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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峰放出「鎮魂鎖血鏈」轉眼就被避塵子用「打神鞭」打飛,心頭也是一痛,連忙收攝回來,往手上一觀,卻是心頭大定。
雖則出手間「鎮魂鎖血鏈」就被「打神鞭」打飛,好在寶貝沒有太大損傷,只需溫養些時日,便能自行恢復。比之昔日與「打神鞭」對上的武寶、靈寶,動輒就被打落境界,滅掉神魂,只得一件廢物,卻是好的不能再好。
自知「鎮魂鎖血鏈」等級查過「打神鞭」太多,上去也只是送菜,林南峰便即沒有再行出手,只是為宋冉軍掠陣,保護蘇放,防止避塵子出什麼陰招。
宋冉軍雖然仗著「荒天斧」品級不錯。能與「打神鞭」僵持一段時間,卻也是守多攻少,內息消耗也是極大。畢竟,他只是輝煌階的修為,比之避塵子足足差了兩階,運使起武寶,自然不能像避塵子一般游刃有餘。
宋冉軍這邊與避塵子僵持,避塵子一時也拿他沒辦法,心頭也是極為惱怒。偏偏這邊已經弄出了諾大的動靜,西崑崙那邊還不見來人救援,避塵子心頭難免有些嘀咕,攻勢也是不由得一緩。
便是在這種時候,蘇放身上又起變化。
由王牌階升入榮譽階,需要凝聚武魂。以靈識為核,根本武決為基,凝聚出一尊武魂。
榮譽階的武魂。還非常脆弱,僅能在頭頂懸浮,隱隱有些模樣,卻一受不得罡風,二不能離體。
待到從榮譽階步入輝煌階,武丹崩散,體內積聚的元氣,一部分裂為丹火,另一部分卻是用來淬煉武魂,去除武魂中的雜質。
輝煌階的武魂,已經相當凝實,摸上去也已經相當的有質感。此時的武魂,已經可以離體外放,甚至只是放入一絲本名靈識在內。便可以自由行動,離體百里。也不怕罡風吹拂,受到毀滅性的損傷。
天階,人間界武者的橫峰,與輝煌階的根本區別,便是凝魂成嬰。
武魂雖然可以外放,可以顯化,可以離體百里,終歸還只是個魂體,與真正的實體,還有著相當的區別。
若是有充足的元氣滋潤,給武魂創造足夠凝實的條件,便可以化魂為嬰。
一旦凝成武嬰,便即代表武者體內的內息已經凝練到了極致,開始慢慢向著真元轉化,而武者也已經初步具備了升入武仙界的條件。
嗡!
懸浮在蘇放頭頂,由不計其數的天地元氣積聚,形成的那道陰陽氣旋,被蘇放武魂中不斷流轉的力道吸引,緩緩從天際落下,從蘇放頭頂斜著向蘇放的武魂身上罩去。
霹靂!
巨大的陰陽氣旋依舊在旋轉,漸漸靠近地面,與地面發生排斥反應,憑空生出一道炸雷,轟落在地面,倒是驚的戰鬥中的兩人愣了一愣。
「起!」
蘇放此時忽然睜眼,對著自己的武魂伸手一指,那尊武魂陡然升起,便往那陰陽氣旋投去。
「這是」毒麼耳能!」
避塵子偷眼一瞥,看到蘇放外放的那尊六丈高的武魂,身上八色彩光流轉,往陰陽氣旋中一投。便即落在陰陽氣旋的中心,盤膝其上,身上毫光大方,有鳳烏鳴唱之聲隱隱傳來。
只見,蘇放武魂上,那件八色甲冑,光芒益盛,鐘鼎金文比劃益發繁複,而武魂的面容也更加的清晰,隱隱現出如同真人一般的紅白色澤。
看到蘇放如此異狀,避塵子哪裡還不知道,蘇放從那四塊鳳凰石中,得了極大的好處。
「可恨!那四塊鳳凰石。我早已把玩多年,已經參透了所有隱秘,應該再無遺漏才對,怎麼就讓這豎子得了如此多好處去?居然從王牌階攀升至天階!武者界,何嘗有過此等奇跡?」
避塵子心頭又嫉又恨,若不是神鞭」威力不足,對「荒天斧」並無壓制性的力量,他早就出殺。
一念閃過,避塵子心頭殺機一閃即逝。本想使出壓箱底的手段,把這方圓百里弄成齏粉,只是心頭一個念頭閃過,他卻是不由得一驚。
「只是兩個隨從,便有兩件武寶在手,那豎子,手頭會不會還有什麼隱秘手段?」
「且不管他乖麼許多,就算他有武寶在手又能如何?我且試上一試,若是不戰而退,心頭總歸是個不甘!」
避塵子心頭雖然有些顧慮,卻也是不甘就此收手。
就見,他大喝了一聲,「打神鞭」上璀璨光芒一閃,便將「荒天斧」震退。
避塵子不再與宋冉軍糾纏,而是收回「打神鞭」罩定自身。
隨後,便見避塵子頭頂鹵門處,升出一尊武嬰,約有四丈之高。
「合!」
避塵子又是一聲大喝,身上玉光閃爍,一圈翠色琉璃光焰,以他為圓心,瞬間擴張至身周兩丈方圓。
然後,他飛身而起,整個人投入武嬰之中,那柄「打神鞭」也從他頭頂垂落,定在他胸口處,滴溜溜不住旋轉。
頃刻間的功夫,避塵子便完成了:嬰、人、寶合一的舉動。
人嬰合一,已經是散修人聖的終極手段,再與武寶合一,需得
避塵子使的這種手段,便是黃眉道人一脈嫡傳,名為「玉清合寶訣」!
