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期尤其是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之前的四年裡中國幾乎是在孤軍奮戰。在正面戰場上實力有差距國民黨為了振奮士氣便經常在北平、天津、上海等大城市裡採用擾亂、暗殺、策反、恫嚇等方式打擊日偽。由於城市是國民黨的中心和重心控制較為嚴密力量較為強大所以在淪陷前夕他們有條件做出較為充分的潛伏佈置在日偽嚴密控制的城市也只有軍統、中統這種組織嚴密、紀律嚴格的機構才可能有較大的作為。
毋庸諱言軍統、中統是特工組織但在抗戰時期他們在反共的同時也開展過抗日的特別工作完成不少抗日的特別任務對敵後抗戰做出了貢獻自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僅從1937年底至1941年底的4年裡軍統在上海的暗殺行動就有15餘次。刺殺對像開始主要是各類漢奸少數是租界裡與日偽勾結的高級警探後來展到不管軍銜高低、對身著軍服的日本現役軍人「格殺勿論」。
針對國民黨對日本佔領軍和漢奸的制裁行動日本人以牙還牙支持漢奸李士群、丁默之流以及其他漢奸流氓組織(如常玉清的「黃道會」等)以暗殺對暗殺以特工對特工鎮壓國民黨的抗日力量。年底早已投靠日本人土肥原賢二的原中統特務李士群在上海搜羅流氓網羅骨幹又派人到昆明邀請了原中統的丁默來到上海。
^小^說^網日本當局以大本營參謀總長的名義下達了《援助丁默一派特務地工作訓令》丁默、李士群正式合流。他們搬進了由日本人撥給的位於滬西「歹土」(外國人越界築路地區)的一幢花園洋房——極司菲爾路(現萬航渡路)76號該特務機構遂以「76號」相稱。
「目前情況就是這樣。」徐珍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組織上把關於上海的情況轉達給你。雖然沒有明確指令。相信目地你還是清楚地。」
「想讓我去上海等一等吧!」吳銘輕輕搖了搖頭「強盜也不是每天都出去搶劫讓我歇歇不行嗎?」
「當然可以你不是軍統的正式特工聽不聽指揮也是你的自由。」徐珍珍笑著說道:「我看組織上對丁默是恨之入骨加上汪精衛投敵。必然想在上海製造幾次大的行動來打擊投降思潮。」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可沒有翻天的手段。」吳銘淡淡的一笑「先讓他們干吧等我把誠華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對了。你什麼時候到香港結婚?」
「一個月後便走你和我一起吧!」徐珍珍捋了下頭很幸福地笑了起來「有你保護在路上肯定不會出事。」
「也好希望你那位不是個愛吃醋的傢伙。」吳銘調笑道。
「他打不過你放心好了。一路看小說網」徐珍珍給吳銘又倒上了咖啡。「組織上對你很滿意特別是你從黑龍會那裡得來的文件資料還有成功刺殺兩名日本特使。」
「滿意不滿意對我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吳銘用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几「花錢買個賣命的。我又如此的敬業組織上不吃虧地。」
「你要這麼說我也就沒辦法了。」徐珍珍搖了搖頭。「本來組織上是希望你能正式加入最好是能到重慶去一趟。」
「免了吧!」吳銘擺了擺手「重慶那個地方嗯我不太適應那裡的氣候打死我都不去。」
「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徐珍珍饒有興趣地瞅著吳銘「有時候像是有點不太聰明可是有時候又機智百出。」
「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呢?再說我又怎麼會給你留下這麼個印象呢?」吳銘嚴肅地望著徐珍珍「我哪裡不聰明了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別改千萬別改。」徐珍珍搖著手「這樣挺好的更像一個普通人不引人注意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呵呵好了我原諒你。」吳銘很大度地表示道:「這次到香港的路費就由你出算是你對我大智若愚誤解的補償吧!」
「小氣鬼。」徐珍珍低聲嘟囔著又抬起頭用挑釁般的眼神望著吳銘「那我結婚你總不會空著手吧!」
「當然不會……」吳銘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準備送你們一樣最有紀念意義地禮物祝你們比翼雙飛。」
「什麼東西讓我先高興一下。」徐珍珍滿懷希望的問道。
「兩隻雞翅膀。」吳銘站起身做了個飛翔的動作「烤得噴香噴香的那種。」
上海灘哪許文強大哥生活、戰鬥過地地方應該很有意思。吳銘坐在湖邊的石凳上慢慢地想著這似乎快成了他地一個習慣了因為這裡環境幽雅能夠靜下心來想一些事情。
租界林立遍地都是收保護費的青幫弟子還有很多很多的洋人吳銘印象中的這個時候的上海便是這番模樣。
百樂門哦還有夜上海那歌只記得這些看來也只有實地考察一番了。咱也弄個白圍巾戴上個禮帽多拉風啊!
