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王瑩和胡青有更好的逃脫機會吳銘暫時甩開鬼子的追擊後並沒有銷聲匿跡他變換了方向直接向大路穿插
鬼子雖然暫時失去了吳銘的蹤跡但還是保持著一個巨大的鬆散的包圍圈大路上巡邏隊不時走過崗哨一、兩公里便是一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吳銘趴在地上觀察了一小會兒覺得雖然是在白天但穿過大路還是很有把握的這個時候的日本鬼子還沒有把主要目標對準敵後的八路軍和游擊隊要是到了實施囚籠政策的時候主要公路修得比地面高五尺兩旁挖八尺到一丈的深溝溝底寬六尺溝面一丈六汽車在路上不斷運動吳銘可就沒那麼容易來來去去了。
側前方三百米外就是鬼子的一個哨卡大概有十幾個鬼子。吳銘慢慢地向路邊爬去他可不想就這麼偷偷摸摸地過去他要讓鬼子看著他穿過大路。
「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崗亭外的鬼子突然一頭栽倒其他的鬼子急忙隱蔽起來四處尋找著襲擊者遠處一個人影飛快地跑過了大路。
「向那裡跑了。」一個鬼子邊喊邊端起槍瞄準射擊機槍射手也迅地調整著一串串子彈射了過去。
隨著槍聲和鬼子的報告各處的鬼子開始向這邊圍攏過來。一個小時後四公里外的崗亭鬼子又向岡村報告有人穿過大路還各打死打傷傷了一名帝國士兵。
又過了四十分鐘……又有鬼子打電話他們那裡又有人穿過大路被現時開槍拒捕帝國士兵被打死一名。
大半天的時間。竟有六處地方現了這樣的事情。吳銘穿來穿去每次都「碰巧」被鬼子現幾條消息讓岡村犯了迷糊不知道這個王不四到底在哪裡。經過仔細研究岡村現吳銘雖然幾次穿越大路但卻有越來越靠近鐵路地跡象為了防止再出現一次重大的破壞事件。岡村不得不抽調兵力嚴密封鎖通往鐵路方向的各條大路並且向縣城報提醒縣城駐軍加強鐵路的戒備。經過吳銘這一折騰參與圍殺地鬼子數量大為減少。包圍圈已經不嚴密了。
月亮有氣無力地掛在空中又是一個黑夜再有兩、三個小時便要天亮了。
「阿瑩阿瑩。」胡青輕輕撫摸著王瑩地臉有些不知所措地輕輕呼喚著。
王瑩的傷口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紮已經不在流血但她的狀況卻越來越不好。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兩個人藏在一個凹進去的石壁裡已經有整整一天一夜了外邊的鬼子被吳銘基本都引走了密密地樹木將這個地方隱藏得很好。
「阿青…」王瑩緩緩睜開了眼睛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抱著我。我好冷啊!」
「嗯。」胡青抹了把眼淚輕輕地把王瑩抱在懷裡。「別怕我們一定能回去的。」
「值了。」王瑩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算起來也殺了不少鬼子了就算死在這裡也心安了……bsp;「別瞎說你不會死的。」胡青將臉貼在王瑩的臉上。
「我恐怕是不行了。」王瑩艱難地笑了起來「見不到我媽媽還有我地弟弟了真是可惜呀!」
「能看到的能看到的。」胡青安慰著王瑩可她的眼淚還是出賣了她。
「你聽。」王瑩突然睜開了眼睛使勁抓住了胡青的手。
胡青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除了風吹動樹枝的「嘩嘩」聲沒有別的聲音。
王瑩地眼睛慢慢閉了起來苦笑著「我似乎聽到了鳥叫就是老大給咱們的小哨子出的聲音。」
胡青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或許真的是鳥在叫。」
胡青突然抬起了頭傾聽起來若有若無隱隱約約地鳥叫聲短暫的幾聲後就又消失了。
猶豫著胡青掏出了一個木頭做地小哨子仔細端詳著。
「吹吧!」王瑩睜開了眼睛鼓勵道:「準備手榴彈大不了同歸於盡。你說呢?」
胡青笑著掏出兩顆手榴彈將拉弦套在手指上吹了兩聲小哨子。
等了好長一會兒就在她倆認為剛才真的是鳥在叫的時候又響起了哨音一短兩長離得很近。
「真的是老大。hTtp://」胡青一臉驚喜將哨子又送進了嘴裡。
吳銘現在的樣子很狼狽衣服破了很多口子褲子膝蓋以下都成了布條邊臉上都帶著幾帶被樹枝刮出的血痕頭亂糟糟的像個雞窩要不是帶著槍那就是一乞丐。
