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讓太晚更……就八點更吧……
完顏尋裹著厚厚的披風,坐在一個又破又舊,沒有任何擋風設施的三輪板車上,抱著完顏宗弼給自己打理出來的超級大包,不停的從包裡掏出各色各樣的小吃對正在車前辛辛苦苦用一根繩子拖動板車移動的完顏宗弼說道「宗弼哥哥,要不要吃個西施舌(女真茶食的一種)?唉啊,忘記你在上班,上班時間不能吃東西的,會罰錢的。不過西施舌就是要趁熱才好吃,這樣吧?反正宗弼哥哥已經是尋尋的人了,尋尋吃就等於宗弼哥哥吃,所以還是尋尋吃了吧?尋尋雖然已經吃了很多了,但還是勉為其難吃這個吧?浪費糧食是可恥的,只要宗弼哥哥記住尋尋曾經為了不讓宗弼哥哥浪費糧食而辛苦的吃了這麼多根本吃不下的東西,記得尋尋的好就成了。」
雖然現在天氣還很冷,但因為拖板車的關係,完顏宗弼渾身上下都是汗,他已經脫去了身上的棉衣,只穿著兩件單衣而已。完顏宗弼停下來,擦了一把額上的汗,轉頭看著一臉得意的完顏尋。
好你個頭!吃就吃,廢話那麼多?廢話多就算了,還拿自己是三歲小朋友,沒事還裝可愛,聽得他心裡一陣一陣的發寒。
說來也怪,自從完顏尋醒來以後,因為受傷加失血的關係,她的身體一直不好,人也瘦了一大圈,跟根竹竿似的,而且是比較矮的那種竹竿。雖然春雪還沒有化,山上也沒什麼獵物。但完顏宗弼也堅持每天上山去打獵,打來獵物都做成了既營養又可口的飯菜,進了完顏尋的五臟廟。但奇怪地是。以前完顏尋雖然不是那種很容易發胖的體質,但在他的精心培育下也變成了一塊又肥又大而且是他最喜歡吃地五花肉。但是現在卻怎麼喂都喂不胖,愁得完顏宗弼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這麼瘦?以後咋給我生兒子?抱著也硌手啊?而且瘦了就這麼漂亮,不是平白給我增強情敵麼?完顏宗弼覺得自己本來就沒幾根的頭髮,現在是日漸稀少了,以前還能綁兩根小辮子在頭上晃悠.更新最快.現在已經愁得只能綁一根了。
「宗弼哥哥,你在想什麼想地那麼入神啊?能不能說出來聽聽?」完顏尋從懷中掏出溫熱的羊衣水袋遞給完顏宗弼說道「拉了那麼久的車,很冷吧?來捂捂手!」
「不用了。」完顏宗弼將水袋又塞回完顏尋懷裡,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他本來皺巴巴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喜笑顏開地對完顏尋說道「尋尋,你坐了這麼的車,無聊不無聊啊,要不要我唱首歌給你聽啊?」
唱歌?完顏尋一愣,長這麼大。她好像還真沒聽過完顏宗弼唱歌,聽聽也無妨。只是,難道唱歌的不應該是自己嗎?她才是穿越女主角
「什麼歌啊?」完顏尋對完顏宗弼的歌喉不感興趣。對歌曲名到是很感興趣。托她那個穿越祖先的福,一些流行歌曲諸如《香水有X》、《求X》、《那一X》、《兩隻XX》、《公元27年的第一場X》之類的歌在這個時代的女真部是廣為流傳。而且還被無數女真姑娘拿來重新填詞翻唱。害她連再發揮的餘地都沒有,真是鬱悶之極。
「那你坐好了。」完顏宗弼微微一笑。隨即轉過身拉著車開始輕輕唱起來。
討厭!沒事笑得那麼勾魂!難怪有那麼多女人愛!被完顏宗弼動人地微笑,迷得瞬間失神的完顏尋回過神拍著胸口在心裡偷偷埋怨著。她在車上換了個姿勢,開始豎著耳朵仔細聽完顏宗弼唱的歌,越聽臉色越奇怪,越聽表情越抽搐,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大吼一句,「姓完顏地,你不想活了吧?」
「尋尋,你怎麼了?」完顏宗弼轉過頭,一臉委屈的看著完顏尋問道「我唱地很難聽嗎?不會吧,人家都誇我是少年小歌手,女真百靈鳥。更何況再難聽……」也不會比你更難聽才是。
在完顏尋怒火雄雄地目光注視下,完顏宗弼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句更是連說出來地機會就直接嚥回了肚子裡。
完顏尋鐵青著臉搖了搖頭,瞪著完顏宗弼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是他唱的不好,相反他唱的很好聽,而且還能稱得上是優美動人。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那也是一個不錯的原生狀歌手,去專業的學校學上兩年,沒準還能成個大腕什麼的,但是他為什麼偏偏就要唱這首歌呢?
