雲島有金仙以上的高手嗎?」
娑羅道人一愣,道:「請恕老道孤陋寡聞,青雲島是哪個島?」自從離開青雲島後,娑羅道人被流雲島的所吸引,再也不想回到青雲島那個荒涼的地方了。
流雲希道:「就是以前的微光島。青雲宗佔領之後更名為青雲島。」
娑羅道人臉上突然露出奇怪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微光島上倒是有一個蛇王修為達到了金仙,但他已經死了。據我所知,除此之外再無金仙。」
流雲希捕捉到了娑羅道人的奇異表情,笑著問道:「娑羅供奉來到流雲世家這麼多年,我們還不知道娑羅供奉為什麼來這裡呢。我聽說青雲島風光秀麗,礦藏也很豐富啊。」
娑羅道人好像沒有聽到流雲希的話,逕自說道:「島上雖然沒有了金仙,但有一人的實力卻已經超過金仙。當年就是他打死了一個金仙和一個天仙後修為兩個神仙。當時那人的修為連天仙都不是。」
雲魁本想說這太荒謬了。神仙之間,相差一級那就是天壤之別。一個連天仙的人能有那樣的實力,跨越了幾個級別,而且還是兩個,怎麼可能!
流雲希道:「那人就是現任島主、青雲宗的宗主雲重吧。娑羅供奉來流雲島怕也是來避難的吧。」
娑羅道人不置可否。
流雲魁道:「娑羅供奉,你好好給我們講講當年的那人到底是怎麼以一敵二的。」
娑羅道人刪去了一些內容,大概地將當年的大戰簡略地說了一遍。
流雲魁說道:「那人法寶如此之多,真是怪事。」
流雲希看了娑羅道人一眼,心道:恐怕當年事你貪圖人家的法寶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吧。
娑羅道人的心裡現在是波濤洶湧,當年的舊恨全都湧上心頭,道:「家主,那廝法寶確實厲害。要不然也不會以那種修為打死蛇王和百尺道人。如果家主能得到那幾件法寶肯定是如虎添翼。娑羅願為家主征戰微光島。」
流雲魁打了一個哈哈,道:「此事不急……」
還沒等流雲魁說完,娑羅道人歎了一聲,道:「家主果然是有大毅力的人,連死了兒子都能忍,在下真是佩服之至。」
「你!」流雲魁自然聽出了他的挖苦。
流雲希趕忙道:「娑羅供奉,你先下去吧。」等到娑羅道人下去以後,流雲希接著說道:「父親,娑羅道人說得也有些道理。如果我們就此忍了說不定會讓其他三家笑話。再說如果那人的法寶真的像娑羅道人說的那麼厲害的話,我們也可以賺上一筆。」
流雲魁眉頭一皺,道:「好是好,怕只怕慶兒不是他殺的。恐怕這是其他三家趁機想要削弱我們的實力也未可知。我猜青雲島現在已經和其他三家中的一家通過氣了,不然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殺我兒。」
流雲希點點頭,深以為然。
流雲希道:「再過些日子就是大王進貢的日子,到時候我們再動手不遲。」
流雲魁想了想,這是最好的辦法。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四大世家很不和諧,流雲世家的一個舉動可能被其他三家利用,成為攻擊流雲世家的借口,到時候真是後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