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胡笳鈐記朱悟能被鳳歌一腳踹下了水裡,等他冒出頭來的時候,二女已經換了泳衣,天蠶絲部那若隱若現,半透明的材質,隱隱將二女那潔白無暇的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餘。鳳歌身材比較高挑,偏向苗條的類型,胸部並不大,卻是恰到好處的挺立著,玉足潔白,晶瑩剔透之餘又透出一絲絲高雅的味道。而敖鸞則是稍矮一些,卻豐滿許多,在朱悟能刻意的留白下,上半身的絲布只包裹了一半的要害之處,露出深深的乳溝。皮膚是一種帶著銀色的白,在陽光的照耀下,竟是有些耀眼。
他久未沾女色,此刻一見如此絕色風景,兩個皆是絕頂姿色卻又完全不同類型的女子,並肩站在他面前。朱悟能竟是一時丹田熱氣升氣,鼻子一熱,鼻血不受控制的噴湧而出。「真該死,真是丟人啊,俺老豬好歹也算是千人斬一級別的傢伙了。怎麼還會留鼻血,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鳳歌和敖鸞見朱悟能如此,卻是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的。鳳歌那白若牛奶的玉手指著他問:「你這人,難道見到女子都會留鼻血麼,那你豈不是要再長胖些,生出多些新鮮血來。否則會鼻血流乾而死的哩!」
敖鸞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輕聲的在鳳歌耳邊說:「鳳姐姐,師兄他可是種豬一級的人呢,想必然是姐姐身材大好,才讓他看得流鼻血的呀。我跟在他身邊多年了,可是從來沒見過他這等模樣的。」
鳳歌聽敖鸞這樣說,越發的開心,拉起她的手,跳進水裡,只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哼,好傢伙啊,哈哈哈,看俺的抓胸龍爪手!」朱悟能面上露出一絲淫蕩的表情,哇哇大叫著,手做龍爪的模樣,猛然朝二女撲過去。
敖鸞見他這個樣子,害怕的大叫起來,但心底卻是有著一絲渴望被他抓住。鳳歌卻沒那麼好說話了,朱悟能還沒靠近她的身,已經被她手一指,一股水缸大小的水柱,將朱悟能撞上了半空。可是,還沒等朱悟能有所反應,那道粗大的水柱,卻又瞬間變化成千道銀繩,把朱悟能捆綁得好像一個大粽子,再拖下水來。
鳳歌玩得興起,凌空踏住了朱悟能的背,笑著說:「給我變條魚兒來騎騎!」
朱悟能只覺得一股柔弱的力量控制住自己,可是,在他想要反抗的時候,這股柔弱的力量就會完全的集中起來,好像針一樣,刺進了自己靈魂的深處。他知道這等層次對力量的操縱,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比能的,不由得放棄了掙扎,乖乖的變做一隻色彩斑斕的水母,托著鳳歌,在水面上沉浮。
而在天空雲頭之上,朱悟能的分身,卻是笑嘻嘻的架著一部DVD攝像機,放出了二十倍距離的焦距,對準了通天河,歡喜的拍攝下面二女游泳的場面。「還好俺老豬聰明,一早就脫身出來了,嘿。日後這部片子,得好好收藏著,這麼經典的畫面,又哪是一般人,能看得到的。只怕天上仙女,都比不上呢!」
這時候,五色雲彩佈滿了天空,煙雲滾滾,前面二人,卻正是帶領五萬天兵下凡的呂洞賓和何仙姑二人。一人風神俊朗,一人美妙婀娜,實在是讓人看呆了眼。
只不過,二人看到一個白毛白髮、身體矮小的土地老兒,正收拿一部不知是什麼法寶的東西,對著地面,淫蕩的笑著,身邊流出的口水,已經可以拿來養魚了。呂洞賓頓時一肚子火氣,停了下來。等離朱悟能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呂洞賓面色陰森,語氣冰冷的說:「哼哼,你是哪一方的土地老兒,居然不在地底負責一方水土事務,居然跑到這天空閒逛。小心我參你一本,告你擅離職守,到時候斬仙台上,可是少不了你一刀的!咦,不過也是奇怪,這一路的山神土地,妖精鬼怪,道士和尚,都已經被那一批妖精劫掠一空了,你居然還無事。」
