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抗日 颯沓千里不流行 第十九章 陰損的比喻
    女生宿舍的四個院落裡每個宿舍的玻璃窗大多都是朝南的這就使得屋裡具有良好的采光效果再加上女生們手腳勤快善於做家務所以每個房間都是整理得窗明几淨桌椅和書架上纖塵不染牆上和桌上還經常擺有一些個性化的裝飾品。這些都跟室內衛生略顯骯髒東西放得雜亂無章的男生宿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一次來吧?」李紫雨的下巴揚得高高的一副炫耀的神情「劉同學談談你的感受。」

    「男主外女主內古人誠不欺我啊!」吳銘感歎道。

    周圍是一片白眼哼哼聲不斷。

    「口誤口誤。」吳銘撓了撓腦袋「應該是女主內男主外這下對了吧?」

    哼李紫雨用鼻子作著回答「大男子主義在這裡可是吃不開的呆會兒你就餓肚子吧!」

    張志強幸災樂禍地走過來拍了拍吳銘的肩膀「走吧上院子裡坐會兒等她們氣消了沒準能讓你吃上一口。」

    吳銘嘿嘿一笑隨著張志強向外走又瞅見紀采鳳和沈百合臉上的肌肉下意識地動了動趕緊用手摀住了該死的又要衝人家擠眼睛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主場。

    在院子裡坐著吳銘和幾個男同學聊天打屁看起來這些傢伙都很高興很興奮唉一年就一次開放日有點像七七牛郎織女鵲橋相會……bsp;一個男同學拿著張報紙有些氣急敗壞的走了進來進門便把報紙向桌上一摔「你們看看汪精衛去日本談判了。這賣國都要送上門去。漢奸賣國賊他不怕千夫所指嗎?」

    氣氛被破壞了報紙在人們手裡傳來傳去大家的臉色都沉重起來性子暴躁的便罵個不停連女生都變得沒精打采沉著臉。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哈哈哈哈吳銘一開始也皺著眉頭可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好笑地事情樂了起來。

    在這沉悶的氛圍中這笑聲實在有些太不和諧了。吳銘馬上也注意到了這點笑了幾聲馬上繃起了臉裝嚴肅不過任誰都能看出他忍得很辛苦。

    完了惹禍了周圍全是同仇敵愾的目光吳銘暗自叫苦。

    「你笑什麼?」李紫雨跳了出來一手叉腰。一手拿著報紙指著吳銘氣得臉都紅了「這件事情很可笑嗎?你你要是說不出來原因。我們就……」

    「停停。先別火。」吳銘急忙站起身擺著雙手「我可以解釋如果大家不滿意我馬上走還不行嗎?」

    「說。」周圍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個是這樣地。」吳銘斟酌了一下詞語努力用平和地語氣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汪精衛與日本合作就像是男女在談戀愛汪精衛跑到上海就好像女人已經跟隨男人進了旅館的臥室男人正在不能自制的時候。一路看中文網」吳銘偷眼瞅了下周圍眾男生們一頭黑線女生們的臉色紅紅的有些古怪頓了頓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這時女人應該把握時機提出愛情保證品的時候可可汪精衛卻含羞帶愧半就半推地自動寬衣解帶了。羅衫既解蕃籬盡撤這還有什麼可談判地自欺欺人嗎!」

    李紫雨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手有些顫抖愣愣地瞅著吳銘非常古怪的表情。

    周圍非常安靜吳銘檻尬地摸了摸鼻子挪動著腳步訥訥地說道:「你們好好玩我先走了。」

    「缺德。」李紫雨紅著臉將手中的報紙砸在吳銘頭上笑罵道「再也沒有比你更陰損的人了。」

    哈哈哈哈張志強捂著肚子坐在了地上伸手指著吳銘「你這麼人神共憤地事情你竟然竟然……」

    哈哈……又有幾個男生笑翻在地。

    女生們面紅耳赤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吳銘終於也忍不住了吃吃笑著都跑回了屋裡。

    「你你別想溜。」李紫雨指著吳銘「這事還沒完一定要重重地懲罰你等著等著我。」說完一手捂著肚子扭曲著臉跑回了屋。

    「出什麼事了?」吳銘望著徐珍珍有些焦急的表情。

    「天津出了叛徒抗團團長曾澈還有很多人都被抓了。」徐珍珍說道:「萬一……所以我來告訴你一聲這些日子要小心別牽連到你。」

    「別著急把事情詳細說一遍。」吳銘皺了皺眉「我好判斷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大影響。」

