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秘室的床上,董卓赤著身子,按住一個肌膚勝雪的美貌女子施暴,氣喘吁吁地大笑道:「公主又怎麼樣,還不是讓本太師干了?來,叫聲陛下給我聽聽!」
陽翟公主劉脩滿臉是淚,啼哭不止,赤裸嬌軀隨著他的動作猛烈地晃動著。
「你的兩個姐妹就在外面,要不要叫她們一起來侍候本太師啊?」董卓大笑著說道。
年方二十的陽翟長公主劉脩正扭著頭朝向一側呻吟哭泣,潸潸淚水灑在枕頭上,無法忍受董卓的粗暴,忽然聽到這話,大為震驚,連忙扭頭看向董卓,惶聲道:「太師,你不是答應了我,只要我從了你,就不再傷害我丈夫一家和漢氏宗親了嗎?」
董卓笑道:「本太師說話算話,這幾天一直沒殺劉氏族人,可是你的兩個姐姐實在太漂亮了,看得本太師心裡直癢癢,乾脆讓你們姐妹聯床夜話,一同陪本太師快活,豈不妙哉?」
他抬起頭,大聲吼道:「把陽安長公主、穎陰長公主帶上來!」
屋門打開一條大縫,幾個宦官推進兩個身著華麗服飾的美貌女子來,慌忙把門關上,不敢多看。
陽翟公主驚慌地向門那邊看去,一眼便認出那兩名女子正是自己的親姐姐陽安長公主劉華與穎陰長公主劉堅,不由驚叫了一聲。
兩位公主滿面悲痛之色,抬頭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妹妹正被董卓奸辱,都大叫了一聲,悲憤欲絕。
陽翟公主最為羞恥的模樣被兩個姐姐看到,羞憤欲死,忙將手推著董卓肥厚的胸脯,想要推得他離開自己的身體,卻因力氣弱小,像在推一座肉山一般,羞急之下,眼淚滑過白皙俏美的面龐,浸濕了枕頭。
董卓粗野地大笑道:「兩位,不,三位公主殿下,感覺怎麼樣啊?要不要一起來快活快活?」
陽翟公主恨不得立時死去才好,只能尖叫啼哭,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年輕貌美的穎陰公主劉堅指著董卓,滿面憤恨地大罵道:「董賊,你害死我一家老小,我恨不能食你之肉!」
她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抄起旁邊桌案上放置的一支玉如意便打向董卓,卻被董卓劈手奪過,揮起斗大的拳頭,砰地一聲砸在她的鼻子上,怒道:「你男人串通關東諸侯謀反叛亂,罪在不赦!我沒有殺你,已經是看在你妹妹陪我上床、侍候得我舒舒服服的情份上了!」
穎陰公主跌倒在地,漂亮的面龐上鼻血長流,只覺滿目眩暈,耳中聽到妹妹的尖叫呻吟,恨得眼中幾欲冒出火來。
半晌之後,她奮力爬起,拿起茶壺砸向董卓,罵道:「董賊,我夫君與關東諸侯毫無瓜葛,你派人污陷他,殺了我滿門,連我三歲的孩兒都不放過!」
董卓隨手接住茶壺,用力向旁一丟,喝道:「本太師說他叛亂,他就是叛亂!誰讓他有你這麼個漂亮老婆,不獻給本太師玩玩!」
穎陰公主痛哭大罵,董卓勃然大怒,從床上跳下來,揪住她烏黑亮麗的長髮,狠狠打了十幾個耳光,辟啪一陣亂響之後,穎陰公主已被打得嘴角流血,滿面掌痕。
董卓憤然將她提上床,按在陽翟公主劉脩身邊,獰笑道:「今天本太師要一箭三雕,好好玩玩桓帝的女兒!」
在房間的門口,陽安公主劉華呆呆地看著他們,眼中充滿驚惶之色。
她容貌極美,眉目如畫,渾身充滿了成熟迷人的女性風情,已被董卓的暴虐行徑嚇得呆了,此時見穎陰公主即將受辱,忙跑到榻前,跪地哀求道:「太師,求你放過妹妹吧,妾願以此身願代替妹妹!」
董卓停下來,轉頭看著她如花般的容貌,笑道:「早聽說不其侯輔國將軍伏完的夫人花容月貌,艷名播滿洛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陽安公主垂頭羞赧無比,滿面潮紅。
董卓笑道:「礙著伏將軍的面子,一直沒有請你來。今天若不是以陽翟公主生病的名義召喚,只怕還見不到你!既然來了,就把衣服脫了吧!」
