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艦中吐出了一艘小小的救生艇,救生艇內扶窄的空間,擠著愁眉苦臉的西斯特和忐忑不安的格綸歇爾。西斯特咬牙切齒的詛咒著衛磨滅,巴不得魔艦在一進入空間通道就被狂亂的空間裂縫割得粉碎,可是他的寶貝女兒若拉克論還在魔艦上。儘管西斯特總是把女兒當作免費勞動力,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愛自己的女兒。可以說西斯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還愛著兩種事物:一是神幣,一是女兒。
偏偏女兒不知道中了什麼魔法,竟然硬是要跟著那幫瘋子一起進入流放之地!西斯特也曾經是星際世界風光一時的人物,怎麼會不知道流放之地的內幕,進去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可是不論他怎麼勸,怎麼訓斥,女兒就是不聽,執意要進入流放之地。因為自己的女兒也在魔艦上,西斯特無法詛咒整艘魔艦,只能不停的念著古怪的咒語,單一詛咒衛磨滅。
格綸歇爾哈哈大笑:「老小子,你那雙昏花的老眼裡,除了神幣的符號之外,真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了。小夏洛春心動了,看上人家那個不說話的木頭疙瘩了,要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會冒死進入流放之地?
我勸你還是祈禱他們都能夠安全的回來吧,因為如果他們回不來了,我們只靠這樣一艘救生艙,想回到星際世界,那是不可能的……」
「你胡說!」西斯特惱怒的叱道:「我的女兒是我最重要的財富,她是不會離我而去的!」「哈哈……」格綸歇爾又是一陣大笑:「你這老頭子真是不可理喻!」
魔艦緩緩地沉進了那條空間通道內,聚在大廳內的眾人,眼看著魔艦前面的部分,在一陣水波一般的黑暗中,慢慢消失。很快那一層水波就到了眾人的面前,飄過了操作室中地椅子、桌子、櫃子、操作台,然後是身邊的一個個同件,人的身體在黑暗中蕩漾著。如同水中的一抹影色。然後慢慢的變成了同樣深不可見的黑暗,最後輪到了自己,好像沒什麼感覺,只是黑色的水波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突然的一陣驚恐,只是那驚恐還沒有來得及釋放,水波已經浸上了自己地眼睛,然後周圍突然一片黑暗。
魔艦中的一切都已經看不見了。唯有周圍的夥伴還在。同伴們在這樣的黑暗中,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暗紅色光芒,每個人的身體上,都飄蕩著火焰一樣的紅光,每個人都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不時地四處張望。
當他們像自己一樣看到同伴們都還在得時候,也像自己一樣鎮靜了下來
黑暗中一切都好像停止了。雖然能夠看到同件,卻並不能離開自己地位置。只能轉動自己的頭。四下裡看一看。可是這裡真地沒什麼好看的一切都是黑暗。在這裡,你才會明白,原來真的黑暗才是宇宙永怛的主題,那些光明的怛星,只是黑暗中的一些點,佔據主導地依舊是黑暗。
就好像上一次在魔航通淚中一樣,在衛磨滅的眼中,這些黑暗和別人看到的卻有些不同。他看到了一個夾層:這個夾層說簡單一點,就好像兩塊木板之間楠進了一根管子。說複雜一點,恐怕就算是世界上最深奧的物理宇宙理論都沒辦法解釋清楚。在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中,這裡地一切。都和他所熟知的那些自然遠離相違背。不是沒有光,而是光線的速度太慢,他們也不是靜止的,而是相對於通道靜止……
衛磨滅的腦海中突然又響了一陣如梵音天語般地咒語聲,他呆呆的站在通道中。整個身心都沉浸在一種不同尋常地修煉之中。在別的同件看來,衛磨滅身上的紅光正在一點點地淡去——在這個空間內。身體上的紅光和本身的力量是成正比的,力量越強,紅光所表現出來的光焰也就越旺盛。眾人之中,歌頓的紅光最強盛,就好像晚霞一樣炫目。
而沒有經過什麼修煉的若拉最弱,幾乎微不可察。
而衛磨滅原本和伊利亞娜差不多,僅次於歌頓和科格拉三人,可是現在,他的紅光不斷地變弱,慚漸的竟然已經和若拉差不多了!大家都吃了一驚,不知道衛磨滅發生了什麼事情。每一個人都很著急,可是他們卻偏偏不能移動半分,只能看著衛磨滅身上的紅光,最終黯淡到消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在這樣的環境中,也沒有了時間的概念,隨著黑暗再一次如水波一樣蕩漾,他們的眼前突然冒出來一片的白光。
白光強烈刺目,陡然增強,炫目的白光中,眾人在那一剎那什麼也看不到了。
「呼!」一陣驟風撲面而來,眾人猛然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視力慚慚恢復了正常,這才發現自己又能看到魔艦了,又能夠在魔艦中自由的移動了。頓時魔艦內響起了一片歡呼聲,眾人擊掌相慶,衛磨滅也從那種奇特的境界之中醒悟了過來。歌頓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眾人歡樂,淡淡說道:「進來從來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怎樣出去。」若拉眼神迷離得看著歌頓,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愛意: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深沉!
