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怒之劍聖的臉色後,郝運無奈地苦笑了起來,他可不會忘記,在不久之前,小東西還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用奶聲奶氣地低吼聲向他保證不會在別人面前使用瞬移這個技能。為此,他還特意獎勵了小東西不少金幣,誰知道才沒過多久,小東西就在美酒的誘惑下公然破戒了。
大概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小東西在喝完酒後立刻串回到了郝運的身邊,不斷地用低吼聲向郝運撒著嬌。
看著討饒的小東西,郝運也沒有心思再去懲罰於它了,當務之急是向怒之劍聖解釋清楚其中的緣由,於是左手摸了摸小東西那軟綿綿的茸毛,右手向著自己腰間的錢袋指了指。
看到郝運的動作後,聰明的小東西立刻明白郝運已經原諒它了,歡快的低叫了一聲,用頭蹭了蹭郝運,然後迅速鑽進了錢袋裡頭。
安置好小東西後,郝運才向著怒之劍聖做了個別急的手勢,然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塊魔法石,將車廂裡自帶的隔離魔法陣發動了起來。
這輛馬車由最為昂貴的魔法木所製成,同時也是歷代紫荊花公爵的座駕,所以馬車上不但有著完善的防禦魔法陣,附屬的各類魔法陣也同樣一應俱全。
隔離魔法陣運行之後,郝運才向著怒之劍聖笑了笑:「力王先生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將龍蛋孵化吧?」
微微點了點頭,怒之劍聖放下了手中的酒瓶,靜靜地等候著郝運的解釋。他的性格雖然大條,卻也不是白癡。最少在郝運啟動隔離魔法陣時,他就知道郝運肯定有重要的話要說了。
沉吟了一會,郝運最終還是覺得應該跟怒之劍聖交代清楚比較好。紫荊花家族的三個劍聖,走掉一個,叛變一個,怒之劍聖已經是他最後的依仗了,而且圍剿影之劍聖的時候肯定還會用到他,所以郝運還是決定現在就跟怒之劍聖說清楚。
就這樣,郝運在馬車上面向怒之劍聖講敘起了他的一些發現及推測。當說到老公爵死因的時候,怒之劍聖臉上的醉意就已經完全消失了,娶而代之的是滿臉凝重。當說到影之劍聖是叛徒之後,怒之劍聖的臉色開始變得異常難看了起來。當聽完郝運接下的計劃和打算後,怒之劍聖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公爵大人,您真得變成熟了。我想您的父親一定會為此感到欣慰的。」
郝運苦笑了一下,什麼叫變成熟了,只是環境迫使他做出這樣的決定罷了,而且他也不是原來的那個道爾了。
「我早就在懷疑你父親的死因了,為此我和老白臉還特地去查證過,可惜沒有發現任何的疑點,種種跡象都表明你的父親是因為生命枯竭而自然死亡的,不過您說啞巴是奸細後,我想我已經知道原因了,他一定是死在生命藥劑下的,也只有服用生命藥劑後才會出現自然死亡這種情況了。」怒之劍聖憤憤地說道。
郝運點了點頭,生命藥劑他是知道的,最少精靈留給他的學識中有這一方面的記載。
這種藥劑是魔族特有的一種毒藥,而且是慢性毒藥。這種毒藥會不斷地消耗人體的生命力,最終出現生命力枯竭而自然死亡的情況。
只是這樣的藥劑不但非常昂貴,而且還需要長期服用才會致命,所以想要用這樣的毒藥去害人,將會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也只有影之劍聖這種擅長潛行和刺探的聖級奸細才能完成這樣的任務了。
歎了口氣,怒之劍聖咬牙切齒地問道:「那麼公爵大人準備什麼時候去對付啞巴那群奸細呢?」
對付影之劍聖?郝運愣了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接口道:「現在不急,這裡離獅心城還太近了,等到了迷失之島後我們再動手也不遲,只是力王先生你有辦法對付那個該死的叛徒?」
疑惑地看了一眼郝運,怒之劍聖反問道:「怎麼會沒有辦法對付他呢?」
這時候郝運才醒悟到,他所煩惱的事情,對於怒之劍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因為怒之劍聖本身就是聖級的武者,還有誰比他更瞭解聖級武者的虛實呢?而且聖級武者對付聖級武者怎麼也不可能出現無法殺死對方的情況吧!所以想清楚之後,郝運連忙問道:「那您有多少把握不讓他跑掉?」
「只要公爵大人想要對付他,我就不可能給他任何逃跑掉的機會!」怒之劍聖自信滿滿地答道。
「百分之百?」郝運滿臉懷疑地看著怒之劍聖,這件事情可不是兒戲,由不得他等閒視之,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他可不想貿然動手。
見郝運不相信,怒之劍聖連忙解釋道:「我又沒說自己一個人動手。單對單我雖然能夠打贏他,卻無法防止他逃跑,可是再加上一些得力幫手的話,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逃掉的機會。」
「那你需要誰做你的幫手?」郝運不明白,現在的紫荊花家族還有誰能幫到怒之劍聖的。
神秘地笑了一笑,怒之劍聖反問郝運道:「公爵大人,您不覺得紫荊花家族的現狀很詭異嗎?」
詭異?郝運疑惑地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詭異在哪裡了。
「只有我們三個劍聖在為家族服務,剩下的全部都是下層的騎士,您不認為這樣的情況對於紫荊花這樣一個有著幾千年歷史的家族來說很不正常嗎?難道這樣的情況不極端?」
聽怒之劍聖這麼一說,郝運有點明白了,除了三名聖級武者外,城堡裡的大多都是那些底層的炮灰。要麼就是最好,要麼就是垃圾,這樣的情況確實有點不對勁,只是紫荊花家族的一切資料他都已經看過了啊!實際情況就是如此,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