朱悟能的大好興致被人打攪,心裡面的那個氣啊,簡直就是說不出來了!他狠狠的獰笑起來:「哦?參我一本,哼哼,你是哪路神仙妖魔,居然那麼大言不慚。打攪了我看戲的心情,我才不管你是誰,留下性命來罷!」
朱悟能手指一彈,一股幽幽紅色的火苗,頓時在他的手上出現。這朵火苗不但沒有給這空寂的雲端帶來一絲溫暖,反而增加了不少寒意。漸漸的,這朵火苗開始漲大,慢慢的變成了一朵蓮花的形狀,妖艷無比。帶著一股誘人的氣息。這時候,呂洞賓身後的一些天兵,只是死後陰魂被收錄上天,作為戰鬥力的炮灰類型,自然沒修煉過什麼好的法門,陡然間見到這樣的法門,不由得心神動搖。甚至有些前生罪大惡極的,自然心魔也重,受到影響,竟是一股陰火從鹵門直燒上來,整個人燒成了灰燼。
呂洞賓並不關心這些天兵的死活,面色由凝重,變成了驚訝:「你是哪位閻王殿下的陰司之神,居然可以使這等歹毒法術?可是,可是這也不像陰司之道啊,即使是一些萬年厲鬼,最多也不過是通曉一些死屍煞氣來修煉的。可是你這股能量,分明就是血道之術。天啊,難道你是魔教中人,快老實交代,你這魔教歹徒,混入陰司裡面,究竟有什麼目的?」可是,他嘴上在說話,背後純陽劍卻是嗡嗡作響,唰!的一聲自主飛了出去,帶起一著凜冽的熱風,直取朱悟能的脖子。
朱悟能也是手掐了劍訣,大喝一聲:「一生千萬,萬劍破邪!疾!」頓時一把銀色的小劍,從他的紫府處噴了出來,初見時,只有一點銀光,可是在瞬間之後,已經幻化成了千萬把銀色的小劍,好像狂風暴雨,瘋狂的灑向了呂洞賓。可是,就在他放出了這把飛劍之後,似乎已經沒有時間去躲閃呂洞賓的純陽劍了,被這純陽劍狠狠的刺在大腿之上,鮮血淋漓。
呂洞賓卻是面上露出一絲冷笑,手一張,就是一道猛烈的颶風一樣的火牆出現在自己身前。千萬飛劍,全部都被擋在了外面,一把也刺不進去。
朱悟能悶哼一聲,似乎很痛的樣子。他手印翻飛,剎那間烏雲密佈,隨後就是無數到雷霆轟鳴著,朝呂洞賓直劈過去。
呂洞賓一看這雷霆的大小,還有其中蘊涵的威力,不由得哈哈大小起來:「哈哈,這幾道小小的雷霆,也想傷害到我嗎?」他身為八洞上仙之首,自然是心高氣傲之人,眼見朱悟能這麼一個不長的土地老兒,竟敢對自己無禮,還敢出手,他自然想要好好的教訓一番這土地。
一道道的火光,幻化成一條條足有百丈長短的火龍,張牙舞爪的呼嘯著將四周的烏雲一掃而空,自然,那些雷電,也是紛紛的消失無影了。他看著朱悟能那副吃驚、不信、憤怒、懊惱的表情,又是開心的大笑起來:「你這個小小的土地。就陰司之神的水準來說,你已經是很不錯的啦,可是,這還遠遠不能傷害到我呢!嗯,為了讓你明白一個上仙,和一個小小的陰司之神的差距,不如這樣……」
呂洞賓乾脆就站在原地,身邊釋放出去的火龍,也全部都收了回來,變化成一道道好像綵帶一樣的火蛇,漂浮在他身後,將他週身上下都保護了起來。他長笑一聲:「土地老兒,來吧,我知道方纔那頓雷霆你沒準備好。這回,讓你盡全力準備一次法術,看看你和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他也並非是做作,只因他這上八仙之名,雖然在天庭高層裡面也算有名氣。可是那些手下的天兵天將們,誰認得他呂洞賓是誰。所以今日正好借這土地之手,展示一下他上八仙的風度和氣勢啦!畢竟,他知道,帶軍最重要的還是軍心要穩。他要讓自己手下這五萬天兵知道,他們有一個厲害至極的頭領。
朱悟能嘀咕了一句:「這個笨蛋,還上仙呢!嗯,怪了,他究竟是什麼人,這副造型,這把寶劍,還有身邊那個拿著蓮花的美女,都好眼熟啊!不管了,反正天庭的都不是好貨色,我裝傻已經裝夠了,到時候給他一記重的,他那把寶劍,可是好東西呢。哎喲……腳下一股地心毒火的感覺啊,還好我的身體如今已經被徹底改造了,否則換做幾個月前,只怕這一劍,就要讓我受到滅頂之災了吧!」
他雖然心底在盤算,可是身上真元卻是急劇的轉動,一滴精血,帶著他的魂念,透過腳上的傷口,滲進了純陽劍裡面。只要花上一點時間,找到呂洞賓附在劍上的意識,然後抹去之後,這把劍就可以歸自己所有啦。不過,呂洞賓的道行畢竟不是假的,那股意識若有若無,讓朱悟能還真的是一時間拿他沒有辦法!
