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唐 正文 第二三五章投懷送抱
    第二三五章投懷送抱

    李潛見到了馬三寶的最後一面,也接下了他的托付。所以在馬三寶沒有遺憾的閉上雙眼永遠不再醒來後,李潛就開始擔負起了向馬三寶承諾的責任,為馬三寶cao辦喪事。馬三寶沒多少族人,親戚也不多,若非李世民為馬三寶罷朝三日,前來弔唁的只怕除了柴紹和一些關係要好的同僚外沒多少人。現在李世民都為他罷朝,並遣使前來弔唁,那些文武百官那不前來嗎?這樣一來,李潛身上的壓力立刻翻了幾倍。幸好柴紹知道李潛沒辦過這些,主動前來坐鎮,李五郎,何七等故舊也主動相助,為李潛分擔了不少壓力。

    李潛衣不解帶地整整忙活了半個多月才將馬三寶的喪事料理完畢。而後李潛將馬祈叫過來。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李潛現正如馬三寶以前曾向他說過的那樣,馬祈的確是文不成武不就,他娶的老婆也不是個會持家的賢淑女子。馬三寶死後準備要辦理喪事的時,兩人束手無策,急的團團轉。若非李潛及時攬過去,只怕喪事也辦不順利。

    馬祈雖然沒什麼大能力,但卻懂得知恩圖報。所以他和他妻子來到之後,二話不說就衝著李潛長揖到地,道:「多謝李兄這些日子來的鼎立相助,若非李兄施以援手,我只怕要鬧出大難堪來。」

    李潛攔住他啞著嗓子道:「馬兄莫要見外。馬將軍是李某的大恩人,李潛做這些是應該的。今天叫兩位過來,一是把辦喪事的一應收支向馬兄jiao待清楚。二是想問問馬兄日後有什麼打算。」

    馬祈道:「我們信得過李兄,賬目jiao接就不必了。」

    李潛點點頭,道:「也罷,這些天收支繁瑣,若一一說明也得費不少功夫,反正所有賬目都記錄在冊,你們留著,日後若現有什麼不妥,再來找我便是。」

    「李兄說笑了。我們怎麼可能找李兄的後賬?」

    李潛將賬冊jiao給馬祈,然後道:「不知馬兄今後有什麼打算?」

    馬祈聽了神se黯然。他現在雖然承襲了馬三寶的爵位,不過馬三寶的爵位不是實封,每年只能從戶部領取固定的祿米。現在米價極低,值不了多少錢。另外,馬祈現在的職務只是個千牛衛的xiao旅率。這職務風光是風光,只是沒什麼油水。以前馬三寶活著時,還有左驍衛大將軍的官職,這個官職的俸祿養活一家大xiao沒什麼問題。現在馬三寶去世了,指望馬祈的俸祿如何養活一家子人?

    李潛思忖了片刻,道:「馬將軍臨終前jiao代我照顧馬兄,我既然答應了馬將軍就一定會做到。我想說說我的想法,只是不知馬兄和馬夫人是否願意聽。」

    馬祈連忙道:「李兄快快請將。」

    李潛道:「馬兄應該清楚,軍中想要陞遷重軍功。千牛衛雖然是晉身的階梯,但卻從不出征自然難以獲得軍功。想要在千牛衛中陞遷非常艱難。更何況現在馬將軍仙去,俗話說人走茶涼……所以,以馬兄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繼續留在千牛衛熬資歷。對此李某有兩條建議。一條是馬兄如果願意繼續留在軍中以軍功陞遷,李某想辦法將馬兄調到其他衛去。第二條是,李某籌備的錢莊很快就要開辦起來,李某急缺人手。若馬兄願意,李某可上奏陛下將馬兄調到新成立的錢莊押運隊來。李某保證,在押運隊雖然官職不高,但薪俸要比馬兄現在多好幾倍。這兩條意見不知馬兄選哪一條?」

    馬祈正在沉思,馬夫人忽然道:「李郎中,請恕奴家冒昧,不知押運隊可會上戰場?會不會有危險?」

    李潛搖頭道:「當然不會上戰場,危險嘛有一點,不過李某會盡量安排馬兄在長安坐鎮。」

    馬夫人放下心來,道:「既然這樣,阿郎,不如就選第二條路吧。」

    馬祈思忖了片刻點點頭道:「那就有勞李兄多費心了。」

    李潛道:「馬兄不必客氣。馬兄既然日後不打算上戰場,親兵也就沒必要留這麼多了,有三五個隨身護衛也就夠了。剩下的人不知馬兄可有什麼安排?」

    其實馬祈也正在為這事犯難。馬三寶死前的職務是左驍衛大將軍,按規定可以組建一營親兵。不過,馬三寶一直不怎麼富裕,只組建了一旅親兵。馬祈承襲了馬三寶的爵位,按規定可以有一行親兵(五十人)。剩下的那一百五十人就得自謀出路,或者返回兵部重新安置。一般像這種情況,兵部的處理辦法是年紀大的安排退役,年輕的轉入其他軍隊。馬祈犯難的是自己根本養活不了五十個親兵,更不要說剩下的那一百五十人了。可這些人跟著馬三寶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讓他們退回兵部,豈不令他們寒心?傳揚出去豈不讓馬三寶泉下門g羞?

