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帕斯話音剛落,獸化的瑪巴斯已經猛地跨前一步。帕麗絲剛從懷裡抓出另一個卷軸,瑪巴斯巨掌橫掃,直接把她拍飛出去。隨即一把揪過靠在山壁上的桑脫斯,提腳踩下,只聽得喀嚓兩聲,桑脫斯的左臂已經被折斷,盔甲凹陷,反扭成詭異的角度。
桑脫斯悶哼一聲,一張臉白得可怕,汗水涔涔而下,不由自主地雙膝著地,跪了下來。帕麗絲尖叫一聲,連忙扶住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你們……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什麼金印啊!」
桑脫斯倒也硬氣,雖然痛得牙關打戰,卻強忍著不叫一聲,但接下來的話語卻已經軟了:「我們……真的沒有見過。我以騎士的榮譽向上帝發誓……」
「黑騎士,信上帝,無恥。」瑪巴斯吼了一聲,又是一腳踩在桑脫斯的斷臂上。
桑脫斯放聲慘號,而瑪帕斯的身影卻如鬼魅般掠到他身前,一手托住他的下巴,一手將什麼東西按進了他嘴裡。
桑脫斯的鬼叫戛然而止,帕麗絲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飛撲到他身上,驚惶地叫道:「天哪,桑脫斯!你們……你們給他吃了什麼?」
瑪帕斯冷笑著,又是閃電般一進一退。帕麗絲雙手扼住自己的喉嚨,目光裡充滿駭然的神色。
看著黑暗理事會兩大高手那變色的臉蛋,瑪帕斯嘿嘿乾笑道:「不必擔心,這不是毒藥。我給你們吃的,不過是收容納米機器人的保護膠囊而已,不過只要你們今後乖乖的,那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甚至大有好處。」
明鏡從小與世隔絕,對高科技的玩意不太瞭解,唐如卻是一清二楚。
納米機器人最先本是用在醫學上,利用這些直徑以納米計的高集成機械完成一些困難的手術。進入二十四世紀以後,卻被一些「頭腦靈活」的人運用在戰爭中,專門破壞敵人的生理結構導致死亡。由於隱蔽性強,極難防範,比過去的常規生物武器要可怕得多。
但是,用得好的話,這些納米機器人也可以幫助修補肉體上的傷員,是一等一的急救用品。
桑脫斯夫婦當然也知道這東西的可怕性,兩人的目光中閃過一陣絕望。瑪巴斯卻恰到好處地「輕輕」一爪撫過桑脫斯的斷臂,咆哮道:「金印!女人,女人啊!吼!」
桑脫斯痛得兩眼翻白,一想到自己肚子裡的納米機器人,更是駭得魂飛魄散,什麼硬氣都沒了,高傲的頭顱頓時重重磕到地上,幾乎是無意識地嘶吼道:「啊!天啊……你們……你們可以搜身,搜身啊,我們真的沒有啊!」
明鏡和唐如對視一眼,前者微微搖頭,後者乾脆就是滿臉鄙夷。他們對黑暗理事會都沒什麼好感,那貌似強大的黑騎士空有超過千卡的戰鬥力卻前倨後恭的奴態更讓人噁心,尤其是主動提出來搜身,這也太……
瑪帕斯一雙焦黃的眼珠轉了幾轉,伸手阻止瑪巴斯繼續攻擊毫無還手之力的桑脫斯,陰笑道:「搜身?這可是你說的。」
桑脫斯連連點頭,汗水混著塵土,把那張蒼白的臉染得骯髒不堪,金色的卷髮軟軟地趴在額頭上,哪兒還有半分高手的傲氣。
瑪帕斯冷笑兩聲,隨手抓過一旁瑟瑟發抖的帕麗絲,大剌剌地當著她丈夫的面上下摸起來,有幾次甚至伸入寬鬆的黑袍裡,刻意在那高聳豐滿的敏感部位重重抓了幾下。
帕麗絲雙目緊閉,只是發抖,桑脫斯的臉色難看之極,但瑪巴斯的一雙熊爪就按在他的腦袋上,卻是連半個字都不敢講。
瑪帕斯佔足了手腳便宜後,一揚手把帕麗絲扔給了瑪巴斯,又上去在桑脫斯的身上摸索起來。
接住帕麗絲豐滿身軀的瑪巴斯就沒自己兄弟那麼容易滿足了,老實不客氣地伸爪一扒拉,立刻就從女子身上撕扯下一大塊衣料,露出大片雪白豐腴的肌膚。
明鏡張開嘴巴,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身邊的少女已經用自己的拳頭堵住了他的嘴,然後把他從門縫邊拖開。只聽見外面傳來帕麗絲尖利的痛呼聲,而後就是瑪巴斯得意的咆哮和連續不斷的皮肉撞擊聲。
不明所以的明鏡在唐如手心劃拉著自己的疑問:「他們在對那女子用刑嗎?」
少女臉色羞紅,這個時候卻又不敢打他,怕讓外面的人聽到動靜,只是咬著嘴唇,狠狠剜了明鏡一眼,卻讓少年更加糊塗。
但見少女神色不善,他也不敢再問,閉上嘴巴聆聽外面的聲音。帕麗絲的叫聲從一開始的痛苦,漸漸變成了急促的喘息,時高時低,偶爾還會吐出他聽不懂的字眼,語氣又像催促,又像求饒,但卻再聽不出痛苦之意,反而流露出歡快的味道,讓他好生不解。
這是什麼古怪刑法,讓人痛並快樂著,那能有什麼作用?
