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某綿昨天居然把飯桌的玻璃給燙炸了……然後手肘兩側的過敏紅斑斑也擴大了,好癢好痛……T-T為蝦米偶的命這麼苦哇奔i
第二日一早,矗立在裕城中心廣場的比試高台底下擠著比昨天還多的圍觀群眾。經過昨天的比試,那些有幸參與其中的裕城百姓回去之後紛紛熱烈的討論,而聽說了比試精彩片段的那些原本覺著這次的比試不過是噱頭、是臨波樓想出來的變相賺錢方法的(冤枉誒,明明就是小曦想出來的刮錢法子咩)人就再也坐不住了。
這次還是顏夜曦率眾先到,一直關注著顏家動向的細心民眾發現顏家隊伍中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金色頭髮藍色眼睛的外國人。
裕城作為初雲中部最大的城市,也有許多來自高波帝國、大石聯盟的商人在此經商,所以他們雖然看著外國人新鮮,但是還不至於覺得驚奇。只是,顏夜曦居然能找到一個外國人來幫忙,看來她的手段還不是一般的高明。
阿米尼佳是個人來瘋,越多人關注他就越燒包!經過人群走上高台這短短的一段路他臉上的表情換了至少幾十種:嘟嘴、眨眼、吐舌頭、做鬼臉、努力睜圓一雙大眼睛裝可愛……幸虧那時候沒有照相機,要不他肯定能衝著閃光燈來個十六連拍姿勢都不帶重複的,面部表情之豐富,擺pos的功力之深厚,讓現代那些所謂的9後非主流都要掩面淚奔。
裕城民眾被活寶阿米尼佳逗得開心不已,笑聲是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還有那大膽些的直接要求「再來一個」。阿米尼佳也不負眾望的往越來越誇張地星爺派無厘頭搞笑風靠近。不過有人高興有人惱,阿米尼佳成功的調動起整個廣場的氣氛,但他也成功地挑起了走在前邊的花自憐地怒火。
昨晚經過商議。因為花冠群已經出場過了,所以今天的舞蹈競藝就由花自憐單獨出場。本來花大姐今天是想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上台來個先發制人震一下觀眾的——網但是這一切構想都讓阿米尼佳那個混蛋破壞了!他愛耍寶就算了,幹嘛連帶著他們都要被人當成跟他是同一路貨色呢?
走到高台上落座,聽著底下觀眾一陣高過一陣的叫好聲和大笑聲,花大姐氣惱地抬頭想要警告阿米尼佳收斂一點,卻看到差點讓她當場爆血管的一幕——顏夜曦不知何時居然跟阿米尼佳一起站在高台邊開始對底下的群眾開始了做鬼臉比賽。兩人將好好的面皮拉扯、扭曲、推擠出各種匪夷所思的怪相,花自憐只聽得頭頂上「轟」的一聲——自阿米尼佳出現後就處於活動狀態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我讓你做鬼臉,我讓你扮怪相,我讓你人來瘋,我讓你胡攪蠻纏……」可媲美天馬流星拳+佛山無影腳的拳打腳踢一股腦兒往阿米尼佳身上招呼過去,顏夜曦見花大姐發怒,趕緊吐吐舌頭一溜煙的跑回了己方地座位上正襟危坐裝乖寶寶,順便在旁邊添油加醋。
「喔!這拳揍得好……喔喔!這腳踢的漂亮!花大姐,用十字固定鎖住他!再用背摔!對對對。凌空翻轉剪刀腳,漂亮!」
花自憐的答覆就是「咻」一聲丟過去一隻鞋子,警告某不知死活看熱鬧還敢呱呱叫地小妞閉嘴。
檯子下的裕城民眾看著檯子上地真人摔角P是笑得前仰後合、東倒西歪。連臨波樓和五位評判到場都沒人留意。不得不說,雖然苦了被揍地鼻青臉腫的阿米尼佳。但是顏夜曦這方今天這個人和佔得確實漂亮。
當裕城府丞朱大祥尷尬地咳嗽到喉嚨都快破了的時候。花自憐才氣喘吁吁的拖著被揍成破布樣的阿米尼佳走回了己方的座位上。