    李潛見馬祈面se為難,便道:「馬將軍臨終前還jiao待我照顧他的親兵。若是馬兄願意,你挑選幾個,剩下的那些兄弟jiao給我安置如何?」

    馬祈聽了試探著道:「李兄準備如何安置他們?」

    李潛道:「按規定我可以有一隊親兵,不過現在只有五十人,還缺五十人。另外,剛才我不是對馬兄說要請馬兄來錢莊的押運隊嗎?剩下的一百人我準備將他們全部編入押運隊。薪俸方面我自然不會虧待了這些兄弟。」

    馬祈聽了拱手拜謝道:「多謝李兄。」

    接下來的幾天,李潛又開始忙活起組建押運隊的事。押運隊共分一個總隊,十二個支隊。說是隊,其實長安、洛陽以及十道各有五百人的編制。李潛將任命馬祈為押運隊總隊正,馬大貴為副總隊正。馬祈為名義上的總隊正,所轄人員過六千人,比一般郎將、中郎將管轄的人員還要多。只是馬祈自己心裡非常明白,這個職務只是個虛職,除了自己的五個親兵他誰都管不了。副總隊正馬大貴就不一樣了,他的職務可是實打實的,因為他還兼任長安總號押運隊的隊正。

    李潛從馬三寶原來的親兵選了五十人補充到自己的親衛裡。然後將剩下的一百四十三人分成十二隊。其中十隊每隊六人,設支隊長一人,分隊長五人。這十隊是準備分配到十道商號的,因為當初與商號有協議,總號出一半人,商號出一半人,所以李潛空下了一個副支隊長和五個分隊長的職務由商號任命。

    另外兩隊設支隊長一人,副支隊長一人,分隊長十人。還有剩下的五十九人全都留在這兩隊裡。這兩隊是長安和洛陽的護衛隊,所有人選全由總號負責。

    李潛用馬三寶的一百多名親兵搭建起了押運隊的骨架。就等著從裁撤的邊軍裡挑選合適的人手編入押運隊了。

    十月二十下午,李潛終於忙活完手頭的事情,準備明日與家人一起輕鬆享受難得的休沐時光。他起身剛要準備離開值房。賀彬之忽然出現在門口,道:「郎中,有人給郎中送來了一封信。」

    「什麼人?」

    賀彬之搖頭,道:「信是門口當值的士卒送來的。據那士卒講,給他信的人帶著冪籬,看不清容貌。不過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女子。」

    李潛心中詫異,從賀彬之手裡接過信一看,見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卻沒有寄信人的名字。不過,信封上的字體非常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他對賀彬之道了聲有勞。等賀彬之離開後他才拆開信封取出信來,一看上面就幾個字,「初見之地君記否?yu兒恭候大駕光臨。」

    裴yu兒?她怎麼來長安了?她找自己有什麼事?李潛思忖了片刻,決定去見見裴yu兒。因為他猜想裴yu兒應該知道自己在政事堂為裴寂開脫的事,此次前來是專程來道謝的。如果他不去見她反而顯得矯情了。

    李潛將信放進懷中,出了兵部大門,吩咐老許回家去告訴麥紫瀾一聲晚上他有個酒宴要赴。然後帶著莊xiao虎策馬來到當年第一次見過裴yu兒的院子。院門前早有青衣xiao廝等候,見李潛來到趕緊上前拉住馬韁請李潛下馬。

    進了院子李潛徑直來到那個角門前。見那角門前站著一名妙齡shi女。那shi女福了一福,脆聲道:「主人吩咐請公子自便。」

    李潛吩咐莊xiao虎再次等候。他則舉步進了院子。一路走來,李潛現院子的景se一點都沒變,不禁心生感慨。李潛邊走邊看,輕車熟路來到亭子前,現亭子裡有一人正在撫琴,所奏之曲依然是那古曲《流水》。李潛心中詫異,難道裴yu兒依然將媚兒留在身邊了?

