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戰神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擊即退
    那邊四人,盡力止住狂跳的戰馬,眼見戰馬已恢復正常,便催動戰馬,緩緩向這邊圍來,眼中儘是殺意,便要趁封沙孤身受傷之際,合力將他殺死,以絕後患。

    關羽當先挺起青龍偃月刀,大吼一聲,便向封沙殺去。耳邊忽聽一聲呼喚:「二弟!」

    關羽勒住赤兔馬,回頭看去,卻見劉備一雙明亮眼中,滿是關切之色,不由心下感動,知道大哥是怕自己腦疾發作,便向他微微一笑,頷首示意他不必擔心。

    他回過頭,輕輕一拍馬頸,赤兔馬心下會意,大步馳出,直奔封沙而去。

    張飛也止住胯下黑馬咆哮嘶鳴,揮動馬鞭,重重打在它的身上,逼著它馳向封沙,挺起丈八蛇矛,瞠目怒喝,矛尖直指封沙的頸項。

    另外一邊,太史慈也挺起長槍,眼中滿是興奮之意,與關張二人合圍而去,只待與那名動天下的武威王一較高下。

    三人催馬上前,自三面圍住封沙,冷然瞪視半晌,忽然一聲大喝,同時舉起刀矛,迅猛向封沙劈刺而去。

    封沙冷哼一聲,方天畫戟憤然揮出,「噹噹噹」一陣巨響,將敵將揮來的刀矛盡皆擋開,並順勢還攻一戟,直刺太史慈的咽喉。

    太史慈大驚,眼見以關羽、張飛之能,合自己三人之力,竟不能一舉擊倒武威王,反讓他有餘力攻擊,這武威王的厲害,只怕已近於魔神一道。

    他慌忙回槍擋架,誰知封沙這一戟卻是虛招,只在他面前一晃,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向張飛刺去。

    張飛臉上受了他一腳,鼻血長流,臉上兀自隱隱作痛,視線也有些不清楚,陡見寒光襲來,怒喝一聲,回矛擋格,卻見那方天畫戟寒光漫天狂閃,陽光照耀之下,一時竟看不清敵將戟勢來路,自知難以擋架,這一招只怕凶多吉少。

    在這生死之境,張飛心中大怒,拼著不顧性命,一矛刺去,直奔封沙的胸膛,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只欲與劉沙同歸於盡,以成就兄長劉備的大業。

    遠處劉備看得仔細,不由驚呼出聲,大叫道:「三弟,不要!」

    封沙哪裡肯和他同死,長戟一晃,將丈八蛇矛擊歪到一旁,戟勢不絕,仍奔向張飛的肩頭刺去。

    青龍偃月刀凌空出現,重重斬在戟端,將方天畫戟擊開,封沙撥馬退開,微微皺眉,只因那一招使力太大,牽動了肩頭傷勢,鮮血流得更多,不由一陣虛弱感傳來,知道流血漸多,只怕於戰不利。

    無良智腦閃電般地從馬耳中爬出,拿了自己藏在馬耳中的傷藥,一個箭步,凌空躍到他的身上,拔了他腰間小刀,又爬上他的肩頭,奮力割開鎧甲,用力一拔,利箭應手而出,鮮血狂噴而出,將他噴得滿頭滿臉,都是鮮血。

    無良智腦也不顧忌,只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便將傷藥盡數抹在傷口上,眼見血流漸止,才鬆了一口氣,在封沙戰袍上擦去了滿身血污,又鑽進了狂野天星的耳朵。

    太史慈眼見這小東西爬來爬去,心下駭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妖怪。卻聽張飛怒喝道:「又是你這小鬼,爬上爬下,煩死人了!」

    無良智腦從狂野天星耳中探出頭來,反唇相譏道:「再怎麼也好過你這黑臉鬼,醜得不像個人,臉上又挨了一腳,黑臉上帶著個大腳印,比鬼還難看!」

    張飛大怒,挺丈八蛇矛疾刺馬耳,卻被封沙揮戟擋開,一腔怒火登時移到封沙身上,大吼連聲,圍住封沙拚力狂刺,槍法甚是暴烈,招招不離封沙要害。

    一旁太史慈也回過神來,與關羽一同圍住封沙狠殺,使盡平生武藝,卻也戰不倒這受傷敵將,心知此將悍勇,乃是平生未見,不由驚佩亦復駭然。

    四將各逞威風,打馬盤旋,殺在一處,刀槍並舉,金鐵交鳴聲震耳不絕,響徹在這無人的野外。

    封沙奮起神威,力敵三將,毫無懼色。雖在傷後,亦不肯退縮半步。手中方天畫戟漫天翻飛,擋住三將那力道沉猛的攻勢,猶有餘力反擊數戟,毫不示弱。

    劉備在遠處,越看越是心驚。這劉沙的本領,遠遠超過他的預料,現在受了傷還這麼厲害,只怕今日難以殺得了他。

    他狠狠咬牙,心中暗道:「難道這天賜良機,就此輕輕放過不成?也罷,我親自上去,與二位兄弟加上太史慈一起斬了他,就算被他和那小東西看破了我的武功來歷,也是沒有辦法了!」