在空間通道中,衛磨滅的腦海中其實並沒有領悟多少咒語。相對於上次那一大段的咒語來說,這一次出現在腦海中的,只不過是很短的兩句,不過就是這短短的兩句,卻讓衛磨滅對空間的認識,有了一個新的高度。只是如果讓他現在對別人說,那麼他絕對是滿懷感悟,可是張開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語言所能夠表達的東西畢竟有限,否則那一段通達者的修行咒文,也不會是那樣只有音節沒有任何意義了。
魔艦那杏仁型的觀景窗外面厚重的保護裝甲升了起來,傳說中的流放之地出現在眾人眼前。聚集在觀景窗後面的大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是一個陀螺型的星空,相對於他們來自的那個星空,這裡顯得更加凝練!
星光璀璨,但是恆星和怛星之間地距離非常的小,有時候那一片星雲擠在一起,不再是一片光點,而是一面發光的牆!
而這片星域中。星系和星系之間的界限又非常的明顯,明亮的地方是星系,黑暗的地方連一顆流星都沒有。
最奇特的地方是,每一個星系都呈一個規則地六邊形,整個陀螺型的星域,星系密密麻麻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蜂巢!蜂巢內部也是陀螺型的,螺旋的每一層上面,都有無數這樣六邊形的星系。
傳說中凶險的流放之地。竟然這樣璀璨美麗,是大家絕沒有想到地。本來他們都以為會被送進一個荒涼野蠻的星球,或這是一個空間錯亂地星域中,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美麗如同童話一般的地方。
衛磨滅看著這片星域,總有些奇怪的感覺,這片星城背後隱藏著重大的秘密,衛磨滅可以肯定。只不過以他現在的通達修為,還看不出來這片星域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通達者地修煉咒文,因為只是一些音節而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每一位通達者的修煉過程,肯定都是不同的。個人的機緣不同,領悟自然也就不同。教宗顯然在時間通達上造詣頗深,所以才能不斷地看到未來發生的事情。而衛磨滅則因為接連在空間通道中悟道。所以在空間通達上有所突破,但是直到現在,對於時間通達方面,還是一無所知。
回過頭,衛磨滅看看他們剛剛出來的那條通道:果然。監獄就是這樣,進來容易,想要出去可就難了。魔艦的背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沒有一絲地光明。找不到哪怕一顆星球——在這廣闊的星域內,只有那陀螺型星域內有星球地存在。
魔艦前面閃過一道光。一個人出現在觀景窗前面,眾人一驚,那人全身包裹在一片淡藍色的光芒之中,看不清楚面孔,不過從她的身材上判斷,這是一個苗條的女人。
藍光一閃,她已經出現在了魔艦之中,站在眾人中間。眾人不自覺地將她圍在中間,雙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藍色的光芒好像她的盔甲,臉上劃開一道裂縫,兩瓣光甲縮進了腮後露出一張吹彈可破的俏臉來,瓊鼻櫻唇,眉俏目靈,粉雕玉琢,靈氣動人!
女孩抿嘴一笑,眉上的劉海輕輕一擺,有些俏皮的風情,雙眼彎成了兩瓣美麗的月牙:「咯咯,你們也被發配來了?沒關係,這裡其實遠比外面那個複雜骯髒的世界要好得多,這裡的人雖然脾氣都有些古怪,不過總的來說大家都是好人。時間長了你們就會明白的,我剛來的時候也有些不習慣,不過等你們適應了你們肯定會喜歡上這裡的生活的。你們有魔艦,這可真是太好了,這裡的人什麼都會造,可就是偏偏沒有人會造魔艦。你們帶來這麼一艘樣品,讓他們前開研究之後,恐怕不用三年,這裡就會魔艦倒處亂飛了。呵呵,作為第一個見到你們的,蜂巢,成員,我竟讓忘記了對你們送上我的祝福,那麼好吧,現在開始:親愛的、朋友們,歡迎來到蜂巢中的世界,祝你們活的開心!」
這一番話快似機關鎗,不是那麼精通軍事的衛磨滅,記得自己曾經在一部小說中聽說過一種名叫」快嘴鳥」的機關鎗,射速高的驚人,不知為什麼,他心中立即在這個女孩的身上貼上了一張標籤:快嘴鳥!