    說起抗日殺奸團就不得不說說曾澈他是抗戰前即在華北活動的老特務戴笠頗為欣賞同時擔任軍統華北區書記。曾澈是一名非常善於組織而且能夠激勵部下的優秀特工人員他對抗團的組織頗有特色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績。謂之是抗團的精神領袖也不為過。

    特別是他獨創地抗團幹部的顛倒代號。採用的是數字加上成員姓名別號之類顛倒後的諧音前面地數字其實代表的是在組織中地排位現在看來頗讓人想起美軍在伊拉克的五十四張撲克牌。比如最高的「易妙紅」其實真正代表的是軍統局老闆戴笠易是「一」的諧音「妙紅」是「洪淼(戴笠的化名)」的顛倒。

    三目王」是軍統在華北的老牌特務原天津站站長王天木所謂軍統四大殺手之一排行第三。

    此次軍統局天津站行動組長裴級三被日特逮捕後叛變投敵將曾澈出賣把所有天津抗團活動及聯絡地點告知日本憲兵隊。雖然曾澈事先已經有所覺察並且命令屬下採取了一定的防範措施但還是有很多人被日本人抓獲。

    「這個曾澈如果挺不住的話。」吳銘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對北平方面或者說對你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我也不知道。」徐珍珍苦笑著說道:「說實話我也只算是一名外圍人員只不過因為在使館工作有一部電台能直接和上面聯繫而已。」

    「上面怎麼說?」吳銘換了個問題「沒有告訴你提前做防範嗎?」

    「有啊!」徐珍珍說道:「放心吧即使我出了事情也不會把你供出來的。你看我預備好的。」

    「什麼話。」吳銘翻起了眼睛指著毒藥瓶子說道:「為了我你可以去從容赴死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意思差不多可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徐珍珍想了想擺了一下手「算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挑字眼。燕大校園裡有抗團成員你不要太接近了省得他們出事牽連到你。」

    「不會沒人通知他們嗎?」吳銘問道。

    「抗團背後都有軍統的人指導他們應該也得到消息了。」徐珍珍很肯定地回答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

    「你不是打聽黑龍會的事情嗎?組織上傳來一個情報在北平城郊的西山原來的陳家別墅好像是一個很重要的據點。」

    「不過你最近還是別輕舉妄動過了風頭再說。」徐珍珍提醒道。

    「我要的東西什麼時候運到?」吳銘問道。

    「等等吧!」徐珍珍解釋道:「出了這麼大的事組織成員肯定要隱蔽一下。」

    「幫我看好誠華我這裡你不用擔心。」吳銘說道:「我想請個假出去幾天可不是我貪生怕死也不是……」

    「行了別解釋了。」徐珍珍白了他一眼「東西給你送到西山還不瞭解你。」

    「嘿嘿郊遊郊遊而已。」吳銘乾笑了兩聲。

    「走吧好不容易碰到開放日不耽誤你勾引小妹妹了。」徐珍珍站起身轉身要走。

    「等等。」吳銘叫住了她「把你那個毒藥給我最好再給我多弄點我去西山殺老鼠。」天津抗團被破壞後事情的展並沒有人們預料中那樣嚴重。

    日本憲兵隊對李如鵬、曾澈、丁毓臣殘酷刑訊三人堅貞不屈從容就義。當時曾二十七歲李二十五歲丁毓臣二十一歲。

    由於曾至死未出賣抗團的組織機密因此曾的犧牲並沒有使抗團遭到致命的破壞但是曾的死使抗團一度失去了精神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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