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耐心地聽杜月笙講述著事情的經過輕輕點了點頭「杜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去聯絡高宗武然後營救他們安然脫險。」
「營救他們你當然得出力你的能力我是非常相信的。」杜月笙讚賞地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墨林如果挺不住會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利影響?」
「應該不會。」吳銘很肯定地回答道:「我和他接觸不多而且很小心。」
「那就好。」杜月笙輕輕一笑「這捎信的事情就得麻煩你了送給上海地方協會的總幹事徐采丞由他來和高、陶交涉。」
「這事容易。」吳銘笑著點頭答應「還有別的事情嗎?杜先生。」
「張嘯林回上海了。」杜月笙皺了皺眉「而且還在幫日本人籌措軍資你回去後自行處理吧!據我所知雨農已經下達了制裁命令而且是由我的徒弟下手你爭取把這差使攬過來吧!」
吳銘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hTtp://
hTtp://杜月笙伸手從枕邊拿過一個小匣子從裡面拿出信和一張支票遞給了吳銘。
吳銘淡淡一笑也不客氣伸手接過「杜先生好好養病我明天便走。」
張嘯林突然回到上海並不是他視死如歸甘為日本人效力而是出於一件意外的變故。因為忠義救國軍的「蘇嘉滬挺進總隊」以莫干山為根據地通過吳興。向金澤、章練塘一帶頻頻出擊騷擾敵軍。日本人一怒之下將附近豐草和數十里的參天修竹一把火燒個精光想讓游擊隊不再有茂林草叢可以躲藏。莫干山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張嘯林心驚肉跳地住不下去了他匆匆返回上海仍舊深居簡出避風頭。而且他一口氣雇了二十幾名身懷絕技、槍法奇準的保鏢華格臬路張公館前後門都有日本憲兵守衛日夜巡邏如臨大敵。就像銅牆鐵壁的堡壘一般……bsp;張嘯林不曾做成漢奸官卻是著著實實了漢奸財。他組織了一個「新亞和平促進會」召集他的弟子和手下一起統統參加到鄉下去搜刮物資資敵為日軍地經濟掠奪效勞。為虎作倀也是罪大惡極。
張嘯林返回上海立刻引起了戴笠和杜月笙地警覺和關注杜在上海的幫會勢力張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楚假若張翻臉不認人。這就會嚴重威脅到杜在上海的地位和利益。而從戴笠來說他深知張嘯林的惡勢力遍佈上海各個方面在租界內也有一批門徒。如果讓他和日軍結合在一起孤島租界就會面臨惡劣的局面。軍統在上海的處境就會變得艱難甚至會被完全擠出租界。後果不堪設想。
吳銘行色匆匆只休息了一天便又登上輪船返回了上海。下了船他連家也沒回急忙趕到了雜貨店找到了韓寒。
「給重慶報就說我們要制裁張嘯林請他們提供情報配合。一路看中文網」吳銘見到韓寒顧不得寒暄一把將他拉到後面鄭重交待道。
「你倒是享受夠了瞧你滿面紅光的樣就知道。」韓寒翻了翻眼睛故意把喜悅壓了下去不滿地說道:「我又得管這個破店又得幫你撒謊騙人你回來不說犒勞安慰吧又讓我幹這幹那是不是有點過分哪!」
「過個屁分。」吳銘笑罵道:「我知道你辛苦哪能讓你白幹呢快去報吧吃不了虧地快去快去。」
連推帶搡的趕走了韓寒吳銘走回到鋪面衝著洪月歉意地笑了笑「這些日子辛苦了晚上我犒勞你倆表示我的謝意。」
洪月淡淡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我要回北平了就等著你回來見一面呢!」
「那邊的事情推掉了?」吳銘疑惑地問道。
「嗯。」洪月點了點頭表情卻有些失落。
「好事情啊!」吳銘很替她高興「自己的事情就是要自己作主這一輩子地事情怎麼能當作交易呢?我很替你高興。」
「我這個累贅走了你當然要高興了。」洪月輕輕歎了口氣「再也沒人煩你了。」
「瞎說。」吳銘擺了擺手「除了剛開始誰也沒這麼看你呀這要回家過好日子了你怎麼又耍起小姐脾氣了我剛下船累得很你就別翻舊帳挑毛病了。」
說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阿月給我泡杯茶我以後可沒這個福氣喝洪大小姐親手泡的茶水了。」
哼洪月瞪起了眼睛惡狠狠地瞅著吳銘半晌跺了跺腳轉身去泡茶水了。
韓寒從後面走了出來坐在吳銘對面苦著臉說道:「洪大小姐呢?這幾天可把我折騰得夠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天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就沒給過我好臉兒。」
「她要回北平了。」吳銘慢慢的說道:「打是親罵是愛大概是捨不得你吧!」
「少往我這推。」韓寒撇了撇嘴壞笑道:「你回澳門向沒向嫂子請示收了她呀?」
「別胡說。」吳銘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的恩怨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就是可能我也不會考慮我可不是那種見一個收一個的花花公子。」「不是冤家不聚頭。」韓寒一副長者地洞徹「再送你一句當局者迷我這個旁觀者可是看得很清楚的。要說她對你沒意思嘿嘿……」
洪月端著茶走了過來將茶碗重重一放粗聲大氣地說道:「喝吧茶來了。」
「那個我也想喝。」韓寒裝出可憐樣。
「沒長手啊自己去泡。」洪月一瞪眼睛。
韓寒嘿嘿一笑衝著吳銘眨了眨眼睛站起身邊嘟囔邊走「唉同樣是人這待遇咋就相差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