眾人被她飛快的一番話給說蒙了,好半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女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股滿足感浮上臉龐:「啊,好舒服,都記不清多少年沒有這樣痛快的說話了「……她突然詫異的看看石化的眾人,粉白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霞,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呀,我真的好久沒有說過話了……」
衛磨滅活動了一下自己快要脫臼的下巴:「沒、沒關係……」女孩甜甜一笑,水靈靈的大眼睛又彎成了兩瓣彎彎的月牙,熱情地說道:「你們好,我是雪雨,這裡最年輕的居民,哼哼!」衛磨滅伸出手要和她握手,一旁突然搶來一雙狼爪,緊緊地抓住那只珠圓玉潤的素手:「美麗的小姐你好。我是這群人之中最出色的魔法師商射!你叫我阿射就行了……」
他地自我介紹讓一旁想起了一聲咳嗽:伊利亞娜。商射面不改色的改動了一下自己的自我介紹:「最出色的魔法道具師。」胖子又在咳嗽了,商射依舊面不改色,繼續修改:「……之一。」
雪雨忽閃忽閃的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突然說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握的這麼緊,如果不是我身上還穿著精神壁衣,骨頭都被你捏斷了。」「哈哈哈「……眾人一陣哄笑,商射終於紅了一下臉,不過卻不肯放開手:「噢。是嗎,疼嗎?真對不起,來哥哥給你揉揉……」短短一個握手,他已經將自己從「商射」,升級到了「阿射」然後又跳級到了「哥哥」。雪雨臉上一紅,一道細微的藍光一閃。商射一聲怪叫抱著自己地手跳開去,眾人哈哈大笑。雪雨有些生氣道:「你這人、好輕薄!」
麗莎迪亞走上來,準確的揪住了商射的耳朵,然後在他的嚎叫聲中,將他拖到了後面,免得再丟臉。雪雨拍掌笑道:「哈哈,這位姐姐這一招施展起來很純熟啊。不知道平時是不是經常練習?」商射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其他人大笑起來。
衛磨滅走出來:「雪雨你好,我是這艘魔艦的船長衛磨滅,我們不是被流放來的,我們是自己找來地。因為我們需要你們之中的一位大師地幫助。」
雪雨一聽,神色馬上變得凝重起來:「你們是自己找來的?」衛磨滅點點頭,雪雨有些不信:「六大神殿對流放之地的秘密控制的十分嚴格,你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呢?」衛磨滅一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雪雨這才信了,點著頭說道:「沒錯。我被抓來的那一次就覺得那個傢伙有些不對勁,我可不是神殿地那些白癡,我的精神能力可以簡單的讀到人的內心。」
她的神色一豁:「就算你們進來了又能怎麼樣?這裡根本出不去。」衛磨滅道:「先找到我們要找地人,然後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雪雨小姐,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雪雨顯然被關在這裡幾百年,已經憋壞了,好不容又有人來了,她總算是有了可以說話的人。衛磨滅的要求一提出來,她馬上就拍著小胸脯答應了:「沒問題,我雪雨可是蜂窩世界中,最樂於助人地好人了!」
商射一聲慘叫,剛才他偷看了雪雨的酥胸一眼,馬上被麗莎迪亞毫不留情地懲罰了。
「不過,你們到底要找什麼人?如果太早的,可能已經不在了。」
雪雨問道。」我們要找的是費爾德羅巴內切大師。」雪雨眉頭一皺:「那個老藥師?」衛磨滅點點頭:「沒錯,我的一位朋友中了一種很古怪的毒,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別人能夠解去這種毒。」
雪雨妙目一轉,嘴角浮上了一絲狡猾的微笑,淡淡說道:「你那位朋友,是位美麗動人的女孩子吧?」衛磨滅很老實:「沒錯,怎麼了?」「除了一位美麗的女孩子,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麼理由,讓你們這些男人甘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看到雪雨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衛磨滅不由得一陣苦笑,她的推測在一般情況下是正確的,可是旁邊還有一位伊利亞娜呢。幸好她這次猜錯了——衛磨滅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呵呵,美麗的雪雨小姐,我很榮幸有這個機會向你解釋,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理由,可以讓我們這樣一群男人甘冒巨大的風險——它就是,神幣!」衛磨滅用手指比了一個「九」,淡淡說道:「九百萬神幣!」
