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邊走了。」三個人在岔道口停留了一會兒一個人現了吳銘留下的蛛絲螞跡。
「追上去。」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傳了過來。
「隊長。」一個傢伙猶豫了一下試探地問道:「岡村閣下只是要咱們秘密偵察可沒要求咱們採取任何行動啊!」
「混蛋。」為的低聲訓斥道那個支那人手裡肯定沾著大日本帝國子民的鮮血難道就讓他跑了不成。」
「追上去即便不能除掉王不四也要幹掉這個膽大妄為的支那人。」為的特務揮舞著手裡的槍帶頭追了上去。
吳銘從雜草的縫隙間看著三個日本特務跑遠不禁捏了捏手裡裝著消音器的駁殼槍瞇了瞇眼睛這三個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也就是死期到了。
歷史上日本軍國主義培養和訓練特工的情況是秘密中的秘密被深藏掩蓋難得披露外界一直所知甚少。一直到1965年才有一位當年的日本特工披露了一些日本在二戰時「便衣特工隊」的照片原來在東京有一所叫「中野學校」的地方便是培養日本間諜和特工的一個搖籃。
這座被日本老兵稱作「oo7老窩」的日本間諜學校原來是一座警察學校在戰時用於培養日本憲兵和特工入校的學生從士官到軍官都是日本現役軍人。學習特工的學生們一進學校就被編入不同的班。手機小說站雖說是班其實並不像班而更像是家。不同的班模擬不同地國家學生一進班。就要完全像在某國一樣起居生活學習該國語言(主要是東方語言)不許說日本話;學習該國的歷史地理一切風俗習慣要跟在該國一樣。
中野學校的畢業生。學習結束就被派往所模擬訓練的對象國。在特高課作特務、憲兵他們或作單線聯繫地間諜或者成為日本間諜部隊中地成員。1942年前後在長沙會戰中就曾活躍著一支凶殘的日軍武裝便衣隊他們都是畢業於中野學校取名為「大陸挺進隊」。他們先是進攻長沙任務是潛入中國部隊後方。攪亂中國的防線為攻擊部隊擔當尖兵並打開通道。開始時他們穿中國軍服混進中國部隊裡還故意穿著不整。裝出疲憊不堪的樣子無論怎麼看都跟中國兵一樣。有時又扮成難民混入人流向中國守軍背後穿插。
這三個追上來的特務便是岡村上任時秘密帶來的特工隊中的一部分他們沒有隨岡村公開露面而是分散到各處鄉村城鎮秘密偵察為岡村以後地行動提供準確的情報。這件事情除了岡村和副手還有秋水龜次郎知道之外。便沒有其他人知道了。由此可見岡村是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他根本不相信城裡的特務隊而是暗暗地布下了一張網。
今天陰差陽錯。竟然讓吳銘遇見了這幾個傢伙不能不說是這幾個傢伙點背……bsp;吳銘慢慢爬出了土坑。小心翼翼地緊跟了下去現在情形生了變化追蹤的人反倒被追蹤追殺地反倒要被人追殺了。
夜色漆黑三個日本特務默不出聲地向前追趕彼此之間保持著三、四米的距離四周不斷傳來風吹樹枝的沙沙聲根本沒有現吳銘正在不斷地接近。
「隊長。」小路拐過一個彎後一個特務衝著跑在前面的頭目輕聲喚道。
「什麼事?」特務隊長停下腳步轉頭不悅地問道。
「那個支那人是不是跑得太快了?怎麼看不到一點影子?我們會不會……」特務硬著頭皮不放心地說道。
特務隊長皺著眉頭盯著這個特務好一會兒直到他心虛地低下了頭。
另一個特務生怕隊長遷怒於他急忙走到這個特務的身邊對他故作生氣的說道:「佐籐君你不該懷疑隊長的決定!你快給隊長賠禮吧!」說完對他使著眼色。
在日本軍隊裡違抗上司地意志是絕對不允許的!輕的挨耳光重的上司甚至可以將下級活活痛毆而死!
