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面臨兩種死亡過早的死亡和自然壽命耗盡的死亡。過早的死亡可以透過修持延壽的法門加以改變。由於我們的業我們的壽命是一個定數這個壽命是一個定數就是所謂的白然壽命。
「一旦死亡的原因是自然壽命的耗盡時我們就像枯竭的油燈一般沒有方法可以挽救延長我們必須準備走。
「死亡只是生命的一部分一個人從出生之日開始就在通向死亡死亡不是終點只是新的生命的開始……」
賀曉嵐的葬禮上為她主持超度儀式的僧人如是說道。
為她主持儀式的是袁荃的父親。
被迫殘缺的屍體己經很可憐袁荃哭著請求賀曉嵐的父親將賀曉嵐盡快火化。
白色的骨灰裝在一個小小的盒子裡就是賀曉嵐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形式。無論一個人生前的勢力有多大或者地位多麼微小死後的世界都是平等的。大家都住在小小的骨灰盒裡奢侈一點頂多是擁有一隻棺材。
袁荃坐在自己的床上紅腫著眼圈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的相框上。
是她、阿紫還有曉嵐的合影。
什麼叫自然壽命耗盡的死亡?
什麼叫時間到了那個人必須走?
曉嵐的死是必然麼?
只是因為陽壽耗盡了所以必須走?
曉嵐的死明明是她害的為什麼承擔後果的卻是曉嵐呢?
是自己要她關上窗戶的事後醫生說如果當時窗戶開著也就不會發生嚴重的中毒事件。
是自己把她活命的窗戶關上的。
袁荃將臉埋在膝蓋裡眼裡卻再也流不出眼相。
「阿荃你不要太自責曉嵐的死和你沒有你想像中的那種必然因果關係。」輕輕推開門站在袁荃的床前沐紫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窗戶……就算關上了可是如果役有停電的話排氣扇也不會停事故就不會發生而探戈呢……如呆要不是它之前每天大叫讓鄰居們習以為常事故真的發生時人們也不會對示警的狗叫置之不理。
「曉嵐的死只……能說是無數偶然之後形成的必然。」雖然這樣說似乎有點不好可是沫紫真的是這麼想的。
曉嵐的死彷彿是被注定的一般彷彿老天爺注定要她那天死去。
忽然想起曉嵐身上那道胎記……沐紫感到自己情不自禁地顫了顫。
「是必然麼?」
袁荃小聲的聲音忽然從她低垂的頭髮下飄出來。
「其實我們早就應該注意到不對勁了我那天……曉嵐……「去」之前那個晚上曾經和我打電話她告訴我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可是我沒有在意還害她生氣掛電話。
「如果那時候她不生氣掛上電話繼續和我聊天的話……或許也不會死。而且我要是在察覺不對就立刻趕到她家的話……她也不會死。」
「嗯?」直覺認為袁荃話裡有話的沐紫忽然歪了歪頭「你察覺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袁荃聽到此言半晌役吭聲。
像是掙扎了很久袁荃終於開口「聲音是聲音。」
「啊?」
「那天我在曉嵐的電話裡聽到她家似乎有別人的聲音。」
「什麼?你是說謀殺?!」直覺往最現買的方向想去沐紫大驚失色。
「不」袁荃輕輕地搖晃著頭「是很多人說話的聲音。我就是問曉嵐她是不是帶人回來了她才生氣掛電話的。事後想起來真的很詭異。」
「那時候……探戈叫得也很是厲害……」
「然後我給曉嵐占卜結局出來了這個……」
顫抖地袁荃遞出來一張紙片紙片己經被不知是扦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浸得皺皺巴巴看樣子己經被袁荃那樣握在掌心不知多長時間。
沐紫向那張紙牌看過去倒吸一口氣。
「死神!」
「……這是我……那天給曉嵐做出的占卜結果。」
終於抬起頭來墨鴉般的頭髮映襯下袁荃的臉龐蒼白得可怕。
「這也太玄了吧一」走在路上看到路中央有一個可樂瓶沐紫一腳將其踢開。可樂的瓶子在牆壁上撞了一下然後砸回沐紫腿上。
「好疼!」
苦著臉揉了揉被砸痛的小腿「這……也是必然麼個」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從沐紫嘴裡吐出沐紫慌忙晃了晃頭不行!看樣子連自己都要不正常了!
「死神持著鐮刀在黑暗時分來到人們面前見到他的人難逃一劫……」
這就是塔羅牌第十三張「死神」的基本含義。
代表肉體死亡的含義在占卜中非常罕見可是它發生了。
曉嵐的死亡彷彿是被注定好的一樣在種種預兆之下終於到來。
說到預兆本能的自己童年時候那個夢境忽然清晰起來再度湧上沐紫心頭自已和曉嵐一樣都遇上了某種「預兆」如果說曉嵐得到的預兆昭告的是死亡那麼自己呢?