雪雨並沒有因為自己沒有猜中而懊惱,而是可愛的吐了吐丁香一般的香舌:「你那位朋友,好有錢哪!」
「那麼現在可不可以請你帶我們去找巴內切大師?」衛磨滅問道。
雪雨搖了搖頭:「你們不用去了,就算是去了,那個古怪的老頭子,也不會給你們解藥的。」衛磨滅一驚:「為什麼?!」費爾德羅巴內切可是雷頓艾最後的希望了,況且為了這個任務,他已經付出了一百多萬神幣,要是不能夠完成。自己可就虧大了。
「那個老頭子原本脾氣就古里古怪的,最是仇恨權貴、富翁階層,以前沒有被抓來的時候,就從來不給有錢人和神殿的人治病,現在又被六大神殿關在這裡,心中更加仇恨那個階層。您地朋友能夠出的起九百萬神幣的巨額委託,看起來她很不巧正好屬於那老頭子很憎恨的那個階層,你覺得老頭子有可能把解藥給你嗎?」
商射終於抓住機會。楠話道:「我們可以隱瞞身份,告訴他我們是為了一個偉大的理想而來,只是為了救治一個可憐的窮人家的小女孩……」雪雨白了他一眼:「我本來以為你只是好色,沒想到你還這麼卑鄙、下流、無恥、可憎!」「啊毒商射本想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下,卻沒想到一下子被扣上四頂不那麼美觀的大帽子,頓時胸口一陣發堵地感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衛磨滅聽了雪雨的話,低下頭微微思索一陣子:」雖然如此,但是我們歷盡了千辛萬苦才到達這裡,說什麼也要見他一面。凡事只要有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雪雨道:「那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帶你們去好了。」
她伸手朝著那片蜂巢一樣星域一指,一片虛幻的蜂巢星圖出現在她的指尖——這是純粹依靠自己的精神能量模擬出來的星圖,這份精神修為。就算是衛磨滅,也趕不上。嗯不到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有如此高深地精神修為,衛磨滅吃驚不小。雪雨看到他驚訝的眼神,有了一聲。有些得意地說道:「被關押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簡單的——如果不是六人行刑小組身上穿著宇宙獸卵的卵殼製成的盔甲,天然能夠抵擋一起精神力攻擊,他們根本不可能抓到我們。」
衛磨滅想起了來這裡的路上,遇到那枚宇宙獸卵地經歷。不由得點了點頭,那種卵殼的確有隔絕精神力的作用。
雪雨在自己虛幻出來的星圖上輕輕一點。纖細的指尖觸在星圖上,泛起一陣好看地藍色漣漪:「就是這個星域,我們過去吧。」衛磨滅沖科格拉一點頭,魔艦的魔動機發動,一眨眼就到了那片星域內。科格拉心中一陣得意:看來自己的駕駛技術又上了一個台階,星空魔動機的輸出功率大了很多,這麼快就到了目的地。
「這裡地每一個蜂巢,都住著一個人,現在還沒有住滿呢。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大片的空白星域,我建議你們選擇這裡居住,因為旁邊就是我地星域……」雪雨在星圖上指指點點,甚至建議他們應該選擇那些蜂巢居住,看來她是認定衛磨滅他們根本不可能離開流放之地了。
衛磨滅對於她的建議,只能是「好意心領」,他可不想真的留在這裡。
魔艦進入了巴內切居住的星域,進入了星系內部之後,才更能夠感覺到她的瑰麗:星雲繚繞在魔艦四周,各色光芒交織成了一片如夢如幻的星河,他們就好像這河中的一條小魚。穿梭在一顆顆美麗的怛星之間,卻並不受他們的引力影響,在這裡似乎某些物理原理,也已經不適用了。
「就在那裡。」雪雨指了一下,透過觀景窗,他們已經看見了一顆翠綠色的星球,雪雨說道:「這顆星球以前很荒涼,可是那個古怪的老頭,已經把這顆星球表面,全部種上了藥草。他還開發了周圍的幾顆行星。」她隨手又指點了幾下,眾人仔細分辨一下,果然在那顆翠綠色的星球周圍,還有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行星,上面也有一些依稀可辨的綠色。
衛磨滅問道:「我們在他的星球上著陸,是否需要得到他的允許?」雪雨抿嘴一笑:「那當然了,不是和你說,這裡的人脾氣都有些古怪,自己的地盤看得比什麼都緊,每一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星球變成能用魔法戰鬥的怪物。這老傢伙更走過加…」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靠近了那顆翠綠色的星球,這時,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一塊宇宙垃圾,剛剛靠近那顆翠綠色的星球。星球上突然射出來一道紫色的光芒,那塊星級垃圾在一片紫光之中,粉身碎骨。
衛磨滅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他的震驚絕不是因為那道紫色的光芒威力巨大,而是因為那塊被擊碎的星際垃圾!那塊星際垃圾和他記憶中的一種東西太像了,那種東西,在衛磨滅曾經生活過的另一個時空裡,被稱作汽車!