吳銘輕輕吹起了口哨脫下鞋子躺在石凳上閉上眼睛半夢半醒。輕風徐徐樹蔭涼爽真是太舒服了。
「劉大哥。」紀采鳳怯怯地招呼道。
吳銘睜開眼睛坐起來很無奈地笑了笑「有事嗎?紀學姐。」
紀采鳳點了點頭「劉大哥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我是有點事情來找您的。」
用敬語搞什麼陰謀?吳銘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弄得紀采鳳渾身有些不自在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請坐采鳳。」吳銘的手勢很剛硬很有氣勢。
紀采鳳被吳銘如臨大敵的態度弄得有些迷糊僵硬著身體坐了下來停頓了一會兒想找個話題緩和下氣氛「劉大哥您剛才吹的口哨很好聽是什麼歌曲呀?」
「夜上海。」吳銘簡短而有力地回答道。
「夜上海?」紀采鳳輕輕重複了一遍旋即輕輕搖了搖頭「我家住在上海卻從來沒聽過這歌。」
「不會吧?」吳銘摸了摸下巴「這歌應該很流行呀我記得好多電影裡……咳咳。」
「我很少看電影劉大哥看過很多嗎?」紀采鳳微微放鬆了下身體。
「還還可以。」吳銘也向後靠了靠撓了撓臉「你剛才說家住在上海是吧能不能和我說說上海的情況我對這個東方巴黎很感興趣。」
「上海劉大哥想瞭解哪方面的呢?」紀采鳳笑著問道:「是人文地理還是飲食文化還是其它方面的呢?」
「先說說上海的租界和非租界的情況還有黑社會也就是青紅幫再教我說幾句上海常用的方言。」
「那好吧!」紀采鳳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起來。
吳銘邊聽邊不時點著頭紀采鳳說的這些東西並不全面也不是很深入但吳銘還是對這個時代的上海得到了不少的瞭解。
「儂。」吳銘指著紀采鳳又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阿拉。」
紀采鳳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
吳銘很得意地點了點頭指著紀采鳳繼續說道:「儂老漂亮喀阿拉看到儂暈噢。」
「噗噗」一聲紀采鳳實在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經過交流兩個人都放鬆下來剛才那種怪異的氣氛蕩然無存。
「呵呵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吳銘笑著問道。
「是是這樣的。」紀采鳳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我和李大哥想請您吃頓飯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別吃飯還是免了吧!」吳銘搖著頭「我現我一在外面吃飯十有八九便要出問題一回是被你看見當成了日本特務上回又被黑龍會抓了去。」
「可是……」紀采鳳有些為難地瞅著吳銘。
「感激就不必了我也只是湊巧碰到而已。」吳銘揉著太陽穴「有什麼目的就坦誠地說出來拐彎抹角的我不喜歡。」
紀采鳳低頭想了一下抬起頭很堅定的說道:「我和李大哥想拜您為師請您一定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