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最喜歡看電視劇《三國演義》,也愛極了那首主題歌: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其中我尤其喜歡頭兩句,大概也是受了《三國演義》的影響吧,一世梟雄曹*,虎踞江東孫權,知人善用劉備,終被浪花淘盡,成為歷史,只餘江渚漁樵,只餘滔滔逝水。
每每讀到這兩句,總有一種無奈油然而生,後來才發現,並非只有我這種感覺,好比蘇軾在《念奴嬌·赤壁懷古》中的那一句:「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不也抒發了作者站在大江一岸,憶往昔風流人物,歎時光一去不返的無奈嗎?
不禁又讓我想起了那一首樂府「百小東到海,何日復日歸」。古人總能發現生活中蘊藏的哲理,江河東去,永不再返,時光流逝,焉能復還?對了,還有李白的《將進酒》裡的,「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寫的正是李白看透了人生苦短,歲月飛逝後那無法與命運抗爭而產生的無奈,於是乎引出了後來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樽空對月」。古人把江水東流看作了時光飛逝,又把自己對此的無奈投入了滔滔江水。
不光是對時光的感慨,比如李白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面對友人的離去,李白雖然倍加不捨,但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友人的船在大江的奔流中遠去,豈不無奈?
大江東去,豈是人力可阻?
在滾滾東流的江水面前,有誰不感到自己的渺小?江水讓人們深深地察覺自己對於自然規律,世事變遷的無力,唯有把無奈寄於東去的流水,寫入詩詞之中了。
大江東去,誰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