雖然早有準備,看著董卓那肥碩的赤裸身軀,陽安公主還是嚇呆了。董卓等得不耐煩,喝道:「既然你不願意,就讓你侄女來代替吧!我早就想玩她了,只是礙著你們姐妹的面子才沒給她開苞,現在你不給面子,我還客氣什麼!」
他抬頭大吼道:「來人!把萬年公主給我請過來!」
三位長公主同時大驚,這萬年公主本是靈帝唯一的女兒,其母早已過世。那女孩聰慧秀美,雖不是她們嫡親的侄女,三女卻一向都對她愛護有加,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
穎陰公主劉堅大罵道:「董賊,你凌辱公主,不得好死!」
董卓冷笑道:「陽翟公主我都幹過了,還在乎多一個萬年公主嗎?」
陽翟公主劉脩伸出纖纖玉手,撫摸著他老邁的身體,流淚道:「太師,你要玩就玩我吧,只求你放過我的姐姐和侄女!」
董卓一把打開她的手,冷笑道:「玩你已經玩了幾天,都快玩膩了!不弄點新鮮的來嘗嘗,難道我是傻瓜嗎?」
陽安公主劉華伏地叩首,烏黑的髮髻垂在地面上,苦苦哀求道:「太師,放過她吧,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她顫抖著直起身子,雙手解開羅衣,露出了光潔滑嫩的肩頭。
董卓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驚歎道:「這麼漂亮的身子,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的妹妹都比不上你!」
他伸出大手,正要摸上去,忽聽門外有士兵高聲喊道:「稟報太師,西涼急報,牛中郎將已經遇害!」
董卓大驚,便如一盆冰水迎頭潑下,滿腔慾火化為無影無蹤,當即推開陽翟公主,喝令宮女進來替自己穿上衣服,出去到大殿上,找部下各將領前來議事。
出門之前,他特意吩咐宮中宦官,把三女分開軟禁,不能讓她們相互間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來。
長安,本是西漢都城,雖已在三百多年前便已因王莽纂漢導致的戰亂而殘破,經過數百年的建設之後,仍是東漢中一大城池。
在長安的城門處,百姓們熙熙攘攘地走著,入城出城者絡繹不絕,看上去和往日沒什麼不同。
鎮守長安的是董卓愛將李傕和樊稠。因聽說西涼韓遂會合了馬騰的兒子馬超,打出了廢帝劉辯的旗號,帶上數萬羌兵,正在由西向東朝長安進軍,因此董卓急派李傕樊稠領兵來守住長安,以防動搖自己的根本之地。
此時,馬超的父親西涼太守馬騰卻在長安、洛陽以東,率二萬西涼軍與關東諸侯會盟,各鎮諸侯合兵一處,聲言要勤王討董,正在向虎牢關行進。
陽光燦爛,照耀在長安城的西門上。這裡仍是原來那幾名老兵在懶洋洋地盤查行人,李傕、樊稠自來長安之後,並沒有在城門增加守衛,仍然保持著原有的防衛不變。
一股煙塵自遠方升起,好像是有軍隊在向長安進發。一個老兵看到了,慌忙告知同伴,跑進城內,拉起了吊橋。
一股騎兵出現在長方西方,人數約有三四千人,正在狼狽地打馬狂奔,許多人都盔甲不整,似是剛經歷了一場苦鬥。他們騎到長安的護城河邊,大聲叫嚷著,要城中士兵放下吊橋。
一名頂盔貫甲、帽系紅纓的中年將官走上城頭,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騎兵中產生一股騷動,一個騎手自隊列中走出,來到護城河邊,大聲叫道:「我們是牛中郎將的部下!」
城頭那名將官定睛一看,笑道:「原來是你小子!胡赤兒,你還沒死嗎?」
帶領這支騎兵的將領正是胡赤兒,他仰頭望向城樓,拱手道:「樊將軍,我這是死裡逃生啊,差點就見不到你老人家的尊顏了!」
樊稠面色一變,問道:「怎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牛輔將軍呢?」
胡赤兒佈滿風塵的黑臉上,流下了兩行熱淚,哽咽道:「中郎將大人被反賊殺了!我們也是拼了命才突圍出來,好不容易才逃到了長安,來投奔你老人家了!」
