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對著鏡頭,說道:「觀眾朋友們,這是一場多麼驚世駭俗的比試……讓我們向兩位優秀的武者……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裡,我們明天再見。」攝影師趕緊將鏡頭關閉。
這時電視台的主要領導來了大半。電視節目都是按照既定時間播放的,直播的節目也有時間限制。但當看到衛康和尚海驚世駭俗的武術後,電視台高層果斷地決定,暫停其他節目,一直直播這場不同尋常的比武。
全場觀眾盯著兩人整整兩個小時,坐在地上的兩人才緩緩睜開雙眼。觀眾們只覺得兩人眼中放出道道白光,讓人不能直視。
「年輕人,功夫不錯。」
「老頭子,你的功夫也說得過去。」
衛康和尚海兩人相互對視,然後哈哈大笑。全然沒有剛才拚命的架勢,如果沒有看到兩人剛才的打鬥,別人還以為他們兩人是忘年交。
電視台台長屬於那種超級大胖,全身的肉都往下禿嚕。台長見兩人開始說話,連忙小跑過去。惹得一旁的同事大跌眼鏡。這個台長平時走路都氣喘吁吁,沒想到還能看到他身輕如燕的樣子。
「兩位高人,我們欄目想要為你們二人做一個訪談。不知道兩位方不方便?」台長不斷地搓著手,一臉期待地看著兩人。
尚海不想拋頭露面,宛然謝絕。衛康則是求之不得,自然是一口答應。
衛康對尚海的武功十分佩服,起了結交之心,於是道:「老頭兒,我請你喝酒。敢不敢去?」然後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尚海現在也知道對方生來就是這樣一副老天第一我第二的樣子,見他如此,反而感到有些親切。想起兩人剛才的打鬥,不禁豪氣陡升,道:「有什麼不敢。我怕到時候把你喝的回不了家。」
衛康一臉地不屑,道:「那要試試才知道。」隨後兩人結伴離開。
觀眾們都是些年輕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也都心潮澎湃,男的均想:男人就應該這樣,狂放不羈,豪氣干雲。剛才還打得火熱,轉眼間便成了朋友。看看,真男人。女的則紛紛想:以後嫁人就應該嫁這樣的男人。瞧瞧,男人味十足。
武林大會直播完後,電視台陸續接到了N多人的電話,都在詢問那兩個神人到底是那個門派的,叫什麼名字,收不收弟子……接線員涵養很好,全都笑著告知某天電視台將有個訪談節目,到時候觀眾們可以打電話提問。
訪談當天,衛康和尚海都到了。電視台自然更加高興。原來衛康跟尚海打賭,誰要是輸了就要為對方辦一件事,結果尚海輸了。衛康就讓尚海陪他一起參加訪談。尚海也不含糊,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衛康對主持人提出的問題幾乎是有問必答,尚海則顧及得多,對一些需要保密的問題避而不答。電視機旁的觀眾們不斷發來短信,詢問各種各樣的問題。
主持人瀏覽了一下短信平台,笑著說道:「觀眾們問得最多的問題就是,為什麼兩位比其他選手厲害那麼多?」
衛康搶先回答道:「其實很簡單。其他人都只是學到了一些招式而已,而我們不禁精研招式,而且從小練習內功。內功高深者,飛花摘葉皆可殺人。」
主持人問道:「那兩位能夠達到這種境界嗎?」
衛康這時候倒有些謙虛,道:「我倒是勉強可以做到。尚前輩學習的就是內家拳,在內力方面的造詣遠勝於我,還是讓尚前輩給大家演示一下吧。」說完,衛康笑瞇瞇地看著尚海。
尚海非常無奈,人家一口一個「尚前輩」,自己要是不答應豈不是顯得太過小氣。
主持人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接過一片葉子,然後在鏡頭面前說道:「觀眾朋友們看好,這是一片普通的樣子。下面由尚前輩為我們表演一下。」主持人將葉子遞給尚海。
這時工作人員搬來一個飛鏢盤,掛在離尚海大約十米的地方。
尚海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樹葉,暗暗將內力運在樹葉上,突然猛地將樹葉朝飛鏢盤擲去。樹葉的速度太快,觀眾們只看到一道虛影閃過,再看時飛鏢盤上早已經多了一個洞。原來尚海的勁力太猛,居然將飛鏢盤打出了一個洞。但隨著鏡頭的移動,觀眾們看到了更加驚人的一幕,擊穿飛鏢盤的樹葉此刻竟然全部鑲嵌進了牆壁之中。如果不是鏡頭拉得很近,根本無法發現那道細細地紋路就是柔弱的樹葉。
主持人也是吃了一驚,叫道:「這簡直是太神氣了。觀眾朋友們,這是尚前輩的親自表演,我們事先根本沒有做任何安排。所以這絕對是真實的。」
尚海則一臉的平靜,暗想:這算什麼,如果不是我控制力道,恐怕那堵牆也都給打穿了。