「歌頓!歌頓!」衛磨滅大叫:「我需要一些殘骸,快去幫我收集一些「……歌頓一點頭。走向了艙門。雪雨好奇道:「一些星級垃圾罷了,有什麼用處?你需要的話我給你弄來……」星空中,一刻藍色的光球包裹住了一塊碎片,隨即藍光一閃,那塊臉盆大小地碎片出現在了魔艦內。
藍光消失「匡當」一聲碎片落在了地上。衛磨滅感慨萬千的盯著那塊碎片,慢慢的走了過去。蹲下身體,輕輕撫摸著這塊碎片。這是半邊的汽車輪軸。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但是在那個時空中,卻是隨處可見的。
魔艦中的其他人,很奇怪的看著衛磨滅,後者看著那塊星級垃圾地神情,實在讓他們難以理解:驚訝、喜悅、憂傷、失落……無數複雜的情感也許只有人地眼睛才能這樣完美的同時展示出來。
「這種、星級垃圾。在這裡很多嗎?」衛磨滅演了一口吐流,很艱難的問雪雨。雪雨點點頭:「這經常會有一些奇怪的星級垃圾,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當然不僅僅是這樣的。」衛磨滅越發覺得奇怪:訖車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自己並不是唯——件從自己地那個時空中被傳頌過來的「物品「?
「老闆?我們是否在這顆星球上著陸?」科格拉請示道。衛磨滅幽然的歎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先發出請求,得到允許後再著陸。」他拎起那半隻輪軸。塞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歌頓對身邊迷惑不已的若拉說道:「沒什麼大驚小怪地,他經常讓我們吃驚。」
商射奇怪的看著歌頓,歌頓用眼神詢問他,商射答道:「奇怪啊,老兄。你可是很少主動和別人說話的……」若拉驚喜問道:「真的嗎?」商射壞壞的一笑,故意說道:「也許他沒覺得你是個人。而他有個不好地習慣,總是喜歡對著石頭自言自語……」
若拉原本歡喜的心情頓時被商射地惡作劇壓到了谷底,黯然的每下了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做惡的商射毫無自覺,不知道自己已然傷害了一個脆弱的少女的心,准過頭去繼續從側面偷看雪雨,口水長流:乖乖個冬,好挺拔!
歌頓不知怎麼的,突然為自己解釋了一句:「我從不自言自語。」
若拉眼睛一亮,連忙抬起頭來,歌頓已經將目光轉到了別處,四隻眼睛一錯而過,若拉從那雙深邃的眼睛中,體味到了一絲淡淡的暖意。
雪雨攔住了科格拉:」不必了,你們的魔動儀器在這裡根本沒用的,還是讓我來吧。」她閉上了眼睛,眉心中閃閃發光,像信號燈一樣明滅閃爍了一陣子之後,雪雨睜開眼睛,眉必出的光芒隱去:」行了,咱們下去吧。這老傢伙看上去對這艘魔艦很感興趣,說不定你們可以用這艘魔艦跟他交換解藥呢。」
衛磨滅苦笑道:「沒有了魔艦,我們怎麼離開這裡?巴內切大師怎麼會喜歡魔艦呢?」雪雨分別回答了他的兩個問題:「就算你有魔艦,你也出不去。這老傢伙有兩個愛好,一個是種藥,還有一個就是收藏了。你的魔艦在外面不稀罕,可是在這裡卻是獨一無二的,這麼珍貴的收藏品,他怎麼會不感興趣?」
穿入星球的大氣層,出乎衛磨滅的意料,並沒有像別的星球上那樣,大氣層和速度極高的魔艦之間,會發生劇烈的摩擦。他們按照一腔的程序在這裡降落,降落過程中打開了防禦結界,沒想到整個降落過程中,好像有人專門打開了一條通道一樣,他們就像在星級中飛行一樣,平穩的落在了星球上。衛磨滅從魔艦中踏出來第一步,就深深的呼吸到了這顆星球上帶著一絲藥味的空氣——看來這又是一個物理難以解釋的現象。不過這一路上。碰到地這樣的事情已經太多了,衛磨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費爾德羅巴內切並沒有來迎接他們,或者是因為他們只是一群小字輩,或者是因為他脾氣古怪,既然他不來,那麼衛磨滅他們就只能去找他了。