「這小鬼子要是起瘋來還真是挺難纏的。」吳銘用黑乎乎的手撓了撓頭自嘲地笑道隨後又關切地問道:「你的傷怎麼樣?兩個人在一起怎麼還抹眼淚呢?」
「還好。」王瑩盡量輕鬆地低聲答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
吳銘輕輕搖了搖頭四下看了看抽出刺刀開始吹起樹枝來。不大一會兒工夫幾根插在地上的大樹枝圍在了這個小洞外吳銘脫下衣服又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搭在樹枝上基本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你給照著點我看看她的傷口。」吳銘將小電筒遞給胡青伸手解開了王瑩肩膀上的繃帶。
「怎麼樣?」胡青看到吳銘盯著傷口皺著眉頭不說話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吳銘淡淡地笑了笑衝著王瑩說道:「我要把裡面的子彈取出來很痛你不會挺不住吧?」
一個小小的火堆燃燒著映著王瑩蒼白的臉龐她緊閉著雙眼嘴裡咬著毛巾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刺刀剜開了肩膀上的傷口鮮血流了出來吳銘用刀尖在裡面慢慢地試探著然後停了下來突然用力一挑「唔」王瑩的身體不由得顫動了一下又無力地倒回了胡青的懷裡。
吳銘將一顆子彈裡的藥倒在傷口上「呲」的一聲皮肉燒焦和硝煙的味道充滿了這個小小的空間。
等到王瑩再次甦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濛濛地有些亮她們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她正躺在睡袋裡胡青向她的嘴裡餵著水。
潺潺的水聲從不遠處傳來王瑩偏了偏頭吳銘正蹲在一條小溪邊掬水洗著臉。
「你還瞅他呢?」胡青笑著說道:「你昏迷以後他拿火燒你我到現在還有些害怕呢!」
「他總有些奇怪的辦法。」王瑩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鬼子現了。」「那倒沒有。」胡青搖了搖頭「可是我們怕鬼子現火光就轉移了。」
「怎麼樣?感覺好點了沒有。」吳銘拿著一條濕毛巾走了過來隨手扔給胡青「你們倆都擦把臉像個花臉貓似的。」
「老大你這一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吧!」王瑩感激地輕聲說道。
吳銘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一下笑著說道:「今天睡午覺好好歇一歇天黑了咱們再上路。」
「嘿嘿。」吳銘突然壞笑起來「沒想到你的皮膚這麼白還很細膩呢!」
「後悔了不是。」王瑩輕輕地笑著「在姐妹當中我可是數得著的俊俏。」
「唉。」吳銘故意歎了口氣看著胡青的背影輕聲說道:「後悔了要是早下手就好了現在人家有人了我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你瞎說。」王瑩白了吳銘一眼。
「我是什麼人哪?」吳銘撫了下頭做了個很酷的表情「我是情場殺手鬼見愁你這樣的小姑娘有什麼心事哪能逃過我的火眼金睛。」
「你當你是孫猴子呢?」王瑩瞅著吳銘似笑非笑地說道:「孫猴子也只能分辨人和妖也猜不透人的心裡吧!」
「嘴硬吧你。」吳銘笑著搖了搖頭轉而又正色說道:「對感情上的事情我多少比你這個雛懂得多一些勸你幾句也很正常。你要是覺得他不錯就對人家好點要是你對他根本沒有感覺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省得他心裡再胡思亂想這樣不上不下反而更不好。」
王瑩轉過頭瞅著天空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你擔心什麼?害怕什麼?或者期待什麼?都可以明確地對他提出來。」吳銘伸出手惡作劇地遮住了王瑩上方的陽光「看他怎麼答覆難道讓鬼子追都不怕還怕他一個小伙子嗎?數得著的俊俏你不可這點信心都沒有吧!這可太給老大我丟臉了。」
王瑩哭笑不得地望著吳銘點了點頭「您就說吧沒被鬼子打死倒要被您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