「花大姐,您的鞋。」顏夜曦諂媚的雙手奉上花自憐剛才丟過來的繡鞋。又趕緊抄過十一端起正準備喝的春茶遞到她的面前,「您辛苦了,來喝點茶潤潤喉,現在筋骨全開了吧?不用再做什麼拉筋開關節的準備了吧?花自憐用眼角掃了趴在旁邊裝死的阿米尼佳一眼,終於憋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是,筋骨全開了,現在覺得全身都輕鬆了呢。要是以後每天都能這麼開筋骨,說不定過兩三年以後我都能在江湖上混出個名堂來了。」
顏家一眾人等聞言都捂嘴偷笑,連一向寡言少笑容的花冠群都忍俊不禁勾起了嘴角。「咳嗯,好了,各位請安靜一下,且聽本官通告一下昨日比試的賽果。」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裕城府丞朱大祥手裡拿著一張大大的紙走到了檯子前。台下的民眾聽說要通報賽果了,果然都安靜了下來,眼睛都定定的看著朱大祥。
「少爺,這位大人怎麼老是咳嗽?咱們還有些梨膏,要不就送給大人吃吧?」現場鴉雀無聲,所以司棋跟顏夜曦的耳語就顯得特別大聲,但司棋也是個單線條的妞兒,絲毫未覺朱大祥正滿臉尷尬的看著他們。
「朱大人是人參吃多了上火,咱家的梨膏便宜,壓不住人參那金貴的火氣啊。」顏夜曦不大不小的聲音絲毫不漏的傳到了檯子下,方才平息下去的瘋狂大笑聲再次響遍全場。台上朱大祥和龐貝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朱大祥哀怨的看著金主顏夜曦好一會兒,用眼神拜託她別再胡鬧了,底下還有比試呢。
顏夜曦挑挑眉,但笑不語。
朱大祥見顏夜曦老實了,這才整了整袍服,本想再咳嗽一聲以示官威(話說咳嗽跟官威有啥辯證關係咩?),但氣還沒衝到嗓子眼,他就想起剛才的梨膏與人參言論,趕緊又憋了回去,如此高難度的換氣法,差點讓他岔了氣。
「那個,比試結果,本官現在馬上公佈。經過昨日本衙門一眾人員不眠不休的統計,臨波樓的如歌姑娘,得分是十九萬八千六百二十分;顏公子那方的花冠群姑娘,得分是十七萬四千九百六十分!而經過我們五位裁判的判定,一致通過,第一回合唱歌比試,是臨波樓的如歌姑娘獲勝!如歌聞言頓時從臨波樓那邊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本來欺霜賽雪的一張冰塊臉也立即春暖花開冰消雪融,她搖曳生姿的繞著檯子走了一圈沖底下的群眾揮手微笑表示感謝,不少昨天投了如歌票的人都大聲的歡呼著如歌的名字,徹底滿足了這個小女子的虛榮心。
「哼,居然讓他們贏了,小姐你昨天怎麼不讓十二唱啊?十二要是唱一曲,哪兒還有這個什麼如歌的事兒啊!」知畫看不慣如歌如此的作態,忿忿的偏過頭去摟了十二替她抱不平。
「就因為我家十二一出場就沒別人什麼事兒了,所以才不讓她拋頭露面,比試麼,輸贏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有其娛樂性。你看底下那些群眾,這幾日來他們哪個不是樂在其中?」顏夜曦反手捏了十二的臉頰一下,後者只是一如既往的羞澀的笑著。
「只是我們輸了的話就要賠十萬兩,而且花大姐和花冠群也要去臨波樓做三年白工誒!」說到銀子知畫就一臉肉痛的表情,那十萬兩可是他們一家子在離鎮胼手胝足起早貪黑干了四年才攢下來的,要就是這樣被顏夜曦玩沒了,估計她會當場受不了這個刺激心臟罷工呢。知畫姐姐,你不要太擔心了,姐姐這麼安排自是有她的道理的。」十二在知畫懷裡微側著頭安慰她,後者只是將臉邁進十二如雲般的秀髮裡悶悶的開口:「知畫姐姐年紀大了,受不得這種驚險刺激了,要是這次我們真的輸了,估計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知畫姐姐了。」
顏夜曦反手刮了知畫一下:「說什麼傻話呢?這是二十剛出頭正如花似玉的姑娘說的話麼?所以說讓你當我們的管家娘子我就擔心,你這人呀,就是太計較得失,最重要的就是,跟了本少爺這麼久,你還信不過本少爺的本事?」
知畫被她毫不留力的一掌刮得眼淚汪汪的,揉著後腦勺卻也不敢抗議,只敢小聲的嘟囔抱怨幾句,十二被夾在中間當緩衝,只自己用巾子掩了嘴笑。