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徵兆的夢。」
袁荃說完便抿上嘴巴靜靜看向對面的沐紫。
「徵兆的夢?」沐紫和賀曉豈價看看我我看看紛隨即不約而同地望向袁荃。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袁荃順手將落在胸前的頭髮婠向腦後然後不慌不忙開口「我們的腦袋裡有很多很多的細胞當我們沉睡的時候有相當一部分的細胞會一直處於興奮狀態所以我們會做夢。
「正常情況下的夢是不會被記住的;這是上對於夢境的解釋。夢可以告訴我們很多事情遺忘的事情忽略的事情。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你們聽說過吧?一件事清白裡憋得久了就會以夢的形式出現這種情況似乎不難理解夢境歸源於人的記憶。S·安德森說過人的回憶全然
屬於夢境。夢境是純粹的回憶。
「可以這麼說夢裡你看到的每一樣事物都是現實生活在你精神層面的反應中國人講究的解夢其實很大層面上是將夢裡被抽像的事物重新還原為真實而己「夢建造的物品」與「夢之外托生的物品」都是真實。
「而某些被忽略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發生在未來的某件事情的關鍵所以夢除了可以
告訴我們遺忘和忽略的事情以外……
更有甚者……它可以告訴我們當時還役有發生的事情那個就是所謂的預知夢。」
「等等!阿荃你說的這是什麼啊!」眼睛睜的大大的沐紫一臉困惑不止她她旁邊的賀曉嵐也是一臉茫然。
「……你只要記住那很有可能是一個徵兆就好了。它可能是一書好的徵兆也可能是-壞的徵兆它可能是提醒你過去遺忘的某件重要的事情也可能告知你未來要發生的事。
「總之…如果你再見到那個人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上天要你們相遇的話那麼就由對
方決定你們見面的時機吧。」看著兀自困惑的沐紫淡淡笑了笑袁荃輕輕起身指了指腕上的手錶「小姐們馬上上課了還不快走!」
齊蘭雖然招收了相當部分的生不過性別比例上還是男生佔據了多數袁荃和沐紫被分在了班賀曉嵐卻一人分到了班非但如此她還是全班唯一的女生。
「會寂寞麼?要不要轉一個班級啊?」知道這種情況後休紫問道卻看到賀曉嵐聞言得意地笑了。
「傻瓜!這樣才好!只有我一個女生還是我這麼可愛的女生哼!眾星捧月的生活很好哩!」揮揮手賀曉嵐吐了吐舌頭小跑奔丟另一頭的班。
「曉嵐那個花癡……」沐紫恨恨地罵著心裡卻還是有點佩服賀曉嵐的借口讀書那個傢伙很早就搬出來獨住了獨自一個人住在大房子裡。
雖然每次晚歸被罵的時候都會對賀曉嵐的獨居艷羨不己不過事後也想過如果真的自己一個人居住可能會寂寞到死。
「抱歉我遲到了因為對校還不太熟悉所以可……」嬌滴滴的女生的聲音聽起來冷又無辜不過……
這就是班唯一一名女生吧?叫什麼來著?皺著眉頭馬楠心裡冷哼了一聲。
早就反對新校長招收女生女生就是麻煩!這過才天就遲到以後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女生的名簿在男生的名簿的第二頁哪怕只有一名女生還是按照性別分了單獨的表格出來。嘴裡正打算習慣性地對遲到生一頓訓斥忽然……看到第二頁那唯一個的名字馬楠愣住了。
冷汗從他的額頭不起眼地冒了出來半晌緩慢的將頭轉向門口看到來人的時候馬楠的表情變得危異。
「老師?我……我能進去麼?」偏著頭賀曉嵐求助般地看向講台上僵硬冷峻的中年男子。
半響對方才像如夢初醒般地回答「啊?進、進來吧你是新生難免的……」
話音一落下面就有幾個男生議論紛紛天知道剛才有兩個男生也以同樣的理由遲到結果卻被訓到現在一直到賀曉嵐敲門的那一刻。講台上的老男人還在滔滔不絕地教育他們做人不要給自己的過失找借口。性別歧視也太明顯了吧?
