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龍馭殿,胥晟逸進了西暖閣。
鄭羲猜不透皇帝的想法,只好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方才站在皇后寢宮外面,並未聽見皇帝和皇后的談話,但從皇帝的臉上可以看出他沒有動怒的跡象,果然沒有一葉障目,但這玉珮究竟是什麼來歷?皇帝又為何要追查?他沒有想明白。
胥晟逸瞅了玉珮好一陣,好像才意識到屋子裡還有其他人,開口道「鄭羲,你可明白了朕的用心。」
鄭羲嗆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呃……微臣愚鈍。」
胥晟逸睨了他一眼「我看也是,都說你聰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愚鈍了?」
鄭羲冷汗涔涔,他實在不知道皇帝到底憑這塊玉珮想到了什麼。
看他不說話,胥晟逸冷哼一聲,說「剛才朕問過皇后了,這塊玉珮皇后已經贈給她的胞妹方月影了。」
鄭羲倒抽一口氣,原來如此,皇后的玉珮出現在那裡實在是有些蹊蹺,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沒想明白,不過還有一點……他嚥了下口水,還是說出了心頭的另一個疑問「萬歲,如果這玉珮是方二小姐贈與瑞王爺的,那這也就不奇怪了。」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胥晟逸,生怕他當時變臉色。
胥晟逸臉色只是一沉,但畢竟是一國之君,理智是不能少的。他搖了搖頭,道「皇后說這玉珮未曾離開過方月影,那就不太可能贈給六弟,而且六弟已經臥床三天,這塊玉珮為何現在才被發現,這都是關鍵。」
鄭羲若有所悟得點了點頭,道「還是萬歲想得周到。」
暖閣內一片沉默,鄭羲靜下心來琢磨了一下說「這玉珮定是擄走方二小姐的賊人留下的,人真是厲害,竟會在行宮內穿梭而如入無人之境。不過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胥晟逸沉吟了一陣,道「他們要告訴朕或者是六弟一件事,方月影還活著,在他們的手裡,還有就是讓我們主動去找他們!」
「可是他們又在哪裡呢?」
「朕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再來的,朕倒要看看他們耍的什麼花樣!」
胥晟逸面沉似水,緊緊捏著手中的玉珮……
「小姐小姐,您出來吃點飯吧,這都一天了。」長久拍打著方月影房間的門,叫著。
裡面傳來張靜菲不耐煩的聲音「拿走拿走!我沒胃口。」
「可是……主人關照過長久一定要照顧好小姐。」
張靜菲一聽更是火冒三丈「別和我提他!什麼都做不了,只會囚禁我,算什麼本事!」
長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看向旁邊臉色鐵青的葉楚。
葉楚取過長久手中的餐盤,向後退了幾步,一抬腳,『啪』的一聲踹開了緊閉的房門,斷裂的門閂掉落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張靜菲被驚得目瞪口呆,良久才氣急敗壞地說「喂!你這個野蠻人!瘋了麼?」
葉楚冷笑一聲,把餐盤放在桌上,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道「你不是說我沒本事,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卻沒什麼本事,但是現在我有讓你吃飯的本事!」
張靜菲怒目而視「你還能強迫我麼?」
葉楚看了看他,說「我從不強迫別人,你吃不吃跟我沒關係,但是你要知道,若胥晟皓找到這裡來,你該不會讓他帶著你的屍體回去吧。」
「你!」這回換張靜菲說不出來話了。
「怎樣?」葉楚睨著她。
張靜菲氣鼓鼓地拿起筷子往嘴裡塞著飯,又挾起了一塊魚塞進嘴裡,狠狠地嚼著。
突然,『咳咳』,張靜菲的臉憋得通紅,不停的咳嗽著。
魚刺卡到喉嚨了……
葉楚不慌不忙地倒了杯水,又用手輕輕幫她順了順氣,輕笑道「聽聞大家閨秀都是文靜的,沒想到你是個特殊。」
張靜菲好容易理順了氣,聽他這麼一說,又咳嗽個不停,淚眼朦朧中看到他帶笑的臉龐,真想一拳揮過去。
葉楚像是明白他的心思,更加樂不可支地說「別著急,等你順了氣再打我也不遲啊。」
張靜菲喘著氣說「你……是……故……意……的!」
葉楚一攤手「隨你怎麼想,呵呵。」
吃完了也鬧夠了,張靜菲的氣還沒消,死死地瞪著葉楚。
葉楚倒是悠哉游哉地喝著茶,完全把她當空氣。
半晌,葉楚笑著說「怎麼?看我好看麼?忘了胥晟皓了?」
張靜菲氣急敗壞地吼道「我是見過臉皮厚的,可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你沒照過鏡子吧,如果你也叫英俊的話,母豬都能參選貴妃了!」
「哈哈哈哈,真有趣!」葉楚大笑起來。
張靜菲沒好氣地又瞪了他好幾眼。
葉楚摸著自己的臉說「是啊,是不好看,難道胥晟皓就那麼強麼?」
一聽他說胥晟皓,張靜菲的眼睛紅了「他現在好麼?」
葉楚看著她「已經醒來了,不過還是很虛弱。」
「你還是一定要殺他麼?」
「他欠我的豈是一條人命的問題。」葉楚的臉也陰沉下來。
張靜菲沒吭聲,把身子縮進了杯子裡「你走吧。」
葉楚拉開門,張靜菲又突然說「一命抵一命行麼?」
葉楚身子一僵「你還沒那個資格!」
門被關上了,張靜菲抱著腿,看著空空如也的腰間,想起那個藍色眼眸的人。看起來他們並不是一夥的,那個人也不像是來救她的,這裡面究竟還隱藏著什麼陰謀?而什麼才是最終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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