他是不曉事,唐如卻知道外面在做著什麼勾當。聽著那個帕麗絲用充滿媚意的聲音叫個不停,暗罵無恥之餘,也聽得全身發燒,再嗅著明鏡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整個人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靠著他方才不至於癱在地上。
整整折騰了個把小時,外面的淫聲浪調方才漸漸消停。明鏡終究還是擔心變種人發現密室,忍不住想往外看,可剛一動彈,唐如的身子就往地上滑去,嚇得他連忙停了動作,努力撐住少女。
人不能動,他只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奇怪的是,外面好一陣子都沒有人說話,只有男女粗重的呼吸聲。等了半晌,才聽見瑪帕斯那閹雞般的嗓門問道:「看來你們是真不知道金印所在了?」
黑暗理事會的男女都沒有說話,但想必是做了什麼動作,示意不知。
兩個變種人郡王又沉默了一會兒,只聽見來回踱步的聲響,然後又是瑪帕斯開口道:「本來奧羅帝國向來跟黑暗理事會井水不犯河水,金印既然不在你們手中,放過你們也無妨。但是……」腳步聲猛地一收,語調中透出一股殺氣,「現在本王的兄弟已經大大得罪了你們夫婦,難保你們回去以後不會來尋仇……」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桑脫斯惶急地表態:「不不不……絕對不敢,小人們絕對不敢……」
瑪帕斯似乎很欣賞他卑微的奴才樣,邪笑兩聲,道:「那是最好。你叫桑脫斯是吧?喈喈,你老婆味道不錯啊,能讓我兄弟這麼滿意。」
桑脫斯冷汗長流,諂媚地笑道:「郡王滿意就好,郡王滿意就好……」
密室裡,唐如卻氣得俏臉如同火燒的一樣,忍不住用跳字罵道:「下流!無恥!」
明鏡愣愣地看著她,愕然不知這小女子又在發什麼脾氣。
密室外,無視跪在地上的桑脫斯和一旁赤裸著身軀,還在高潮餘韻中顫抖的帕麗絲,瑪帕斯的臉色逐漸嚴肅起來,「瑪巴斯,金印確實不在他們身上,難道我們找錯人了?」
這時唐如也恢復了力氣,兩人一齊從縫隙向外看去,只見那瑪巴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恢復成人身,卻是個白白淨淨的大胖子。如果不是那沉悶有如擂鼓的聲音,還真不容易認出來。
「馬可西亞斯說,在這裡,在山洞裡,一男一女,金印。」
瑪帕斯踢了奴態盡露的黑暗騎士一腳,皺眉道:「這兩個傢伙說的應該不是假話,他們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其它人,馬可西亞斯說的一男一女難不成是逃了?」
瑪巴斯緩緩地搖了搖頭,脖子上的肥肉頓時一圈圈顫動起來,「風雪大,跑不遠。沒看到,這裡,山洞裡藏。」
瑪帕斯的目光頓時尖銳起來,他這個弟弟雖然因基因突變之故,說話一直不利索,但腦子可不笨,否則也不可能被皇帝委以貿易大臣的重任。
他剛才那段話的意思是說,暴風雪太大,即使是高手也行進困難,而自己兄弟兩人接到馬可西亞斯的信息尋到這裡,前後不超過半天時間。瑪帕斯的變異能力是控制視線內的所有飛禽,一路上他都控制著幾頭禿鷲觀察地面,即使這雪洞裡的人想逃,雪山險道,以兩個小孩子的腳程也不可能跑出禿鷲的視線範圍。
既然如此,最大的可能就是,身懷金印的兩個人類還藏在這雪洞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