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賭的是輪盤。
李少傑福至心靈,憑著夢裡的記憶,連下數城,惹來全場驚羨的目光。
兩人旋風般速來速退,攜著四百多萬的巨額現金支票,匆匆回港。
船裡,謝俊和興奮得坐立不安,忽道:“明天早上我來找你,開個聯名戶口。知道嗎?這個星期來,我每天都看財經報章和雜志,很快可以奉上計劃書,保證你拍案叫絕。”
李少傑道:“早點,我不想遲到。”
謝俊和愕然道:“你還要返工嗎?我准備補公司一個月薪金,立即辭職。”
李少傑道:“我不反對你辭職,但我仍想在地產上多汲取點經驗,以前那次失敗我總不服氣,兼且四百萬對我們來說雖是天文數字,但做生意卻是個無底深潭。”
謝俊和認真的道:“假若你一個子兒都沒有,要賺四百萬,確是難比登天;但若你手上有四百萬,再賺四百萬便是輕而易舉的事。嘿!更何況有你這時空超人在,再賭他幾場,資金問題不是全解決了嗎?”
李少傑正容道:“我曾仔細思索過這問題,賭錢就像吸毒,容易來的錢是不會帶來快樂的。我們兄弟就憑這四百萬闖天下,得出來的成果才有意義,成功失敗都不重要,最重要是其中的苦樂和血汗,那才使我們感到存在的價值和樂趣。”
謝俊和死心道:“只要你有這種想法,休想可以再夢到輪盤的號碼。”
眼中閃過驚異之色,恭敬地道:“少傑你回復到和秋怡結婚前的狀態了,甚至更為優勝,想當年拜倒秋怡裙下之臣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兼之她又眼高於頂,卻給你這樣一個窮小子獨入勝出,可知你是如何超卓。我又開始崇拜你了。”
李少傑啞然失笑,記起一事,道:“這個周末別約人,到我家來做大廚,我約了公司三位靚女同事回家去。”
謝俊和皺眉道:“你那個家見得人嗎?”
李少傑笑道:“放心!她們就是看不過眼,才要到我家來撥亂反正,明白了嗎?這叫亂有亂的好處。”
謝俊和歎道:“無論我的家怎樣亂,都不會有靚女來理我。”
李少傑道:“信心是培養出來的,你明天立即去買一部車,做幾套出得場面的衣服,再買一層樓,包你的人生迥然不同。”
謝俊和道:“那你呢?”
李少傑道:“我們可以暫時住在一起,照我的話做吧!別忘了你是李謝企業的老板,讓我彈個好盤給你吧!”
謝俊和興奮得跑去買了兩罐啤酒回來,舉罐互祝後,他道:“最近有沒有看娛樂周刊。”李少傑心頭一沉,低聲道:“她怎樣了?”
她當然是指秋怡。
謝俊和道:“風頭很勁,她的確很美,拍出來的照片性感迷人,放心吧!我決定了不去看她的戲。”臉上現出下了決心的神態。
李少傑失聲道:“那對你是很為難的事嗎?”
謝俊和老臉一紅,尷尬地道:“別忘了她亦是我暗戀的對象。”
李少傑改變話題道:“還有到那快餐店去嗎?”
