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三時外圍攻擊部隊與空降部隊勝利會師標誌著城的戰鬥已經大局已定。
「我軍已牢牢把握住密支那城的主動權城內日軍已經完全被分割、壓縮在城內數塊狹小的工事群內預計很快便會被逐一肅清。」美軍參謀滿臉喜色地匯報道:「另外一股日軍在西打坡江邊坐竹筏或油桶試圖順江而下被我沿江警戒部隊悉數擊沉。」
史迪威拿起他的硬邊帽扣在頭上「走該去密支那城看看了。」
「將軍。」米爾准將阻止道:「城內戰鬥還在繼續您還是坐飛機巡視吧!」雖然勝利已經基本握在了手裡可城內殘存的日軍還有頑抗此時到入密支那城並不安全。
史迪威皺了皺眉輕輕擺了擺手「能打中我的鬼子子彈還沒做出來呢!」說罷轉身就走。
晨曦好像在暗示什麼一樣慢慢的艱難的開始浮現在天邊。天空漸漸變成淡白的——白的——淺紅的——紅的——玫瑰色一線金色的曙光率先吻到了地面。
吳銘翻看完被燒得殘缺不全的水上源藏少將的戰地日記隨手扔給了身邊的士兵「留著吧戰後可以捐到博物館。」
「你的腿怎麼樣了?」吳銘轉頭問肖明華「不會就此瘸了吧?」
「哪能呢!」肖明華不在意地搖了搖頭「不過是落地時扭了腳踝沒幾天就活蹦亂跳了。」
「美國有個瘸子總統。我還以為南洋也會出一位瘸子領導人呢?」吳銘打趣道:「你這傢伙又說活蹦亂跳真是讓我失望。」
「頭兒您可太不厚道了。」肖明華苦著臉埋怨道:「我還沒結婚呢您怎麼就盼著我殘疾呢?」
「瘸了就不能找到好老婆了?」吳銘笑著說道:「你把天下的女人都看得那麼勢利不成。」
「說什麼呢?」劉和梅帶著幾個女兵走了過來「大男人在背後說女人地壞話害不害臊呀?」
「害臊臊得很。」吳銘笑著招了招手「在鬼子指揮部找到什麼好東西了。你就是個財迷。」
「還敢說我。」劉和梅嗔怒地白了吳銘一眼。說道:「本來好心留了點給嫂子。你卻不識好人心。喏這是給你的。」
吳銘伸手接過來打開小布袋看了看「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為什麼總對這些亮晶晶的小東西感興趣呢不過我還是先代我老婆謝謝你們啊!」
「嘴上說得好聽。這心裡都樂開花了吧?」張淑華取笑道:「人可不能這麼虛偽呀!」
「頭兒史迪威來了。」趙笑眉輕聲提醒道。
「哦喬大叔還挺性急的。」吳銘站起身迎著在一大群保衛簇擁的史迪威走了過去。
「將軍您給了我十天的時間好在我幸不辱命。」吳銘笑著和史迪威握手。
「劉你創造了奇跡。」史迪威沒有佩戴軍銜標誌身穿美式軍便服。還是那副老樣子。不過精神狀態可是很亢奮。
「奇跡屬於每一個參加和協助的人。」吳銘謙遜道:「更離不開您英明的指揮和無私地幫助。」
「拍馬屁。」史迪威用四川話怪腔怪調地說道引來周圍別動隊隊員地一陣大笑。
「喬大叔您地音不對。」譚政吊著一支胳膊。笑著糾正道。
史迪威喜歡人們叫他「喬大叔」這在士兵們都差不多知道他聽到譚政喊他「喬大叔」三個字果然喜上眉稍樂呵呵地笑饒有興致地與士兵們攀談並翻看從日軍指揮部搜出來的戰利品。
「將軍這就是日軍指揮官水上源藏少將切腹自盡時用的小脅差。」吳銘指著武士刀介紹道:「血都擦乾淨了您有沒有興趣收藏起來。」
「no!no!」史迪~.惡的表情。
「劉上校。」一個戰地記者湊到吳銘跟前「先祝賀您率領傘降部隊再次斬成功對應該是叫斬戰術吧?」在得到吳銘肯定的回答後記者繼續說道:「請問當您帶領隊員們在六百英尺的高度跳傘的時候您有把握嗎?還是拼了命一試?」
「六百英尺不是極限。」吳銘鄭重地說道:「之所以被稱為紀錄是因為沒有人在這個高度進行嘗試而不是因為它是不能越地。我不會明知道是摔死還會命令隊員們跟我一起跳在以後我相信這個紀錄會不斷被打破。」
「密支那奇襲戰之後劉上校您可以被稱之為特種戰專家了。」另一個記者接著問道:「請問您對特種戰在戰爭中的作用有何評價?」
「戰爭是一個綜合實力的考驗也是各種武器各種手段表演的舞台特種戰只是它的一個組成部分。」吳銘想了一下回答道:「說到特種戰的作用出奇制勝還可以但在大兵團作戰的時候恐怕作用將很有限。」
「這是不是您太謙虛了?」記者追問道:「我看過您率領別動隊屢創佳績目前您可是保持是國軍的好幾項紀錄獲日軍聯隊軍旗次機降、傘降作戰目前戰場上最低地跳傘紀錄等就說此次斬成功使得密支那城輕易攻取您為什麼還要說特種戰作用有限呢?」
「記者先生恐怕對此次密支那攻城戰看得並不全面。」吳銘笑著說道:「不錯最後地空投作戰是一錘定音可要是沒有正規軍持續作戰將日軍拖得筋疲力盡後來又沒有他們的猛攻配合恐怕我們都要葬身於此還談什麼斬成功呢?史迪威將軍是此次密支那戰役的指揮官相信各位得從他嘴裡得到更多關於此次戰役地內幕消息。」吳銘很客氣地伸手將記者們讓給了史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