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淚染香衣 正文 明朗(2)
    耶律楚正站在碧水閣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便問「如何?沒人為難你吧?」

    張靜菲笑笑「雖然我是嫌疑犯,可是我也是三王妃啊,就算她想生吞活剝了我,現在也只能跳腳看著。看小說我就去」

    耶律楚也笑了,不愧是她啊,在如此的關頭還沒心沒肺的開玩笑。

    兩個人又來到藥方,找到了上次那個宮醫,把相剋之事與他說了,宮醫聽罷,點點頭,說道「三王妃言之有理啊,的確是有些蹊蹺的,想著朴硝多出一錢,也許在別的赤腳醫生那裡倒是不難見這種錯誤,可是醫官大人德高望重,又有十足的經驗,不可能出這種差錯的,但是還有一種情況也會出現這種現象。」

    「什麼情況?」張靜菲問道

    「那就是病人的病情有些嚴重,那麼這藥物也可相應增加一些,這樣也就不無道理了。」

    張靜菲聽罷,心裡有些涼,看來這朴硝多出一錢似乎也不算什麼,難道自己又錯了?

    耶律楚在一旁默不作聲,隨手翻著幾本醫書,有些漫不經心。

    張靜菲不死心的問道「那麼茄子,黃瓜,扁豆和青菜這些食物和朴硝並不相剋嘍?」

    「是的,這些都是很平常的食物,和朴硝並不衝突。」

    「那什麼才和朴硝相剋?」

    「硫磺,只有硫磺,才會和朴硝相剋。」

    張靜菲徹底灰心了,看來得卻不是相剋的毛病,誰會吃硫磺啊,而且就算是藥物,藥方上也不可能出現。

    耶律楚放下醫書,走到張靜菲身邊,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會有辦法的,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再找找其他的線索。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張靜菲帶著哭腔說「已經窮途末路了,還能有什麼線索啊,我真恨自己,早知道在熬完那個勞什子的瀉藥後就先自己喝點。」

    「什麼?瀉藥?」耶律楚有點不明白。

    「是啊,馨妃娘娘的不舒服是因為便秘啦,所以這個藥方自然就是瀉藥啊。」

    耶律楚撲哧一聲笑了,這種話她也能這麼說出口,實在是令人驚奇。

    張靜菲白了他一眼「都什麼關頭啦,你還笑!明天再沒辦法,我就真的要去牢裡看看了,小強是不是在等著我啊,唉。」

    「小強是誰?」

    「不是誰,但是是牢裡的常客。」張靜菲沒給他解釋那麼多,現在她真是沒心情了。

    耶律楚也沒再問,只是攬著她,道「放心,有我呢,誰都別想碰你。」

    張靜菲沒搭理他,就算現在被吃豆腐也無所謂了,反正都要完蛋,有個美男陪著也不算丟人。

    兩個人回了院子,一夜無話,轉眼來到第二日。

    張靜菲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唉聲歎氣,嘴裡唸唸有詞「螞蟻啊螞蟻,你尚且知道在下雨前搬家躲避,我這裡要狂風暴雨了,我要走去哪裡啊?」

    耶律楚一出門就看到這麼個景象,無奈的搖搖頭,走過來,道「走吧,別浪費時間,我們在去看看。」

    「不要,我累了,這樣也好,省得整天被人惦記著,要死要活的,倒不如來個痛快的。」

    「那個倔強的小丫頭哪去了,你就真的這麼想麼!」耶律楚有些氣惱。

    張靜菲無精打采道「不去啦!反正我沒了,你還能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省得守著我受罪。」

    耶律楚覺得又可氣又可笑,給了她一記爆栗,道「說什麼呢!我的王妃除了你沒別人了,你難道讓我做鰥夫?」

    說著一把拉起張靜菲,離開了院子。

    兩個人一路下來,走過了所有人的院子,走馬觀花般的看過了所有院子的溫泉,大大小小,有味道的沒味道的,把張靜菲累得夠嗆,耶律楚確實一副很有興致的樣子,走到最後一個溫泉,張靜菲實在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打石頭上,嚷道「我不走了!看個溫泉至於這麼累麼,你要想泡溫泉成蓮閣就有。」

    耶律楚笑道「你知道每個溫泉都是不一樣的,我覺得成蓮閣那個不適合我。」

    張靜菲翻了個白眼「我覺得那天你泡得挺美的,現在倒說不適合了,真矯情!還有,你那個嫩皮膚一直都那麼好,也用不著這個吧!」

    耶律楚沒反駁,坐在了她的身邊,張靜菲挪了一下屁股,道「幹什麼?」

    「呵呵,你要相信我啊,我不會讓你去坐牢的。」

    「那你倒是說給我聽啊,怎麼才能洗脫嫌疑?」

    耶律楚臉上帶著笑,捉住張靜菲的手說「現在不能告訴你,因為我還沒完全想明白,不過很快就能證明我推斷的是否有道理了。」

    張靜菲呿了一聲,不再說話,但是心中似乎已經有些輕鬆了。

    又是個傍晚,耶律楚帶著張靜菲走進了清心閣,此時與本案有關的一干人等全部都到齊了,契丹王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把目光投向了張靜菲,良久,開口問道「方月影,你是否已經查明事情的真相?那麼現在就給我們說說吧。」

    殿內的一干人等全都看向張靜菲,神色各異,不過似乎都是以不太相信的眼光看著她。

    張靜菲覺得如芒刺在背,她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身子,望向耶律楚。

    耶律楚一臉輕鬆,道「稟父王,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的王妃有些膽怯,是否由我來闡明一下?」

    契丹王思索了一下,道「准了,你說吧,犯人是誰?」

    耶律楚不慌不忙,從衣襟裡掏出一個紙包,打開以後是一塊石狀物質,他高高舉起,道「犯人就是它!」

    殿內一片肅靜,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耶律楚,除了醫官面色有些不對。

    契丹王輕皺眉頭「楚兒,你這是何意?」

    耶律楚笑道「兒子並無胡說之意,此乃朴硝,是一種藥物,公用自不必多說,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它。」

    「哦?那你說說看吧。」

    「前幾日馨妃母妃有些不適,請來醫官前來診斷,其結果是馨妃娘娘肝火旺盛,所以引起不易溺出,可是這樣?母妃?」

    馨妃有些尷尬,道「不錯,可是這有什麼不對麼?」

    耶律楚道「這沒有什麼不對,朴硝的確是治癒這個病症的良藥,可是醫官大人卻在藥方里寫了朴硝三錢的字樣,本來二錢的朴硝,為何多了一錢?」

    醫官擦擦汗,道「那是因為娘娘要求必須早日治癒,所以,屬下就加大了劑量,可是這也沒什麼問題,朴硝並無毒性。」

    「是無毒性,可是只是朴硝一種藥物無毒,但是物物相剋,是另外一種東西將朴硝變成了毒藥!」耶律楚忽然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

    殿內又是一片寂靜,契丹王追問道「是何物?」

    「硫磺!是硫磺!」

    張靜菲猛地抬起頭,硫磺?不是沒有硫磺存在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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