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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英樹急忙鬆開了那女孩的肩膀,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景象的他緩緩地朝尹知心走了過去,而剛才那激情的一幕他甚至徹底地從腦袋裡清除了一樣,此刻,除了尹知心,什麼都不存在。「知心……?」司徒英樹來到了尹知心的床邊,她依舊是那樣略帶冷漠的眼神,因為昏迷太久而稍顯疲憊的眼神,面頰紅潤但是依舊帶了一絲絲蒼白。
尹知心的目光只放在司徒英樹一瞬間,接著就移到了他身邊那女孩身上。看著她,就像是確認一般,片刻之後,就像是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一個聲音來一樣,她終於開口了,「佩……佩佩?是你嗎?」從她的嘴裡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呵呵,老姐,好久不見啦……」輕輕地哼笑了一聲,那女孩衝著病床上的尹知心擺了擺手。「我從法國回來了。」
「什麼……什麼?!」聽到這樣的對白,一瞬間,司徒英樹瞪大眼睛吃驚地望著眼前的兩個女子,「你說她是你的……?姐姐?」
「我不是說了嗎?這個病院裡有我一個親戚在啊。」女孩捂著嘴巴嬉笑起來。
尹佩佩,明明是同胞姐妹,卻成了這個世界上曾經傷害尹知心最深的人,還記得多年前,尹知心帶著一身工作的疲憊回到家裡,突然發現那原本準備結婚的房間裡散落的滿是陌生的衣服,接著,一陣女人的嬌喘聲在臥房裡傳來,尹知心急忙衝上前去,卻在敷衍的門縫裡看到了令她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景象。未婚夫汪哲宸和自己的妹妹裸著身體糾纏在床上,那個時候,尹佩佩只有18歲……是她勾引了他,或者是他引誘了她,已經不重要了,重要地是。在唯一的受害人尹知心的面前,尹佩佩或者汪哲宸都沒有後悔或者知錯的意思,他們把亂倫當作一種刺激的遊戲,把對別人的傷害當作一種快感,在那樣備受折磨地日子裡,尹知心開始對一切絕望了……之後的之後,也許算是上天的眷顧,她認識了司徒英樹,也就慢慢地從絕望中走了出來。
而對於司徒英樹來說。尹佩佩或者汪哲宸,都是尹知心心裡不能觸碰的禁區,要去彌補這些傷痕。他要做的事恐怕還有很多……
「你為什麼不早說呢?!」看著尹佩佩,司徒英樹鬱鬱地質問道。
「你又沒問過我啊。我為什麼要說呢?呵呵……」
聽到這樣地回答。此刻。司徒英樹卻有了一種被愚弄一般地感覺。他不滿地瞪著那女孩。想說一些教訓地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對他來說。什麼事都沒有尹知心地清醒來地重要。於是。收起了那憤憤地心情。司徒英樹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尹知心地身上。
「知心。你感覺怎麼樣?……我這就去叫醫生來!」說著。司徒英樹激動地朝門外衝去。看著他少許片刻。尹知心突然擰起眉頭。
「你是什麼人?!」尹知心冷冷地說道。她地話音剛落司徒英樹頓時僵直地愣在原地。「太沒有禮貌了。第一次見面……膽敢直呼我地大名?!」
「你……說什麼啊?」尹佩佩向尹知心湊了過來。她地眼神中明顯帶有看好戲地情愫。「知心姐。他不是你地男朋友嗎?」
「開什麼玩笑?!」尹知心一口否定道。「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中氣飽滿。聲音洪亮。尹知心醒來之後看上去頭腦很清醒。她並沒有癡呆。可是……她怎麼能說出這樣地話來?!
「知心……你不是開玩笑吧?!」司徒英樹詫異地望著面前的尹知心,他的聲音微微地顫抖。一瞬間。司徒英樹突然從尹知心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厭惡,就像他們第一次在綺麗酒店地水池邊見面的時候。那種厭惡、討厭、鄙視的神情……為什麼,她好像完全變回了之前的那個冷漠的惡女總裁呢?而對待自己,就像完全不認識一樣?
「別開這種玩笑,怪嚇人的,老實說,你……真的不認識我啊?」司徒英樹用了些許帶說笑的口氣,想要把這尷尬而冰冷的氣氛稍稍改變一點,但是,結果卻另他更加失望。
「不認識……先生,你到底是誰?是我妹妹地朋友嗎?」尹知心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頭好疼啊……我怎麼回在醫院裡?」
司徒英樹不再說話了,望著尹知心,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來……惡女總裁
市郊包羅山上的汀蘭莊園,初秋的微風徐徐吹來,帶著些許陽光的味道。此刻,綺麗集團公司年輕的董事長葉晨曦,正面對人生中最嚴酷的一刻,就連談事關成敗的大生意地時候,他都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母親大人,請准許我們地婚事吧……」桌上放滿了討好母親而專門買回來的禮品,坐在書房地椅子上,葉晨曦屏住呼吸,等待著母親的回答,突然,只聽那拿著茶杯的手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你們也太放肆了!太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了!私自結婚?!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我都不清楚,我說了不承認就是不承認!」茶杯一歪,淡綠色的茶水撒了一桌。
「母親大人……「葉晨曦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他並不吃驚,只是那股壓力,讓他竟然難以直視自己母親的目光。
「你只是一時頭腦發熱,作出愚蠢的事情來而已,兒子,母親理解你的心情,你和那個女孩不是還沒有正式地在結婚證書上簽字麼?只要你現在回頭,一切都還可以挽回,我立刻幫你找到更好、更適合你的大小姐……」母親苦口婆心的勸慰道,然而,葉晨曦的心裡始終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已經和司徒美熙走了這麼遠的距離,幸福近在眼前,他怎麼能就這麼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