黑衣的年輕男子……
黑色是死神的顏色。
怔怔地想著沐紫發現校車到了往常她都是坐第二班校車今天由於擔心袁荃起了個大早居然趕上了班校車。
沐紫一進到車裡就感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
真是討厭!
別人的好朋友意外身亡是那麼有趣的事清麼介?恨恨地想著沐紫低著頭直接向車尾走去。
「沐紫你一個人麼?袁荃還是不肯來麼?」旁邊響起一個男聲聲音不大剛好讓自己聽到而己沐紫抬頭一看才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是自己的班導一段林。
「嗯她還是有點太在意。」沐紫點點頭。對於袁荃的反應她不是不理解她和曉嵐的交清和阿荃和曉嵐的一樣多可是……
她會繼續生活下去。
所以曉嵐葬禮的第二夭她就恢復了。而袁荃則是關在自己的屋子裡不能從那件事裡拔出。
「是麼?我哪夭去她家拜訪一下成許比較好……」段林想著卻發現沐紫不敢相信似地瞪著自己。
「啊!」不自在地動了動卻發現對方的視線完全役動這才發現對方瞪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左側忽然想起坐在旁邊的人是誰段林忽然有點期恃兩人的反應。
「他……他……!」女生的沐紫指著段林旁邊的男生沐紫指頭顫個不停。
段林微微一笑「這是你們次見面的介紹一下他是你長而且……他也叫沐紫。」
與此同時段林旁邊原本閉眼假寐的男子睜開了眼睛細長的眸子純粹的黑看向自己的時候犀利如電!烏黑的頭髮鳥黑的衣服烏黑的眸子……
這個宛如黑色代言人的男子即使站在陽光下給人的感覺仍是冷冽!
刺骨的冷冽!
對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隨即轉過頭去可是沐紫卻發現自己還沉浸在對方剛才瞪視自己的那一眼裡。
是真實的!
不是在夢裡不是某一天的驚鴻一瞥那個人現在就在這裡就在自己的眼前!當遙遠夢裡的人終於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沐紫感到不能自己的震撼何祝這個人……
居然和自己同名同姓?!
葉南山遲疑著終於在手機鍵盤上按下了自己的號碼。
嘟音響起浸長的等恃中葉南山好幾次想要將電話掛掉然而最後一次想要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卻被接起了。
「您好我是段林您就是那個和我拿錯電話的人吧?」對方的聲音很年輕而且禮貌。
嘴巴張了張葉南山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了自己的喉嚨中一樣試了很久才能找到自己的聲音。
「是的我是撿到你電話的人」
「真是對不起這幾天我有點忙忘了給您打電話……給您帶來麻煩了吧?我想還您的手機請問什麼時候方便?」
對方是很有禮貌的人可是對方的禮貌並役有阻止葉南山心裡逐漸升起的暴躁情緒。
「……你住在哪裡?我去找你。」
「啊?不用了我們還是約個大家都近的地方吧。」
「我說去找你就是要去找你你家住哪裡?快說!」葉南山次用這樣的口氣和一個陌生人說話尤其是對方的語氣還不差。對方聽到他這一吼顯然愣住了不過還是乖乖地報出了自己的地址。
葉南山知道自己的口氣不好。可是他太急切了他想要證明一件事為此他需要到對方的房間查看一三十分鐘之後葉南山陰沉著臉趕到了段林指給自己的地方。
決到之前又收到對方從他家中打來的一通電話對方說自己的手機決要沒電了來不及充電然後告訴自己他在哪裡等候。
對方是個不起眼的年輕人可是幾乎是聽到對方聲音的剎那葉南山就渾身僵硬如剛一錯不了就是這個人。電話裡聽就覺得心裡有些顫抖如此近距離的說話……葉南山終於肯定眼前的男子就是自己那五位「芳鄰」之一.