謝俊和搖了搖頭,頹然道:“她很少在那裡出現了,前天我碰到有部名貴房車來接她上班,都是你猜得准,手快有手慢無。”
李少傑安慰地拍拍他肩頭,神思轉到秋怡身上,心頭百感交集。
他知道自己這一生休想忘掉她。
他李少傑定要顯點顏色給這拋棄了他的女人看看。
那晚他差一點一個通宵沒有合眼,臨天明才睡了一會,夢到祈青思對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似天南地北的轉變,變得冷漠和保持原先那種不可逾越的距離,勉強隨他到了附近一間酒店的廂房,只叫了一杯冷飲,喝掉後便藉詞走了,弄得他沒趣至極點,若手上有槍,說不定會將這反臉無情的女人當場射殺。
他再不可忍受女人對他的侮辱,無論是夢中還是現實。
他不想亦不願原諒祈青思。
和謝俊和開了戶頭後,他回到公司。新請的營業員陸續上班,辦公室熱鬧起來,珍妮和安娜以大阿姐的姿態出現,指點新來的職員。
只是羅庚才夫婦便介紹了十多個客人,忙得眾人不亦樂乎。
近十點半時,妮妲怯怯地來找他,低聲道:“對不起!星期六晚上我不能到你家去。”李少傑反而一陣輕松,隨口問道:“你沒有打算說出理由嗎?”
妮妲垂頭以蚊蚋般的音量道:“我忘了是他的生日,不可以不陪他。”
“他”自然指她的男友。
李少傑心頭湧上妒火,秋怡還不讓他受夠了嗎?現在竟又多了個妮妲。
妮妲惶然望向他道:“我本想好藉口騙你的,但我最後都說不出口。”
李少傑哂道:“難怪你父親特別疼你,因為你夠誠實。”
妮妲求道:“你可否把日子延後一個星期?”
李少傑想起俊和,搖頭道:“不!”取過上衣,往房門走去。
妮妲站了起來急道:“你生氣了!”
李少傑回頭微笑道:“若我說不生氣,你應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妮妲俏臉一紅道:“這樣吧!任你指一天,我到你家煮飯給你吃。”
李少傑心頭一陣煩厭,這靚女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想自己成為她眾多男友之一嗎?秋怡離開自己前,亦有很多男友,那是自己一生中最屈辱和黑暗的日子。歎了一口氣道:“我真的受寵若驚,可是不用了,多點時間去陪你的男友們吧!”
再不理她,推門而去。
踏足街上,心中一片茫然。
橫豎有點時間,他安步當車,朝碼頭走去,一邊思索著過去這段有若作夢的日子。
命運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確切體驗到命運的存在,還可以改變它。
那它是否還算是命運?
他乘船渡海,海風迎臉吹來,使他精神大振。
眼前最重要的,仍是事業,其他不想也罷。
祈青思的祈氏律師樓極具規模,占了中區一幢著名商廈整整一層,裡面大小律師有二十多人,職員更是以百計算,看得李少傑倒抽了一口涼氣,在夢中是有焦點的,其他事物都是模糊一片。
不要說追求擁有這律師行的超級女強人,自己連和她做朋友的資格亦不合格。
他被請進了豪華的會客室內,人稱才婆的丁太早來一步,拉著他說個不停,又暗示自己有十多名契女,占了一半是女明星,他想認識哪個盡管開口。
李少傑對他夫婦心存感激,恭敬地應付著她。
祈青思這時和另一位律師推門進來,閒聊幾句後,開始辦手續簽合約。
李少傑見她果如夢中般對他態度冷淡,心中好笑,故意淡然處之,顯點男兒本色讓這驕傲若女神的美女看看。
簽約後才婆匆匆趕去搓麻將,最後只剩下祈青思和李少傑。
氣氛僵硬冰冷。
祈青思冷淡地道:“對不起!我忘了有點公事,只可以陪你坐一會。”
李少傑微笑長身而起,伸了個懶腰道:“不用了!我們各有自己的路要走,這樣結束不是挺美嗎?所有將來發生的事,最後都會成為過去的記憶,我們既有過一段美麗的記憶,還不滿足嗎?”
