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刺殺(三)
聽到崔敦義的詢問崔仁願點點頭,「二十個殺手全都派出去了。(小說~網看小說)李潛身邊不過十個人,那個殺手頭子向我保證他們插翅難飛。」
「那些殺手知不知道李潛是朝廷命官?」
「父親放心,他們有他們的規矩,只要給錢就行,目標的身份他們從不過問。」
崔敦義點點頭,又問道:「負責聯絡他們的人處理妥當了沒有?」
崔仁願點點頭,「孩兒剛剛騙他喝下毒酒,這會子崔福應該正帶人在挖坑埋他呢。即便李潛這次不死也找不到任何線索證明是我們安排殺手干的。」
崔敦義聽了這才放下心來。
崔仁願不解道:「父親,何必這麼小心。二十個人暗殺李潛還不手到擒來?」
「你懂什麼。」崔敦義訓斥道:「李潛可是個武將。他能有今天都是靠沙場上幾經生死一刀一槍殺出來的。」
崔仁願微微撇了撇嘴,似乎很不屑,「他是個武將不錯。不過他擅長的是馬上功夫,而且他又沒披甲,也就比普通人強些。這次咱們找個人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殺堂的殺手。孩兒聽說三殺堂從來沒失過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多防備些總沒壞處。」崔敦義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動過那個媚兒?」
崔仁願聽了有些驚訝地望著崔敦義,見崔敦義雙目如電地望著自己,崔仁願連忙低下頭,「是。孩兒見那媚兒美艷絕倫,又是難得的異香之體,孩兒沒忍住就……」
「她身上又什麼傷痕沒有?」
崔仁願搖搖頭,「沒有。孩兒根本沒動粗,她也沒反抗而且還很配合。」
崔敦義急忙問道:「你是不是讓他看到你的相貌了?」
崔仁願點點頭。笑話,難道讓他渾身光溜溜地卻單單蒙住臉辦那事不成?
「糊塗」崔敦義怒喝道:「你就不能忍一忍,哪怕等做掉了李潛再將她抓來玩弄?非得要急不可耐地弄了她?」
崔仁願被崔敦義的突然呵斥嚇了一跳,隨即有些不以為然地道:「父親不用擔心,她早已不是處*女了,弄上幾次沒關係。」
「住嘴」崔敦義呵斥了一句急忙問道:「事後可曾讓她淨過身?」
崔仁願點點頭。
崔敦義心裡稍微放下心來,「這就好。」
崔仁願不解,問道:「父親為何對這些細節如此上心?」
「你懂個屁這些雖是細節卻關係到此事的成敗。你想,媚兒一直沒被男人碰過,若有男人與她歡好,身上肯定會留下男人的味道,李潛若是察覺了能不起疑心嗎?」
崔仁願更是不解,「女人與男人歡好了就會留下味道,還有這一說?我怎麼不知道?」
「你整天尋花問柳見到有姿色的女人就拔不動腿,你能知道些什麼」崔敦義罵道:「你是不是經常偷偷與我身邊的那幾個侍婢歡好?」
崔仁願沒想到自己做的這件非常隱秘的事早已被崔敦義知道,他立刻大驚失色撲通跪倒在地道:「父親,我……」
「行了,行了。你喜歡儘管為我要就是。何必鬼鬼祟祟地跟賊一樣偷腥?」
崔仁願喜出望外,「多謝父親。」
崔敦義擺擺手,「我告訴你這些,就是要讓你知道女人與男人歡好後若不淨身就會留下男人的氣味而且許久都不散。若是李潛注意到這一點肯定會起疑心。」
崔仁願聽了有些後怕又有些欣慰地道:「幸虧孩兒事後讓媚兒洗了澡。而且那媚兒天生異香之體,李潛應該察覺不出來才對。」
「這樣最好。」
崔仁願起身,望著洛陽驛館的方向看了兩眼,低聲嘀咕道:「李潛這廝此刻只怕正與媚兒那個小*子翻雲覆雨吧?那小*子看上去跟個雛似的,可誰能想到她取悅男人的功夫無比嫻熟,而且花樣百出?她的滋味上過的男人一輩子也忘不掉啊。便宜了李潛這廝了。臨死還能嘗嘗**的滋味。」說到最後,崔仁願的某個部位立刻堅硬起來,而且聲音裡充滿了惡毒。
「你在嘀咕些什麼?」崔敦義察覺到崔仁願的神情有異問道。
崔仁願回過身來,「沒什麼。父親,接下來怎麼辦?」
「等。等消息過來咱們立刻動身回博陵。」
「那孩子這就去安排動身的事。」崔仁願趕緊藉故開溜,思忖著趁機找個侍婢去瀉火。
崔仁願的心思崔敦義如何不清楚?只是他再好色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何況好色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錯,反正家裡有的是年輕貌美的侍婢,只要能拴住崔仁願不要在外面惹事就行。其他的崔敦義懶得與他計較。
崔敦義揮揮手,崔仁願如蒙大赦趕緊立刻書房去找女人瀉火,順便把要動身離開的事吩咐下去。
子夜時分的洛陽天氣愈發悶熱,天空中濃密的烏雲洶湧翻滾遮住了月亮,星星也不見了蹤影,看上去好像隨時要下一場雷陣雨一般。然而,卻怎麼也下不下來。可就是這段暴雨前的時光最為悶熱。
洛陽驛館裡客人早已安歇,只有一名值夜兼打更的驛丁挑著燈籠,拖著被黏濕衣衫弄的異常疲憊的身體,一邊低聲咒罵著該死的鬼天氣一邊在驛館裡巡視。昏黃的燈籠光其實照不到多遠,十幾步外就看不清人影,反而將四周的景色照的影影憧憧,更讓人心裡忍不住望鬼怪靈異方面去想。說實話,烏漆麻黑的夜裡出來巡視是在不是一件好差事。驛丁只能用力敲擊梆子,希望清脆的梆子聲能給自己勇氣。