嗡!
避塵子完成了合一的手段,只看到他盤膝穩坐武嬰胸口位置。兩神鞭」在他胸口不住旋轉,而那尊武嬰,與避塵子形貌、穿著一般無二也就不罷了,手上不知怎的,竟是多出了一柄足有兩丈見方的短鞭虛影,竟是一柄被放大了十倍的「打神鞭」!
「著打!」
避塵子一聲爆喝,那尊與他一般無二的武嬰右手一揮,那柄被放大了十倍的虛形「打神鞭」光焰一爆,便即落向蘇放。
只看這一招,便知避塵子已經不耐再與宋冉軍糾纏,打定了主意先把蘇放打殺。
「不好!」
宋冉軍心頭大駭,先前與避塵子的料纏,已經耗掉了他一多半的內息,再行摧動「荒天斧」都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避塵子突然使出壓箱底的手段,宋冉軍明知不是對手,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頂上去。
「起!」
「荒天斧」迎著十倍大小的「打神鞭」虛影頂了上去,怎料想,這柄被避塵子「玉清合寶訣」摧動的虛影「打神鞭」竟是比「打神鞭」的本體還要厲害。
只是輕輕碰了一下,「荒天斧」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就從空中墜落,宋冉軍也是喉頭一甜,一口血從喉中噴了出來,當場就昏了過去。
十倍大小的「打神鞭」虛影只是微微一晃,稍有破口,便即恢復。那穩坐武嬰胸口的避塵子,卻是神色不變。顯然這一下,壓根就沒有震動到他。
十倍大小的「打神鞭」虛影勢頭不減,繼續向著蘇放砸落。
變起倉促,林南峰只來得及接了宋冉軍一下,將他放在地上,便要衝出去與避塵子拚命。
卻不想,他才只是動了念頭,便有人速度比他還快,先一步衝到了避塵子身前,一拳便即打了過去。
轟!
嘩啵!
敖瓏一直關注著場上的形勢,宋冉軍甫一不敵,她便即毫不猶豫的使出了手段。
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只是整個人飛起。往避塵子真身撞去,簡簡單單的一拳打將過去,便將避塵子從武嬰胸口處捶出去,直飛天際,也不知落向了哪裡。
那尊武嬰也即告破,身上如同碎掉的琉璃一般,辟里啪啦一陣亂響,跌落在地,化成一道光焰,也即追著避塵子的真身而去。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林南峰整個人幾乎要傻掉。他和宋冉軍只知道教瓏是高人子弟,至於怎麼個高法,他們卻是不曾見聞,也只是看到敖瓏出殺六個西崑崙巡山弟子,知道她脾性較為率真,見不得人在她面前囂張。
幾個榮譽階的巡山弟子,打殺也就打殺了,林南峰心頭雖然佩服,卻也並不認為教瓏比他身手高出多少。
可看到教瓏對付避塵子的手段,他才知道,教瓏到底高到了什麼程度!