樊稠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胡赤兒正要開口,看了看四周,為難地道:「這裡人多,樊將軍是不是可以放我們進去說話?」
樊稠看了看這群敗兵,揮手道:「放下吊橋,讓胡校尉進來!」
胡赤兒面露喜色,忙招呼部下快些列隊準備入城。看著轉身下城的樊稠,他長出了一口氣,在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秘的笑容。
他沒有看到,在背對著他的樊稠臉上,也出現了一縷詭異的笑容,和他同樣的不懷好意,冷笑兩聲,邁步向城樓下走去。
城上的士兵絞動輪盤,吊橋緩緩下落,放了一半,忽又停住。
胡赤兒心中焦躁,大聲喊道:「不是要放吊橋嗎,怎麼又停下了?」
樊稠再度走上城頭,微笑道:「奉太師令,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隨便放大兵進城,你要進來,可以自己來,你的部下都要留在城外!」
數千騎兵聞聽此言,都大聲鼓噪起來,亂紛紛地罵道:「我們在前面浴血苦戰,你們在後邊享福,現在還不讓我們進城嗎?」
樊稠臉色一沉,大喝道:「大膽!難道你們要反抗命令麼?」
一股殺氣自他身上湧出,樊稠站在城頭之上,威風凜凜,虎目瞪視著城下的騎兵,眾騎兵立時鴉雀無聲,不敢多言。
樊稠本也是一代名將,帶領西州兵經歷了多次大戰,深受董卓倚重。胡赤兒見狀忙拱手道:「將軍,我只和親兵進城,行不行?」
樊稠想了想,道:「好吧,你只能帶一百人進來,剩下的,都給我滾到一里以外去!」
胡赤兒見他態度強硬,不敢再多說,向旁邊一個被頭盔遮住了大部分面容的騎兵看了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便仰頭道:「遵命,請將軍放下吊橋吧。」
樊稠卻催著那三千多騎兵向西馳遠,直到他們馳到一里外,才放下吊橋,讓胡赤兒入城。
吊橋落下,眾騎兵策馬走上吊橋,向城中魚貫而入。
胡赤兒走在隊伍的中間,剛才那名騎兵催馬靠近他的身邊,垂首低聲道:「胡赤兒,你做得很好,只要忠心耿耿地跟著我,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胡赤兒身子一震,卻怕被樊稠看出破綻,不敢扭頭看他,只是低頭道:「是,謝主公厚愛,胡赤兒一定誓死效命!」
得意的笑聲自那騎兵遮掩嚴密的頭盔中發出,他抬起頭,望著堅固厚重的城牆,心中狠狠地道:「長安,老子來了!」
一百多騎兵很快便都進了城,吊橋忽然在他們背後拉了起來,胡赤兒回頭一看,心中焦慮,低聲道:「主公,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是不是有了防備?」
那騎兵沉聲道:「不妨事,放輕鬆點,別露出破綻!」
胡赤兒無法可想,只得隨眾軍前行。
迎面一支軍馬緩緩行來,胡赤兒抬頭一看,見是樊稠正騎馬走在那支騎兵前面,忙道:「樊將軍,我的部下自戰場上衝殺出來,一路跑到長安,都已經又餓又累,能不能讓他們進城喝口水、喘口氣?」
樊稠仰天大笑道:「胡赤兒,你這背主惡奴!還想喝水?老子讓你刀頭飲血!」
胡赤兒如聞晴天霹靂,張口結舌地道:「樊將軍,你這是何意?」
樊稠冷笑道:「何意?牛中郎將陣亡之前,你就已經投降了反賊!現在又受反賊命令,到我長安賺城!」
胡赤兒驚得滿面是汗,轉頭向他的主公看了一眼,見他微微頜首,便「鏘」地拔出佩刀來,大喝道:「兄弟們,給我殺!」
眾騎兵齊聲大吼,挺起長槍,便要催馬向前衝殺。
樊稠大吼道:「我看誰敢動!」聲若鳴雷,震得眾騎兵耳中轟然作響。
隨著這吼聲,旁邊的房屋頂上,站起一排排的弓箭手,都已拉滿了弓,對準下面街道上的騎兵,一片蕭殺之氣迎面撲來。眾騎兵大驚,都勒住戰馬,不知所措。
