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程寒楓來我們公司後,不久就成了風雲人物。人長得帥氣,工作有很有一套。而且他待人接物又非常客套有禮,那些大小美女簡直都快瘋了。
不過他倒是和誰都客氣而不太接近,不會明顯拒絕誰讓別人難堪,也不會給誰機會。誰讓他幫忙都微笑答應,但誰請他晚上出去他都找借口回絕。
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這一套的,居然這麼游刃有餘。
他對別人保持距離,對我卻一如既往地粘乎,就跟小時候一樣。後來他姐姐還破天荒打了越洋電話來,叫我照顧他弟弟,他就更是一副我以後跟你混的德行了。
有時候我也不禁好奇,問他:「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啊?」他笑笑說沒有。
我說那我們公司這麼多漂亮MM,你就沒有看得上眼的啊?他神秘地衝我笑笑,又對我上下打量。
切,敢跟我來這套!我耐心差的時候,即使是他程寒楓也照樣吼。他就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抱怨說:「至穎姐姐,你可真是破壞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讀大學的時候溫柔多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會變化這麼大的。」
欠扁的傢伙,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胸悶,真是胸悶!
本來那些對他有企圖的丫頭們,還經常互相吃醋,他對誰稍微熱情一點都會招致其他人的非議。好在他口口聲聲叫姐姐,我又出了名的又凶又老,倒也沒人瞎猜疑,甚至還有精明的來拍我馬屁,走阿姐路子。
上次老媽說什麼吳阿姨要給我介紹朋友,本來是那個週末就要我回去的。但我又豈肯這麼妥協了,緩兵之計用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說工作忙得腳朝天,已經很久沒有休假了。
開始拿工作來忽悠老媽,她還有幾分相信,畢竟知道我打拼到今天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拖到現在,大概也到了她老人家忍耐的極限,這不,追魂奪命call終於來了。
「至穎,這個週末你一定要回來,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就,我就」咦,這次不對啊,哭可不是我家辣媽的風格啊?
這麼一來,我準備好的話全沒了用武之地,對著電話光知道叫媽了。
電話被老爸接了過去,真正的高手登場了,我認命地看著前面,目光一片茫然。
「至穎,」老爸深深地歎了口氣,「不是爸媽逼你啊,你那些同學啊,老鄰居啊,和你差不多年紀的幾乎都有孩子了。你媽媽每次看到,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被人一問你的事情啊,就更抬不起頭。想我女兒也不比人差啊,怎麼就耽誤到現在呢?」
再歎氣,又歎氣,歎得我像被念了緊箍咒,抓狂不已。老爸的結案陳詞終於來了:「至穎,你媽媽年紀大啦,近來血壓有點高,心臟也不太好,受不得刺激啊!你一向都很孝順的,爸爸瞭解你。」
老爸就是老爸,綿裡藏針,笑裡藏刀。呃,這樣說自己老爸貌似不太好。
不管老爸說得是真是假,總不能不顧老媽身體啊。我知道老爸出手是必然有收穫的,唉,敗給自己爹不算丟人吧?罷罷罷,回去就回去,最多加一次失敗經歷就是了。
我清清嗓子:「老爸,放心吧,如果週末我還活著,就一定回來!你和老媽多保重身體啊!」
不等老爸有反應,我趕緊把電話掛了,我好可憐哦,我陷入了空前的自憐中。
週末,百般無奈的我和同樣回家的小帥哥程寒楓一起坐在車上。來吧,讓失敗來得更猛烈些!!
他很不明白地看著我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神情,嘴角不以為然地撇著。「至穎姐姐,你也這個年紀了,相親又不是叫你去死!」
我回他一個殺人的白眼,他還不死心:「我姐姐早就結婚了,你也該好好找一個啊。」他又對我仔細打量,「其實至穎姐姐也很漂亮啊,只是被凶相遮住了而已。」
「閉嘴!」我凶他。他委屈地看我一眼,習慣性裝可憐。
我已經不太吃他那套了,就當沒看見,只管說:「誰規定我非得嫁人啊?我已經決定了,我一輩子單身。哼,男人靠得住,母豬也上樹!」
收到他驚愕的表情,我閉眼養神,不再理他。心裡卻翻滾起來,大學時候的那場戀愛,在腦海裡掠過,還帶著微微的痛楚。
曾經熱烈的相愛,真誠地付出,以為幸福唾手可得。最後呢,簡直不堪一擊,當現實問題擺在眼前時,什麼都過去了。他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留給我的是一個決絕的背影。
不知不覺,眼角濕潤了,也許這樣的傷害是永遠也治不好的了,誰說堅強不是用來掩蓋脆弱的?
終於到家了,看到為我忙碌張羅的爸媽,一種愧疚湧上心頭,我也該為他們考慮考慮了,也許見見那個人,給大家一個機會,也給爸媽一個交代才是正理。
聽說吳阿姨幫我們約了在星巴克喝咖啡,也罷,去就去了,反正我也不抱什麼希望。
還是穿著那身「戰袍」,不顧媽媽要我女性化一點,性感一點的勸告,就這麼踏上了相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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