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把偵察的情況說清楚。」馬遠方笑著把水▋
偵察的隊員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抹了一下嘴巴,說道:「我們兩個人沒走太遠,發現了合適的目標後就回來了。萬石鄉附近,新建了個伐木場,只有三十多個皇協軍把守,防備也不嚴密,我覺得挺合適的。」
「周圍的敵人呢?」馬遠方追問道:「離得最近的敵人有多少?多長時間能夠趕過來增援?」
「離得最近的是萬石鄉的敵人。」偵察隊員繼續說道:「有十幾個鬼子,五、六十個皇協軍,跑步的話,應該是一個多小時能夠到達。」
「是這樣啊!」馬遠方思索了片刻,抬頭望著趙四海,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相同的意見。
「干啦!」趙四海猛地一揮手,「就讓我帶一個小隊去收拾伐木場的敵人,馬大哥替我阻擊援敵,保證一個小時內消滅這伙爛柿子。」
「好,咱們就拿這伙皇協軍先打牙祭。」馬遠方笑了起來,「把幾個幹部都叫過來,咱們仔細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從增援的敵人那順便再撈一把。」
歷史上日本軍隊侵略中國的時候,由於兵力有限,主要的兵力基本都駐紮在大的縣城或城市裡面,那些農村幾乎都由少數鬼子帶著偽軍駐紮,這也是GCD領導的抗日力量在廣大地農村能夠生存並壯大的一個因素。
夜晚。天上也沒有星和月,是悶鬱得像要壓到頭頂上來的黑暗,遠處的樹木和建築物的黑影動地不動,像怪物在擺著架勢。
在游擊隊要拿皇協軍開刀的時候,吳銘領著幾個人已經潛行到了離縣城不遠的小李莊據點,圍著據點仔細觀察起來。
遠處的一片開闊高地上,黑森地鬼子炮樓孤零零地聳立著,探照燈來來回回地晃悠著。雪亮的燈光不放過黑暗中的絲毫可疑跡象。
「太遠了。」王瑩趴在地上,小聲對吳銘說道:「擲彈筒打不到,周圍的障礙物都被鬼子鏟掉了,冒險靠近恐怕很危險。用狙擊步槍打,鬼子藏在烏龜殼裡,效果恐怕也不大。」
銘微微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遠處的炮樓,「你發現沒有,鬼子的炮樓自恃建在高處,外圍沒有挖深壕,只用鐵絲網圍了起來,而且並不嚴密,剛才經過地地方我就發現在有一個洞。」
「你,你想用狗。」旁邊的柳華試探地轉過頭來問道。
「只是個想法。」吳銘淡淡地笑了笑,身子向後移動著,「走。回去和王貴說一下,看看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王貴仔細瞅了瞅遠處的炮樓。有些為難地說道:「炮樓在高處,從這裡跑過去。大概有兩里多地吧,沒等狗跑到地方,早被鬼子的機槍打死了。」
「我沒說讓狗硬上吧?」吳銘有些奇怪地問道,「我要是在另一面把探照燈打滅了,鬼子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不就有機會了嗎?」
「再說,咱們也不是非要端掉這個炮樓不可,要是沒機會。就撤走唄。」吳銘繼續說道。
「那就試試吧!」王瑩點了點頭,「像您說的。打不了就走,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那好吧!」王貴勉強點了點頭,「要是我覺得沒把握,就不放狗了,就剩這一條了。」
「好,隨你。」吳銘鼓勵地拍了拍王貴的肩膀,「10號,12號,號留下,幫著綁炸藥,我和6號,7號去那邊先把電話線剪了燈。」
四週一片靜寂,炮樓上的鬼子打了個呵欠,點著了一根煙,搖了搖暈暈欲睡的腦袋,深吸了兩口,隨著煙霧地瀰漫,日本浪人的瞌睡漸漸消失了。
王瑩將槍口又動了動,眼睛湊到瞄準鏡上又仔細瞄準。
「沒把握嗎?」吳銘低聲問道,她地動作已經重複了好幾次了。
瑩答應一聲,一邊瞄準一邊說道:「首發命中,確實沒有把握。」
「足有一千米了,首發打不中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以後多練就是了。神槍手都是用子彈喂出來,沒有什麼捷徑。」吳銘略微點了點頭,安慰道:「你和7號打探照燈吧,我來打那個鬼子,你們打不中,還有我呢!」
「好吧!」柳華向旁邊爬了爬,找著合適地角度。
「砰!」的一聲槍響劃破了寧靜的夜晚,日本鬼子渾身一震,含在嘴巴裡的香煙掉掉下來,整個人也慢慢向一邊傾斜著倒了下去。
「砰」「砰」,王瑩和柳華的槍也響了,探照燈嘩啦一聲,燈光消失了,炮樓前方陷入了一片黑暗。
很短的時間內,炮樓內的鬼子便反應過來了,一邊通過射擊口向外掃射,一邊向外面打了兩發照明彈。
十幾個鬼子端著槍從炮樓裡竄了出來,一邊嚎叫一邊瘋狂的開槍。「砰!」吳銘藉著照明彈地光亮,開了一槍,一個端著機關鎗的鬼子栽倒在地上。
「砰」「砰」王瑩和柳華也分別在自己地位置向衝出來的鬼子射擊著。
三八式步槍的槍管長,晚上射擊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火焰產生,如果趴在陰暗的角落裡開槍,除了有槍聲以外,很難找到射手的具體位置。鬼子只能從倒在地上的屍體上判斷出槍手的大概方向,要想找到吳銘等人的準確位置,非常困難。
隨著照明彈的熄滅,吳銘等人也停止了射擊,在黑暗中換著位置。
又是兩顆照明彈向著吳銘等人的方向飛來,光亮劃破了黑暗,炮樓內的機槍向著可疑的目標瘋狂地射擊著。
吳銘等人披著白斗篷,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靜靜地等待著時機。
吳銘將槍口瞄準了噴出火光的射擊口,在照明彈熄滅的剎那間,扣動了板機,鬼子的機關鎗停止了,他又推上了子彈,繼續向著其它有火光閃耀的地方準確地射擊著。
王瑩搖了搖頭,欽佩地偏過頭,望著吳銘一槍一槍地與鬼子的機關鎗對射著。誰敢想像,步槍能和機關鎗對射,還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