馬蹄聲自遠方傳來,樊稠身後騎兵撥馬退到兩旁,兩匹馬從軍列中穿了出來,當先一人,四十開外年紀,身材健壯,滿臉鬍鬚,頂盔貫甲,身披戰袍,撫鬚大笑道:「大膽反賊,還敢到長安來賺城?我讓你們有來無回!」
胡赤兒見那人正是董卓愛將李傕,忙道:「李大人,這裡面有些誤會,請容我細細解說!」
李傕一揮袍袖,喝道:「不必說了!我只說一次:你們立刻下馬受縛,不然亂箭齊發,將你們統統射死在這裡!」
無數的士兵從四周湧出,在街道兩旁的屋頂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弓箭手,千餘名刀斧手也已悄悄地繞到了那支騎兵的後面,堵住了他們奪門而逃的去路。在李傕身後,無數的騎兵已經挺槍準備,看上去足上萬人馬,而且遠處還有部隊源源不斷地趕來。
無數的弓箭閃爍著寒光,指向那支孤軍。這百餘名騎兵在長安城中,便如大海中的小島一般,孤立無援,眾騎兵舉目四顧,見到處都是敵人,無法可想,只得棄槍下馬,長槍丟在地上的叮噹聲不絕於耳。
李傕見胡赤兒還在遲疑,面色一變,怒吼道:「胡赤兒,你這狗賊,竟敢背叛太師,殺害牛中郎將,還要到長安來賺城!」
胡赤兒被他這麼一嚇,慌忙滾鞍下馬,跪在地上叫道:「不干我事!牛中郎將不是我殺的!賺城的事,都是主公逼我幹的啊!」他伸手指著旁邊那人,滿心的悲憤之情形之於色。
此時,百餘騎兵大都已棄槍下馬,頹然站立在地上,只剩下一個騎兵,孤零零地坐在馬上,顯得甚是突出。
李傕順著胡赤兒的目光看去,見他顫抖的手指所指的正是那騎兵,不由笑道:「那邊那個什麼『主公』,就是自稱大將軍的反賊劉沙吧?你以為親自進長安,就有機會刺殺本將軍了嗎?」
那騎兵默不作聲,一抬手,一道火光自他手中飛出,直向天空飛去,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在空中劃出一道輕煙,遠遠地落向城外。
長安守兵都是大驚,那東西看上去像是火箭,卻也沒見他點火,更沒有用弓發射。
李傕失聲叫道:「劉沙,你使的是什麼妖術!」
那騎兵緩緩摘下頭盔,露出一張清秀的面龐,唇上兩撇小鬍子在風中傲然挺立。
在李傕身後那匹馬上,坐著一個精瘦枯乾的中年儒生,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喃喃道:「原來不是劉沙!」
那騎兵仰天大笑,清朗的笑聲隨著風飄向遠方,在笑聲中,夾雜著他得意的叫聲:「我不是劉沙,我是他的好朋友,大漢尚書令黃尚黃無量!人稱臥龍先生的便是我!」
眾兵將臉上都露出困惑的神色,身陷重圍,還能笑得這麼開心,這位黃無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尚不屑的目光落在一旁跪立的胡赤兒身上,輕蔑地道:「狗奴才,這麼快就把你的主公賣了嗎?」
胡赤兒被他一瞪,嚇了一跳,失聲道:「主公,我……」
李傕冷哼一聲,胡赤兒醒悟過來,臉一板,叫道:「黃尚,我這是為了留一條命給太師報訊,才暫時偽裝屈從於你,你不要以為我真的願意跟著你了!」
李傕哼了一聲,不快地道:「胡赤兒,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我還以為你投了劉沙,想不到你只認了一個尚書做主公!」
黃尚朗聲笑道:「大將軍心高氣傲,當然不會要這種無膽匪類,背主奴才!也只有我有眼無珠,收了這個笨蛋當手下!」
李傕哼道:「你也不錯嘛,能想出這個主意來攻長安,要不是我們早有防備,說不定已經被你奪了城門了!」
黃尚歎道:「百密一疏,功虧一簣!看來你們長安城裡是有高人啊,居然能看出我這絕妙的計策!不知看破我妙計的,是哪一位啊?」
李傕笑道:「妙計?哈,別逗我笑了,在賈先生眼裡,這主意是隻老鼠都能想得出來!牛輔都已經敗了多久了,胡赤兒才跑來說是剛從戰場上逃出來,這麼大的破綻,又瞞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