「像這種飛花摘葉皆可殺人的功夫大概需要多少年才能夠練成?我想電視機前的觀眾們相當關心這個問題。」
尚海看了一眼衛康,道:「小衛的功力雖然比我稍差,但這種功夫他也是會的。你們看看他的年齡就知道了。」
聽到尚海的回答,觀眾們恨不得趕緊找個師傅去學武術。
突然一個工作人員走上台來遞給主持人一張紙條。主持人看完紙條後,對著鏡頭說道:「真是意外。一位干刑警的觀眾那天看了兩位功夫高手的比試後非常感興趣,想和兩位現場切磋一下。不知道兩位覺得怎麼樣?」
尚海老成持重一些,沒有作答。衛康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從此,少男少女們又多了一個模仿的動作。
不一會兒,演播大廳裡走進一個人。那人如果在人群中,肯定能被人一眼認出來。因為他太高了,足有一米九高。那人只穿著一件夏天才穿的軍用小背心,全身的肌肉鼓囊囊地凸出來,顯示著他的力量。
那人叫單椋,是刑警隊的隊長。以前在軍隊中當過特種兵,對軍中的格鬥技巧爛熟於心。再加上他異於常人的體格,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也經常看武林大會,但對其中的選手非常不屑。那天看了衛康和尚海的比試後,認為這是電視台的騙局。後來他查到衛康是青雲集團推薦去的,這個念頭更加堅定了。聽說有訪談,他便跑來想和兩人比試一下,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揭穿他們的騙局。
本以為自己是來攪局的,電視台方面會阻攔,自己可能會費些手腳。但沒想到電視台竟然一下子就同意了。單瓊現在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
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後,單瓊直接入題。他用挑釁地目光看著衛康和尚榮,道:「我對兩位的武術非常懷疑,不知道兩位能不能當場和我切磋一下。」
單瓊沒有看到尚海飛葉的表演,估計就算看到了他也會認為是電視台方面事先安排好的。看著單瓊信心慢慢地樣子,電視台前的觀眾們都開始為這個不怕死的漢子祈禱了。
見衛康和尚海無動於衷,單瓊更加得意,道:「我以為那些什麼內功之類的都是文人們生生造出來的,根本不存在。只不過有些欺世盜名的人想憑此出名賺錢罷了。」
尚海涵養功夫了得,眼觀鼻,鼻觀心,對單瓊的挑釁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衛康則是有些動怒,輕輕揮了一下衣袖,喝道:「去。」
單瓊還想挑釁幾句,但話還沒有出口,便覺得有一股大力向自己襲來,隨即身不由己地摔飛了出去。單瓊呆呆地坐在地上,此時方知世上原來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武術。但他剛才在千萬觀眾面前摔倒在地上,感到臉上無光,不服地說道:「就算真的有武術又怎麼樣?現在是熱兵器時代,那種冷兵器時代的產物早就應該扔到垃圾堆裡了。」
尚海眼睛一睜,身形一晃,等眾人再看時,他已經將單瓊提在了手裡。尚海雖然涵養不錯,但聽他提起自己練習了幾十年的武術,心裡怎麼能不生氣。單瓊近三百斤的身軀被尚海舉在空中,小個子舉著大個子,這種視覺上的差異給了所有人深深的震撼。
「如果這是在打仗,我可以在你掏出你的熱兵器之前殺了你。」
尚海話語中充滿了戾氣,聽得單瓊只打寒戰。但他仍倔強的說:「那如果我把槍掏出來了呢?那你不是只能等死。戰場上可不止一把槍。」
看著被人舉在頭頂的單瓊仍然不服氣,觀眾們有些想發笑。
尚海將單瓊扔在地上,身形一閃,回到了座位上。
「既然如此,那你就用你的槍來打我。」
瓊只不過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這老頭居然答應了。單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難不成真的要拿槍打他。雖然是他讓打得,但當著千萬觀眾的面殺人,那還不是找死。
「我沒帶槍。」單瓊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拿槍。」說完尚海拎起單瓊就往外走。
主持人見狀,對著鏡頭道:「現在我們跟隨老前輩一起去看這場史無前例的實驗。」
本書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