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還有沒有個頭兒哇?活不活了?
今年的災一個連著一個!
哈爾濱遭受了罕見的大旱,一百三十二條河流中有一百二十七條斷流。
菲葎賓的兩艘渡船在馬尼拉灣相撞。
阿爾及利亞大地震,死傷一萬多人。
半個日本發生了七級大地震。
印度的一輛火車發生了大爆炸。
餐館老闆由於生意不好,交不上房租,把房東給殺了。
五月份最後的幾天,天空將出現水合金星、水星合月、水掩金星、日環食……這些奇妙的天象預示著什麼?
世界末日要來了吧?
非典、非典、非典、非典……各種宣傳媒體及我眼中所見,耳中所聞,到處是它!我噁心,想吐,我不想聽也不想看了!
媽媽帶著伊望,在瑾兒的娘家住了一個半月,又回到了老家。
這件事兒像個定時炸彈,在家鄉中炸開了!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老太太們,出於自身的安全,紛紛打舉報電話,強烈要求將我媽、伊望隔離!衛生防疫站的桂蓮是伊水的同學,她怎麼同老太太們解釋,她們也不相信我媽和伊望是從瑾兒的娘家回去的。迫於眾人的壓力,桂蓮給伊水打了電話,以證實二人確實不是從北京直接回家鄉的,眾老太們才肯放過這一老一少。
我向伊江講了此事,電話裡,伊江的語氣嗆人「讓他們查!有車票,查吧!愛咋查咋查!這是正常!」
他這是沖誰呢?衝我嗎?我怎麼惹著他了?
非典把人攪得火著睖的,說話沒個好氣兒!
廉壁森的媽媽用電話把他和他的愛人追了回去。
村裡的人如畏狼虎,將他們隔離在家,一個月之內,不許出院子。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由此及彼,他們家的牛也沾了他們的光,享有級別相當的隔離待遇——同等時間內,不許出院吃草!
五月二十八日十時至五月二十九日十時,北京市新收治直接確疹非典病例為零!
非典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這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我們的心情隨之蕩漾!
可算透點亮了!
不容易呀!太不容易了!經濟上受到了多大的損失呀!短短的時間內,取得了這樣的效果,這比我預料的要好得!
我敬佩那些在非典期間堅守在工作崗位上的醫生、護士、乘務員……
我敬佩那些為了崇高的信仰,不懼生死的人!
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英雄的,英雄是從烈火中淘煉出的真金!
非典過去了,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我們像做了一場夢,夢中,做出了不少可笑的事情,但這個夢是真實的,那些個事兒也是真實的。通過非典,我們更加懂得了平實、寧靜、祥和的生活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伊水從報上看到了做讒嘴鴨的廣告,而且,京城不長的時間之內就冒出了好多個讒嘴鴨連鎖店,顧客排著隊購買,火得不得了。
她要上這個項目。我表示反對,反對的理由是媽媽信佛,她不殺生,也不吃肉,我們做這個,肯定做不好,我也不想做和肉有關的工作,又是在炸它們,一想到這個,心裡也像被人炸了。妹妹不聽,非要上,並把機器買回來了,我只好跟著她做,但我向妹妹聲明,我負責跑外,不炸鴨子。她同意了,她讓往根幫忙做。
按照廠家給我們的配方,我們做出來了,但總和他們做的味不一樣,我們問他們為什麼?我們的料裡缺什麼?他們說什麼也不缺,就是這個味。錢已經交完了,想讓他們退錢已不可能了,我們只能按照那個配方做。
我和伊水在北京轉了幾大圈,才在一個很窄的馬路邊找到了一個門臉。
效益卻並不好,開始是一天只賣四、五隻,後來賣到兩、三隻,再後來只邁一隻。
讒嘴鴨的利潤極低,一隻鴨子的進價就是十一、二塊錢,做好之後的賣價是十六塊錢,去了料錢、油錢、房租錢、人工錢,剩不下啥了。這麼低的利潤,廠家並沒有告訴我們,我們實際操作以後才發現。
我們的讒嘴鴨倒牌子之後,北京的一大批的讒嘴鴨店也銷聲匿跡了,也有個別倖存的仍在堅持,並堅持了好些年。
200年,在北京又出現了土家族掉渣燒餅,又熱得不得了,也像是不長的時間,到處都是,有一條街上,一連出現了五家,而且家家都有人在排著隊購買。看著這些,我又想起了當年讒嘴鴨的盛況。掉渣燒餅在火了一陣子後,也像讒嘴鴨一樣,大多都倒閉了。
驚人的相似!像一個路子出來的。
伊水的朋友說,有的連鎖經營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炒作的,人家賣的就是連鎖的牌子。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