「便是保守估計,起碼也是人聖的頂峰,接近了地聖的修為吧?」
林南峰念頭轉過,心頭卻也是一鬆。
虧的教瓏出手,若是任由避塵子那柄十倍大小的「打神鞭」虛影打落,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蘇放此次晉階,林南峰先前也是有些疑慮的。畢竟,他曾經親眼見過蘇放先後使出武魂顯化、武嬰對決的手段。
在林南峰心中,蘇放就算不是人間界的頂尖人物,也是一流水準。他早就將蘇放的修為,等同於長白劍派掌教一般。
及至看到蘇放凝聚武魂、武魂顯化,以及此刻凝魂成嬰的赫赫威勢,林南峰心頭只有一個想法:「打落境界,重新修煉!老爺這是讓自己根基更加凝固啊,只是不知道,這是何種武決,我等有沒有機會修習一二!」
林南峰自去照顧宋冉軍不提,敖瓏見蘇放沒了危險,便又重新坐回去,撿起散落的瓜子,繼續吃著玩。瓜子有外包裝,倒是沒有沾染泥灰,只是可惜了那些個散落的果子,都是靈氣豐盈的靈果一流,卻沾染了泥土,靈氣自行滲入地下。當場乾枯。
且說蘇放的武魂投入陰陽氣旋中,在中心處盤膝坐定,一股股陰陽兩色的天地元氣,如同百川歸海一般,灑灑注入武魂。
眨眼間,蘇放的武魂便由六丈高,吹氣一般,長到了九丈見方,週身盡皆琉璃色,除去身形太高,竟是如同真人一般無二。
隨後,蘇放的肉身緩緩上升,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牽引,逕自投往武魂。
蘇放肉身所投方向,居然也是如同避塵子那般,投往武魂胸間。
與此同時,一團劫雲,也自在蘇放頭頂升起,可不知何故,頃刻間便即消散,倒像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
一旁,教瓏依然悠閒的瞌著瓜子,看到消散的劫雲,瞥了蘇放一眼,低聲自語道:「倒是便宜了你,讓你免去了天劫。聽說如今正道武修的天劫,可是不容易過呢,一定要讓你好好謝謝我才行!」
劫雲雖然消散,但劫雲凝聚時所生成的能量,卻沒有隨之帶走。當即被蘇放肉身吸引,落入蘇放肉身之上。
就在肉身吸入劫雲能量的剎那,蘇放的武魂也將整道陰陽氣旋收入體內,隨後,蘇放便與武魂相合,境界再度飆升!
嗡!
一道八彩波紋自蘇放週身散射向四周,蘇放猛然間睜開雙眼,只覺自己的狀況從未像現在這麼好。
隨著蘇放自空中飄落,天地異象頓收,他的
「真是沒想到,聚集了九塊鳳凰石,豐厚的積累,居然能讓我接連衝破四重境界,從王牌階巔峰,攀升到人聖階巔峰!不過,以往的積累,也僅僅只能到這一步了。若想擁有吃死那妮子的修為,還要好生努力才行!」
蘇放念頭轉過,不覺望了教瓏一眼。
雖說蘇放剛剛一直在提升境界,避塵子與宋冉軍、林南峰兩人的戰鬥,他卻是在眼裡。便是連最後,教瓏收官的一拳,也被他看在了眼中。
「境界再高,武寶再強,終歸是不如拳頭犀利!淬煉肉身,才是正道。」
這場戰鬥,也給了蘇放不少靈感,讓他的武者之心,更加的精純。
如今已經成功站在人聖階頂端,西崑崙「同光四塵」之一的避塵子,也不過如此。蘇放感覺,差不多已經到了可以立教的時機。一旦立教,便要與西崑崙、密少林、七幻島、武道盟這四大超級勢力對立。
入了人聖階,便可以破開空間壁障,從武仙界吸取武仙氣。可不入人聖階,便要吸取天地元氣修煉。
人間界天地元氣充裕的地界,只有那麼許多,便是爭奪洞天福地,便是一場慘烈的廝殺。
好在如今武遁童子融合天地靈根的計劃,已經初見成效。一旦融合成功,便是一處毫無天地元氣的荒蕪之地,只被「武遁圖」一刷,布下禁制,便能與西崑崙、密少林的山門媲美。
只是,天地元氣之中,雜質終究太多。遠不如直接吸取元石有效。
地盤只有那麼多,資源也只有那麼多。
蘇放哪怕立教時對天下人說他不爭,也不能為自己免禍。
「便是四大勢力齊至,我也一併接著!」
已經升入人聖階頂峰,只差一步,蘇放的靈識便能專為神識。整咋。人聰慧無比,一個個念頭流過,立時便想出了千萬種可能,以及種種應對的手段。
不過他的靈識已經異變成靈念,不知更進一步,會有何等變化。
