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三名劍聖,郝運一行來到城堡的廣場。
廣場並不是很大,四處也堆滿了積雪,看起來跟野外沒有任何的區別。不過想想也是,有道爾這樣的主子,城堡的下人又怎麼可能在這種鬼天氣出來打掃廣場清理積雪呢?
看了看地上的積雪,郝運哈了口氣,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然後指了指廣場中央那棟鐘樓的頂部,向旁邊的影之劍聖詢問道:「無影先生,幫我敲響那個召集鍾好嗎?」
郝運的話讓三各劍聖都呆了一呆,這個召集鍾已經三十多年未被敲響過了,最後一次還是道爾的父親在遠征魔族時敲響過。除了在家主的許可下,這鍾是絕對不允許被敲響的。
不過被郝運附身的道爾就是紫荊花的家主,家主都許可了,那麼敲鐘也就不是什麼禁忌了。所以儘管有點猶豫,影之劍聖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按照郝運的吩咐去做了,他也想看看郝運到底在搞什麼鬼。
「咚,咚,咚,咚。」
一陣嘹亮的鐘聲在紫荊花城堡響了起來,鐘聲直接傳遍了整個帝都,就連處身於皇宮之中的獅心大帝也被這鐘聲給驚動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獅心大帝轉頭向旁邊的侍從問道。
一個騎士站了出來,向著獅心大帝行了個騎士禮,然後恭聲回答道「陛下,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紫荊花城堡的緊急召集令。」
微微皺了皺眉頭,獅心大帝當然明白這鐘聲的含義,除了在戰時可以敲響外,其他的情況下,這鐘聲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這顯然又是那個白癡公爵的傑作。直接無視了這鐘聲,獅心大帝繼續跟那些大臣們討論起了國事。對於他姐姐那唯一的一個寶貝兒子,他也只能抱著寬容的態度去面對,現在他只希望那個白癡別給他捅出太大的簍子。
鐘聲敲響後,整個紫荊花城堡騷動了,大量附屬於紫荊花城堡的騎士向著廣場聚集了過來,甚至連紫荊花城堡的那些僕人也不例外。當然,也有不少人完全不將這鐘聲當回事,誰都知道,這鐘聲必須在家主許可下才能敲響,而且現在是和平時期,這顯然又是那個白癡公爵的傑作。
沒過多久,廣場就被黑壓壓的人群擠了個水洩不通,強忍著腳下積雪散發出來的寒意,那些附屬於紫荊花城堡的騎士和僕人們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廣場正中央的郝運和三名劍聖。這個鐘聲也響得太不是時候了,只要不是白癡,都會明白這是那個傻瓜公爵的傑作,不過他們還是希望這並不是一場鬧劇,否則紫荊花家族的臉也將要隨同著這悠揚的鐘聲一起被那白癡公爵徹底地丟光。
無語地看著鬧哄哄地人群,郝運滿臉不耐地向身後的怒之劍聖說道:「力王先生,能讓他們都把嘴巴閉上嗎?他們太吵了!」
怒之劍聖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廣場確實有點太吵了,而且他還想看看郝運到底要搞什麼把戲呢!於是站了出來,拔出背上的巨劍,直接向著地上用力的一瞌,然後運起了鬥氣,向著人群高聲怒吼道:「肅靜,全他媽給我閉嘴。」
在鬥氣的作用下,怒之劍聖的吼聲傳遍了整個廣場,同時一股聖級高手專有的威勢向著人群壓了過去。
被聖級高手的威勢一壓,再聽到怒之劍聖的吼叫,人群逐漸安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可沒有人敢公然站出來跟他唱反調,只有白癡才會公然頂撞一名聖級高手。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就連旁邊的幾位劍聖也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三人交頭接耳了一小會,由怒之劍聖走到了郝運面前,小聲向郝運問道:「公爵大人,您現在可以說說您敲響召集令的目的了吧!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點了點頭,郝運也覺得是時候公佈謎底了,轉頭向後面的三位劍聖說道:「接下來就要麻煩三位了,將城堡裡那些沒到廣場進行集合的人,一個不留……」說到這裡郝運停了一停,換上一副滿帶殺氣的眼神,做了個砍殺的手勢,一字一頓地接著說道:「給,我,全,部,誅,殺。」
聽完了郝運的謎底,三位劍聖的額頭也開始冒起了冷汗,郝運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殺雞給猴看,連召集令都無法召喚的人,顯然已經完全不將紫荊花的各種規矩放在心裡了,而郝運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手段將那些目無長上的人一舉剷除,在他們的屍體上重新豎立自己的威望。
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怒之劍聖鐵青著臉走到郝運面前,吶吶地求情道:「公爵大人,這樣做是否有點過於嚴厲了?畢竟他們也是紫荊花家族的一份子,您看是否將刑罰適量減輕一點呢?」
殺人對於三名劍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現在郝運要他們去殺的是自己人,所以憨直的怒之劍聖還是希望郝運能夠再仔細考慮考慮……
聽到怒之劍聖的求情後,郝運仰頭大笑起來,笑完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怒之劍聖一眼,反問道:「那麼您認為我應該怎麼處理他們好呢?連戰時召集令都無法召集的人,嗯,這似乎已經跟叛變沒有太大區別了吧!如果不殺他們,您認為我今後應該怎麼服眾呢?」
說完之後,郝運又在心裡暗暗地加上了一句:「而且,可憐的道爾已經被這些該死的下人們謀害了!」
三個劍聖再次驚異地對望了一眼,顯然這個白癡公爵今天給他們的刺激有點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以至於連心智最為堅定的聖級高手都有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不過從郝運今天的表現來看,似乎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白癡弱智兒了,雖然他們三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郝運突然間聰明了起來。但眼前顯然是一個重振紫荊花聲威的契機,哪怕這個契機需要犧牲無數的同僚好友。
各自咬了咬牙,三個劍聖齊齊向著郝運點了點頭,行了個禮,扭頭離開了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