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了看精靈,郝運無言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個精靈已經將他的底線給看透了。誠然,現在的紫荊花已經有點沒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排除掉紫荊花家族的潛在勢力,單單是三名劍聖就足以讓任何意圖不軌者卻步。
「好吧!你的條件我答應了。」說完郝運轉頭向身後的那個招待員說道:「她的女兒是誰?把她給我帶過來,我將她們母女都買下了。」
為難地看了看郝運,招待員指了指那個中年女精靈,支支吾吾地推托道:「先生,如果您只是買她的話,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她的女兒已經被其他客人先行買走了,我們也無法幫到您。」
「哦,被人買走了?能告訴我是被誰買走的嗎?」郝運並不想為難眼前這個小卒子,他們也只是混口飯吃罷了。
哪知道郝運話才剛剛說完,那個精靈就跳了出來,指著那個招待員的鼻子叫囂道:「他在撒謊,他的靈魂告訴我,他在撒謊,我能感覺到我的女兒,她並沒有被人帶走,她還在這棟樓裡。」
招待員傻眼了,待售奴隸敢對他惡言相向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他也並不驚慌,就算被人知道他在撒謊又如何,能在這裡這裡販賣奴隸的人,又有幾個是簡單的呢?每個奴隸主後面都隱藏著權貴們的身影,俗話說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在這裡幹了那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在這裡鬧事的人會有好下場的。
想到這裡,招待員的膽氣頓時壯了不少,收起了那該死的獻媚,冷冰冰地瞪著郝運說道:「尊貴的先生,我們這裡是做生意的地方,雖然您說的那個奴隸還在我們手裡,但是……。」
「啪!」
招待員的話還沒有說完,脾氣比較暴躁的怒之劍聖就直接衝到了招待員的面前,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打狗確實需要看主人,可是如果連它主人的主人都不夠看呢?一個小小的招待員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帝國三大公爵之一的紫荊花公爵說話,身為紫荊花名譽家臣的劍聖們情何以堪?所以怒之劍聖立刻就給了他一巴掌。
怒之劍聖是以力氣聞名於世的,儘管他這一巴掌沒怎麼用力,但招待員終究只是個普通人罷了,又怎麼可能吃得消怒之劍聖的巴掌呢?所以怒之劍聖這一巴掌直接將那個招待員打飛了出去。
苦笑著看了看怒之劍聖,這個傻大個確實太過衝動了,郝運此行只是出來考察下市場的,並沒有任何惹事的打算,而且他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習慣了人人平等的郝運絕對不至於因為他人語氣的不善而生氣。
痛苦地在地上掙扎了半天,招待員才勉強地爬了起來,從口中吐了幾口牙血和幾顆掉下來的牙齒,滿臉怨恨地看著怒之劍聖。自從成為奴隸交易所的員工後,他何曾受過這種氣,雖然這些人看起來非常有威勢,但是奴隸主們一貫的強勢讓他知道這個帝國能夠招惹他們的人並不多,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奴隸交易所的。所以從地上爬起來後,招待員立刻尖聲呼救了起來,準備將交易所裡的那些打手全部叫過來,讓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吃點苦頭,尤其是那個該死的大鬍子。
歎了口氣,郝運知道事情已經無法善了了,既然都已經無法善了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由得怒之劍聖去鬧吧!反正聖級高手無論在哪裡都是可以橫著走的主,他也不擔心怒之劍聖會吃虧。
直接走到怒之劍聖面前,郝運拍了拍怒之劍聖的肩膀,然後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嗯,今天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別搞出人命就可以了。」說完之後嘻嘻哈哈地向著那個精靈招了招手,然後和其他兩名劍聖閃到了一邊,等著好戲的上演。
沒過多久,交易所的那些打手和保鏢就趕了過來。
驚駭地看了怒之劍聖一眼,打手頭子轉頭將目光集中到了那個被怒之劍聖打成豬頭的招待員身上。
打手頭子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一個真正的武者,雖然還不能算是高手,但是最起碼要比那個招待員強上一大截,所以剛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了聖級武者那特有的氣息。
跟一個聖級高手動手無疑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為,他們做打手也只是混口飯吃罷了,又哪裡會跟人拚命呢?所以感覺到怒之劍聖的氣息後,打手頭子立刻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大條了。不過還好,那個聖級高手看來好像並沒有生氣,所以經驗豐富的他立刻就想出了解決的辦法。
直接走到招待員面前,強忍著怒意看了看招待員那已經完全扭曲了臉,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是你在呼救嗎?」
「是我,是我,裡克先生,那個該死的傢伙居然敢在這裡鬧事,還將我打成了這樣,您一定要幫我主持公道啊!」招待員用左手指著自己的臉,右手指著怒之劍聖,向那個打手頭子申訴道。
自己瞎眼就瞎眼吧!還想要拖累別人,連讓他去跟一名劍聖要公道這種白癡要求也敢提出了,害人也不用這樣害吧!憤怒的保鏢頭子順手也給了那個招待員一巴掌,再次將那個招待員直接打飛了出去。
打完之後,打手頭子還極其風涼地說道:「***,你說話就不能說清楚點嗎?再說一次!」
痛苦地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摸了摸那已經徹底變形了的臉,招待員滿臉疑惑地看了看打手頭子。
「就算沒有把話說清楚也不用動人吧!」招待員暗暗地抱怨道。不過這些抱怨也只能爛死在心裡,他可不敢真得去跟那打手頭子抗議。極其鬱悶地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同時用滿帶希冀的眼神看了看打手頭子。
沒想到打手頭子聽到招待員的話後,又給了他一巴掌,再次將那招待員打飛了出去,同時口中還不停地咒罵道:「***,你說話就不能說清楚點嗎?一次是這樣,兩次是這樣,你就不能聰明點?」
招待員就算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妥了,滿口牙齒最少被這三巴掌打掉了一半,頭部變形的程度就更別說了,欲哭無淚地看著打手頭子,滿臉的委屈。
「好了,這次要把話說清楚點了,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打手頭子再次用風涼地語氣向那個招待員問道。
「沒,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喊叫聲大了點,驚動了您,我感到萬分抱歉。」招待員畢竟還沒有完全蠢透。
滿意地點了點頭,打手頭子也暗暗地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個招待員一口咬死那個聖級高手在鬧事,那他就真得頭大了。伸手將還跌坐在地上的招待員扶了起來,並幫他將衣服上的灰塵拍乾淨,然後才拍了拍那個招待員的肩膀說道:「以後聰明點,別有事沒事地亂叫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