決心一下,一股凜然氣勢從蘇放身上升騰而起,席捲著天上雲朵都生出了變化。
與此同時,靜坐極武殿不動的升塵子、落塵子、入塵子三人,一起生出感應。
「師兄,這是
「怎麼可能,天地靈根被斷,斬去的不只是帝王氣數,也有立教的氣數,怎麼可能有人可以立教?這可不是開宗立派,而是足以與武仙界巔峰七星相抗的天數大教!」
升塵子心頭雖然駭然,臉上不見變化。
「兩位師弟稍安勿燥,避塵子師弟稍後即至,我等自有分說。」
同一時間,密少林後山禪洞菩提殿,兩位閉目端坐不動的老僧,一同睜開雙眼,彼此對視一眼,同聲宣了一聲佛號。
「南無極樂佛!有人奪了立教氣數,天下又有紛爭。」
「南無盡善佛!佛祖早有明示,我等只需靜觀其變。」
南海,七幻島上幻彩宮內。
一位身著綵衣,面上薄紗罩面,看不清真容的女子豁然起身。
「紫薇氣盛,這是北斗第八星?三界間最後一個立教的機會,莫不是要落在那人身上?當年仙母閉門不出,如今局面艱難。無論如何,不能讓人壞了那人的根基!來人!」
「娘娘,不知有再吩咐?」
「傳令下去,密切關注帝國境內一切新立教派消息。所有人馬。做好上級戰備!」
「是,娘娘!」
南夢荒澤南端,一座巨石構築的宮殿。
兩男一女,同時起身,面面相覷,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兩個男子,都是五十來歲,一個頭髮斑白,身形乾瘦。一個腦滿腸肥,臉上總是笑意不斷。那個女子,卻是體態妖嬈,約摸三十來歲,渾身上下不住的散發著惑人的風情。
「兩位大哥怎麼看?我們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卻始終不見曙光。若是容那人成功立教,佔了第八星的氣數,祖師怪罪下來,我等便是想死也難!」
那個身形乾瘦的老者一陣苦笑:「怕就怕到時候祖師先沒怪罪我等,先就被大帝反手鎮壓!」
肥胖老者臉占笑容不斷,說出的話卻也是同樣的乾澀:「不需著急,我等不如焚香傳訊,恭請祖師定奪!」
「如此,,也好!」
四方勢力,各有背景,各有分數。卻不知,同樣的時候,北邸山百鬼老祖所在的化血大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一日。百鬼老祖正在化血大殿大宴各方賓朋。殿中所坐,無不是邪道巨擎,蓋世魔頭。
百鬼老祖一出,旁的不做,卻是集中了邪宗六派的主要兵力,先去營救「斬龍大劫」時被鎮壓的妖魔鬼怪。
這一切都是避開了四大勢力的眼線,正道六派更是被蒙在了鼓裡。
如今的化血大殿,邪派高人濟濟一堂,也是頗有鼎盛之勢。
「報!老祖,各位真君。門外有人打上了門來,還請老祖、各位真君為小的們做主啊!」
一人衝入化血大殿,膝蓋一軟,便即撲到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頻頻向著坐在上座的百鬼老祖、血蓮子一干人等叩首。
這人抬起頭來,赫然是叛出南海劍派的孔方!
如今他的身上不見了紈褲之氣,卻是一身血氣繚繞,面目猙獰,額角隱現犄角,分明是修了化血宗的功法,入了魔道。
再看化血大殿內的眾人,或是魔氣纏身,或是鬼氣森森,面目口角,都已不似常人。
「打上門來?哇哈哈哈哈,如今我們魔道道友齊聚,勢力鼎盛。便是四大勢力,也不過與我們相差彷彿。有誰人敢如此大膽,敢欺上門來?」
坐在首個的百鬼老祖,雙眼一瞪,便是一陣潑天似的哈哈大笑,聲如鬼嘯,在大殿內四處流轉,平白惹得殿內溫度下降了許多。「老」老祖明鑒,那人自承是什麼歡喜天祖師座下,口氣極其張狂,出口極為不遜小的出手教於他,卻不料那人手中兵器太過厲害,反倒被他打落了幾顆牙齒」
「且住!」
百鬼老祖一聲厲喝,止住了孔方的訴苦,兩眼狠狠的瞪著他厲聲道:「你剛才說,那人是歡喜天真祖座下?」
「歡喜天真祖?」
「嘶
聽到這個名字,大殿內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十幾度。
一個個啃食著血食的邪魔,臉色都是變了又變,滿臉的不敢相信。
