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聰慧俊秀的小女孩忙跟著他念了起來,心中卻在暗自走神。
她今年已屆十三歲,雖然發育晚熟,卻因平日讀的書多,心智倒比別的女孩早熟得多,自然也就有少女懷春之事。
董卓亂國之時,雖然很是賞識她的父親,滿城中卻到處都是唾罵董卓的聲音。那時她便暗自立下志願,誰若能誅除董卓,她將來便要嫁他,服侍他一生一世。
這本來是小女孩的幼稚念頭,雖然偷偷告訴了母親、姨媽,也無人當真,都只付諸一笑,並告誡她不可亂說。誰知蔡琰天性固執,便把這當做了一生的目標,閒下來時,便會獨自幻想,那誅殺董卓之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英雄豪傑?常常想到小臉羞紅,躺在床上將被子蓋在頭上,不敢面對屋裡的丫鬟。
前些日,滿街哄傳,建威大將軍奉天子還都,親手誅殺奸臣董卓,蔡琰已是又驚又喜,又聞那大將軍英俊非凡,全不似人間之人,竟如天神下凡一般,更是喜出望外,一個人躲在屋裡想得滿臉發燒,恨不得立即便跑去看看他的模樣。
誰知禍從天降,蔡邕竟因在董卓屍身旁大哭而被捉入天牢,一家人驚慌恐懼,嚎哭連天。又聽人說,若不是大將軍與太傅上奏天子要查清事實後再做決斷,當日便已將蔡邕處斬了。
蔡琰一面痛恨父親糊塗,一面暗暗感激大將軍留了老父一命。深夜之時,她望天祈禱,只願他能饒過老父,此生便是為奴為婢,也心甘情願。
她帶著丫鬟跑到宮門前,要面見大將軍為父求情,卻被守門士兵趕了回來,道是大將軍不在這裡,卻又不肯說大將軍的住處。蔡琰只得回家暗自飲泣,芳心寸斷,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樣驚慌多日,近午時分,老父竟然自己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大將軍要納自己為妾!
蔡琰驚喜交集,正要笑出聲來,忽然看到滿門嚎哭,一驚之下,也跟著哭了起來。
她左思右想,終於做出深明大義的模樣,願以身救父,感動得一家人嚎啕大哭,她心下卻是竊笑不止。
來到大將軍府門前,她終於害怕起來,不知該怎麼做他的妻妾,老父又在痛哭,她便也跟著哭泣了起來。
太傅出來,噴了一口血,收她做了弟子。蔡琰吃驚之余,雖是一陣輕松,心中卻又倍感失落,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她剛回憶到此處,忽然看到老師已經站到自己面前,滿面怒色,喝道:“竟敢上課開小差,把手伸出來!”
蔡琰害怕地伸出手,放在桌子上,被黃尚舉起戒尺“啪啪”打了兩下,這才消了氣,又回去念誦他的《胡笳十八拍》。
黃尚一邊念這首被他改了好多地方的詩,一邊講解道,這是西漢末年,王莽亂國之時,被匈奴擄去的女子所做的悲憤之詩,心中也在走神:“十三歲的小女孩,應該可以嫁人了吧?對了,我記得史書上寫著,夏侯淵的女兒十三歲的時候,出門上山打柴,被張飛搶走做了老婆,還生了個女兒,嫁給了劉備的兒子,做了蜀漢的皇後。那是建安五年的事,張飛那時至少要比那小女孩兒大二十多歲,就敢搶她做老婆,有魄力!唉,要是老大也有這樣的魄力該多好,可惜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長歎一聲,忽然看到蔡琰正在好奇地盯著自己,不由氣憤,暗道:“還不是因為你不努力長身體,才讓老子這麼犯愁!你說你要是努力一點,現在說不定已經長到了二十多歲,我不就不用著急了嘛!”
想到此處,黃尚怒道:“過來,把手放在桌子上面,手心朝上!”
蔡琰噘著小嘴走過來,把一雙晶瑩潔白的小手放在桌案上。黃尚狠狠打了兩戒尺,心裡才好受些,又開始念起了《胡笳十八拍》,並布置了作業,要蔡琰在今夜一定要背熟這首詩,不然不准睡覺。
蔡琰委委屈屈地背著這首長詩,只覺得這詩很是熟悉,有一種極端親切的感覺,讓她過目不忘,心裡卻在想著:“哼,要是將來大將軍真的納我為妾,我一定要叫他拿一百首詩來讓你背熟,如果背不出來,也要打你的手心!”
