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留下的貞潔牌坊已經很少了,但是它仍然存在於人們的心中。和婚姻之
外的異性發生關係就是犯罪,這種觀念已扎根於一些人的頭腦中,流注於一些人的血脈中了。我的丈夫去世時,我28歲,今年,我40了,這個階段應該是人生非常美好的時期,也是人體的慾望最為強盛的時期,但是,我經歷了很多磨難,我不想徹底放縱自己。所以,我想有一個家,使我不必再背負著法律和道德的雙刃劍,使我不必在情感和理智的雙行線上徘徊、掙扎,使我不必在絕望中重生,又在重生中絕望,使我能夠踏踏實實地做一個完整的女人!
我的媽媽曾跟我說,「打坐能讓人自動的不想性的事,要不然,和尚、尼姑該怎麼過?」媽媽很清楚,性,是我必須面對的問題。她憑著她一生的經驗,指給了我這條路子。我信了媽媽的,我的親身實踐也證實了媽媽說的是對的,它能讓人的心平靜,平靜……能讓人淡忘性,不去想它。
我的身體上的病也是通過練功漸漸好轉的,腰也能坐得住了,腸胃的病也不犯了。我沒有花錢去看病,我也看不起病。伊望得了感冒,去了醫院,連檢查帶開藥,花了八百多塊錢。我哪還敢去醫院?
我練功練得也不是很好,三天打魚,兩天曬往,身體好了,就犯懶。來病了,又想起練了。但我可以告訴大家,打坐對人的健康確實有效,甚至還有奇效,這是我的親身體驗,不能小瞧這種功夫。
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包括對婚姻生活的嚮往。我想結婚,想找個人,好好地嫁了。
爸爸反對我寫作,不讓我寫,說有啥寫的!後來,他無意中看到了我的文章,就同意我寫了。
我的媽媽在早先是最我寫作的人,但是,十多年了,她也沒看到啥成效,而且我的身體還不太好,在我的腰疼得最嚴重時,我連坐在電腦前都坐不了,我害怕看見那個椅子,看見,我的腰像條件反射,就疼。不但坐不了,因躺的時間長,頸椎疼得使我又不敢躺著了,只有在站著,才不疼,但是,站的時間長了,腿又受不了,你說我不廢了嗎?別人有時間玩,休息,我哪有那時間,連我愛看的電視,也捨不得看了,把自己累成啥樣了!媽媽說,我有那時間摳哧摳哧寫,還不如休息,把身體養好了。我要是垮了,我咋整?兒子咋整?
伊水是堅決反對我寫作,她說「寫那玩意幹啥?誰看?不想想掙錢呢?我要是你,先把自己的生活搞上去了,再想別的。你寫出來能咋的?出了書,也得讓人給盜了!」
我說「誰要是盜了我的書還好了,我的書肯定就是暢銷書了。不是暢銷書,盜版商還不盜呢!」
伊江不管我,愛寫就寫,不愛寫就不寫。
伊妹是唯一一直我寫作的人,她鼓勵我,讓我寫下去,她給了我信心。
寫作已融入到了我的生命中了,不讓我寫作,我就覺得沒意思,就得得病,這疼那疼的。如果靠寫作能養活我和孩子,就最好了。
拯救人類的大理想沒了,就剩下拯救自己和孩子了,連爹媽都顧不上了。
2007年月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