雪雨看著地面上那些貼著地面生長的頑強植物,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有魔動飛車嗎,如果有我們最好坐車去見他。這顆星球的表面全部都是他的藥草。踩壞了一裸,他可能都會大發雷霆。」
衛磨滅點點頭,科格拉三人又充當司機,將魔動飛車開了出來。三部魔動飛車在高空飛行,避開了地面上的藥草。雪雨指點著路線,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光禿禿的石山上。這座石山身立在一片平原上,很突兀的好像一柄利劍直楠天空。石山表面發射著淡淡地黑晶色光芒。沒有一株植物能在它的上面生長。
在石山窄小的峰頂上,有兩塊巨大的石頭呈「人」字形斜靠在一起。這就是星際世界中著名的藥師,費爾德羅巴內切的」別墅」。
「他就住在這裡?」衛磨滅驚訝,雪雨笑了:「你現在知道他又多古怪了吧?」衛磨滅感覺自己求藥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這種古怪地人,往往出人意料的固執,衛磨滅擔心,就算自己肯用魔艦去換。他也未必會給自己解藥。
「好了,我們下去吧。」三部魔動飛車降落在光禿禿地石山上,眾人州州從車內走出來,突然從那兩塊人字形的巨石中,竄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駝背老人。他那飽經風霜的老臉已經變成了憤怒的紅色,揮舞著一雙醋缽大小的拳頭,憤怒地吼道:「混蛋!你們毀了我多少珍貴的藥材!快滾、快給我滾——」
就算是衛磨滅的脾氣好,也有些受不了了。因為有求於人,這一路上大家可謂是小心翼翼。還准們考慮到老傢伙藥草的問題,選擇乘坐魔「士身前來。沒想到一見面就被這老傢伙沒頭沒腦的一通臭罵,心頭地怒火噌的一下就竄起來了,冷冷說道:「歌頓,動手」
歌頓突然消失,費爾德羅巴內切冷哼一聲,一道紫色的光芒出現在他的身側,歌頓的拳頭恰好在那裡出現!「彭」紫色地光盾片片碎裂,歌頓身體一晃,一片虛影,巴內切身上飛出無數道紫色的光芒,那些光芒好像籐蔓一樣纏住了歌頓地一個個影子,用力一勒,那些影子卻全部都消失了。
紫色籐蔓出現的那一剎那,歌頓已經出現在巴內切的頭頂上空,手中的亡靈神錘化作一柄鐸利的鋼槍刺向巴內切的頭頂吧內切一仰頭,一股狂暴的力量呼嘯而出,在頭頂凝成一道龍捲風,歌頓一槍槊進龍捲風中,一聲巨響,數道流風散去,整座石山都被兩人這一交手震的一陣晃動。兩塊人字形的大石瑟瑟亂抖,相互碰撞,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費爾德羅巴內切一聲大吼:「上去打!」他的身影一長,已經到了數百米的高空中,歌頓手中的拉開一張長弓,亡靈神錘千變萬化,變作了一道灰色的利箭,影子一閃射向巴內切吧內切身在天空中,再也沒有什麼顧忌,大吼一聲力量完全爆發,一片濃稠如流水一般的紫色光芒在他的面前流淌,擋住了那一隻灰黑色的羽箭。
「嘶啦……」好像撕開了一片綢緞,灰黑色的羽箭撕開了紫色光芒的防禦,但是衝進去十幾米之後,也無力繼續向前。歌頓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片金光四射,三頭六翼黃金骨龍出現在他的身下,六道巨翼如斷頭鍘一樣的落下,「唰唰唰……」巨大的力量轟擊在費爾德羅巴內切的紫色光芒之上,天空中,一片片紫影碎裂,他的防禦被徹底擊清。歌頓躍上黃金骨龍的後背,兩人身上,「彭」的一聲冒出了一片赤紅色的火焰,黃金古龍身體上,每一寸紅玻璃一般的肌肉都在燃燒,強大的能量讓整個星球都為之戰慄!