「黑田君不要惶恐。」特務隊長突然笑了起來對佐籐說道:「謝謝佐籐君地提醒如果不是你可能我還不會冷靜地思考這件事情……今天我的心情是有些急躁了差一點喪失了理智。」
佐籐很感動抬起頭激動地說道:「隊長您太客氣了您太客氣了……」
黑田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佐籐地肩膀笑著說道:「能夠跟著隊長真是咱們的福氣。」
「咱們回去吧!」特務隊長擺了擺手「在夜裡追蹤不明底細的敵人確實有些冒險了。」
吳銘隱身在距離日本特務三十多米遠的大樹後舉起了手裡的駁殼槍如果特務們返回他便準備在後面一個一個地幹掉他們。
突然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吳銘皺了皺眉頭輕輕地向另一棵大樹後面挪去很快地離開了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人是一拔接著一拔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腳步聲越來越近三個日本特務也聽到了動靜警覺地四下隱蔽緊盯著小路。
吳銘正好處在了兩伙人的中間他最先看見了追趕過來的人。此時月亮在烏雲後露出了半張臉藉著斑駁的月光吳銘認出了來人正是那兩個商人和跟班。
那個中年商人走在最前面手裡拎著槍不再是客店內的那副模樣眼睛不時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前進的動作既快又不失謹慎小心一看便是一個老江湖。
吳銘突然壞壞的一笑端起了手槍悄悄瞄準了正埋伏在小路旁的一個日本特務。
「噗」的一聲輕響佐籐連聲音也沒出突然一頭栽倒在地出了沉悶的「撲通」聲。
「有人。」中年商人飛快地跳到路邊隱蔽高喊了一聲他身後的兩個人也聞聲飛快地躲藏起來。
「混蛋。」日本特務隊長望著倒在地上的佐籐憤怒地罵道佐籐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看來是凶多吉少。
「砰」黑田咬著牙齒抬手向中年商人躲藏的地方開槍射擊。
「什麼人?」中年商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為什麼埋伏在這裡還平白無故地開槍報個名字吧!」
「卑鄙無恥的支那人。」黑田換了個地方惡狠狠地罵著「害死了我們的同伴還要惡人先告狀不敢承認。」
吳銘冷笑著挪動著身體趁著雙方對峙精力分散的時候悄悄地向日本特務的背後潛去如果那伙商人是友非敵的話自己便出手幫他們一把。真金不怕火煉此時正好能暴露出他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商人這邊沉默了片刻大概是被黑田的話給搞暈了不知道是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大概是誤會了吧!」另一個年輕的商人說話了「我們剛剛來到這裡怎麼會殺了你們的人?」
回答他的是一陣陣風吹樹枝的嘩嘩聲兩個日本特務在默默等待耐心地尋找著機會。
月亮又藏進了雲裡在情況不明的狀況下雙方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令人窒息的壓力考驗著雙方的耐性。
「似乎是日本人?」小跟班趴在地上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地猜測道:「剛才他罵咱們是支那人只有日本人才會這麼說話。」
不遠處的年輕商人想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再試一試和日本人衝突可是不明智的舉動。」
「我們洪家在滿洲也是有頭有臉的富商大戶。」年輕商人斟酌了一下語言開口喊道:「有很多日本朋友請問前面的幾位是什麼來路?」
日本特務隊長衝著黑田做了個包抄的手勢黑田使勁點了點頭悄悄地向一側移動著。
黑田刻意的隱瞞著自己的腳步聲他對自己的潛行還是很有信心的可沒想到吳銘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他。
冷不防腦袋後面傳來一陣冷風「敵襲!」黑田的心裡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剛轉了半個身吳銘的腿夾雜著呼呼的風聲猛踢了過來狠狠砸在黑田匆忙招架的手臂上巨大的力量使黑田撲通一聲猛坐在了地上手臂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手槍也掉在了地上。
吳銘也不停頓腿藉著黑田招架的力量再次揚起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從上至下再一次狠狠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