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給做主吧。」
張靜菲緊握雙拳,手上的汗侵濕了帕子。
「呵呵,那你可有了合適人選?」
「這個……」方月晴剛要提起,就被打斷了。
「兒臣拜見母后。」胥晟皓幾步便走了過來,跪倒行禮。
在座的人均是一愣,他這是幹嘛?從言語和行動看來是很著急的樣子。
「皓兒,有事麼?」太后奇怪地問,今天這個兒子有些反常呀。
「呃,那個……兒臣想陪伴母后。」胥晟皓只是一時衝動,他是習過武的,耳力極好,再加上一直關注著這邊,所以剛才皇后的話他都聽見了,生怕皇后說了什麼太后就同意了,這才慌裡慌張地走過來,理由嘛,當然沒時間想。
張靜菲看著他緊張的臉,心下也明白了幾分,心裡暖暖的,抬眼對上他的眼睛,忍住笑意,他真的是那個率兵打仗的王爺麼,怎麼沉不住氣呢?
「看你跟火上房似的,我還以為怎麼了呢,你還是去應酬吧,這裡有皇后他們賠我。」太后顯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撫著胸口說。
「是,兒臣告退。」胥晟皓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靜菲,轉身走回了座位。
「六弟孝順,太后有福啊。」方月晴雖然失去了機會,但卻沒有生氣,這說明胥晟皓是真心的,自己對這個胞妹也好交待。
「唉,皇上總是跟我說,後宮不得干政,我幾次想勸他把皓兒安頓回來,他都拿這個堵我。」太后歎息道。
「打虎親兄弟,太后,這個不是壞事。皇上跟瑞王是親兄弟,自然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他。」方月晴勸慰道。
「說是這麼說,可是……哎……」太后又長吁短歎。
「太后,沒的這麼不開心,您看今天多人鬧呀,那些勞什子的煩心事兒就先別想了。」鄭雪香插話道。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他在我活著的時候成家立業就行。」
張靜菲聽著他們說話,心思卻沒在話題上,眼睛不時地向對面瞟去,見他應付著來訪的使臣,談笑風生,眉宇間英氣逼人,完全沒有了剛才緊張的樣子,看來他真是對她……
「月影,看時辰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方便下?」方月晴的聲音響起。張靜菲轉頭看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方月晴怪怪的,眼神裡似有深意。
「哦,好,我去去就回來。」張靜菲正想透口氣呢,順勢就站起來,向後走去。
胥晟皓自然沒有錯過這一幕,也找了借口退了出來。張靜菲感到有人跟著她,失笑,轉過身說「王爺也有急事?」
胥晟皓緊走幾步到了近前,說道「剛才的事讓我害怕。」
張靜菲一笑「王爺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區區小事有何可怕的?」
「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胥晟皓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有些氣急。
「明白,可是不會有結果的。」張靜菲垂下眼簾,不去看他。
「怎麼會?」
「王爺是天皇貴胄,我只是個臣下的庶出女,再加上使殘疾之身,怎可匹配王爺?」張靜菲平靜地說。
「你……你本身可願意?」胥晟皓被她激怒了。
「我願意又如何?身不由己。」
「你若是願意,就相信我。」胥晟皓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說。
張靜菲咬著嘴唇,若是真要托付終身,眼前這個男人也許是最佳人選,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她畢竟不是傳統中皇室的婚配人選。她搖了搖頭,說「太后不會同意的,我不能陷你於不孝兩難境地!」
胥晟皓有些顫抖,像被噎住了一樣,突然轉身離去了。
張靜菲站在原地,直到他離去,才癱軟地靠在一旁的樹上,一滴淚滑落在嘴裡,苦澀……張靜菲知道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好像遠離了。
一更,繼續求鮮花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