值守的驛丁巡視到了驛館的左側內牆附近,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裡坊更夫打更的聲音,驛丁這才想起,原來自己並不孤單。其實雖然已是三更,但洛陽並未完全沉睡。與洛陽驛館隔著三個裡坊的那個以豐富多彩夜生活而聞名洛陽的裡坊裡就依然喧鬧不已。那些在白天找不到蹤影的女子們,此刻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在男人懷裡肆意放浪形骸。
丁三少的肩膀上架著兩條修長白皙的**,兩隻手用力抓住兩團雪白的軟肉,脖子憋的通紅,喉嚨裡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喘息,不知疲倦的聳動著臀部,脊背上全是汗珠。身下那個年輕富有活力的女人已經被他的不斷衝擊帶上了天,整個人陷入了無意識狀態,只有身體在本能的支配下配合著丁三少的衝擊。丁三少又衝擊了幾十下,在臨界點來臨之際,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用力狠沖了一下,終於傾瀉如注。丁三少從女人體內退了出來,看著榻上躺著的兩個軟成爛泥的女人,很滿意地點點頭。他對自己的戰力一向有信心。若不是今天晚上有事要辦,他得節省體力,別說兩個女人,就是四個女人他也有信心有能力讓她們徹底變成爛泥。
「三少,該走了。」門口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
「知道了。」丁三少伸手拿起女人的衣服,將沾滿了分泌物的部位胡亂擦了兩下又扔掉,然後取過自己的衣衫仔細穿戴整齊,施施然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相貌猥瑣身材矮小的瘦子。瘦子側身向房裡望了一眼,賠笑道:「原來是兩個,怪不得這麼長時間。」
丁三少不屑地道:「要不是有事要辦今晚非得弄四個,好好來個盤腸血戰不可。洛陽的女人就是漂亮,比咱那窮鄉僻壤強的沒譜。唉,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來這裡。」
瘦子也滿臉遺憾,「是啊,這樣的生意可不好接。」
「走吧。」丁三少道:「不然老大那傢伙又該找茬了。」
瘦子聽了渾身一顫,立刻跟著丁三少離開。
兩人出了楚館,閃入夜色,一路避開巡查的兵丁,穿過兩個裡坊來到一處院子外。丁三少停在牆邊,左右看了看,確認無人跟蹤,立刻向上躍起。他的身體彷彿按了彈簧一樣,憑空躍起一丈多高,直接越過院牆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而瘦子在他躍起之後手腳並用像個猴子似的爬上牆翻過來。
瘦子落地聲有些大,立刻引來一聲驚喝:「誰?」
瘦子趕緊道:「是我,猴子。」
陰影裡走出來一個全身包在黑衣裡的人,他看了看有些惶恐的瘦子,又看了看滿臉都是不在乎的丁三少,道:「三少,猴子,你們兩個又跑出去玩女人的吧?小心讓老大知道扒了你們的皮。」
被稱作猴子的瘦子嘿嘿一笑,「三少請的。」
丁三少不以為然地道:「老大知道了怕什麼。本少玩的是青樓女子,幹完給錢沒什麼麻煩。老大可就不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老大幹什麼去了?現在不知道誰家的小娘子又倒霉了呢。」
猴子發出一陣曖昧猥瑣的笑聲。他正笑的開心,忽然頭上被人狠狠打了個鑿栗,猴子急忙摀住頭,抬眼一看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身穿夜行衣的黑影。
「老大。」猴子立刻躬身叫道。
「老大回來了。這次又弄了什麼好貨色沒有?」丁三少笑嘻嘻地問道。
「極品。」黑影yin笑著道:「好像是個大官的外室。我去時那大官正急不可耐地脫衣裳,那小娘子已經脫光了在被窩裡等著呢。那小娘子的相貌真不錯。我趕緊過去一掌將那大官打暈了,然後吹了燈就上去了。」
「那女人沒察覺出不對來?」丁三少問道。
「察覺出來了,」黑影笑的更**了,「可那又怎樣,老子幾下就把她弄的情不自禁心癢難耐,她就只能乖乖配合老子了。等老子完事了,那小娘子早就暈過去了。老子趁機又找了些細軟回來。諾。」黑影舉了舉手裡的包袱。
丁三少豎起大拇指,佩服地道:「還是老大厲害。白吃了不說還白拿。這買賣做的,實在高明。」
那黑影也聽出了丁三少話中略帶的諷刺,不過卻沒在意,道:「這次的目標裡還有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絕色美女。三少,有沒有興趣?」
丁三少立刻兩眼放出綠油油地光,「真的。」
黑影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不過,對方指明要滅口。」
丁三少有些惋惜,隨即又道:「那也無妨,滅口之前讓咱們兄弟先樂一樂也不錯。」
「就這麼定了。我第一個,你們別跟我爭。」
「哪能呢,你是老大嘛,頭湯當然是老大你的。」
「嘿嘿,這才是好兄弟。走,幹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