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完了?」洪月聽完韓寒的講述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韓寒蹬車出了一身汗正在啃著切好的西瓜唔唔地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漏洞太多不完美。」洪月搖著頭「萬一那個姓趙的半路上突然想通了先去醫院怎麼辦?萬一他覺察到穿著件炸藥和碎釘子的背心先找人把鎖砸開怎麼辦?萬一………」
「沒有那麼多萬一。」吳銘換了身衣服搖著扇子走了出來。
「這其實就是賭一把成功了固然可喜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吳銘坐了下來解釋道。
「這已經是我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吳銘繼續說道:「想靠近76號那太困難了而且據我觀察和判斷那個趙北生雖然利慾熏心卻是個極為怕死的傢伙。我先把他打得暈頭轉向再讓他穿上背心最後又逼他吞了毒藥又用言語刺激威脅他。這一連串的精神打擊下他無暇判斷那件背心是什麼東西心裡只記得毒藥的事情所以我猜想他有很大的可能一路狂奔到76號。bsp;「那個毒藥是假的?」洪月疑惑地問道。
「是真的。」韓寒扔掉瓜皮點了點頭「即使出了意外不炸死他也能毒死他再說我和大哥都化了裝在晚上他看不清楚這就更加保險。」
「心理暗示?」洪月思索著說道:「重點說毒藥讓他忽略穿上的背心。」
「不錯你猜想得對。」吳銘讚賞地點了點頭「如果我們能知道敵人在想什麼。想幹什麼?整他們還不像玩兒似的。再說這次行動不求殺敵多少主要是起到一個震懾作用只要趙北生在76號附近爆炸成功。咱們的目地也就達到了。」
「還有一個用鬧鐘做的定時炸彈。」韓寒沖洪月笑著揚了揚下巴。「大哥明天領你去虹口的小東京電影院美吧能看電影了。」
「真的?」洪月興奮地望著吳銘——小——說——網
「別聽他瞎說。」吳銘很深沉地擺了擺手「明天白天我先去踩踩點如果條件允許地話就給小日本來一下。」
76號正中地那座大樓大家叫它高洋房。是76號的主要建築物。走上石階迎面便是穿堂與樓梯東是會客室。它的後面為交際室。會客室的樓上是丁默的寢室兼辦公室。丁默非常怕死他並不睡在這個房間裡的床上真正的臥室。卻是這個房間裡地浴室因為這浴室的四周都裝有防彈鋼板要睡的時候便鎖上房門與浴間的門在浴盆上安上一張棕繃即可安心入睡。這樣萬一出了事。還有最後一道防線這個漢奸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轟!」一聲不太響的爆炸聲突然傳來正在辦公地丁默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嗖的一聲竄進浴室。卡嚓一聲鎖上門鎖。
不大一會兒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越來越近。幾個人來到了房門外開始呼喚著丁默並且不停地敲著門。
好半天丁默意識到沒有危險了才走出浴室打開了房門。
「丁主任不好了。」新任警衛大隊長馬嘯天臉色惶急不待丁默提問便開口說道:「剛才趙北生急急忙忙地跑來手裡還拿著封信說是抗日鐵血團下的戰書。」
「然後呢?」丁默皺著眉頭問道。
「天色將晚門口的兄弟們便攔住了他把信送到了我那裡。」馬嘯天繼續說道:「可是那個趙北生也不知中了什麼邪急吼吼地非要到裡面的警衛室接什麼電話在大廳裡和兄弟們爭執起來。然後他突然爆炸連帶著周圍地幾個兄弟……」
「他爆炸?」丁默瞪大了眼睛「是拉響手榴彈還是炸藥包?」
「都不是呀!」馬嘯天跺了跺腳「好幾個兄弟在那裡他要有所舉動早就制住他了真的是他自己突然爆炸了。」
「帶我去看看。」丁默轉身就向外走他要親眼看看是怎麼回事。
滬西的極司非而路是英、美帝國主義憑借它的兵艦大炮在原來地公共租界(即英租界)區域以外強行築起來的一條馬路大家都叫它越界築路。由於門外是越界築路不能派人警衛所以在76號地大廳裡經常站了一排弓上弦刀出鞘荷槍實彈的嘍來擔任警戒。
此時的大廳裡一片狼籍血肉橫飛吳銘做的爆炸背心裡炸藥雖然只有三斤多可是卻摻了很多鋼珠鐵屑爆炸起來殺傷力驚人。
當時緊圍著趙廣生的警衛基本上沒有倖免被密集的鋼珠鐵屑打成了篩子就連後面的人也有不少被擊中正哎喲哎喲的叫喚。
駐76號的幾個日本憲兵正在澀谷准尉的帶領下仔細檢查著現場。
「丁桑。」見丁默等人趕了過來澀谷搖著頭說道:「趙廣生的是個叛徒他的良心大大的壞了背著炸彈的幹活。」
「背著炸彈?」丁默低頭看了看血淋淋的現場可憐的趙廣生已經肢離破碎唯一保存完好的竟然是他的腦袋。
「丁主任。」一個受傷的警衛捂著滿是血跡的臉說道:「趙廣生這個王八蛋他沒背炸彈否則兄弟們早就把他按住了。」
「那是怎麼回事?」丁默皺著眉頭問道:「沒背炸彈怎麼會突然爆炸的?」
「是是他穿著的背心。」那個受傷的警衛說道:「厚厚的還帶著鎖頭兄弟們只是覺得奇怪也沒太當回事就是那玩藝突然爆炸害了兄弟們。」
丁默蹲下身子捏起了一塊粘著鮮血的破布那是一種非常結實的類似於帆布的東西哪有用這種布做衣服的他緊緊皺起了眉頭。
「把爆炸專家找來勘察現場。」丁默站起身命令道:「再在這裡砌一堵厚牆以後來人先搜身再讓進去。這件事情誰也不准說出去太丟人了。」最後他幾乎是咆哮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