    李潛按捺不住好奇,舉步走到亭子裡。待走近了才現撫琴的並非媚兒,而是與媚兒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之所以李潛能肯定她不是媚兒,是因為她的臉上沒帶面紗,李潛可以清楚的看清她的容貌。

    李潛站在一旁聽那女子彈奏完《流水》,正待出言詢問,那女子起身盈盈拜了一拜,道:「主人請公子到竹樓一敘。」

    李潛轉身一看,見裴yu兒正俏生生地站在竹樓門口。看到李潛望向這邊,裴yu兒遙向李潛盈盈一拜。李潛拱手回了一禮,然後舉步走向竹樓。

    來到裴yu兒面前,李潛正待詢問她為何邀自己過來,裴yu兒卻搶先開口道:「郎中可還記得四年前的這一幕否?」

    李潛點點頭歎道:「當日情形歷歷在目。不過有些物是人非。」

    裴yu兒臉se有些黯然,隨即輕笑一聲,道:「是啊,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四年過去了,一些人和事都生了變化。現在再看到這些,總讓人忍不住歎息。」

    裴yu兒說完見李潛望著亭中的女子輕輕點頭,連忙道:「奴家真不會說話,讓郎中傷感了。郎中快請進。」

    李潛隨著裴yu兒進了竹樓,現竹樓裡已鋪上了厚厚的羊絨地毯,四周的窗戶上也掛上的厚重的窗簾,房間四周拜訪著幾盞清燈,照的房間裡異常清幽。

    李潛來到几案前坐下,感覺地毯熱乎乎地,立刻猜到地板下面應該鋪了煙道,此前早用熱煙將地板烘熱了。不過,想想也是。時值深秋,若無煙道取暖,這種竹樓焉能住人?

    李潛嗅著淡淡的清油香味,道:「不知裴娘子何時來的長安?邀李某前來不知有何事?」

    裴yu兒一般碾茶一邊道:「奴家前日來的。請郎中前來乃是向郎中道謝的。」

    李潛望著裴yu兒的纖纖素手穿hua般地在茶碾、茶篩中穿梭,心裡感覺非常愉悅,嘴裡卻笑道:「道謝?道什麼謝?」

    裴yu兒妙目望了李潛一眼,道:「郎中何必明知故問,若非郎中在政事堂為家父說好話,家父焉能保全性命?呵呵,郎中可能還不知道,您語驚政事堂,令一向能言善辯的魏參政啞口無言一事早已傳遍了長安。」

    李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嗎?這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說那些也只是公道話,並非刻意為裴公說好話。裴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裴yu兒將茶粉撒入釜中,道:「無心之舉才是真善。若郎中刻意為之,反而不是行善了。」

    李潛笑道:「既然是無心之舉就當不起娘子的道謝,否則豈不成了有心之舉了?」

    裴yu兒微微一笑,道:「奴家也沒打算重謝郎中,僅以一杯清茶略表心意。」說著,裴yu兒分號茶湯,然後雙手奉給李潛道:「郎中請。」

    李潛接過茶盞,先聞香,再觀形,最後品了一口,點點頭,讚道:「好茶。裴娘子的茶藝果然不同凡響。」

    裴yu兒舉起茶盞了喝了一口,道:「郎中謬讚了。」

    李潛微微一笑,繼續品茶。裴yu兒也不言語只是低頭喝茶。直到兩人都將茶喝光了,李潛才道:「茶也品了,李某該告辭了。」

    裴yu兒幽怨地道:「郎中就這麼討厭yu兒嗎?」

    李潛一愣,道:「yu兒姑娘這是從何說起?」

    「那你為何要急著走?難道yu兒在你眼裡算不上一個漂亮的女人嗎?連讓你仔細看一看的資格都沒有?」

    李潛更加不解裴yu兒為何會說這番話,他仔細看了看裴yu兒,卻現裴yu兒嘟著粉床地能滴出水來,兩隻手在不斷撕扯著衣襟。李潛登時大吃一驚道:「yu兒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裴yu兒忽然起身,幾下解開了衣衫,1u出玲瓏浮凸,泛著象牙se光芒的完美身軀。裴yu兒滿是幽怨地望著李潛,道:「你為yu兒做了那麼多,yu兒一直都記在心裡。yu兒想來想去,能用來報答你的只有yu兒的身體了。只是yu兒此前見到男人就噁心,不,不,其實很久以前yu兒就從心裡喜歡你,可yu兒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所以yu兒只能給自己下yao。」

    李潛急忙道:「yu兒,你不要這樣。快把衣服穿起來。yu兒,你聽我說……」李潛還想說些什麼,可雙床的東西完全堵住。下一刻,yu兒撲在李潛的懷中,直接將李潛撲到在地毯上。

    此刻,李潛觸手可及之處全是細膩柔軟彈性十足的肌膚,鼻子裡嗅到的全身you人的馨香,耳朵裡聽到的是無比you人的喘氣,李潛的心裡一股灼熱的yu望瞬間爆了。很快竹樓裡便傳出一陣陣引人無限遐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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