言罷推門去了,留下祈青思一人呆坐椅裡。
走出辦公室後,他心中湧起一種痛苦的快意。
命運既是如此,何不以最灑脫的態度處之,他亦不想費心力去改變。
剛才那篇告白是他翻了十多本書才找到的,若不夠精彩,那就是他眼光品味上出了問題,絕對跟勤力翻書與否無關。
接著的幾天,妮妲大發小姐脾氣,對他不瞅不睬,他亦得專心工作,做成了幾單大生意,朱明再不當他是個手下,而是業務的伙伴,凡事都和他有商有量,一起研究市場策略,相處得非常融洽。
謝俊和辭了職後,四處找朋友問意見和搜集資料,幾次午膳都是在貿易發展局的餐廳內吃,看到謝俊和奮發的精神,沾染了李少傑,使他感到生命裡勃發的生機。
周末終於來臨。
妮妲午膳前先一步離去,他和安娜、珍妮則留在公司工作至四點半,俊和駕著新買的豐田,意氣風發地泊在公司門外。
李少傑亦感與有榮焉,領著安娜和珍妮迎了出去。
謝俊和依照男性時裝雜志的指示,打扮得煥然一新,連李少傑這多年老友亦第一次感到這小子頗有點豐采。
當他看到珍妮露在短裙下那對修長的美腿,瞳孔立時以倍數放大,爆出罕有的光輝,拉開了後座的門,道:“除了兩位靚女外,是否還有另一位。”
安娜和珍妮給他逗得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氣氛輕松愉快,這是個好的開始。
李少傑一推珍妮,道:“珍妮坐前面,不過為了安全著想,司機可不准偷看乘客的美腿。”
珍妮一向對自己的長腿非常自豪,聞贊賞歡喜地坐到前面,李少傑和安娜則鑽到了後座裡。
車子開出。
李少傑向俊和介紹了兩女,道:“這位是我的頭號損友,也是首屈一指的財經專家和顧問。”
兩女為他誇大的言詞笑了起來。
安娜用小鼻子嗅了兩下,叫道:“這是剛買的車!”
謝俊和笑著點頭,孩兒臉興奮得發燙,這小子連發形亦改了,可見他對這個浪漫的周末准備十足。
李少傑故意道:“供還是一手買的?”
謝俊和與他拍檔多年,那還不明其意,故作若不經意地道:“一手買,供太麻煩了。”兩女立時刮目相看。
安娜問道:“謝先生在那裡上班?”
謝俊和道:“剛辭了職,籌備成立自己的公司。”
珍妮和安娜齊聲嚷了起來,對謝俊和的態度更親熱了。
這小子長相本來不俗,只是因性格的問題,使他看來沒什麼魅力,現在手頭有了錢,前途又一片光明,立時脫胎換骨般變了另一個人。
李少傑乘機道:“珍妮給俊和找個住宅盤吧!賺了這麼多錢亦應該換樓了,他目標大約在四百萬上下吧!是嗎?”
謝俊和連忙應是。
這世界沒東西比事實更有說服力,珍妮欣然答應,看似隨便地問道:“謝先生想做新郎嗎?否則為何每樣東西都要新的。”
謝俊和亦是聰明人,聞弦歌知雅意,忙否認道:“不!我還未有女朋友。”
這麼拙劣的對答虧這小子說得出來,李少傑忙補救道:“我這老友樣樣都好,就是眼角生得高,幸好珍妮亦長得很高。”
珍妮別過頭來瞪了李少傑一眼,神情卻是喜不自禁。
安娜嘟起小嘴道:“不公平!為何生意全到了珍妮那裡去?”她一向自負外貌勝過珍妮,自是不服氣之極。
謝俊和福至心靈,道:“麻煩安娜給我找個寫字樓單位,二千尺應夠用的了。”
安娜化嗔為喜,半邊身挨到李少傑身上,暱聲道:“原來連你的朋友亦這麼本事,為何你們不合作搞生意?”