黑著臉馬楠僵硬地扭轉脖子用力拍了拍桌子「安靜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下面我們開始準備上課……」
在那之後教室裡除了粉筆摩擦黑板的聲音以及馬楠主生硬的講課聲再無其它的雜音馬楠試圖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課本上可是躲閃間視線總是不經意地掠過賀曉嵐所在的方向。
賀曉嵐卻完全沒有注意只是盯著粉筆在黑板上移動的軌跡認真記錄著筆記。
馬楠僵硬著一直到下課匆忙收好東西走出教室之後站在樓梯口風從身後經過的時候赫然一涼馬楠這才發現他的背後全濕了只是短短一節課卻出汗出成這個樣子這是除了十來年前他次站在講台那次再也沒發生過的情況。
他在緊張。不是因為上課而是因為那個叫賀曉嵐的生……
因為那個叫賀曉嵐的名字。
這個名字他不是次見次見是在夢裡。
人到中年的馬楠常常因為失眠苦惱每天都要借助催眠藥物的力量才能順利入睡不過醫生最近告訴他要減少用藥的劑量前陣子身體檢查查出他的肝腎功能正在減退這種情況下服用安眠藥物要非常謹慎。
減少藥物使用量之後馬楠再度陷入了失眠狀祝睡著了和沒睡受有什麼區別常常自己感到自己還清醒可是實際上卻睡著了覺得自己做過的事情其實只是做夢。這種感覺讓可馬楠非常疲憊不過失眠就是這樣多夢易醒。
大多數的夢記不住的似乎只是為了增加他的疲勞感而產生的夢卻有一個非常深刻的留在了他的記憶中大概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他夢到自己在辦公室然後他看到一份名單。
也不知道那個名單是怎麼回事不過上面的名字他卻異常清晰地記了下來。
上面個名字就是「賀曉嵐」。
幾個名字是規律地排下來的上面有一行是自己的簽名那是他自己的筆跡自己名字上方的空白處還有一行數字好像是一個電話號碼。
馬楠之前並役有什麼不妥的感覺老師的身份以外他同時還務處的主校大大小小件大概都要經過他每天都在簽名、落璋搞不好那份名單只是自己曾經蓋章過的一份而己。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是很相信這一點的。白天役有特別留意的小地方有時侯會在夢裡出現這就是人注意力的可怕覺得自己沒有特別記憶的事物說不定就在那一眼掃在了自己腦中偶爾以夢的形式在腦中回顧。
何況那份名單上除了百己之外還有兩個自己知道的名字一個校新來的老師
段林另外一個則是一名叫沐紫生。
既然名簿上有自己知道的名字那就說明那份占單很有誦校事務的一部分自己
總不能夢裡胡亂編撰人名吧?
事後也想過找到那份名單驗證不過太忙碌馬楠也就索性休了這個念頭。馬楠
一直心安理得著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他在新生名簿上看到「賀曉嵐」這個名字。
天知道賀曉嵐是新生新生也就是自己不可能知道的人!自己居然夢到了一個自己未
來才會知道的人的名字?!
雙手緊握成拳馬楠感到自己的手心一片潮濕。
「馬老師您身體不舒服麼?」身後傳來的男生不高不低卻讓馬楠終於匪夷所思的想法中逃出來。
然而回頭看到詢問自己的人是段林的時候馬楠身子又僵了僵。
他也是那份名單上的人。
之前還沒有覺得什麼然而現在馬楠的心情不同了看到段林心臟不由得縮了縮。那份名單上的人……這是自己見到的第二不了這有開麼徵兆?
「您的臉色有點蒼白呢要不要去保健室休息一下?」
段林是不起起眼的年輕人不起眼的長相不起眼的性格說起話來永遠平平淡淡沒有什麼特色不會讓人討厭卻也留不下什麼印象。平時還投覺得什麼可是今天馬楠忽然覺得這名普通的年輕人搞不好是不普通的。
齊蘭期的事件……他全程都參與了。
這個年輕人事後對於自己那天的經歷說得很少沒人知道他天究竟遇上了什麼。好在事倩看起來一目瞭然換作其他案件他那種含混的態度警方非得盤問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這個安靜的年輕人安靜到似乎只要他一到來周圍的空氣們平都能靜止下來。
「不只是失眠最近太多夢每天睡不好精神有點恍惚而已。」扶著額頭馬楠慢
慢地搖了搖頭沉聲道「你要回辦公室?一起走吧」
段林看了看他隨即走到了他身邊。
「段老師還習慣教書生活麼?」不著痕跡地馬楠開始展開話題。
「現在己經很習噴了齊蘭生很好教。」
「這不是你次教書麼?」
「這個……應該也算是次我之前曾經接到過某家補習班的委任可是那家補習
班……我運氣不好剛到任那家補習班就關閉了。」
說到補習班馬楠腦海中反射性地出現了一個名字沒辦法這幾年B市總共出過幾件大事那家叫「康德」的補習班倒塌事件就是其中一件事件本身還沒什麼懸疑的是事件的後續。
事故中倖存的人聽說事後都死了就好像彌補事故中存活下來的錯誤一樣都死了。
這件事警方只是以意外事故處理可是民間卻對這件事流傳了很多詭異的猜測。馬楠的口氣有點開玩笑的成分豈料段林愣了愣半晌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說來也巧還真的……是那家……」抓著自己的頭段林的表情僵了僵然後轉成無奈。「去的時候就塌了……」
段林說完便役有開口他本來不是多話的人馬楠也不是兩個人中間的氣氛暫時變得安靜。
馬楠心裡卻又是一陣疙瘩他又想起了那個名單上面還有一個名字自己認識段林也認識。
「段老師你和二年級那名沐紫生似乎很熟悉任教之前就很熟悉了吧?」
「嗯還好……之前他幫過我一點忙……」段林低著頭似乎不願意對兩人的關係做過多的敘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段林抬起頭面向馬楠「說來也巧我今天居然又碰到一名叫沐紫生不過是個女生。」
段林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生的名冊「連寫法都一樣我點名的時候嚇了一跳……」
心臟赫然收緊馬楠隨即瞪向身邊男人手上的各冊在看「沐紫」這兩個字的時衡因為有了心理準備還沒有怎樣讓他心跳情不自禁加快的是端正地印在沐紫兩個字下面的名字--袁荃。
馬楠記得這個名字也是自己夢裡見過的緊隨賀曉嵐的名字的正是袁荃這個名字!