在太後的寢宮中,地面由上好的木板鋪成,比外面的土地要稍高一些,上面鋪著席子與華貴的毛毯。在靠近寢宮另一端的牆邊,搭起了尺余高的木台,上設軟榻,常用來讓太後接待皇親貴戚時用。
封沙踏入這裝飾得華麗無比的宮殿,迎面便看到一名美貌佳人正站在對面那一個木台上,高高在上地看著自己,正是當朝尊貴無比的何太後。
她今天的打扮,與以往不同:秀發烏黑,濃密如雲,發髻上面插著一只大大的金釵,那上面鑲嵌的金質彩鳳又大又漂亮,振翅欲飛;身上穿著華麗的錦繡羅衫,彩繡輝煌,卻甚是合身,上面用金線繡著巨大的彩鳳,更襯得酥胸高聳,腰肢纖細,盈盈一握,似在等著他來攬住;一張美麗的面龐上面,絲毫沒有表情,威嚴地看著他;嬌軀散發著濃郁的芳香,封沙只站在門口,便已感覺到那熟悉的芳香撲面而來,仿佛要把他的魂魄勾走一般。
封沙緩步走到寢宮中央,抬頭看著太後,忽然感到一股陌生的感覺,面前這佳人,並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與他同床共枕的溫柔美女。
他緩緩低下頭,抱拳施禮道:“臣拜見太後!”
何後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定定地看在他的臉上,裡面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右手一擺,侍女們都迅速退下,只留下她與封沙,在木台上下相對而立。
何後那威嚴而又動聽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自稱拜見,為何又不拜?”
封沙微微苦笑,道:“你說過,我可以上朝免參。”
一縷微笑在何後那冰山似的美麗面容上出現,隨即又迅速消失,她冷冷地道:“我只說你可以上朝免參,沒說可以在寢宮免參!”
封沙輕輕歎了口氣,道:“如果太後一定要臣拜……”
他停了下來,何後的眼睛卻閃閃發光,追問道:“那你會怎麼樣?”
封沙抬起頭,平靜地看著她,一絲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緩緩道:“那我還是不拜!”
嫵媚的笑容似鮮花般在她的臉上綻開,就象冰山解凍一樣,布滿了她艷紅的面頰。她仰起頭,開心地輕笑著,搖晃著頭發,將金釵搖落,發髻散開來,長發披落到肩上。向後仰著的嬌軀讓誘人的酥胸更加高聳,在封沙面前輕輕搖動著。
那威嚴的太後霎時變成了一個艷光四射的妖嬈女子,強裝出來的嚴肅徹底消失不見,只有她那嫵媚的笑聲在寢宮中回蕩:“既然你不肯拜我,那為什麼還不來抱我?”
封沙微笑著,踏上高台,緩緩攬住那柔軟的纖腰,低下頭,嘴唇落在她那仰起的面頰上,隨即封住了她那鮮艷的紅唇。
她嬌聲地輕笑著,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媚惑之意。嬌軀輕搖,雙峰在封沙胸前揉動,弄得他心猿意馬,難以自制。
他的唇緩緩自玉面櫻唇上滑落,輕吻著香氣撲鼻的粉頸,雙手微一用力,略顯粗魯地撕開了那件金碧輝煌的衣衫。
封沙低下頭,張開嘴,深深地吻了下去。
在他的深吻之下,那威嚴的太後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狂浪地呻吟著,輕喊著,修長的美腿已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軟軟地跪在封沙面前,抱住他的雙腿,輕聲喘息,粉面在他的大腿上蹭來蹭去。
當唐妃踏入太後寢宮時,宮門前只有兩個侍女守衛著,聽著裡面傳出的嬌吟,低著頭不敢亂說亂動。
自回到洛陽之後,宮裡的宦官都已被清退,宮女也被遣散了八九成,剩下的都是家世清白,與董卓、朝中大臣、各鎮諸侯毫無聯系的少女。宮中現在雖缺人手,但黃尚稟承“寧缺勿濫”的原則,准備以後再慢慢選派清白少女入宮為宮娥,此時宮中宮娥很少,守門的都是何後最為心腹的宮女。那些士兵早已都被遣到宮門外守衛,就是孫堅也已是輔國將軍,率軍駐扎在宮外軍營中,不能在宮門內執勤了。
唐妃俏臉微紅,緩緩踏入寢宮,
封沙轉過頭,看著那粉面羞紅的小佳人。她此時已經是正式冊封的皇後,穿著皇後那莊重的禮服,雖是一張俏臉清純如昔,在那輝煌燦爛的羅衫之中,母儀天下的威嚴卻已隱隱浮現。
他緩緩伸出手去,遙遙地伸向唐妃,向她發出了邀請。
那嬌羞的美人滿臉都是矛盾的表情,似是在與心中的欲望做著斗爭,卻仍一步步地挪過去,最後終於走到木台之上,伸出雙臂,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封沙。
感覺著背後那一對柔軟的玉乳,和那狂熱的心跳,封沙微笑著,反手過去,將她拖到面前,低下頭,向那兩片顫抖的櫻唇深深地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