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下午,薛郁和郭海雲終於完成了在北京的一系列活動,準備返濟。
郭海雲走進薛郁的房間,卻看見他斜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出神。
「小郁,怎麼了?」
薛郁晃晃手機,無奈地說道:「從今天早晨開始,我就聯繫不到燕兒了,她的手機總是關機。」
「那你跟她宿舍打過電話嗎?」
「打過了,都打了三遍,她們說燕兒今天一早就出去了,連中午飯都沒回來吃。你說,她會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的確不像她,嗯……」
薛郁的手機突然瘋狂地響了起來,打斷了他倆的談話,薛郁像觸了電一樣,抓起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說道:「是濟安的號!」
郭海雲走上前來,按下免提鍵。
電話裡傳來一個讓他倆記憶深刻的聲音:「是薛郁嗎?」
「蘇文祥,又是你!」
「沒錯,是我!薛郁,多日不見,你還沒死啊!」
「關你屁事!找我有什麼事,有屁就放!」
「你和你的女朋友是不是聯繫不上了?你現在是不是很著急啊?哈哈!」
「燕兒在你手裡?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你所能想像得到的一切了?我非常想看看你……肝腸寸斷的小樣。」蘇文祥放肆地大笑著。
「你混蛋!」郭海雲罵道,「你趕快把我表妹放了,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呦!這不是郭大隊長嗎?那我就明說了。首先,明天你們回濟安之後,下午五點半到東郊的廢棄倉庫來找我,最好別報警,報警也沒用;其次,就你們兩人,我會讓你們看到一副終生難忘的場面。」說完,電話被掛掉了,薛郁立刻回撥過去,許久無人接聽,「他媽的!是公用電話!」
「趕快報警吧!」郭海雲說道。
「報警沒用,濟安的警方無力撼動蘇鐵虎,再說,就算警察有這個能力,他們也抓不住蘇文祥,我聽我外公說過,以蘇鐵虎的勢力,在濟安弄死個把人跟玩一樣,找個替死鬼還不容易?」
「那怎麼辦?」郭海雲心急如焚。
薛郁狠狠地砸了一下床板,說道:「蘇文祥這個混蛋!竟然對女孩子動手,我絕不會讓他得逞!」說完,抓起手機摁了幾個鍵,等了一會兒,說道:「是老吳叔嗎?我是小郁。」……
「好好好!有機會一定去看望您,請您叫我外公接電話好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如若洪鐘的聲音,雖顯蒼老,卻是中氣十足,連郭海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是小郁嗎?你這孩子終於想起來我這個老頭兒了!」
「外公,對不起,我忙著打球,沒有時間去拜訪您。但是現在我有急事求您。」
「什麼事?別急,慢慢說!」
……
「蘇鐵虎這個傢伙,當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小郁你不要著急,這件事包在外公身上了!」司徒翔龍說道,「那個小燕兒,我保證讓她活蹦亂跳地回到你身邊!」
濟安市東郊的廢棄倉庫門口,蘇文祥叼著一根香煙,慢慢悠悠地吐出幾個煙圈,望著站在他眼前焦急不已的山田榮治,不緊不慢地說:「小子,你還是蠻準時的嘛!怎麼樣,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姓蘇的,你他媽少在那兒裝腔作勢,樊燕兒她在哪?」
「什麼樊燕兒,我不知道!」
「今天一早,她就不見了蹤影,肯定是你幹的好事!」
「很好,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好了!跟我進來吧!」說完,蘇文祥把倉庫的大門推開,一股霉味撲鼻而來,山田榮治急忙掩住鼻子。
「你的女神,就在那裡!」蘇文祥指指倉庫的一個角落,山田榮治看過去,幾乎憤怒地昏厥過去。
樊燕兒嬌小的身軀被粗繩索捆得像粽子一般,被扔在角落的一個木箱旁邊,那身雪白的羽絨服沾滿灰塵,已經殘損不堪,她的臉正衝著山田榮治,那原本秀美的面頰上滿是淚痕和小傷口,雙眸緊閉,好像已經昏了過去。
「蘇文祥你這個王八蛋!」山田榮治大吼一聲,揮拳向蘇文祥左臉打去,蘇文祥冷笑一聲,一縮頭躲開了這一拳,右手抓著什麼東西一把捂在了山田榮治的口鼻之上,山田榮治只感覺一陣甜香,頭開始暈眩起來。
「山田君,這可是正宗的烈性春藥,只要嗅上一嗅,嘿嘿……」
「你……」山田榮治感到渾身開始發燙,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向著襠部流動著,他已經面色潮紅,汗流浹背,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會兒薛郁就會趕到這兒,我要讓他看看,他最信任的隊友是如何對待他心愛的女孩子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