如果說自己夢裡夢到的那個沐紫指的是新生的女生沐紫的話……自己就是真真切切夢到了三個陌生人的名字還有一個號碼。自己夢裡看到的乃是一列名單寫著五個人的名字的名單。
這是什麼意思?那份名單代表了什麼?如果只是自己夢裡編撰的名字也就罷了如果那份名單上的名字都是自己認識的人的名字也就罷了……那樣馬楠都可以要自己笑笑過去然而擁有那張名單上自己不認識的的人卻陸續出現了。
彷彿約定好了一般一個一個的出現了。
這是一個徵兆還是一個警告?
腦中忽然一片空白耳邊清楚地聽到身邊男人呼喚自已名字的聲音可是馬楠卻無力應
答頭部猛地撞上了什麼馬楠接下來什麼也不知道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馬楠發現自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辦公室的百葉窗拉得死死的沒
有一絲光從外面射進來的辦公室異常的昏暗他坐在皮椅上揉著太陽穴。
他聽到了敲門聲然後他像平常那樣讓對方進來一陣腳步聲過後那個人站在了他的
辦公桌前遞給他一張單子。馬楠竭力想要看清來人的長相可是卻桂勞的發現完全不能!
這個剎那馬楠忽然明白了自己是在做夢!
做那個有吳名單的夢!
馬楠感到自己的心臟·呼呼跳著他想要搞明白搞明白那個名單是怎麼一回事為此他想要看清對面的人。
可是他失敗了夢境組成一片薄濃的霧靄他的視線為此受到了阻礙不僅僅是視線……
馬楠清楚的感覺那個人在和自己說話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和時方說話然而……
他什麼也聽不到。夢境的霧靄產生了一種特殊的阻隔救應對話被私滯又或者被鑽滯的根本就是空間本身……
馬楠看到夢裡的自己從西服上衣口袋掏出習慣用的「英雄」牌鋼筆在旁邊的廢紙上劃了幾下然後準備簽名--不要!住手!不要把名字寫在上面!不要啊!馬楠的內心嘶吼著拚命想要阻止自己夢裡的動作驚慌而恐懼地感到自己的聲音彷彿投入了真空之中看著夢更的自己流暢的在那份名單上簽上了自己的天命。
「不要」大聲吼叫著馬楠一身冷汗地醒來。
「馬老師您還好麼?做噩夢了麼?」關切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大口的喘著氣馬楠向發出聲昔的方向望去然後義向四周打量詢問自己的人是保健室的張老師這裡校的保健室。
「謝謝。」接過張老師遞過來的毛巾馬楠擦著自己額頭的冷汗不只額頭馬楠感到
自己的襯衣裡面全部是汗冷汗。
「您在找段老師麼?他把您送進來之後就趕去上課了那個年輕人看起未瘦瘦的力氣
還挺大。」張老師看馬楠四處張望還以當他在找段林畢竟他暈倒之前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段林。
「哦……」是他把自己送來的啊……
「馬老師你最近停藥了吧?是不是很久沒有睡好覺了?「話題一轉張老師忽然問道。
對方問的是他服用安眠藥物的情況馬楠知道。休檢校要求全體教職員工做的張
老師自然也知道他的情況最早勸他不要服用安眠藥的也是他。
「剛停藥就是這樣可能會做噩夢鹵為你的大腦細胞習貫借助藥物平靜。最近役事多運動運動白天讓身體累一點晚上比較容易好入眠時間久了也就慢慢好了。」
「謝……謝謝你。」拿著毛巾馬楠怔了怔。
噩夢麼?