「嘿,這可是你說的啊!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朱悟能惡狠狠的威脅呂洞賓。然後就披頭散髮,取出了一把桃木劍,一個黃色銅鈴,腳踏北斗七星步,嘴裡面喃喃的念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光光,夜茫茫,有請九天神雷化譜天尊來幫忙。咄!」不出片刻,天際已經漸漸的翻滾過來無數的瑞色雲霞,雷鳴電閃的。
修士發出雷霆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最常用的,以自身的真元,夠動天地交感,然後引出雷霆,雷符、掌心雷之類都是如此。另一種,則是像朱悟能如今這樣,作法祭壇,以本心勾動天心,號令天庭雷部眾神,為自己服務。可是,這樣的方法比較少人用,第一呢是需要施法的本人擁有足夠高的功德值,二是需要跟天庭有足夠好的關係。
若是張道陵等人的門人,去請雷部眾神施展雷霆,那是可以接受的。可若是一個無門無派,也無背景勢力的傢伙隨意的去請這些雷神們,只怕被劈的,就先是他自己了。
朱悟能面色凝重的驅使著桃木劍,一滴一滴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可是,天邊的那些雲霞已經越來越近了,靠近了下面的人。朱悟能的桃木劍直指向了正自飄然出塵的呂洞賓,於是,那朵朵雲霞,蘊涵著無數的雷鳴聲,漸漸朝著呂洞賓包圍了過去。在離呂洞賓還有數十米距離時,那些雲霞剎那間就化作紫色的雷火,一道道粗大的雷霆裡面,無數的毒火雷球盤旋在上面,聲勢浩大的很。
朱悟能看這雷霆就要爆炸了,頓時遠遠的逃離出去。緊接著,一聲聲巨大的轟鳴聲,從呂洞賓站立的地方發出來。隨後,一道龐大的火焰,帶著更加強大的氣勢,將所有的雷霆,都給一掃而空,半點都沒有留下。呂洞賓依舊是那副神態悠然的氣勢,他淡然笑著道:「哈,土地老兒,這就是你的力量麼,確實不錯,比天庭那幫吃干米的廢物,都要厲害不少呢!居然可以請到九天神雷化普天尊的力量。可是,對我而言,還是太弱小了啊,雖然這道雷霆厲害了點,讓我有點吃力,可是完全給不了我半分傷害啊!」
這場面話,確實是要說得漂亮的。在呂洞賓的想法裡面,他硬接了這批雷霆,只怕自己身後的天兵們,對自己的看法就會改觀。本來,若事實如他所願的話,確實是會改觀的。只可惜,朱悟能放出的雷霆威力太大,呂洞賓又是以硬碰硬,結果兩者拚搏的餘波實在太大,讓他身後的天兵死了一大片。剩餘的,看向呂洞賓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屑和惱怒。看來,他這回完全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呂洞賓怒吼一聲:「你這該死的土地,若今日我不叫你粉身碎骨,我就不是上洞八仙!如今,我就給你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請動雷神!」說完,他根本不需要開壇作法,直接朝天一指,剎那間就是一道道好像小山大小的雷霆,帶著無窮無盡的威勢,猛然朝朱悟能劈過去。
朱悟能古怪的笑了起來,嘀咕道:「原來是呂洞賓這小子。你要發誓的話,應該說如果你殺不了我這土地,日後就天天被狗咬,哈哈哈!」
幾道土黃色的土牆擋在朱悟能面前,卻薄弱得不堪一擊,連這些雷霆都沒碰到,光是裡面蘊涵的高溫,就已經讓這土牆溶解了。可是,朱悟能好像不怕死一樣,快速的朝呂洞賓衝了過去。眼看著那威力巨大的雷霆就要和朱悟能碰上了,呂洞賓似乎有些不忍,喃喃的說:「師尊在上,饒恕我這麼心狠手辣吧。我雖然殺妖魔殺的多了,可是殺陰神,卻是第一次呢,還是有心不忍心的。」他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看到血肉橫飛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