費爾德羅巴內切一聲怒吼。身上騰起一片紫色的光芒,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片淡紫色地霧氣,雪雨臉色一變:「不好,老頭子認真起來了,這是他的天幕毒霧……」衛磨滅冷笑一聲,自言自語:「天幕毒霧?哼……」
雪雨急急對衛磨滅說道:「你怎麼和他打起來,你難道忘記了,你是來求藥的。你的朋友需要他的幫助,你得罪了他,他還怎麼可能給你解藥?」衛磨滅冷哼一聲:「有些人就要使用非常手段才能就範,我看這個老傢伙,是被人捧慣了,脾氣才這麼臭,讓我狠狠地揍他一頓。說不定會又出其不意的效果呢!」雪雨信他的鬼話才叫怪了呢,這幫人可是自己帶來的。將來老傢伙如果遷怒於其自己,豈不是冤枉?衛磨滅看出來他地擔心,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放心好了,不會連累到你的。」
衛磨滅胸有成竹,商射知道老大不會平白無故這麼做的,既然他這麼自信。一定是有辦法得到解藥了,所以很興奮的也偷偷準備了自己的兵器,準備暗中來一下。
衛磨滅望著天空,歌頓和費爾德羅巴內切不分上下,巴內切的天幕身霧對歌頓這樣部死系的生物毫無作用。倒是歌頓的亡靈氣息,讓巴內切十分不舒服,身至一靠近歌頓,就感覺身體內的生命力在飛速的流失著。只是他的修為深厚,還能勉強維持著不敗的局面。
雪雨在一旁焦急無比:「你們快些停下來吧。這老傢伙雖然脾氣古怪,可是在蜂巢內還是有幾個朋友的。要是他的朋友趕來,你們就麻煩了……」衛磨滅看了她一眼,心說你這不是在暗示我趕快把老傢伙制服嗎?可是他看看雪雨,女孩滿臉地焦急,眼中並沒有一絲狡猾的神色,顯然是她心思單純,隨口說的。
衛磨滅微微一笑:「我和你打賭,如果我能夠在半分鐘之內制服他,你輸給我什麼?」雪雨惱道:「蜂巢之內無弱者,那根本不可能!」衛磨滅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和善微笑,所有見識過這種微笑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他背對著戰場,突然他地手不見了。雪雨驚訝的看著衛磨滅手臂下面突然消失的一截,震驚無比。天空中傳來一聲怒吼,雪雨抬起頭,只見一隻握著一柄銀色短劍的手臂,突然架在了費爾德羅巴內切的脖子上!
巴內切老老實實地站住不動了,歌頓手中的亡靈神錘化作一條灰色地靈蛇,纏住了巴內切。一道黑色的霧氣將他籠罩,霧氣之中,巴內切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遲鈍了三百年!
歌頓抓著巴內切飛下來,衛磨滅的手臂下面,慢慢伸出一隻手來,那隻手裡還攥著那柄銀色的短劍。雪雨雖然在蜂巢內見過各種各樣的神奇人物,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類似衛磨滅的這種「技能,」不由得吃驚無比。
費爾德羅巴內切滿面陰沉,也有些意外的瞪著衛磨滅,冷笑道:「想不到,堂堂通達者,竟然使用這樣卑鄙的偷襲手段!」「通達者?」雪雨疑惑的看看費爾德羅巴內切,後者看也不看他,雪雨知道,自己是把這個老傢伙給得罪了。
衛磨滅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你也知道通達者?」巴內切冷聲道:」你就不怕被其他的通達者取笑!」衛磨滅混不在意:「我可沒有那麼愛好虛名,再說了,我認識的通達者也不多。」還真是不多,目前為止只有上一任的河洛老教宗,還有眾山神殿的老教宗。前者還已經不在了。
費爾德羅巴內切不再說話,衛磨滅走到他的面前,不滿的說道:「我們歷盡千辛萬苦來到這裡,處處小心、害怕觸犯了你。可是你對別人的尊重似乎一向沒有以禮相待的自覺,我們剛剛降落就遇到你一通臭罵,你這樣的人真是不可理渝!」巴內切眼睛一瞪,怒道:「你們破壞了我辛辛苦苦培育的藥材,還有理了!」
衛磨滅惱火道:「我們什麼時候破壞了你培育的藥材?為了保護它們,我們甚至乘坐魔動飛車,從天空中飛過來!」巴內切怒道:「正是你們的飛車!你們這些笨蛋,看看你們的飛車下面!」
「飛車下面什麼也沒有!」巴內切道:「看看春飛車下面的石頭!」衛磨滅看了一眼,石頭上面什麼也沒有。和他們降落的時候一模一樣。
「飛車下面的石頭和別的地方地石頭有些不一樣,你們沒有發覺嗎?有,蠢的像頭豬一樣……」衛磨滅大怒,歌頓突然說道:「飛車下面的石頭沒有那種亮晶晶的光澤了。」衛磨滅一看,果然,別的石頭上都有那種黑色的亮閃閃的光澤,可是飛車下面的石頭上,沒有了這種光澤。他疑惑地看看巴內切。後者怒有一聲:「沒錯,那些發光的生物,名叫錦蟲,是一種十分難培育的藥材,我好不容易在這座山峰上培育出這麼一片,你們一來就給我弄死了一大片,你們說你們要怎麼賠償我!」
衛磨滅又一次露出了他那和善的笑容。十分友好的對費爾德羅巴內切說道:「大師,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向您道歉了。那麼您看你需要什麼樣的賠償呢?」巴內切怒吼道:「賠償?你們賠得起嗎!這些都是無價之寶!你們這群笨蛋、廢物,垃圾貨色,快給我滾,從我的星球上滾出去!」衛磨滅搖搖頭說道:「大師,犯了錯,就要改正、要努力彌補自己地過錯。我是不會犯下了錯誤不糾正就灰溜溜的逃走地。
既然您說這些都是無價之寶。那麼我們損壞了多少,就賠償給你多少好了,怎麼樣?」」賠?你拿什麼賠?」費爾德羅巴內切不屑道。衛磨滅的笑容更盛:「那麼您覺得就用錦蟲來賠怎麼樣?」巴內切一愣:「你也有篩蟲?」衛磨滅呵呵的笑著說道:「我沒有,可是這裡到處都是呀……」
「科格拉,你們把飛車升起來。商射。你和菲特妮絲一齊動手,把其他地方的錦蟲盡量的都移栽過和,「費爾德羅巴內切氣的差點吐血:敢情這傢伙是用自己地東西賠給自己!錦蟲一旦離開了這種特殊的岩石,馬上就會死亡,他們這哪裡是移栽賠償啊,簡直就是在滅絕他的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錦蟲啊!