    想到此處,劉備擎起雙股劍,怒喝一聲,便要催馬衝上,忽然目光一挑,眼見遠處煙塵揚起,似乎有大軍來到,不由心中大急。

    瞬間之後,那支軍馬已馳到遠處,隱約可見當先一將手執大刀,拍馬直衝而來,身後一桿大旗挑起,上書一個大大的「張」字。

    劉備失聲道:「不好了,是張遼自北海率軍趕來了!」

    眼見封沙在三名猛將攻擊下尚未呈敗像,劉備心知憑自己這點武藝,便是上去夾攻,也未必便能戰倒敵將,不由心中苦澀,知道此次功敗垂成,還是未能殺得了他。

    眼前張遼率大軍越馳越近,他當機立斷,大聲喝道:「二弟三弟,不可戀戰,子義,隨我暫退,以待來日!」

    關羽、張飛一向對他言聽計從,雖是心下憤恨,還是捨了封沙,虛晃刀矛,拍馬退開。太史慈自也不會獨自留下,挺槍擋開封沙刺來的方天畫戟,隨二將一同退開,只覺渾身大汗淋漓,這一戰,耗力甚大,渾身汗水似要把身上衣服浸透一般。

    四人對視一眼,一同打馬狂奔,直奔西方而去。不多時,便已消失在山後,不見了蹤影。

    封沙橫戟肅立,遙望四人逃遠,也不追殺,只是微皺眉頭,沉吟不語。

    張遼拍馬狂馳而來,眼見封沙肩後滲血,不由大惶,跳下馬來,撲地叩首道:「小人來遲,累主公受傷,罪該萬死!」

    封沙收戟溫聲道:「文遠,這不是你的錯。若非你及時趕到,我只怕還會受傷,依此而言,你實是有功無過,快起來吧。」

    張遼磕了個頭,爬起來望著劉備四人逃去的方向,咬牙道:「剛才襲擊主公那幾人,可是大耳賊劉備?待我帶兵追上去,定要斬他首級,獻與主公!」

    他上馬欲行,封沙卻喚住他,沉聲道:「罷了!劉備手下三員猛將,個個都堪為世之一流猛將,況且逃得快,你帶大軍去,未必便能捉到他們。你可令部下在附近搜索,防止他們去而復來,你隨我去臨淄,我要將臨淄守衛之事托付與你。」

    張遼連忙答應,又問道:「主公此言,難道是要離開臨淄麼?」

    封沙點頭道:「青州尚未平定,我待要出兵去討黃巾,又無人防守臨淄。此地剛剛平定,人心未穩,沒有大將坐鎮,我難以安心。」

    張遼忙道:「主公不必擔心,青州黃巾人數雖多,在我眼中,不過一群未經訓練的農夫亂賊,烏合之眾,請主公將此事交與我,不過一年,定要將他們斬盡誅絕,以為主公分憂!」

    封沙微笑道:「文遠赤膽忠心,我自知曉。此事容後再議,文遠且率軍與我回臨淄再說。」

    張遼收攏部下眾軍,派出哨探四處打探劉備四人蹤跡,自己率軍與封沙一同向臨淄馳去。

    進了城,封沙令張遼帶兵去軍營休息,自己催馬馳向青州牧的府第。

    路上百姓,見武威王來了,都慌忙拜倒行禮,不敢仰視。有膽大的,稍一抬眼看到武威王身後有血跡,兼且頭髮散亂,似是經歷了一場惡戰,不由大恐,不知是誰這麼膽大,竟然能傷到勇武無雙的武威王。

    武威王縱馬馳入府中,直達居室門前,跳下馬來,大步走進內堂。

    無良智腦先他一步從馬耳中鑽出,跑到臥室中,大呼小叫:「兩位嫂嫂,不得了了,老大受重傷了!你們快出來看啊!」

    樊素素正在教小蠻繡花,聞言驚恐莫名,繡花針在玉指上刺了一下,猶自不覺疼痛,慌忙丟下手中的針線,與小蠻一同跑出去,看著封沙大步走來,身軀挺拔,並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只是未結髮巾,一頭烏髮被風吹得甚是散亂,不由怔住,惶聲道:「夫君,你怎麼樣了?」

    封沙見她臉色慘白,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才嚇成這個樣子,不由心中憐惜,沉聲道:「我沒有事,只是在路上遇到宵小之輩,與他們戰了一場,稍微傷了皮肉。」

    樊素素顫聲道:「你真的受傷了?傷在哪裡,讓我看看!」

    小蠻已轉到封沙身後,一把抱住封沙,看著他肩後箭傷,咬牙流淚道:「是哪個狠心的賊子,竟然暗箭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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