「真是給您帶來麻煩了我還是鬧鈴沒響遲到了才發現拿錯手機的……」段林如此七解釋道。
「……沒什麼你的鬧鈴一直都是五點十五?」葉南山也是淡淡地說。
「嗯我是老校比較遠所以需要起早……該不會是那個鬧鈴定得太早給您帶來困擾了吧?」男子抓著頭抱歉地說道。
葉南山僵硬地板著臉點頭。
男子隨即楞了愣臉上歉意更濃。
「可以去你家看看麼?」葉南山提出了一個對於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來說很難接受的請求。果不其然謙和的段林也有點為難。
「我想確定一件事所以請務必讓我去。」葉南山語氣中無法動搖的堅定終於讓段林點頭。
「您請坐我去給您倒點水。」段林將請他坐下之後便出去倒水。看著這間十來平方米的臥室內整齊擺放著的三組床葉南山哈哈笑了起來。
「這個有什麼事情麼?」葉南山接近瘋狂的笑聲似乎讓端水進來的段林微微吃了一涼。
他放下水杯視線不經意地瞥到葉南山放在桌子上的鑰匙然後說了一句讓葉南山關聲戛然而止的話。
「您……是要住進這間公寓的人麼?那把鑰匙……和這間屋子的鑰匙很像。」男子的話讓葉南山心裡的恐懼越發擴大顫抖地拿著他的鑰匙向房門走去然後驚異地發現他手中的鑰匙居然能夠擰開門鎖……
「這裡的房間鑰匙只給住戶原來您就是要住進來的新房客啊……床都擺好很久了也沒有人來我還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暱」段林卻絲毫沒有任何驚訝只是看著他。
忽然一「月陰長床是我的。」指著門口的下鋪葉南山忽然開口。接著不顧段林詫異的目光葉南山連續向其它幾張床指去「那一組是兩個女孩的我上鋪是一個中年男子。」
段林一臉詫異他不懂眼前的男子究竟在說些什麼。
似乎看出了段林的疑惑葉南山忽然滲淡一笑拿出一張光盤放入D機示意段林仔細聽。
「很驚訝麼?你們的聲音……我每天都聽得到包括那個瓦斯中毒的女孩一」段林小心翼翼地扣著耳機熟悉的搖滾樂讓他愣了一下這個不正是自己每天聽到的隔壁傳來的音樂麼?那個吵到讓自己每次拍牆抗議的噪音……
心跳亂了一拍段林看著那個男子按了一個神秘鍵之後聲道忽然分開一隻耳朵內聽到的還是喧囂的樂曲聲而另一隻卻是……
段林驚異地看向了對面的男子。
這些聲音是……段林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聽到了狗叫聽到了己經死亡的賀曉嵐的聲音還有……
馬楠、沐紫、袁荃的。
雖然背景裡面每個人似乎都在說自己的話然而仔細聽卻能一一分辨得清楚。段林不太費力就分出了背景裡面幾個人的聲音,然而分出來的剎那卻更加詫異這些人的聲音怎麼會被錄在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就算這名男子是他的鄰居然而他怎麼會有自己這些人的聲音?簡直是……好像這幾個人住在一間屋子裡同時說話似的
「每天早上五點+五起床的人是你吧?我的音響稍微開大一點會敲我牆壁的人也是你麼?那個老頭子每天咳嗽很晚才能睡著有個女孩家裡養了一隻狗那隻狗每天都會叫還有一個女孩喜歡聽……」
葉南山說著嘴角竟然是笑意。
這樣的男人看起來有點可怕段林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抨坪跳了起來靜靜地他聽著男子繼續說下去一「六個人我們一共六個人從很久以前就居住在一間屋子。」
「這裡……是六人房間。」
「六人房間啊?!怎麼會這個樣子?你們的聲音為什麼我會聽得到?你們這幫該死的傢伙的聲音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葉南山的樣子明明是在笑可是他的聲音卻像是要哭出來幾乎是用吼的將那句話說出來。
他的表情歸於平靜之後臉上再無笑意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蘊涵了無盡的惶恐抓起桌上的手機男人頭也不回地逃開!
葉南山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不去管他葉南山只是拚命向前奔跑一路奔回自己家的對候連鞋子也役脫葉南山將自己緊緊地包在棉被裡。
幾乎是驚恐的葉南山不停地顫抖著。
耳邊的聲音卻又開始一「怎麼會這樣呢?」這是剛才那個男子的聲音。
「……我發現……」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咳一」
一個一個的聲音初聽混雜然而稍微仔細一聽就可以分得情清楚楚。那些看不見的室友就在自己身邊而且……
聽著那個求救聲葉南山知道那個聲音是誰的。
那個聲音的主人現在己經死了死人的聲音自己怎麼還能聽見個?
為什麼!
自己聽到的這些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色漸漸暗下來葉南山飛快地伸出手去將燈打開。他開始害怕黑暗黑暗中似乎躲藏著那些看不見的人一聲音卻越發大了伴隨著葉南山咚咚的心跳聲。葉南山次覺得自己耳力好是一件悲慘的事清。
緊張加上悶熱葉南山己經出了一身扦衣服緊緊包裹在身上異常的難受。
可是他不敢出去。
不經意地向窗外看去忽然一葉南山驚呆了。
「不!」
碩大的落地玻璃上由於室內開著燈的緣故忠實地倒映出室內的景象。
葉南山看到了正在床上探出頭的自己一臉驚恐的表情對面床上的女生臉龐埋進膝蓋和自己一樣坐在床上上鋪的女生聽著歌那個下午見過的男人站在中間的過道背沖玻璃不知做著什麼然後門口有一隻黃金獵犬衝著屋內的生人大聲地吠叫……
是那個房間!