「歡喜天」這個名字,如今聲名不顯,可在數百年之前,「折龍大劫」未興之時,卻是如雷貫耳。
乃是武仙界歡喜大聖座下,三代弟子中的翹楚。據說,有極大的可能,乃是歡喜大聖之子。
只是歡喜大聖後宮娘娘無數,卻並無所出,傳言終歸只是傳言,當不得真。
可歡喜天真祖的名號,在數百年前講出來,卻足以止住小兒夜啼。當年,他可是如同黃眉道人一脈,飛熊真祖一般的人物,也是殺伐果斷,滿手血腥的狠厲人物。
這等人物門下求見,便是態度再惡劣一些,也是理所當然。
「快」快請!你這孽畜,真是白長了一對眼睛,既然你眼睛不明,便不用留在身上了!」百鬼老祖念頭電轉,探手一抓,便將孔方的雙眼扣下。
「…老祖
孔方不想竟有此般變化,雙眼一黑、一痛,雙眼便離體而去。直痛的他滿地打滾,卻無人恰惜。
倒是化血宗門下,有兩個弟子看不過去,急急把孔方拖了下去。
魔道手段,賞也豐厚,罰也狠厲,眼睛裡卻是容不得半點沙子。孔方自以為在正道所用的手段可以一般使用,卻是錯的太過離譜,當有此報。
世人皆道偽君子不如真小人,卻不曾想過,偽君子總歸也要愛惜羽毛,戴上假面遮蓋自己。若是世間盡皆真小人,自以為能混的如意的,又有幾人?不過是更加殘酷的爾虞我詐。血淋淋的弱肉強食罷了。
孔方便是不明此點,落得此報,卻是不冤。
「不!我還是親自去接才好!」
幾位化血宗門下弟子,正磕了頭準備出門迎接那個歡喜天祖師的弟子,卻不料,百鬼老祖竟是忽然改口,居然要親自去迎。
其他大殿中的邪魔,不見有人驚訝,反倒是個個面上輕鬆了些,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
他們還擔心百鬼老祖愛惜顏面,不願意被人佔了上風,不肯親自出迎。
若是因此惡了歡喜天真祖,在座的眾人,沒一個吃罪的起。
「斬龍大劫」後,那人劍分天地人,自己卻也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反手即被飛熊真祖執了「落神台」鎮壓,連同其他各路英豪,具結被拘禁了本命靈識,落在「落神台」上,當了傀儡。
也是因為那人分了天地人,人間界之人升入武仙界不易。
可反過來,武仙界之人,想要下界,卻也並不是多麼艱難。只要壓制自己的修為,不超過天聖,武仙界四極武仙、佛宗二聖、歡喜大聖七脈中,有的是手段施為。
百鬼真君當年魔焰最熾之日,也不過是天魔階的修為。如何敢惡了歡喜天真祖門下?
當下,百鬼真君打頭,血蓮子緊隨其後。後方跟著綠焰老魔、黑風雙煞等諸多邪魔,一個個醜行醜怪,比如惡鬼臨世,偏偏個個臉上都要掛著笑,表情說不出的僵硬。
一行人匆忙出了大殿,站在洞外的平台上,卻見一人立在那裡,兩手背負身後,背對著洞門,一枚骨丸在他頭頂滴溜溜的旋轉,散發著無盡的蒼白之焰。
那人手中什麼兵器都無,就只憑一枚骨丸,竟是讓一干邪魔,個咋。從骨子裡生出一股寒意。他們都有種感覺,只要自己稍有異動,那看似無害的蒼白之焰,頃刻間就能將他們燒成飛灰!
「您是白骨夫人座下?」
歡喜天真祖有個姘頭,不過是武祖的修為,氣焰卻是比歡喜天還要囂張。
此女自號白骨欲仙,只是沒誰敢當面如此稱呼,盡皆稱呼其為白骨夫人。此女看家的神通,便是以全身修為,凝成一枚骨丸。
那骨丸乃是壓縮武嬰凝聚,更是不知要抽取多少武者天柱脊椎骨中的精華,才能凝練得成。
不管別人神通有多少變化,白骨夫人門下,便只是一枚骨丸落下,頃刻間就能將人碾成齏粉,乃是極為厲害的神通。
百鬼真君見的此人頭頂懸著骨丸,嗓子眼如同被人夾住了一般,尖厲如同雞鳴,一張臉都變了色,當真是恨不得將孔方揪到面前,當場將他挫骨揚灰,方能解去心頭之恨。
歡喜天真祖還只是手段狠辣,囂張乖戾。
尋常女人家,心眼便不算大。那白骨夫人,更是各種極品。便是針眼,也比她心眼大過千百倍。
一想到惡了白骨夫人門下,日後可能受到的刁難,百鬼真君腸子都要悔青了。
「百鬼門下弟子有眼不識泰山,竟是不知是夫人門下弟子,多有怠慢,百鬼,,這裡給您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