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磨滅追上前面的巴洛主教的馬車,敲了敲車門,鑽了進去。巴洛主教面帶和善的微笑,問道:「尊敬的大賢者,我們馬上就要進入河洛城了,您有什麼事情嗎?」衛磨滅點點頭:「佛祖保佑!我就開門見山吧。」
「你和卡梅琳大公爵借住我的力量往上爬,是不是應該分給我一點好處?否則我這個墊腳石做起來,可不怎麼帶勁,說不定還會在關鍵時刻翻下去呢。」
巴洛主教一愣,他大約從來沒有遇到過衛磨滅這麼「赤裸裸」的人,頗感有些不適應的巴洛主教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可是、大賢者啊!」衛磨滅擺擺手:「少跟我來這一套,大賢者也是人,精神一樣脆弱,被傷害之後一樣需要精神補償。」
巴洛主教雙手合十:「我明白了。不過你現在還缺什麼,你還想要什麼?」衛磨滅其實也就是覺得心裡不爽,就是想敲詐他們一筆,其實自己也沒什麼明確的目的。不過在地球上生活了那麼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世界上真正能抓在手裡的,才是實實在在的。而最實在的東西,莫過於現金。
「金幣。我要金幣。」衛磨滅說道。巴洛主教再一次被他的赤裸裸打敗,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好吧,你想要多少?」衛磨滅想了一下,伸出了五根手指頭:「五百萬。」「什麼!」巴洛主教大叫起來:「我一個主教,哪來那麼多的錢!」
衛磨滅狡猾的笑了:「你要是真的沒有,可以給我打一張欠條。」他這是有預謀的,巴洛主教的欠條在手,那不就等於揪住了巴洛主教的小辮子,以後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想想看,堂堂一位主教,若是個正直的人,怎麼會前下那麼多錢?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這主教也就算是做到頭了。
不過衛磨滅聰明,巴洛主教也不笨。馬上回絕道:「不必了,我會想辦法湊足錢給你的。不過在總教裡,你可要好好表現。還有,對於你大賢者的身份,總教會有一個驗證,等你通過了這個驗證,總教才會承認你的這個身份,到那個時候,你就是真正的河洛神殿大賢者了——等你通過了那個測試,我會把五百枚金幣交給你。」
「還、還要驗證啊!」衛磨滅也有些結巴了。「那當然了,要不然隨便一個騙子說自己是大賢者,我們難道也要像對大賢者一樣尊敬他?」
河洛神殿臨著洛河建造,白色的巨石建造的高大神殿,聳立在洛河的沙灘上。幾十米高的巨大是神殿,地基卻在沙灘上,沒有一點的下陷,河洛神殿的解釋是:這是洛神的神跡。
神眾大陸上每一座神殿,都有自己的「神跡」,相對於那些著名神殿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神跡,河洛神殿的「沙基石殿」,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不過第一次到這裡的衛磨滅,卻對這座神殿十分崇敬,神殿頂上那顆太陽一般的信仰之石,更是讓他頂禮膜拜,當場跪下口中喃喃細語:「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試想看,當一個人第一次見到一座高大幾十米的巨石建造的神殿,矗立在沙灘上——以地球社會的建築力學和地質學來講,這根本就是解釋不通的,當神跡這樣震撼的第一次展現在一個深受「無神論」影響的人面前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震撼?
何況還有那太陽一般散發著柔和光芒的信仰之石。信仰之石的光芒完全依靠信徒虔誠的信仰產生,在這種光芒中,瀆神者也會變成宗教狂熱分子,何況是衛磨滅?
「你就是那個吞海城新的大賢者?」衛磨滅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這聲音讓人很容易就產生親切感。他抬起頭來,這個角度仰望,恰好河洛神殿頂上的信仰之石就在那人的腦後,信仰之石的光芒中,那人的身影顯得無比神聖。
衛磨滅點頭答道:「不錯,我就是衛磨滅。」「起來吧。」那人攤開一隻手掌,向他招招手,衛磨滅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了,他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一名瘦削老者,身上斜披著一塊暗紅色的粗麻布,赤著腳踩在沙灘上,雙手合十,笑吟吟的看著他。
巴洛主教和其他人都恭敬的跪在地上,衛磨滅一陣奇怪:「你是誰,他們為什麼都向你下跪?」老者搖搖頭:「我是洛神的一名信徒,他們也不是在向我下跪,他們實在向洛神下跪,我只是洛神在這個世界的代言人罷了……」
衛磨滅突然明白了:「噢,你就是教宗!」老者呵呵一笑,拉起他的手說道:「來,隨我進去吧……」
河洛神殿門前,是兩排高大的石柱,石柱插在沙灘上,好像兩列衛兵。衛磨滅和教宗從石柱下走過,教宗指著不遠處水流湍急的洛河說道:「這就是我們神的身體,我們對她,要像對待神一樣敬畏……」
兩人進入神殿後,其他的人才站起來,趕忙跟進去。
大殿內,衛磨滅和教宗相談甚歡,兩人坐在一張長長的石椅上,已經說了快一個小時了。衛磨滅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和教宗會有這麼多話題。他在地球的時候,是不信教的,宗教的話題,本應是枯燥無味的,可是和教宗談起來,卻是一切水到渠成,似乎難以遏止這個話題。
他們兩人不斷的說著,其他人只能恭敬的站在一旁。有過了一會兒,看到兩人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教宗身後的一名老者走上前去,悄悄地對教宗說道:「教宗大人,是不是應該進行賢者測試了?」
教宗恍然笑道:「噢,這件事情我給忘了。」他看著衛磨滅笑了:「他的大賢者還有人懷疑嗎?」那名老者一陣尷尬,教宗很善解人意,點點頭:「不錯,這是一項儀式,是不能免除的。好吧,衛磨滅,你去測試一下吧。」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根半人高的石柱,石柱上面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衛磨滅走過去,不明白這個測試要怎麼完成,剛才那名老者走過來:「把手放在上面,如果你是洛神承認的大賢者,賢者之石就會放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