葉南山真的割白了一切果然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個房間真的存在著
「給我消失掉」慌亂地打量著四周在看到一把鋼製椅子的瞬間葉南山舉起那把椅子用力朝落地玻璃投擲而去。伴隨著破碎的聲響那個六人房間的幻影也隨即梢失。
大口地喘著粗氣葉南山站在空蕩蕩的玻璃前。風從沒了阻擋的窗戶吹進來吹在他汗濕的身上竟是刺骨的寒意。
葉南山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這種單調急促的聲響讓他安心。
然而……
心跳稍微平靜下來的瞬間一「不一該死怎麼又……」用手緊緊地摀住自己的耳朵葉南山驚恐地發現那個聲音再度從耳朵深處傳來。
「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聲音顫抖著發覺那個聲音是自己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的以後葉南山的視線開始在室內四處飄忽看到窗前碎掉的玻璃的瞬間他心跳停了一拍。
顫抖著手掌葉南山艱難地拍起一枚尖利的玻璃碎片盯著碎片那尖銳如刺的頭部葉南山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終於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禍佛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閉上眼睛葉南山將那片碎片狠狠地捅向自己……
再次醒來的時候葉南山看到的是白色的屋頂。
穿著白衣的女人走過來嘴唇翕動似乎在問著自己什麼可是葉南山什麼也聽不到。
詭異地葉南山面對著焦急的護士小姐露出了一絲解脫般的微笑。終於聽不到那個聲音了……
終於擺脫那個房間了……
葉南山的耳朵被鑒定為外傷性耳聾刺得太深以至於他失去了聽力腦部萬幸沒有受到太大波及不過為了防止意外還在觀察中。
事業正在穩步上升的音樂人居然做出親手廢掉自己賴以為生的聽力這種事……這件事實在讓人想不透
報紙上隱去了他的名字對於他的這種行為稱為天才音樂人的自殘行為然而看到報導的時候葉南山卻諷刺地笑了才不是自殘自己這是自救。
如果繼續聽到那個聲音葉南山知道自己一定會因此而死。
什麼也聽不到的世界是純白的彷彿世界只有自己的感覺如果說自己前半生是靠耳朵感受這個世界的話接下來葉南山決定用眼睛去觀察這個世界。
眼睛比較遲鈍遲鈍是一件好事情……
葉南山躺在床上猶豫自己是要繼續睡覺還是起床現在是早上同間病房的人大多出去散步、吃飯了可是他還是覺得困。即使再也聽不到了可是他還是會在五點十五起床彷彿那個鬧鈴安在了他的體內。
有一點冷……是護士役有關好門麼?
感到週身不時一陣涼風游過的葉南山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一簡直是一個噩夢!
睜開眼睛看清站在自己床邊的人是誰的時候葉南山傾時揮身僵硬。
「滾開!你們滾開!」葉南山吼著他吼得如此用力以至於嗓子都開始隱隱作痛可是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那些人的聲音卻隱隱浮了上來……
咳聲、狗叫、求救聲……自己還是役有擺脫他們麼?
那些人為什麼不肯放過自己?
他們這次來……是要把自己抓回去?抓回那個房問?
「想都別想!」咬破了嘴唇葉南山從床上跳下來撞開一名少女之後飛快地跑了出去。碰撞的感覺如此真實真實得讓葉南山毛骨悚然。
幻影已經進化到現實了麼?一定要逃!自己一定要逃!
奔跑在醫院的走廊裡來往的護士醫生嘴巴開開合合似乎對自己說著什麼可是葉南山聽不到他只是想要逃開逃開身後那幾個人可是那幾個人卻纏著自己不放一邊狂奔一邊向後看葉南山發覺那幾個人居然追上來了!
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張大口形吼著什麼葉南山沒有聽見他不停地跑跑到了馬路上然後一陣巨大的衝擊力襲上他的身子嘴裡有帶著腥味的熱燙液體大量湧出接著葉南山感到自己的後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群人迅速包圍了自己那幾個緊追自己的人被擋在了人群外這點讓葉南山終於鬆了口氣他感到自己忽然有點睏了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未。
周圍的人在說什麼?他聽不到。
他只能「聽」到自已的心眺。
漸漸地葉南山連自己的心跳也聽不到因為他不再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