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淚染香衣 正文 接風(上)(2)
    張靜菲被長久攙著往裡走,路過耶律楚身邊,張靜菲看了他一眼。

    耶律楚表情淡然,好像對這一群人並未看在眼裡,張靜菲心說,他遇事從不慌亂,倒是個做大事之人。

    走至門後,張靜菲站住了腳,長久問「小姐這是何意?」

    張靜菲把身子轉到了門後,道「我留在這裡看看。」

    長久又是一笑「小姐莫非擔心主子不成?」

    張靜菲好笑地說「我只是看看熱鬧罷了,你不必想那麼多。」

    長久剛要說話,張靜菲做了個噓聲動作,偷眼向外觀看,雖只能看見耶律楚一個背影,但也算能觀察到整個時局的發展。

    只聽得外面耶律楚道「齊休戈,事情都已經辦妥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

    齊休戈壓著火氣說「你那種辦法根本就是伺機報復,怎算公平!」

    耶律楚漠然道「公平?你以次充好對將士們就公平麼!你仗著是外戚就把軍草生意攬了過來,可卻提供一些糟米,你是何居心!」

    齊休戈噎了一下,道「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若是拿不出證據來,我齊休戈不服!」

    耶律楚冷笑一聲「不服?你有何理由不服?」說完一示意,旁邊的賽達立刻拿出一個賬本樣的東西遞給耶律楚。

    耶律楚拿起來在齊休戈面前晃了晃,道「這裡面寫的很清楚,你用糟米卻向王上要了兩倍好米的價格!如若還覺得不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你的店舖看個清楚,也可以去大營看個清楚!」

    齊休戈的臉變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也突出來(形象請參照青筋馬,也就是馬景濤叔叔),他狠狠地瞪著耶律楚,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道「這麼多人你偏偏和我過不去!分明是記恨我姐姐當年對你娘……」

    耶律楚冷冷地打斷他的話「你想太多了!你若不做這種昧著良心的事情,我能拿你如何?且不說你先做下這傷天害理之事!」

    齊休戈上前一步「你……」

    耶律楚一轉身,道「你就等著王上定罪吧!」

    齊休戈噌地一下拽出一把刀來,道「你別逼人太甚!」

    耶律楚也不轉身,道「自作孽不可活!」

    齊休戈道「你不讓我活,你也甭想活得痛快!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說著提刀便扎,那把刀帶著風就向耶律楚襲去。

    賽達大吼一聲,也要拔刀,卻聽見『啊』的一聲,抬眼看去,原來齊休戈的刀尖被耶律楚的兩指死死夾住,動不了半分,耶律楚一笑,一甩胳膊,齊休戈大叫一聲,連人帶刀摔出去兩丈開外……

    現場一片死寂,只聽見雨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張靜菲兩手摀住嘴,不敢發出聲音,耶律楚的功夫似乎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可怕!

    耶律楚踱到齊休戈面前,看了一眼正躺在地上呻吟的人,嘴角微微揚起,道「這是你把把柄送到我手中,怪不了別人!」

    他又掃視了一眼現場的幫兇,道「抬著你們的主子趕快滾,我不想在自家門前殺人!」

    幾個漢子互相對視幾眼,匆匆抬起地上的齊休戈,轉眼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賽達走上前,問「主子,要不要讓王上知道此事?」

    耶律楚面無表情「不用了,明天自然見分曉,他跑不了!」

    耶律楚走至門旁,道「看完了?精彩麼?」

    張靜菲臉一紅,尷尬地走了出來,喏喏地說「你知道啊。」

    耶律楚睨了她一眼,道「你當我是瞎子麼?而且你身上那麼重的香粉味道,早就聞到了。」

    張靜菲一愣,道「你瞎說!我從沒抹過香粉!」

    耶律楚笑,走進裡面去了。

    張靜菲還憤憤地說「分明是誣賴!」

    長久笑道「小姐,主子這是在逗小姐呢!」

    張靜菲更是大窘,這個耶律楚,這個妖孽!!

    小雨斷斷續續地持續到傍晚,張靜菲一邊往嘴裡填飯,一邊從敞開的窗戶往外看去,這個世界彷彿被清洗過一遍,一切都那麼透徹,那麼清新,偶爾吹進來的清風也讓人清爽不少,比起前幾日那燥熱的天氣,張靜菲今天忽感那麼痛快。

    坐在對面的耶律楚抬眼看她,用筷子輕輕敲敲她的碗沿,道「吃飯的時候專心些。」

    張靜菲不滿的嘟囔道「一個大男人跟管家婆似的,嘁。」

    耶律楚看著她彆扭的表情,忽然心情大好,道「我有個小書齋,你要不要吃過飯去看看。」

    張靜菲綻開笑容「好啊好啊。」可是轉念一想,又有些防備地說「你幹嘛突然這麼好心,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耶律楚一揚眉,道「我能有什麼陰謀,估計就算把你賣了也不值幾個錢,你呀,真是x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張靜菲怒「你說什麼x!」

    耶律楚哧哧笑道「我和某人學的,好話不說二遍。」

    張靜菲說不過他,鬱悶地猛填飯,眼睛瞪著對面的耶律楚。

    耶律楚做無視狀,優雅地吃著飯,心裡卻樂得不行。

    晚飯在『愉快』的氣氛中進行,門外,傳來腳步聲,兩人抬眼一看,原來是賽達過來了,他猶豫著看了看兩個人,可能顧忌到耶律楚正在吃飯的問題,耶律楚道「不要緊,說吧。」

    賽達躬身說道「啟稟主子,宮裡來信了,說二殿下已經回來了,估計不多日便有接風慶典。」

    耶律楚慢條斯理地放下了筷子,道「哦,很好啊,不知道二哥這一趟又有什麼心得,我倒想關心關心呢。」

    張靜菲聽他陰陽怪氣的語氣,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看來這個二殿下和耶律楚並不對盤。

    賽達略微沉吟一下,道「主子要不要明天先去看望一下二殿下,以免因為禮數不周而落人口實。」

    耶律楚轉動手中的茶杯,道「我沒那個功夫,禮數不周?契丹什麼時候這麼注重禮數了,就算我去了,也難免會有別的由頭扣到我的頭上,今天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想看我笑話的人多的是,我不上趕著。賽達,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這點都看不出來麼?」

    賽達有些冷汗,道「屬下一時愚鈍。」

    「算了,有時間多和哈斯旺學學,別盡逞匹夫之勇!」

    「屬下明白!」

    張靜菲聽著,也沒了吃飯的興致,放下碗筷,道「你們說吧,我先回了。」

    耶律楚道「賽達,出去吧,你沒看見王妃都沒興致吃飯了麼!」

    賽達趕緊道「屬下告退。」說著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張靜菲起身道「那我也回了,沒意思。」

    耶律楚道「很快就有意思了,呵呵。」

    張靜菲又打了個寒戰,道「你又打算幹嗎?」

    「什麼都不幹,明日有人進府給你量剪裁衣,就不要出門了。」

    張靜菲看了他一眼「做什麼?」

    耶律楚喝了一口茶「過不了幾日就有宴會了,我們自然要參加,你總不能穿著漢人衣服去吧。」

    張靜菲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道「隨便你了。」

    張靜菲回到臥房,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這裡的人似乎都對耶律楚有成見,過幾日的所謂的宴會又是什麼性質的?鴻門宴抑或是一種變相的示威?而那個突然出現的二皇子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場好戲又開始了!

    下周要上架,所以今天要把免費章節全部發完,大家要多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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