這歌本身也無錯,簡單易上口而且特喜慶,完顏尋上輩子上小學時就學過。但此情此景下,她不得不懷疑完顏宗弼是在成心氣自己,最後直接氣暈了事的。反正是荒郊野外的,自己要是暈了就可以任他漁色了,而且肯定不會有什麼白衣少俠之類的來英雄救美。
「你唱的那是什麼歌啊?」看著一臉純潔的完顏宗弼,完顏尋有些火處灑的感覺。
「就是你曾祖母留下來的啊,不好聽嘛?我挺喜歡的。」完顏宗弼笑著點點頭,說罷又飛快的拉起繩子,開始拖動繩後的三輪板車,張口唱道「正月裡來呀是新春,趕上那豬羊出呀了門。豬啊羊呀送到哪裡去?送給那可愛的小呀正太。哎勒梅翠花,海呀海棠花,送給那可愛的小呀正太……」
人參公雞!你這是吃果果滴人參公雞!版主呢?管理員呢?封他IDIIQ!完顏尋一臉俏臉從紅變成黑,從黑變成綠,又從綠變成藍,深深讓人體會到了何謂色彩的美學。她雖然滿心怨氣,但還偏偏有苦發作不得。萬一一發作,搞不好還會招來完顏宗弼用純潔而無辜的眼神質問——我說你了嗎?我沒點名沒點姓的,小豬小羊才來答應呢?
這個賤男人,氣死我了!有苦沒處發的完顏尋,狠狠的小聲罵道「賤人!」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本以為在前面拉車的人,應該不會聽到自己在後面偷偷罵他,沒想到他竟然還聽到了。聽到了就算了,完顏宗弼竟然還放下繩子,轉身用不善的目光看著她,一副要找自己算帳的樣子。
「賤……人……」完顏尋看到完顏宗弼這副樣子,有些害怕,她緊張向四周看了看,荒郊野嶺又四處沒人,非常好行兇來著。
他想怎麼樣?他想怎麼樣?又不是沒罵過,以前沒生氣,怎麼今天就生氣了。
完顏尋神情緊張的看著正大跨步向自己走來的完顏宗弼,看著他高高抬起的頭,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尋尋,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完顏宗弼將完顏尋一臉慌張心虛的樣子當成了她身體又不適的表現。
「沒什麼?害怕而已。」完顏尋繼續閉著眼睛,老老實實回答道。
「怕什麼?」完顏宗弼將脫下手套,將溫熱的手放在完顏尋被寒風吹得有些發冷的小臉上。「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罷了。」被完顏宗弼手上的溫度一刺激,完顏尋先是本能的打了個戰,她睜開眼睛,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完顏宗弼問道「你不會想打我吧?」
「我打你做什麼?」完顏宗弼一愣,想了一會才說道「因為你罵我?不會,我怎麼可能因為那個打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罷了。」完顏宗弼開始拚命揉完顏尋的小臉,直到完顏尋整張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才開口說道「下回,不要用賤字來形容我?」???完顏尋有些不明白。
完顏宗弼放開完顏尋的小臉,一腳踩在板車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狂笑三聲說道「因為單純一個賤字已經完全沒辦法形容我了,以後大家請稱呼我為——賤神!」完顏宗弼抬下頭,看著一腦門粗線不一黑線的完顏尋,用意味不明的口氣,曖昧的說道「打從認識你開始,我就沒什麼人格和人品可言了,反正在你面前早就賤透了。」
胡……胡說!完顏尋在心中大聲做著無力的辯解,但和煮熟的龍蝦同樣顏色的俏臉早已出賣了她的心情。
「討厭,不來了。」完顏尋像鴕鳥般將頭埋在一大堆零食中,獨留一個又白又胖的俏臀在外以供大家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