這個角度看往安娜,恰好可從低開的領口窺見安娜深深的乳溝和飽脹的**隨著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著,心中一蕩,含糊應道:“有機會的。”
安娜道:“那老板可慘了,全靠你他才取得鹹濕才的,在行內吐氣揚眉,這次他連僅余的兩層樓都按了出去,若跌倒便再爬不起來了。”
李少傑暗忖原來如此,忙道:“放心吧!我李少傑絕不會忘本的。”
這時車子轉入李少傑那幢大廈附近一個停車場,珍妮小嘴湊到謝俊和耳旁,不知在說著什麼別人聽不得的話。
李少傑心情大佳,探手過去摟著安娜的香肩,在她臉蛋香了一口道:“你常說才伯鹹濕,他碰過你什麼地方了。”
安娜給他弄得意亂情迷,嬌艷無限地道:“你是男人,會碰人家什麼地方呢?”
踏入門內,眾人嘩然。
房子執拾得光潔整齊,一塵不染。
謝俊和歎道:“我也不知多久沒有見過少傑的家是這樣子的了。”
安娜把手穿入李少傑的臂彎裡,怨道:“人家是來為你做家務的嘛,現在做什麼好呢?”李少傑笑道:“煮飯和,你滾入廚房工作,由我負責侍候兩位靚女。”
珍妮橫了他風情無限的一眼,笑罵道:“你應付得來嗎?來!我幫謝先生弄幾味小菜。”謝俊和神魂顛倒地道:“叫我俊和吧!”
珍妮伸手按在他背脊上,把他直推進廚房裡。
李少傑很久沒有像現在這種心情了,只想放恣一番,光陰苦短,行樂及時,更何況安娜擺明任君品嘗的姿態,心頭一陣灼熱,拉起安娜的手,朝臥房走去。
安娜如此大膽的豪放女,亦吃不消,猛力把他拉著,駭然道:“你想帶我到哪裡去?”
李少傑故作驚奇道:“你看不到那處有間房嗎?”
安娜粉臉飛紅,連化妝亦掩蓋不住,大發嬌嗔道:“看你平日官仔骨骨,斯文正經,可一次都未約過人家,米尚未有半粒入口,便要拖人家入房,屋內還有其他人哩!”回頭看了看談笑聲傳出來的小廚房。
李少傑心想就是這樣才夠刺激,用力一拉,安娜立足不穩,往他跌來。
他乘勢一手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半抱半擁迫著她進入了房內,把她壓在門旁的牆上,緊擠著她豐滿成熟的肉體。
安娜半閉著眼睛,急促地呼吸著,嬌軀柔軟無力,更遑論掙扎反抗了。
李少傑壓制已久的欲火熔巖般爆發出來,神經的靈敏度比平日提升百倍,心神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秋怡,想像著魏波對秋怡做著同樣的事。
他感到若不把積郁著的情緒發洩出來,他會爆炸得粉碎。
一股原始野性的沖動,由小腹下蔓延往全身。
安娜的小嘴張了開來,不住呼氣,顯亦因他強暴式的侵略行為而情動。
李少傑把她兩手高舉,按在牆上,藉著身體全面接觸的方便,摩擦著這艷女最禁不起挑引的敏感部位。
安娜完全失去抗拒的能力,亦沒有抗議,嬌喘的道:“他們會聽到的,你會使人叫得很厲害。”
她的話若火上添油,使李少傑的欲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謝俊和與珍妮的存在,適足以增加偷情的刺激和火辣的滋味。
他的手落了下來,抓著安娜的肩,就若野獸緊抓了無助的獵物,重重吻在她豐潤性感的紅唇上。
安娜的手纏上他的脖子和狂熱地插入他的頭發內,用盡氣力愛撫著,香舌熱情如火地回應著他的狂吻。
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就若在一個情欲高漲的旖夢裡。
李少傑記起了和秋怡的初吻,心中湧起強烈的痛楚,再轉化成狂野的欲火,使他一對手由她的香肩滑下,肆無忌憚侵犯這艷女熟透了的酥胸。
就在這一刻,李少傑知道自己尚未能對秋怡忘情。
她只是藏在他心底更深處。
過去多彩多姿的兩個星期,只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事實上秋怡一直占據著他的心靈。
安娜在他一對大手的逗弄下,嬌喘扭動,身體的情焰溫度急速提升,使她再沒有絲毫顧忌。
李少傑另一手往下移去。
拉高了她的短裙。
就在這欲焰高燒的要命時刻,門鈴聲警鍾般響了起來。
兩人一震分了開來。
安娜軟倚牆上,呼吸急速得像隨時可以斷氣,眼中的情火可把任何男人的心溶掉。
謝俊和的叫聲傳來道:“少傑!有人來了,你在那裡?”