費爾德羅巴內切氣的渾身發抖。可是他地力量被亡靈神錘姥姥限制著,任他怎麼跳、怎麼叫。也無濟於事,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雪雨看著脾氣古怪的巴內切被衛磨滅整治的暴跳如雷卻毫無辦法,心中也有些開心,這個脾氣怪的藥師,在蜂巢世界內,人緣可不要太不好喲。
商射和胖子一起動手,很快就已經把一小片的錦蟲挖了出來。費爾德羅巴內切心疼得肉都快要掉了,他聲嘶力竭地大叫著:「住手、住手,求求你們別挖了,我錯了,對不起,你們別再挖了,求你了……」
衛磨滅吹了一聲口哨,胖子和商射停了下來吧內切哭喪著臉:「不管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求你別在挖了……」衛磨滅微微一笑,看了看雪雨:「怎麼樣,我就說吧,對付這種古怪的人,就要用些非凡地手段,他們才肯就範……」雪雨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衛磨滅來到巴內切地面前,取出一支小級璃瓶子,裡面是雷頓艾的血液,已經變成了紫褐色。巴內切用鼻子一闖,立即說道:」這是那個笨蛋幹的事情,明明地鐮魔的身液中還有攝草的成分,還用木角葉配合的第六號解身魔法來解毒……」
果然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費爾德羅巴內切不愧是星際世界第一藥劑師,竟然連是用的是什麼毒素都聞出來了。」很好,只要你幫我配好解藥,我就放過你的錦蟲。」衛磨滅說道,巴內切想也不想:「在我的左邊口袋。」衛磨滅正要去拿,歌頓突然站出來:「我來!」
他還是不太相信巴內切,生怕他再做什麼手腳。
他從巴內切的口袋中拿出一支長筒形的玻璃管,看來這老傢伙就喜歡用這種瓶子來裝藥。一直玻璃瓶中,正好有十粒藥丸。「這是我配置的解毒藥丸,一般的毒素毅力就足夠了。如果毒深入骨,那麼第一次服用兩粒,穩住毒素,然後每格七天服用一粒,再服用三粒就足夠了。」
商射叫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毒藥,這是地鐮魔的毒液!」巴內切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在我面前,地鐮魔的毒液還算不上什麼不一般的毒藥!」
衛磨滅眼珠一轉:「我怎麼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還有,萬一十粒藥丸不夠呢,你再給我一些。」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如果他不敲作一筆,就不是號稱超越了商射水準的奸商了吧內切急急道:「我用我星際世界第一藥劑師的名頭保證,這解藥絕對有效。我只有這麼多了,你們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歡事先配好藥丸。這解藥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配好的,你們還是趕快拿去救人吧……」
巴內切突然愣了一下,這會兒了才反應過來:「救人?你們是專門來找我拿解藥救人的?」衛磨滅點點頭:「不錯。」巴內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真是有意思,你們以為進了蜂巢世界,還能出去嗎,就算我給了你們解藥,也沒有用啊!」
衛磨滅搖搖頭:「我自有辦法出去。」他揮了揮手,歌頓鬆開了亡靈神錘,灰黑色的靈蛇從巴內切的身上游了下來,灰色的霧氣也消散了,巴內切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復了活力。他眼前一花,剛才那些被商射和胖子挖掉的那一片錦蟲,完好無損,在石頭表面上散發著黑晶晶的光芒。
他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衛磨滅一笑道:「之前毀了你的藥材,是我們無心之過。我又怎麼能一錯再錯,忍心將你辛苦培育的藥材毀掉?剛才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手段,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心念型衛獸的幻境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