確實是噩夢。
可是……那絕對不僅僅是噩夢。馬楠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夢夢到未來才會遇見的人的姓名。
那個夢……一定有某種含義。
「沒事現在好些了麼?那就好嗯再見。」關掉手機段林從陽台上走進室內
進屋就看到沐紫還是自己去陽台接電話時候的姿勢趴在床上看著一本書。
看了看沐紫然後視線落在了室內多出來的兩組床上。
前段時間自己和沐紫從市歸來剛一開門段林就發現屋內的擺設變瞭解子多了兩
組床也就是四個床位。
「可能是空間不夠有人要住進來。」沐紫對這種情況卻像是習以為常。段林於是只能跟
著點頭。
自己畢竟一直免費住著房子屋主願意在屋內加幾張命是對方的事情。原本做好了心理準備等待新室友的加入可是等到現在也役有人住進未原本放置桌子的地方被床鋪代替沐紫就更加大搖大擺地不顧段林的勸告整日趴在床上看書。
「我今天碰到了一個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不過是女生。」又想到了這件事段林說道「一開始還說自己拿錯名簿了呢。」
自己當時委實是有點失態的傻乎乎看著那個女生直生呼喚自己才醒。現在想想還真是失敗。
「是麼?那沒什麼啊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本來就很多。」沐紫然是看著書眼皮抬都下帶抬一下。
「也對不過你這個名字還真的不太常見現在想想……你的名字其實很女性化……啊對下起我這個名字就很常見了我們老家那邊姓段的人很多從小到大光是寫著「段林」
這個名字的墓碑我都見過至少三塊……」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段林的視線變得悠遠「感覺真是奇怪看著和自己一樣的名
字……名字是自己的可是事件不是自己的這種感覺還真怪名字這種東西……似乎很難有「私有」的感覺……」
自己是「段林」可是「段林」又是什麼?
「段林」不一定是自己天下只要叫這個名字的人都是「段林」。
小時候每當看到和自己一樣的名字的時候段林都會想。每個事物都有名字可是它為什麼會叫那個名字呢?就好比蘿蔔和石頭如果當時給蘿蔔起名的人給蘿蔔命名石頭那麼今天孩子們嘴裡的兔子豈不是都愛吃「石頭」?
這種問題真的很奇怪思考得越多困惑就越多段林索性不再思考。
將自己腦子裡想的事情說給沐紫本來以為會被嘲笑不過卻只是得到一個白眼。
「名字可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合上書沐紫坐起來「名字是要跟你一輩子的東
西是別人識別你的方式。起一個好名字講究很多古代人起名前不是還要算算筆劃什麼
的……」
「可是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啊那樣的話豈不是叫那個名字的人都會有一樣的
命運麼?」段林繼續說著自己的疑問。
「這就是起名方面很講充的問題了原則上每個人是不同的可是同樣的名字卻又給這種不同帶來了一點相同的地方你是鄉下長大的應該知道鄉下有給孩子取「賤名」的習慣吧?」沐紫說完段林點了點頭。
給孩子取賤名是中國自古以來就有的習俗古人認為為人的名字與人本身的狀況有某種神秘的聯繫。
據他們觀察馬、羊、牛、狗之類的卑賤之物無論是生存能力還是生活能力比人強得多對外界的適應性也比人要好用這些賤物的名稱為孩子命名乃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具有這些動物那樣的生存能為、生活能力及對外界的適應能力。
所以鄉下常常是一堆「狗蛋」、「狗剩」、「牛娃」……之類站在村口吼一聲往往能
出來一堆叫那個名字的人。
「很多人家為了孩子好養活就給孩子取一個賤名要麼就取一個非常大眾化的名字
對吧?」沐紫說著看著段林再次點頭於是便繼續開口「為什麼取個賤名或者大眾化的名字好養活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叫這個名字的人多。」
「啊?」
看到段林不解沐紫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經過這麼多事情你也該明白了吧這個世界
上下僅僅只有活人存在的人的生死某種程度上確實是被注定了的所謂的生死有命。
「「名字」是很神奇的東西人出生的時候是沒有名字的因為有了名字而與旁人區別
開自此那個人就由那個名字代表名字會陪伴那個人一生直到死亡刻在上墓碑上、靈牌上……所以說死的就是那個叫特定名字的人。」
「啊」彷彿忽然明白了什麼段林看向沐紫的眼裡多了驚訝。
「所以……既然死的是叫那個名字的人那麼叫那個名字的人越多代替品就越多自己的孩子不就越不容易死亡麼?」
「啊-原來還有這種說法。」段林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小時候見過的墓碑那寫著「段林」二字的墓碑。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保險的風險均攤原理像吧?大家共享一個名字死亡的風險均攤哈哈!」沐紫笑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肚子餓了給你解釋了這麼半天出去請我吃飯如何?」
「啊?」
彷彿吃定了段林最終會同意一樣沐紫迅速穿好外套率先出門緊隨其後的段林拿出鑰匙最後看了一眼多了兩組床的屋子聳聳肩段林將門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