李少傑應了一聲,伸手在安娜的酥胸狠狠捏了一把,走出房去。
究竟誰會在這時間來找他呢?
不會是財務公司的人吧。
想到這裡,先湊在門眼往外望去,一看下“啊”的叫了起來,迅速打開了門。
一身雪白的妮妲像個最可愛的小公主般亭亭玉立門外,臉色有點蒼白,低聲道:“歡迎我來嗎?”
李少傑拉開鐵閘,笑道:“快進來!”
安娜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妮妲!”
妮妲望往安娜,立時臉色劇變,垂下頭去道:“我只是來打個招呼,我的男友在等……噢……”說到最後,哽咽不能成話,一扭身,往升降機奔去。
李少傑回頭一瞥,只見安娜衣衫不整,釵橫鬢亂,任誰也知道和他干過什麼事,一陣激動湧上心頭,搶出門外,往妮妲追去。
妮妲伏在升降機門旁處,不住飲泣。
李少傑再壓不下心中的愛憐,移到她身後,兩手抓著她充滿彈力的肩膀。
妮妲出奇地沒有掙扎,只是不理睬他。
李少傑知道解釋只會徒添煩惱,柔聲道:“不要哭!”
妮妲雙肩抽搐著泣道:“人家和他吵架吵得分了手來見你,你卻和安娜鬼混,對得住人家嗎?”
這時有理說不清的時候,李少傑歎道:“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不理我,教我怎麼辦?”
妮妲掙了一下,跺足道:“我不是說過會獨自來你的家賠償你嗎?只是你拒絕了人吧。”
李少傑心道:“別忘了你有男朋友,我卻沒有女朋友。”可是當然不可說出來,賠罪道:“是我不對了!明天我請你吃午飯,來!揩掉眼淚,我們回去吧!晚飯應弄好了。”
妮妲跺足道:“我現在這樣子怎回去見人,都是你累我。”
李少傑試著將她扳轉過來,出乎意料妮妲柔順地任他移動嬌軀,只是不肯抬起俏臉。
李少傑一手摟著她腰肢,使她貼往身上,另一手捉著她下頷,仰起了她梨花帶雨的瓜子臉。
妮妲閉上了眼睛。
李少傑心神顫動,吻了下去。
妮妲溫柔地反應著。
唇分後,李少傑道:“氣消了嗎?”
妮妲猶帶淚珠的俏臉綻出一絲笑容,嬌癡地道:“看在你不理安娜立即追出來尋我,饒了你吧,不過今晚不准你再碰安娜。”
李少傑放下心來,微笑道:“你可以監視我。”
妮妲掙扎著推開了他,余氣未消道:“誰有空監視你,我要回家了。”
李少傑大感頭痛,不過亦知道若硬迫妮妲回去,會是很尷尬的一回事,道:“好吧!我送你回去。”
妮妲按了電梯的按鈕,搖頭道:“不用你送,我自己不懂回去嗎?街上全是計程車。”
門開。
兩人走進電梯內,電梯往下滑去。
妮妲用手指戳著李少傑寬闊的胸膛道:“今晚我要你陪我,不准陪安娜。”
李少傑受寵若驚,頓時忘記了事業為重的原則,一把摟著眼前玉人,貪婪地找到她的香唇,忘情地痛吻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